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曌拿著骷髏頭在手上拋了拋。
法麗則是在旁邊面無表情,沒有一點的畏懼。
小葛琳則是在每次骷髏頭上拋的時候,都要伸手試圖去抓。
他們一家子就是這樣,對于這種東西完全沒有任何抗拒的表情。
反正法麗知道,陳曌平常接觸的就是這類的東西。
甚至是更可怕的東西,陳曌也不是沒見過。
所以區區一個骷髏頭,就跟家里的日常用品沒什么區別。
“陳,把這個腦袋給我看看。”
陳曌將骷髏頭拋給法麗。
法麗接過骷髏頭,在頭蓋骨的地方敲了敲。
“空的。”
陳曌忍不住翻白眼,從這個骷髏頭的質地來看,估計年數不少了。
頭蓋骨里當然是空的,不可能是剛剛剁下來的。
陳曌上次被菲妮蒂坑了一次,現在陳曌很有一種直接把骷髏頭捏碎的沖動。
只有把東西毀掉,才是最保險的處理方式。
只是,陳曌心中又始終有那種好奇心。
這種好奇心又讓陳曌始終無法下決心。
同時又有一些僥幸心理,覺得自己只要小心一點。
應該不會再在同一個坑里掉兩次。
汪汪——
就在這時候,旺達沖過來,一口咬住骷髏頭就往外跑。
“救命啊…”
陳曌和法麗對視一眼。
“剛才誰在喊救命?”
“好像是那個骷髏頭。”
“旺達,回來。”
旺達叼著骷髏頭,躲在門框后面。
狗都喜歡咬骨頭,旺達也不例外。
家里平日也沒什么骨頭給它咬。
如今終于有一個了,它不怎么愿意還給陳曌和法麗。
只是,它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躲在門框后用一只眼睛看著陳曌和法麗。
“把那個東西拿過來,這根骨頭給你。”陳曌從空間指環走拿出一根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骨頭。
這根骨頭有一米多長,有大腿粗,上面還有一些血肉。
這根骨頭的主人生前個頭肯定不小。
陳曌將骨頭丟在旺達面前。
旺達立刻就丟下骷髏頭,撲在巨大的骨頭上啃起來。
陳曌上前拿起骷髏頭,看著骷髏頭的雙眼。
“剛才是你發出聲音。”
骷髏頭又沒反應了。
“陳,快給我看看,我還沒見過會說話的骷髏頭。”
法麗對這個骷髏頭非常感興趣,可是不管法麗和它說什么,它就是不開口。
“旺達,既然這個不會說話,那它就是你的了。”
“不要啊。”骷髏頭果然又說話了。
“你終于愿意開口說話了嗎?”
“有話好說,不要把我丟給狗。”骷髏頭說道。
法麗拿著骷髏頭,好奇的問道:“陳,它這算什么?惡靈?”
“我也不知道。”陳曌搖了搖頭:“奇怪了,明天我找專業人士問一問。”
“你是誰?”法麗問道。
“女士,你好,我是不死的漢克斯。”
“不死的漢克斯?你不會死嗎?”
“如你所見,我就算只剩下一個骷髏頭,依然沒死。”
“那你現在算什么?”
“原則上來說,我還算人類,因為我的靈魂保留的非常完整。”不死的漢克斯說道。
“那如果我把你丟進火堆里呢?把你燒成骨灰,你還活著嗎?”
“除了狗之外,其他的任何方法都無法殺死我,我的這個腦袋是無法被毀滅的。”
“是嗎?我試試看。”
“我曾經被丟進過巖漿,被人用機械碾碎過,可是我又復原了。”
“這是為什么?”陳曌好奇的問道。
“我曾經中過不死的詛咒,而后又獲得了圣靈的祝福,詛咒與祝福相互抵消,所以最終成了現在我的樣子。”
“那為什么說狗能殺死你?”
“因為我和我的寵物狗曾經流落荒島…為了活下去,我吃掉了我的狗,從那時候開始,我的寵物狗化作兇靈,不斷的糾纏著我。”
“那么現在呢?”
“它被封印了,所以狗是唯一能夠殺死我的生物。”
“應該是你的寵物狗兇靈吧?其他的狗也能殺死你?”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對狗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那好吧,先不說這些,先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被菲妮蒂當作包裹寄給我。”
“我也不知道,在這之前,我一直處處于沉睡中。”
“旺達,去把小三它們叫出來。”
汪汪——
旺達大聲的吠著,不多時,三頭犬就從樹林里鉆出來了。
自從陳曌的土地面積擴大后,三頭犬就不愿意再回那個地下室了。
它有了足夠大的活動空間,而且這片區域也沒什么人來。
即便有人來,三頭犬也會主動的避開。
三頭犬一出現在門口,不死的漢克斯就嚇得牙齒打顫。
“等等…你要干什么?”
陳曌拋著骷髏頭,三頭犬在陳曌的面前,不斷的流口水。
“我想知道真相。”
“好吧好吧,我不知道誰是菲妮蒂,不過郵寄我來的人對我說,讓我把一個亞洲人帶去金銀島。”
“金銀島?”
陳曌和法麗對視了一眼,陳曌又追問道:“什么金銀島?”
“傳說中海盜王的寶藏埋藏地。”
“傳說中,對你來說也算是傳說嗎?”
“我去過金銀島,不過我就是死在金銀島上的,至于金銀島上是否真如傳說中那樣,埋藏了海盜王的寶藏,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不死嗎?”
“我的意思是變成現在這種樣子,原本我和你一樣,我也是活生生的人。”
“你是誰,把你郵寄給我的人,讓你帶著我去金銀島?”
這種節奏讓陳曌很容易就想起上次菲妮蒂郵寄來的東西,然后把他吸引到了那個坑里。
這么明顯的陷阱,自己還會再上一次當嗎?
“金銀島在哪里?”
“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你在耍我嗎?”
“不不,我是認真的,我只有憑著海風,能夠尋找到正確的方向。”
“另外,菲妮蒂有沒有讓你給我帶話?”
“先生,雖然我不認識你口中的那位菲妮蒂,不過聽這個名字,菲妮蒂應該是一個女性,而郵寄我的人,是一個男性。”
“男性?”
“沒錯,從他的體貌特征來看,我可以很肯定,他就是一個男性。”
陳曌陷入沉思,郵寄包裹上的名字是菲妮蒂,可是郵寄給自己的人又是個男性。
是菲妮蒂擺脫別人郵寄的?還是說別人假借菲妮蒂的名義郵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