“你知道我所接觸過的任務里,最高難度的一次刺殺是什么任務嗎?”
“不知道。狂沙文學網”張天一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凱莉。
“你知道凱爾軍團嗎?”凱莉又問道。
“沒聽說過,雇傭兵嗎?”
“不是,這是一支由超級富豪凱爾所組建出來的私人軍隊,成員人數長期維持在一千人上下,并且他們還有著一個固定的軍事基地…”
凱莉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張天一的表(情qíng)。
張天一并沒有露出期待的表(情qíng)。
事實上在聽到這里的時候,張天一就已經猜到了,凱莉會告訴他,她是如何大殺四方。
這種故事對張天一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如果張天一想聽這種故事,靈異界中有大把的通靈師愿意整天給他說。
“那個軍事基地位于南極洲,靠近中心區域,而依靠大部分交通工具幾乎無法接近那里。”凱莉說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前往那個軍事基地的嗎。”
張天一想了想,他所能想的到的,全都是使用法術前往那個地方。
對張天一來說,這種事沒有任何難度。
不過轉念一想,凱莉只是個普通人。
“為此我租借了一架航天飛機,在飛抵軍事基地上空五萬米高空的時候進行高空投跳,同時為了避開偵測,我根本就不能使用降落。”凱莉繼續說道。
“高空五萬米投跳?不使用降落傘?你確定你不是在說靈異界的一段故事?”
凱莉沒理會張天一的質疑,繼續說道:“這當然需要一定的技術支持,并且還需要一定的外在條件,我當時從航天飛機上投跳下來的時候,(身shēn)上是攜帶了一個內環充氣球的,這個充氣球能夠在十秒鐘內自動充氣。”
“你說的內環充氣球是游樂場中那種外面一個球體,里面則是有一個小空間,可以讓人在里面玩耍的那種?”
“就是那種。”
“可是那種球體應該也不可能承受的了五萬米垂直下墜帶來的沖擊吧,你也不可能承受的了。”
“正常(情qíng)況下當然不可能做的到,可是如果不是垂直呢?高空投跳當(日rì),我計算過那片區域的天氣,正好有一場極寒風暴,而我選擇的降落位置則是一個大約七十五度斜坡冰面。”
張天一終于露出驚奇之色:“也就是說,你通過計算風力,計算出自己會被風吹到什么位置,然后再通過一個斜坡來進行緩沖?通過內環充氣球安全著陸?”
理論上當然是可以做的到的,可是事實上這么做的風險非常大。
一個計算上的失誤,又或者是對風暴的評估錯誤,都有可能讓凱莉命喪黃泉。
凱莉整個故事要說的并不是她如何大殺四方,而是要說過程的匪夷所思。
凱莉這個故事的確吸引了張天一。
“事實上的確如你所說,我雖然經過計算,并且還請專業的數學工程師進行驗算,可是在執行的過程,我還是被吹偏僻了預定降落位置,完全偏離到預定的斜坡之外。”
“那你是怎么做的?不,應該說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當時在天空中,我正在以每秒一百米的下降速度不斷下墜著,所以給我思考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只能改變策略,將原定下墜的高度三百米打開內環充氣球改成一百五十米,也就是說如果我處理不當,我將在不到兩秒的時間里摔成(肉肉)醬。”
這時候就連伊維麗以及佐馬.丹尼斯都露出驚奇與好奇之色。
他們都想知道,凱莉是如何化險為夷的。
“我在內環充氣球充滿氣的瞬間扎破外膜,讓球體的氣瞬間迸發出來,形成推進作用,并且順著風暴不斷前進,同時也降低我下墜的時候帶來的沖擊。”
“你成功了嗎?”
雖然凱莉現在站在張天一的面前。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凱莉這個問題。
“明面上我是成功了,至少我沒摔死。”凱莉苦笑著說道:“可是我的雙腿以及一只手臂完全摔斷,我失去了最基本的移動能力,我在冰天雪地,以及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極寒風暴里躺了六天的時間。”
“雖然不幸,可是又可以說幸運,我掉在一群企鵝群的棲息地里,這群企鵝并不害怕人類,甚至它們對人類充滿了好奇,它們真的是一群神奇的動物,在我與它們接觸的第二天,它們居然把我當做同類,然后開始抓魚給我吃。”
“在六天的時間里,我恢復了最基本的行動力,然后巧合的是,那位凱爾先生正好外出狩獵,他的狩獵目標就是這群企鵝,我躺在企鵝群中,周圍圍繞著許多的企鵝,給了我的目標致命一擊,那是我最艱難的一次任務,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最初的計劃,可是又在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軌道。”
張天一對于凱莉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完成任務感到不可思議。
一切都偏離了預定計劃,可是一切又莫名其妙的回到軌道中。
難以想象凱莉是如何熬過六天的時間的。
“不錯的故事。”張天一暫時沒聽出破綻,所以他覺得這個故事相當不錯。
凱莉對細節的處理也非常好,驚險、刺激,還有不可思議。
“對了,那年我十四歲。”
張天一倒吸一口涼氣。
一直面無表(情qíng)的溫德也不(禁jìn)側目。
“在往后的時間里,每隔兩年,我都會回到那個企鵝族群里,與它們度過幾(日rì),也是那次經歷,讓我成了動物保護者。”
凱莉頓了頓,繼續道:“那是我最艱難的一次任務,接下來我要說的則是最詭異的刺殺目標。”
“當然了,他并不是任務目標,不過他妨礙到我了。”
作為殺手,凱莉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而她的語氣甚至讓張天一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通過幾次的接觸,我發現他只是個普通人,一個非法醫生,然后在一個朦朧的早晨,我用狙擊槍(射射)爆了他的腦袋,我能夠清晰的看到墻壁上濺(射射)的鮮血,還有血(肉肉)橫飛的畫面,當我從容的收拾自己的東西離去的時候,他卻又一次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不過這次他是直接出現在我的面前,伴隨著他而來的是一只怪物。”
張天一眉頭一挑:“讓我猜猜看,那個非法醫生…他是不是一個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