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和紀清原來都來過香港,多年后再踏上這里,感覺沒有了原先的驚嘆,樓沒有國內的高,馬路沒有國內的寬,當然繁華依舊,只是滿大街都是內地來的人,各大商場的營業員倒是很順應潮流,國語開的比幾年前強多了。
兩人在尖沙咀的喜來登住下,這兩人出來玩倒是真痛快,章文是花錢大手大腳,大概凡是賭鬼都有這種思維方式,在佰家樂的臺面上推一把就是上萬塊,還會省這點錢?紀清則是根本對錢沒有什么概念,凡是都是聽章文的,只要不讓她拿主意她就最高興了。
選在尖沙咀住下,主要是為了購物方便,傳說中佐敦路的“黃金一公里”就在附近,各種品牌專賣店,在這里都能找到。果然,放下行李,紀清就迫不及待的拉著章文去了佐敦路。如果說在國內的商場購物,這些女人是瘋狂的話,那么,在這里,就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還算是體諒章文昨晚上沒睡好,紀清才勉勉強強的九點鐘回到了賓館。章文的手機還沒用沒呢,已經出去了一萬多塊錢了。想想手里還有三萬多塊錢,應該夠了吧?章文心里現在也不敢確定了,看紀清那架勢,沒準明天能把他兜里的錢掏空。
果然,第二天,從上午出去到晚上回來,除了吃飯,剩下的時間都泡在這黃金一公里了,章文手里大包小包的,不用問一看就是內地來的,感覺自己真像頭驢,總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驢友,買了5個蘋果手機,全是白色的。這下好,兜里還剩幾千塊錢了。
本來以為這就差不多了,沒想到兩人走進一家金店想看看香港金貨的做工,無意中被旁邊的鐘表樣品給吸引了過去,結果,紀清看中了一對情侶對表,江詩丹頓的。憑心而論,這對表的樣式確實不錯,不是那種非常豪華的,而是簡約而含蓄,超薄的機械表。但是章文平時不習慣帶手表的,所以覺得沒必要買,再說兜里的錢也不多了。雖然還有一張五萬額度的行用卡。
章文叫紀清別買了,這會紀清卻不那么乖巧了,站在那里就是不肯走,兩個營業員也夠損的,看出章文不想買。拼命的忽悠紀清:“這對表就像是為你們度身定做的一樣,別人帶根本沒有你們帶著這樣合適。而且今天還有優惠,三萬二千原價,今天是特價只要二萬八千元。算成人民幣等于才二萬五千多…”
“走吧!清清。我們平時都不帶表的,沒必要花這錢!”章文皺了皺眉對紀清說道。
“我,我想買!”紀清看著章文說道。
“隨你便吧!…”章文準備動用自己的那張信擁卡了,但是心里很是不痛快。
“用我的卡。”紀清搶先從自己的包里摸出了一張銀行卡。
“哦!好吧…”章文感覺到那兩個營業員很有深意的眼光,心里更不舒服了。
回道賓館,章文到頭就睡。紀清默默的把買來的東西一樣一樣裝到旅行箱里,最后把那對表拆開,自己先帶好,然后坐到章文身邊想把另一塊帶到他手腕上,章文抽回了手,繼續睡覺。紀清有點沒轍了,坐在章文身邊開始哭了起來,沒想到這次連哭都沒用了,章文還是悶聲不響的睡著。
這會紀清真的有些害怕了:“文!我,我錯了還不行嗎?要不我去把手表去退了?你陪我去?”紀清轉到床的另一側,捧著章文的連說道。
“你自己要買的,自己去退!”章文哼了一聲。
“可是,可是我害怕,我,我,不會說…”紀清小聲的說。
“你買的時候膽子比誰都大!”章文怒道。
“我錯了還不行嗎!你陪我去!”紀清最怕和生人打交道,何況去退貨,說不定會吵起來,想想都害怕。
“還退個屁呀!還嫌我不夠丟人的?”章文猛地坐起來。
“那這兩只表怎么辦?”紀清怯生生的問。
“你帶著吧!”章文沒好氣的說。
“你帶一只嘛!我都認錯了,下次一定聽話!”紀清急著說道。
章文一把把紀清扯到了床上,橫在自己面前,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打了兩巴掌。這會打得可不輕,紀清輕叫了聲,眼淚都流出來了,但是看到章文的樣子,又不敢哭出聲,很憋屈的爬到章文的懷里:“嗚嗚!…你打疼我了!…嗚嗚!…”
“哼!下回直接休書一封!給我回家去!”章文有些后悔打的重了些,嘴里還是不放松,手里已經把紀清輕輕的摟住了。
“嗚嗚!知道了…”紀清這會放開了哭了。
“還疼不疼?”章文倒是有些心疼了。
“不疼了。這個,你帶上好不好?”紀清還是念念不忘她買的兩塊表。
“你干嘛一定要買這個對表?沒必要嘛!”章文還是想不通。
“我就是想讓她們都看到我們兩帶的是情侶表!”紀清小聲地嘟囔著。
“給誰看?”女人的想法真是搞不懂。
“嗯!…我給你帶上!以后你要天天帶著!”
第三天也就是星期六上午,兩人沒有再去購物,也沒法再買了,已經三個旅行箱都裝滿了。本來還想品嘗一番香港的美食,不過這兩天吃下來,實在是覺得一般,章文的嘴巴現在都被紀清給養叼了,吃什么都覺得一般。
倆人跑到附近的景點去拍了些照片,等到中午,乘船來到了澳門。
到了澳門,章文有種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胖子早就幫他把酒店訂好了。先安頓好紀清,章文就來到了貴賓廳找自己的那群哥們。還真不錯,朱志元一幫人都在,這次連老湯也來了,老湯今年的生意很不好,他是做緊固件生意的,今年鎮上一下子開除了三家和他做一樣生意的,所以銷售額下降了很多,還好最近朱志元定制了一批非標的緊固件,而且,以后一直要用到,這算是一下子救了老湯。這筆生意利潤可是比那些零打碎敲的強太多了。所以這次也來玩玩。
不過幾個人是分開在幾張臺子上玩的。朱文宇和老顧在一張桌上,其他還有幾個別的賭客。朱文宇在這張桌上也算是玩的大的了,基本上都是他在博牌,但是運氣一般,基本上是輸贏各半。胖子另外還有三個客戶,他主要陪著這三個人。
好久沒有這么整齊的全體出動了,章文一進來就感覺到很興奮,輕車熟路的幫胖子把朱志元等人桌上的現金碼換乘泥碼。嘿嘿!感覺還真好!
看到章文來了,朱文宇精神一振:“章文,走。帶我去至尊廳,在這玩忒沒勁了!”
“你倒是真夠執著的!好吧,拿多少籌碼?”章文很無奈的看著朱文宇。
“一百萬,不!二百萬!”朱文宇咬了咬牙說道。
“隨便你!”章文幫他拿來二百萬泥碼。憑著自己的那張白金卡帶他進了至尊廳,至尊廳里也有幾個人在玩佰家樂,上次那個穿白衣的很有身份的人居然也在,還沖章文點了點頭。朱文宇也湊到這桌上來坐下,章文把二百萬籌碼放在他面前。這二百萬在外面貴賓廳里算是大手筆了,但是在這里,卻是小兒科一樣。朱文宇看看他旁邊坐著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臺面上四沓籌碼,其中兩沓都是50萬一塊的長方形的,兩沓就是1千萬。他對面坐著的一個,居然是個女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面前的籌碼比那個老頭只多不少,手里拿著細長的女士香煙,很優雅的就推上去兩個籌碼一百萬。
章文在這里也不敢太隨意的大聲說話,這里的氣氛始終給人一種壓迫感,凝重的感覺。看著臺面上的籌碼就知道了,一把牌少說也有六七百萬,多的時候兩三千萬。朱文宇更是大氣都不敢出,5萬,10萬的跟著下紸…
紀清在酒店里洗過澡,收拾了一下,拿出電話打給了九哥,一會就被范志成給接走了。
“小清!呵呵,你到澳門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這次是不是和章文那小子一起來的?”九哥看到紀清非常的高興。
“嗯,我們先去了香港!買了好多東西。九哥!這是我給你做的衣服和鞋。”紀清把自己臨出門趕出來的唐裝和布鞋拿了出來。
“哦!呵呵,好啊!紀家就是小清最能干,還就你做的衣服鞋子我穿著最舒服。唉!比我那丫頭強啊!我那個丫頭一年也不知道來看我一回!”九哥欣喜地說道,接過紀清遞過來的衣服迫不及待的試穿了起來。
“九哥!合適不?”紀清看著九哥穿好了問道。
“嗯!好,好,今天就穿這個了!不脫下來了。嘖嘖!章文這小子還真是有福氣!怎么就把你給騙到手了?”九哥心情大好的說道。
“哼!她昨天還打我呢!”紀清貌似委屈的說道,在九哥這里也就是紀清有資格發嗲。
“什么?這個混賬東西!老五,去把那小子的手給剁下來!”九哥故意夸張的叫道。
“是,師父!我這就去,一只手還是兩只手?”范志成也配合的應道。
“不要啊!九哥,我們已經和好了!”紀清著急的叫道。
“那也不行,非給他點顏色看看!敢欺負我們紀清…”
“九哥—啊!”紀清搖著九哥的胳膊叫著。
“哈哈哈哈!這還真是女生外向!…”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