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讓女人醒酒的最佳方式 平心而論,在姜俊昊這里可以獲得麻煩評價的女士沒有幾個。看著眼前一臉正直的崛北真希,姜俊昊只覺得她是不是還有個名字,就叫做徐賢。仿佛回到了數年之前的課堂上,面對著總是堅持自身理念,并且企圖用以身作則來影響別人的徐賢,姜俊昊從來都當她是個麻煩的女人,并且盡量的想要無視掉對方的存在。
如果,僅僅只是如果,崛北真希要是真的和徐賢是同一種人,那姜俊昊對于未來幾個月的電視劇拍攝工作也就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崛北真希的開口讓餐桌上的一干男演員都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本來就是年輕人相聚的場所,就算是師出同門并且還要講究尊師重道的話,也不必在大家第一次相聚,而且還是熱情無比的餐桌上吧?
“我知道了,等今天晚上回去后我就會聯系老師的。”,姜俊昊只是順著對方去說,并且還在心中做下了工作就是工作的決定,這預示著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兩人注定只是工作伙伴。
事實證明,身為本劇的女主角,崛北真希注定是不能被無視的存在,就當姜俊昊認為連橫濱牛肉都讓他索然無味的時候,她卻是努力讓得意的神情不要出現在自己的臉上,“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
“什么?”,看著轉過頭來的姜俊昊,崛北真希勇敢的對上了那墨綠迷人的眼眸,“山崎努老師已經進劇組了,估計這一段時間你都不能聯系到他了。”
這是怎么回事?姜俊昊疑惑的挑了挑眉毛,詢問道,“那我應該什么時候聯系他?”
“十四個月以后吧,山崎努老師在拍攝電影,這段時間他是不會接任何人的電話的。”,十九歲的少女終究有些抑制不住的沖動,比如跟給予自己壓力的人開一個玩笑。
姜俊昊用盡全力壓抑著自己去質問對方‘十四個月以后的事情,你現在說什么’的沖動,淡然的微笑,點頭應允。
奇怪的看著重新加入到熱烈氛圍中的男人,崛北真希輕輕的嘟了嘟嘴,好像是對姜俊昊的反應很不滿意。不過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說都算是找回了一些顏面。面對這樣一個只用長相就會帶給自己巨大壓力的合作伙伴,崛北真希真的很討厭。
不管怎么說,只要給了對方不舒服就好。想到這里,崛北真希重新低下頭,胃口大開的樣子讓注意到這一幕的姜俊昊真有些牙癢癢的感覺。總是有這么一些人存在,他們好像對自己很不滿意,而且還企圖干涉他的生活。
看著崛北真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吃上一塊牛肉然后對她自己的玩笑自鳴得意的樣子,姜俊昊心中就只有一個囧字。難道未成年的女孩都這么幼稚?比起剛剛那蹩腳的惡作劇,看著對方毫無淑女模樣的吃東西,更能讓他無語。
“謝謝招待,我吃的很好。”,中井日向只能用尷尬的笑容面對劇組其他人的道謝,在制作人森安彩的大聲嚷嚷下,整個劇組都知道這一餐是艾回請的客。而做為唯一知道了真相的人,中井日向心中,說出真相的沖動越發強烈了起來。
直到如今才是第一次見面,姜俊昊受到了整個劇組的禮遇,每個人都是笑容可掬的對待他還真是讓他有些不適應,從這部電視劇開始籌備起姜俊昊就是主演之一,直到如今才出現已經是極大的不禮貌了。
“導演,我一定好好表現。”,對著三位導演之一的松田秀知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沒有想到對方卻是有其他的回答。松田秀知親切的拍了拍姜俊昊的肩膀,因為喝得多了點,說話的聲音也是不小,“對于山崎努老師的能力我們都很相信,他說你是天才,那你就一定是天才”
松田秀知的聲音引動了所有人的注意,還沒有離開的崛北真希被這聲音立刻就弄的黑下了臉來,碰巧,她的位置就在姜俊昊可以看到的位置。
“導演您別開玩笑了,我沒有跟山崎努老師學習多長時間,而且這是我第一次拍攝電視劇。”
“電影都拍了,電視劇肯定也沒什么”,松田秀知開心的說道,看起來由‘艾回’請客的這一餐橫濱牛肉,的確起到了巨大的作用。看著面色紅潤的松田秀知,姜俊昊認命的一般攙扶對方,一邊將這酒量還不如他的導演送上了車子。
出人意料的是,崛北真希此次到來居然沒帶經紀人,獨身行動對于藝人來說真的是大忌。出于善心,看著喝了酒的劇組成員們一個接著一個叫來了代駕司機,姜俊昊頗具紳士風度的說道,“我的經紀人沒有喝酒,不如送你一程吧。”
說話間姜俊昊也是戴上了墨鏡,站在飯店門口的他開始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目光,如果不是崛北真希的服飾還具備了一定的女性氣息,這兩人站在一起還真的是讓人分辨不出來。
“不用了,我的經紀人就要來了。”,崛北真希撒了謊,姜俊昊也看出來了。
所以他點了點頭,帶著三分瀟灑七分痛快的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等開拍的時候希望可以合作愉快”
“恩。”
對話完畢,姜俊昊是絕對的說到做到,并沒有心思和這位‘大小姐’玩什么游戲,在餐桌間姜俊昊也是打聽到了對方的外號,就是所謂的‘大小姐’。不過,姜俊昊最看不慣的就是大小姐脾氣,當然他的妹妹金慧敏除外,因為他很護短。
看著汽車的尾燈漸漸消失在街角,崛北真希心中姜俊昊的缺點又是加上了一點,完全的不紳士,都不知道再說一次。
摸出口袋中的錢包,崛北真希再次為自己被皮包的魅力所吸引而付出了代價,又是摸了一遍身上所有的口袋確定自己沒帶著手機。她悠悠的嘆了口氣,拿出了很久都不曾用過的近視鏡,將自己偽裝了起來。
姜俊昊對崛北真希的了解并不充分,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患有嚴重的近視。
所謂的同門,真的好像只而已。
首爾的天氣越發悶熱起來,無風的夜晚讓人渾身冒汗,而且連續幾天來的陰沉天氣也讓周俊的心情有些壓抑。距離姜俊昊的兵役體檢已經過去幾天的時間了,面對媒體的關注,兵役廳也是做出了破天荒的決定。就在明天,兵役廳將召開新聞會,姜俊昊的體檢結果會在會上正式告知所有關心此事的公眾。
看起來仿佛是迫于輿論的壓力,兵役廳才會做出這種讓人不可置信的舉動來,為一個藝人的兵役體檢結果召開新聞會,韓國政府機關的門檻也好像越發的低了起來。
但是周俊知道,這些都是表象,此次大事件的發展早已經脫離了最初的范圍,慢慢的席卷到了檢察廳,兵役廳,國稅廳,甚至是國會。
如此公開的調查的確減輕了檢察廳所受到的巨大輿論壓力,韓國的檢察官們需要用大宇證明他們并非是網絡上說的那樣囂張跋扈,卻又抓不到老鼠的家貓。
同時,這也是韓興宇公開回應大宇,全面開戰也好,我并不懼怕事件曝光。
而就在今天下午的Never娛樂版,關于‘梨泰院殺人事件’這部電影也是有了全新的消息,日本東寶株式會社和韓國樂天電影公司統一發表了關于這部電影的另一個版本海外上映的消息,第一個上映的地點就是日本,而關于電影在亞洲其他國家的上映事宜,也正在接洽之中。
這是大宇在回應,可以,我們斗到底一把抹去了額頭的汗水,周俊滿面愁容的看著被烏云遮蓋的嚴絲合縫的夜空,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看到星星了,事情的脈絡越來越多,越來越混亂,聯系不到姜尚佑,中央日報的朋友那里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就仿佛是這被烏云遮蔽的天空一般,那其中孕育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發的狂風暴雨 好不容易找到了何美藝,周俊卻是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靠近對方,不知道他這個小人物能不能躲得過檢察廳的眼睛,發生在首爾火車站的那一幕,直到現在還是讓他記憶猶新。
猶豫了許久,也是恐懼了許久,周俊最終還是決定來到何美藝的公寓處等待對方,今天就是周六,她一定會回到這里。
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長廊內的悶熱讓他渾身都在冒汗,這其中當然也有愧疚心理作祟。因為如果不是他和姜尚佑多事,說不定何東鈞就會沒事,其實周俊并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和姜尚佑的舉動最大換的刺激了檢察廳,那么現在還都是風平浪靜。
再次長長的嘆了口氣,這些天來沒人能告訴他任何的消息,有的,只是根據報導而引發的猜測而已。
黑色的女士職業套裝身上很是悶熱,而且也會被人當做三十多歲的老處女,何美藝最喜歡的美國電影就是‘律政俏佳人’,如果有朝一日她也可以穿著粉紅色的外套,牽著一條吉娃娃走上韓國的法庭,那會是如何的一種情景?
帶著些許的醉意,何美藝就這樣靠在電梯的墻壁上幻想著,努力就會有成績,就會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成為首席之后的何美藝因為在模擬辯論中接連取得了傲人的成績,她在昨天被通知,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她會被調到首爾支檢成為某位檢察官的行政助理。
按照過去,何美藝知道這是一種對優秀法學研究生的獎勵,課堂上和法庭上不同,這一點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一天快些到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走進長廊,何美藝還低著頭在背包中尋找鑰匙。學習讓她的時間并不充裕,發揮了做為保險推銷員時的優秀口才,何美藝的人緣在檢察官之中首屈一指。
這些天來的繁忙讓她只能借住在朋友的家中,那里距離法學院很近,而且那朋友還十分的熱情。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何美藝喝的多了點,她并不知道有誰在等著自己,看著長廊中那盯著自己的陌生男子,何美藝醉態橫生,目光充滿了挑釁的含義。
“您好,您是何美藝小姐吧?我叫周俊,是中央日報的記者。”,紳士的伸出一只手,周俊在這里已經等了三個小時,但是看著臉色微紅的何美藝,他卻還是不斷的在心中提醒著自己,稍安勿躁。
誰知道,面前這酒鬼卻是直接伸出一只手來,“記者證呢?給我看看。要不然,我憑什么相信你?”
看著面前搖晃個不停的女人就連說話也有些大舌頭起來,周俊壓抑了數日的焦躁,一瞬間便爆發了起來,“你不知道么?你父親都出事了真不能想象,你居然還有時間去喝酒。”
“出事?”,瞇起了眼睛,何美藝的腦子輕松了一點,她緊接著就在背包中翻找到了自己的手機,靠在雪白的墻上,渾然不顧身上的衣服是否會被留下印記。
按動了快捷一號鍵,因為喝了酒,她的腦子還有些不清醒,因為陌生人的一句話,何美藝居然直接打給了父親。
不過,更加令人咋舌的是,就在周俊等待著面前女人因為撥不通電話而歇斯底里的時候,那電話居然撥通了。
“爸,我公寓門口來了個奇怪的人說你出事了,什么事?”,單手扶著額頭,何美藝控制不住自己,撒嬌的口氣,同樣是帶著些大舌頭。這是她相依為命十年了的父親,酒醉之后給父親打電話過去,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知道這兩父女在說些什么,周俊微微的張開了嘴,滿腦子的不明所以。他親眼看到檢察官和特警將何東鈞帶走,直到如今也是沒有出現。慶尚道的何東鈞家中沒有人接電話,新聞上何東鈞也從沒有出現過。
被車站的一幕弄的他滿腦子陰謀論,甚至還曾經想過何東鈞是不是已經被人埋在了首爾附近的哪座山上。
“噢”,不到一分鐘,何美藝直接將電話遞到了周俊面前,“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爸好像認識你。”,看著對方那一雙仿佛陷入了矛盾中的大眼睛,周俊接過了手機。
“您沒事吧?”
“為什么去找我女兒?別說你是擔心我,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系。你去找她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不然那才是毀了她的前途”
何東鈞的聲音蘊含著極大的怒意,周俊聽得渾身一驚,背過了何美藝一直盯著他的眼神,輕聲回應道,“我需要知道您還是安全的,如果您真的突然消失了怎么辦?難道真的讓我去警察局報案說一位前任檢察官極有可能被現任檢察官殺了?”
周俊語速極快的說著,他說出的話,自己都不相信,更不用想去報案了。
“你為什么不打我的手機?我這些天來一直都開機的”
“我沒有您的手機號。”
“就因為這個你就覺得我死了?你以為現在還是光州事件的那時候么?愚蠢韓國檢察官雖然有些事情會犯糊涂,但是絕對不會去殺人他們的權利就的刀柄,殺人從來不用見血”
埋人也不用見血。周俊在心中如此腹誹著,卻是只能聆聽一位父親的埋怨,承受著對方的怒火。
“那您現在在哪?安全了?”,周俊小聲的詢問著,對于他來說,何東鈞的安全才是首要的。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繼續說道,“我和別人做了交易,到時候我自然會站出來。但是,你不要去找我女兒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個孩子”
‘滴滴’兩聲響起,周俊看著即將熄滅的手機屏幕,大聲的說道,“您女兒的手機沒電了,您放心,我絕對會照您說的去做的”
很快,手機重新歸于沉寂。
看著伸出手來,仿佛還是醉態萌生的何美藝,周俊認命的嘆了口氣。連續幾天的時間都生活在焦慮和愧疚之中,何東鈞的聲音的確是讓他真正的放下了心。背后的汗水仿佛用冒出了不少,不過,卻是讓人尤為的爽快。
將手機遞到對方手中,周俊鞠躬道別,轉身就是想走。
“你等等”,何美藝開口叫住這陌生的男人,看著對方疑惑的雙眼,自顧自的想要將手機重新塞進包里。
周俊剛想要詢問是否需要幫忙,誰知道面前的女人卻是突然暴起,而且下手很是陰狠。
劇烈的疼痛讓周俊只能捂住襠部,俯下身來,那種痛苦讓他面容扭曲。這是一種可以完全讓男人喪失戰斗力,甚至是擊潰一個男人自尊的攻擊技巧。不過,這還不算結束。
面前男子剛剛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哀嚎,何美藝毫不留情的一肘擊打在周俊的脊柱之上,將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十的男人直接打的躺在了地上。從頭到尾,她只是出手兩次而已。
后背和襠部的疼痛讓周俊感覺到一陣陣暈眩,直到他的臉龐貼在地上都不明白,為什么何美藝會攻擊自己。
緊接著,他只是感覺到那女人用膝蓋壓在了他脊柱的第五塊關節處,強忍著疼痛才委屈的說出一句,“你為什么打我?”
“知道讓女人醒酒的最佳方式么?”,何美藝瀟灑的將皮包扔在一邊,順便還丟掉了自己的眼鏡。她一邊抓住周俊的頭發拉扯了一下,讓對方發出了更加劇烈的哀嚎聲,然后,輕描淡寫的補充道,“讓她給她的父親打個電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