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味道
焦雷坐在一張搖椅上很愜意的搖搖晃晃，他左手邊有個茶幾，茶幾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香茶。茶杯邊上放著一個煙灰缸，里面的煙屁已經不少了。
他瞇著眼睛，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有那么點讓人莫不著頭腦的高手風范，怎么看怎么想捏著鼻煙壺的地主惡霸。就在強子在他的別墅里把大美女陳若氣的儀態盡失的時候，焦雷卻在這間廢棄的倉庫里老神在在的喝茶抽煙。茶是好茶，好到連焦雷都品不出好喝。說實話這茶給他喝完全是糟蹋了，三萬六千芽一斤的上品蓮心，就是放在中南海也是拿得出手的。煙是好煙，一百多塊錢一包的精品小熊貓，鄧爺爺的最愛。
在焦雷身前不遠處，仰坐著一個渾身顫抖還吐著白沫的矮小男人。看樣子大概四十歲出頭，留著很耀眼的中分頭，這頭發的款式剛過時六十幾年，一九三七年以后在國內曾經流行過八年，一般在形容留著這種發型的酷男的時候，老百姓都親切的稱之為狗腿子死漢奸。老百姓對于這樣的發型是喜愛到了極致的，最喜歡用口水啐著玩。
這個男人身材不高，如果真的要報出精確身高的話應該是一米六六，焦雷的手下不久前給他測的。體重是一百五十四斤，很標準的日本身材。他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一張十分涼爽的鐵椅子上，為了表現作為主人的好客讓客人體會到這鐵椅子的冰涼通透，所以這家伙的衣服已經被焦雷手下沒收了。
他很老實的坐在椅子上呲牙咧嘴吐泡泡玩，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他正在享受著，是個男人就會喜歡的享受。他的胯下有一個留著披肩長發并且染成金黃色的女孩正在吞吞吐吐，粉紅色的丁香小舌就好像一條靈蛇一樣在那根長達七厘米的龐然大物上游走。（七厘米的龐然大物？）女孩的樣子很討巧，大眼睛小鼻子白皙的臉孔。再配上一頭順發還算標致的身材基本上是個尤物。她的名字叫美野子，日本留學生。
正在享受的男人叫小泉正二，新陽株式會社的會長，旗下擁有六家大型企業，在華投資超過一個億。就看在他也算為實現四個現代化添磚加瓦的份上，焦雷并沒有讓人太難為他，雖然他就是那個安排人差一點就要了自己命的幕后黑手，但是焦雷真的表現出了作為泱泱大國一個公民的應有素質。
第一天小泉正二就是不肯說出為什么對焦雷下手，哪怕焦雷手下用手輕輕的替他按摩臉部皮膚五百次都沒有開口。焦雷對手下說這家伙一定是餓了，你看都沒有力氣說話。于是作為主人焦雷安排小泉正二吃飯，吃的很好，炸醬面配菜有黃瓜西紅柿大蒜。后來焦雷想了想說日本客人吃不慣炸醬面嚼黃瓜，大蒜應該很喜歡，于是小泉很幸福的吃了一斤七兩大蒜，沒剝皮。
不得不說小泉正二很堅定，大蒜也沒有將他制服。第二天焦雷說客人一定是渴了，于是請小泉正二喝中國可樂，金獅醬油一桶。小泉一臉陶醉的叫著亞麻爹亞麻爹，比較欣賞日產動作片的焦雷手下某大漢興奮的上去就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大腳丫子。
第三天焦雷說客人已經兩天沒有大便了，肯定是便秘，按照老中醫的理論最好的治療方法是灌腸。于是焦雷讓手下買來水管接在消防栓上，非常困難的置入了小泉正二的后門之中。之所以說非常困難，你應該知道消防栓的口徑有多大吧。
第四天…
第五天…
半個月了，小泉正二還能看出是個人形生物真的要感謝他的上級對他培養，是什么樣的老子做了什么孽才生出這樣對的起日本全國人民的好孩子。這半個月無論焦雷想出什么樣的辦法小泉正二都已經做到安之若素，就是不說出為什么要對焦雷下殺手。其實焦雷自己也知道，這些年他沒少整死那些敢在國內耍牛逼的日本浪人，就算是日本首相親自下令派忍者過來他也不會感到奇怪。不過能有這樣素質的人，除了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焦雷想不出有別的可能。畢竟一般人在他手下照顧半個月恐怕連他娘的內褲什么顏色都招了。
第十五天的時候，也就是強子出院的這天，焦雷終于做了一回善事。他對小泉正二一臉慈悲的說道：“你的毅力真的讓我感到敬佩，出于對你這樣合格特工的尊重，我為我之前半個月的失禮表示歉意。所以我決定成全你，今天就把你拉出去埋了。”
小泉在聽到焦雷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的放松下來，全身的肌肉緊繃了十五天之后終于有所松懈。說實話他真不知道這個長的斯斯文文還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多惡毒心腸，這半個月他能挺住不死真要感謝圣母瑪利亞，呃…不知道圣母管不管這事。正因為如此，一聽說焦雷要把他活埋了他反而生出了發自內心的喜悅，你說這賤不賤？他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祈求的神色，那意思就是說：“我求求你，快點埋了我吧。”
然后他就聽見焦雷笑嘻嘻的說：“出于人道主義，我設身處地的替你想了想。你們日本男人都十分的好色這我是知道的，好像尤其喜歡吹簫這個調調。為了讓你死的沒有遺憾，我特意從學校請來一個來自日本的少女，年芳十九，伺候你舒舒服服的過最后一天。”
頓時，小泉的表情比橡皮泥還精彩，他知道絕對沒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指不定有什么殘酷刑罰在等著自己。不知道是皮鞭，滴蠟，捆綁還是往肛門里插手電筒。不過一想到這些東西，小泉真的…真的好喜歡。
然后美野子在焦雷的授意下開始極度溫柔的服侍小泉，然后焦雷就坐進搖椅里開始瞇著眼睛休息。他喝了十四杯茶，去了五次廁所。抽了一包煙，還吃了兩塊巧克力。上午九點開始的真人秀表演一直持續到焦雷吃完午飯，他回來后又坐進搖椅里問手下幾次了？手下搖了搖頭說到第十次的時候他就懶得數了。焦雷點了點頭對手下人說道：“做人要厚道，既然你是從第十次忘記的，那就按十次算。咱關了人家半個月，每天一次還差五次。繼續吧。”
美野子的舌頭抽筋了，吐在外面根本就收不回去。其實在第七次的時候小泉就休克了，估計著如果他活下去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那東西給割了，禍根禍根，估計說的就是這根。現在他終于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當他悠悠轉醒的時候正好聽見焦雷說再來五次，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出美野子的嘴巴，嘶啞著喊道：“我說，我什么都告訴你！”
焦雷慢慢的睜開眼睛，笑瞇瞇的對小泉說：“不必這么勉強，我這人向來不喜歡為難別人。而且我說話算話，說了還有五次怎么能缺斤短兩讓你吃虧呢，再來五次吧。”
小泉就好像七天沒睡覺一樣，（事實上這十五天他都沒怎么睡）臉上都是死氣沉沉的黑氣，他的眼眶都塌下去了。氣若游絲的說道：“我求求你了，焦先生。我真的愿意說，不勉強，不勉強。”
焦雷站起來對手下揮了揮手說道：“把他說的錄下來，我就不在這里等著了。錄完之后送到我家里去，強子還在家里等我。”
他手下一個叫宋德的年輕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七爺，那這日本人怎么處理？”焦雷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宋德搖頭說道：“當然不是！”焦雷說道：“那還用問？”然后甩甩手就走了。留下宋德站在那里想了十分鐘也沒有明白焦雷到底什么意思，他身邊的一個大漢貼在他耳邊悄悄說道：“你怎么這么笨，七爺說話算話絕對不會反悔。”宋德趕緊問道：“兄弟你知道？”那大漢一臉崇拜的說道：“七爺的意思肯定是把剩下的那五次必須湊齊了，然后拉出去活埋。”宋德恍然道：“原來如此”
小泉含淚九泉。
焦雷開著自己新換的車，一輛奧迪A8。論價格來說一輛蝙蝠能買五輛奧迪A8了，從價格上說他的檔次下降了不少。不過焦雷開車向來不看價錢只看性能，A8的各項指數都是相當不錯的。
到驪湖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他一進門就問傭人強子來了沒有，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他的臉色變得很輕松。真是個怪物啊，那么重的傷二十天就出院了，如果消息爆出去只怕全國的媒體都會打破頭爭相報道，畢竟強子不是變形金剛，被人在胸口轟個大窟窿只要有火種就能不死。
一進門他就聽見強子歡快的笑聲，他拉開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強子盯著電視笑的前仰后合，焦雷心說是什么片子讓他笑成這樣，瞄了一眼三十九寸的液晶電視之后一臉的釋然，怪不得，原來在演喜羊羊與灰太狼。強子回頭看了一眼焦雷，喊了聲雷子叔就繼續看電視。
他把西服褂子脫了隨手丟在沙發上，挨著強子坐下來，遞給強子一支煙后問道：“演到哪兒了？我剛看到第一百三十一集。”
強子接過煙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以前沒看全過。”
焦雷把電視聲音調大了些，往沙發里一靠問道：“好利索了？”強子點了點頭說道：“嗯，利索了，跟原來一樣，就是胖了點。”焦雷笑道：“胖點好，一看見你這身板我就想起二條。”強子嘿嘿笑道：“那也比二筒好看多了。”
焦雷說道：“我聽張老師說了，你的知識水平差不多在高一左右，他很喜歡你。已經和我說好了你一出院就到一中去上學。我打算過幾天就給你辦入學手續，你還有什么需要準備的嗎？”
強子盯著電視說道：“這里離一中多遠？”
“開車一個小時。”
“那我住校吧，需要住宿日常的用品。”
焦雷點點頭說道：“我給你買輛車吧，以后回來方便點，你還是個學生，不用太好的，我看奧迪A4就不錯。”
“雷子叔，你覺得我會開車嗎？這樣吧，如果你真想送我點什么，就給我買輛自行車。就當你替我師父給我開的工資好了，我是被他扔給你的，那天正好是發工資的日子。”
焦雷哈哈笑道：“我就說嘛，為什么那么急著把你塞給我。怪不得。好！我就給你買輛自行車，明天你自己上街去挑一輛。”他從西服褂子里摸出一張卡，遞給強子。
“卡里有三萬塊錢，多了我也不給你，你明天自己上街把該買的東西抖買齊了，我就不給你買了省得你不喜歡。剩下的錢就是你一個月的生活費了，以后我一個月給你一萬。省著點花，花完了不給。”
強子把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頓了頓說道：“雷子叔，我師父一個月給我五百塊錢，你也給這么多吧。自行車的錢算我上月的工資，其他的從這月里面扣。”
焦雷看著強子，他沒有說話，但是眼睛里卻一閃即逝一種欣賞的光芒。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臉的慈祥。他看著強子就好像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這小子，招人喜歡。如果他真要這錢，以后焦雷一個月一萬塊一分不少的也會給，不過卻只是為了還救命的人情債罷了。一個貪財的人，是不值得他傾注太多心血的。
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撓了撓頭皮問道：“雷子叔，現在上高中還需要橡皮鉛筆盒之類的東西嗎？”
焦雷一愣，他也撓了撓頭皮說道：“應該…應該不用吧，現在好像都用學習機了。”
“哦…那雷子叔，一中里是不是都是全市學習最好的尖子生？”
“應該是吧，要不怎么是一中呢。”
“嗯，知道了。”
焦雷站起來拍了拍強子的肩膀說道：“別擔心，叔相信你。打架都不怕，還怕讀書嗎？”強子撓了撓腦袋呵呵說道：“那雷子叔，你咋沒好好學習呢？”焦雷笑了笑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雷子叔現在最后悔的就是沒有好好讀書，如果能回到小時候，我寧愿現在一分錢都沒有。”
強子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焦雷把煙掐滅，轉身要進臥室。強子突然老神在在的說了一句：“雷子叔你去洗洗澡吧。”
“怎么了？”
“你身上有一股A片的味道。”
焦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