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心情不爽的回到了臨時住處——紀紅家。
進門就看到紀紅居然在家,章文伸頭朝外看了看,瑪的,今天什么日子,出門沒看黃歷也就算了,連回家都沒看黃歷,又碰到一個不想見的人。
章文奈的沖紀紅點了點頭:“不知道你在這,我先回紀清那,晚上再過來。”
“喂!我說章文,你也太不自覺了吧?你看看把我這床都弄成什么樣了?我這是床!你看弄得皺皺巴巴的。還有,這是什么玩意?惡心死了。”紀紅看到章文,立馬發飆了。
“哼!床是你的沒錯,床單可是我和紀清的,你要檢查你的床,應該把床單拿掉再檢查。至于床單上什么玩意。通俗的說法叫精液,高雅的說法叫愛的結晶,一般都在女人的肚子里,偶爾會流出來幾滴,你運氣不錯,一般人我不給她看!”章文本來就心情不爽,這回是煩著呢。
“下流!我真搞不懂我妹妹看中你什么了?”紀紅被章文的一通話嗆的滿臉通紅。
“下而不流是陽痿,流而不下是早泄,不巧,我兩樣都不是。而且我和我老婆就想做個俗人,都喜歡床上運動,只好下流了,你就將就點吧!”章文說的專業了。
“討厭!…等等,你先別走,我有事和你說。”紀紅還是轉變了話題。
“說!”
“我們辦公樓里不讓做冷庫,怎么辦?”紀紅有些著急的問。
“換個辦公場所唄!你那里不適合做店。”章文很期待紀紅就此放棄了。
“適不適合我心里清楚,我只問你冷庫的事怎么辦?”紀紅不滿的說。
“實在不行,就用空調吧,兩臺空調同時降溫,能把溫度控制在20度以下,也算湊合了,只要你銷量跑得,沒什么大問題。”章文出了個簡單的方案。
“哦,那倒簡單了!”紀紅放心了不少。要說空調她那里多得是,別說兩臺,就是四臺也沒問題。
章文說完了就離開了紀紅的家,回到了紀清那,還是在紀清身邊最有安逸舒適的感覺。進了客廳,發現紀清在擺弄一臺縫紉機,章文驚訝極了,這玩意恐怕如今的女同胞沒幾個人會用了吧,特別是四十歲以下的,是沒人幾乎會用。
“請問夫人,你這是要做什么呀?”章文悄悄地走到紀清身后,輕輕地抱著她問。
“嘻嘻!我要做些小香囊。等到店開張的時候,滿200元就送一個香囊。你說這個主意好不好?”紀清停下了手中的活,向后靠在了章文身上,仰著頭問道。
“這是你想出來的主意?這玩意你也會用?”章文問道。
“嗯,怎么,不好嗎?”紀清連忙問。
“不是不好,是太有才了?怪不得紀紅非要把你拉進來,果然是才女啊!不僅僅是美廚娘。”章文感嘆道,同時也為莫心蘭和時靜擔心了,不知道她們會有什么應對的方案。
“那當然了!不過,這幾天都要加班加點做了,爭取開張前做500個。”紀清有些發愁。
“500個?你一個人?喂!你沒必要為了這么個小店拼命吧。我告訴你啊,晚上不許超過十一點。要不然,我取消紀紅開店的資格。什么玩意?為了開個破店,把我老婆的命都要搭上了。”章文大驚,警告著說道。
“嗯,我知道了,那我請我嫂子幫我一起做吧!嘻嘻,文,我喜歡你剛才說的最后一句話。”紀清很感動的樣子。
“嘿嘿!自己老婆自己疼,這有什么?”章文大言不慚的說。
“嗯!抱一會…你,昨晚沒回來?”紀清站起來,讓章文抱著,頭靠著章文的肩膀。
“哦,有點事沒來得及回來,你那個做好的香囊給我幾個。”章文說道。
“你要拿去給她們看是嗎?你說過要保持中立的,誰都不幫。”紀清心里有些不高興。
“呵呵!我疏忽了,對,對,現在是各顯神通的時候,應該保持中立。那你欣兒哪里也要交代清楚,別讓她泄密了。”章文才想起來自己可是要坐山觀虎斗的,兩不相幫。
“你剛才和那個莫老師在一起嗎?”紀清幽幽地問。
“啊!不對呀,我都洗過的呀!怎么還聞得出?”章文郁悶的說漏了嘴。
“哼!有些事你想瞞也瞞不住,…她都說什么了?”紀清嘴里輕聲的問,手里卻恨恨的掐著。
“她,想來找你!”章文感覺紀清掐的還不算重,在承受范圍之內。
“啊?你答應了?她想干什么?”紀清驚呼,有些緊張起來。
“答應了,我說我老婆可是專業的廚子,別去的時候有血有肉的,回來就剩一副骨頭架子了!然后她就不敢來了。怕你把她拆了。”章文很認真的說。
“討厭!我有那么可怕嗎?你壞死了!嗯…其實…她也挺可憐的…我當初還有哥哥姐姐嫂子,老爸在身邊,她就一個人…都怪你,到處惹麻煩。”紀清忍不住笑了,隨即又輕聲的嘆道。
“唉!我不惹麻煩,她也是一個人…”章文輕聲地說。
“靜!我回來了,我昨天去看過冷庫了,好漂亮啊!”莫心蘭開心的和下班回到家的時靜打招呼。
“哦!我以為你住在冷庫里了,不回來了。”時靜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
“嘻嘻!5到8度的溫度哦,你想凍死我啊?”莫心蘭叫道。
晚飯時靜催促著曦兒吃,早早的把曦兒趕回了房間。又到廚房把昨天的半碗剩菜端到了莫心蘭面前。
“好吃嗎?”時靜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莫心蘭。
“好吃,哎,靜,你也吃啊?”莫心蘭沒心沒肺的說。
“你的手藝見長啊!我都比不了了。”時靜不溫不火地說。
“我的手藝?啊,對,不小心燒出了一點水平。”莫心蘭忽然想起來這道菜不是時靜燒的。
“哼,你沒這個水平,那個打碎的碗倒像是你的手筆。”時靜盯著莫心蘭。
“嗯,好吧,是他燒的,你也吃點嘛。”莫心蘭做賊心虛的想拍拍時靜馬屁。
“我怎么感覺你有些做賊心虛啊?”時靜不為所動。
“我,我心虛什么?我吃完了,我去洗碗。”莫心蘭慌忙抽身逃開。
時靜在臥室等著莫心蘭,就聽到廚房里又傳來了“啪嚓!”的一聲,時靜惱怒的皺了皺眉,這日子沒法過了!
莫心蘭小心翼翼的走進臥室,訕訕地沖時靜笑道:“靜!你不去洗澡嗎?今天好熱。”
“又打碎了幾個碗?”時靜咬著牙問。
“還好,就一個…”莫心蘭艱難地說。
“哼!魂不守舍吧?心不在焉吧?你看看你那樣,滿臉的春色哦!”時靜哼道。
“不就一個碗嘛!大不了我再買。”莫心蘭嘟囔著。
“光就一個碗我才懶得說你呢!你們在這昨天還干什么了?”時靜有些臉紅的薄怒道。
“沒,沒干什么呀?我就是讓他來接我,看看時間晚了,就燒了午飯再走的。”莫心蘭心里納悶,想著昨天自己打掃戰場挺細致挺干凈的嘛!
“那這是什么?”時靜指著床單上的某處。
“哪?在哪?我怎么看不到?”莫心蘭楞沒看出什么。
“拿這個看!”時靜遞過來一個放大鏡。
“靠!”莫心蘭忍不住爆了粗口,看完后臉紅紅的抬起頭:“時靜!你也太仔細了吧?這么點都能找出來?”
“那么惡心的東西,我當然要檢查得仔細點了!”時靜也是臉一紅,語氣還是很強硬。
“真是敗給你了,好了好了,我坦白,我們在床上親熱了一會,行了吧?我洗澡去了。”莫心蘭趕緊逃避開。
兩人都洗過了澡,坐在床上,誰也不說話,房間里的氣氛很是詭異,兩人時不時對望一眼,又迅速轉過頭躲避開。
“不對!”忽然莫心蘭想起了什么,大聲叫了起來。
“什么不對?”時靜有些心慌了。
“嘿嘿!既然你昨天就發現了,為什么不把床單換了?”莫心蘭靈光一現,展開了反擊。
“我,我就是要保留證據,才,才沒換的。”時靜知道百密一疏,被莫心蘭抓住破綻了。
“那也可以換掉放在一邊的,嘻嘻!你不但沒換,還在上面睡了一夜,嘻嘻…”莫心蘭得意極了。
“你,你瞎說,不許你瞎說!”時靜有些失去了冷靜,慌亂起來。
“哈哈!我知道了,是不是想在這上面感受….”莫心蘭第一次戰勝了時靜,感覺好極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不許說,不許說!嗚嗚…嗚嗚…”時靜急怒的撲到莫心蘭身上,使勁的把頭藏進她懷里,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
“靜!靜!你別哭啊,你別嚇我,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靜!”莫心蘭被嚇得慌了手腳,使勁的摟緊時靜,不斷地輕拍著她的后背。
莫心蘭從來也沒有看到過時靜這個樣子,這一刻,時靜仿佛被剝下了沉靜,睿智的外衣,散去了女神的光環,徹徹底底的恢復了女人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