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聲,在偌大的酒店餐廳內響徹。
四周的人,看著宇文樓凄慘的模樣,腫得和豬頭一般的臉,都不由背后生寒,頭皮發麻。
太狠了!
堂堂的宇文家大少,說打就打!
宇文家在東洲雖然不算最頂尖,但放到湘江省,那是可以與塵朝涯塵閻王平起平坐的存在,甚至更加恐怖!
如此大族,何人不敬畏,何人不巴結?
可,眼前的少年,一言不合就直接把宇文樓暴揍個半死。
他身上殺意充盈,在場的人都不懷疑,如若這樣下去,宇文樓真可能會被殺死!
對于四周人的想法,林天自然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別說宇文樓來自什么宇文家了,就算是禁咒之嶺的頂級魔門來了,他也照殺不誤!
“該死!該死!你可知道宇文少爺除了是宇文家的大少外,還是什么身份么?”
邊上不遠,被林天踹飛的畢銳安口中狂咳鮮血,好一陣才緩過來,這時猛抬頭對林天呵斥怒罵。
林天停下手,回頭看去。
見此,畢銳安暗松了口氣,他覺得是林天害怕了,旋即狠狠的盯著林天道:“小子,看得出你武道天賦極高,如此身手,尋常難見!但,你可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所在的勢力是何等恐怖,你根本無法想象!”
“我們兩人的這點實力,在我們那兒可以說是墊底的存在,真正的強者比我們強大百倍千倍,殺你便如殺螻蟻!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樣的存在!你現在跪下認錯,還有活命的機會!”
殺我如殺螻蟻?
林天眉頭輕蹙,一時間沉默下來。
餐廳里的其他人,看到這都不由臉上微緩,他們都以為林天這是看清了眼前的形勢,準備服軟了。
但,站在不遠的賈閆軍,臉上卻不由一變,眼中的驚恐更加濃烈!
他可是親眼見識了林天的恐怖手段,他覺得畢銳安的威脅極為可笑,很可能將命搭進去!
果然。
林天沉默半晌,探手從餐廳擺放餐具的臨時小柜臺上抓起一根筷子,真氣繚繞充斥,隨即嗖的一聲,筷子從他手上破空疾掠而出。
木筷子不偏不倚的穿透了畢銳安的咽喉,瞬間封喉,沒了聲息。
“啊…殺人了!”
餐廳里聚集的都是一群冷水江市有頭有臉的上流人士,特別還有許多貴婦人,哪里見過此等血腥恐怖場景,都不由尖叫起來,一片慌亂,紛紛朝餐廳里邊角落逃去,遠遠的朝林天驚恐望來。
站在餐廳門口處的向代姍與藍月柯,則都嚇呆了!
林天殺了人!
這是她們從沒有想到過的!
哪怕是舒意,也都再次蒙在那,愣愣的看著。
而剛才對林天訓斥過的,與賈閆軍一起前來的幾名青年,渾身都是一抖,站在那一動不敢動,面色慘白,害怕林天一怒之下也來這么一根筷子,他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你…你…”
重傷在地的楊直惜,親眼看著畢銳安被殺,也都愕然半晌,才一臉驚惶的看向林天,說話都無法利索。
林天沒理會,重新轉身,一手抓住宇文樓的衣領,將其拎了起來。
“你…你要殺我?”
宇文樓能感受到林天身上恐怖的殺意,臉上已經爬滿了驚恐,身子在不斷顫抖。
林天沒有立即出手,眉頭卻是皺起。
因為他發現如今的宇文樓和普通人一樣,手無縛雞之力,但他體內卻有著一道對于林天來說很簡陋的封印,將一身修為封印了起來。
林天能隱約感應得出,原本宇文樓的修為,至少在煉氣五層以上,甚至更高,天賦算是不錯了!
默然半晌,林天開口道:“殺你與不殺你,對我而言沒有多少區別!但,你竟然膽敢強迫要與我的女人訂婚,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什么?小意是你的女人?你瘋了么?她舒家與我宇文家早就指腹為婚,讓我們兩人結合的!你特么說是你女人?”
在這之前,宇文樓突然被暴打,都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如今終于是恍然過來,頓時怒道:“還有你竟為了個女人,要與我宇文樓為敵,與我宇文家為敵?”
餐廳里,在場的人聽著林天與宇文樓的話,都不由得嘩然起來。
林天突然出手暴打,又雷霆手段殺人,太恐怖了,可想不到最后的原因是這么狗血,竟是來搶女人的!
“我說她是我的女人,她就是!不論她以后是否跟隨我,她都只屬于我,誰敢染指一絲一毫…”
林天瞇著眼冷冷看著宇文樓,霸道十足的冷聲道:“別是染指,哪怕言語上絲毫的侮辱,殺無赦!你宇文家在我眼里,彈指即可滅殺!而更別說你宇文樓了,你算個什么東西?螻蟻不如,彈指即可碾死!”
“你…”
宇文樓看著殺意充盈,渾身透著恐怖氣息的林天,面色一滯,但心中的怒火卻無法抑制,他感覺自己頭上已經綠了一片,與自己有著指腹為婚的女人,哪怕在這之前就從沒見過面,也從沒牽過手從沒說過一句話,但他已經將舒意當做自己的女人,頓時忍不住怒吼起來:“這個臭表字,兩家族已經安排得好好的,現在居然在外有男人…”
沒等宇文樓話說完,林天一巴掌再次扇了過去,同時他拿起邊上一根筷子,準備動手。
“林天…不要!”
舒意此時終于是徹底緩過神來,慌忙跑上前,抓住了林天的手。
“你這么厲害,看得出你來歷不一般,或者對自己身手很自信。但…不管什么原因,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宇文家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抱著林天的手,舒意一臉哀求又擔憂的道:“他只是受傷,宇文家還不至于大動干戈對付你,但如果他死了,那時候就很難挽回了!既然你堅決不同意,這訂婚我拒絕,婚姻我也會說服家族…”
看著舒意如此,林天心頭的殺意微微一緩,暗中嘆了口氣,一腳踹在了宇文樓的兩腿間,看著那兒血肉模糊,看著宇文樓慘叫哀嚎的昏死過去后,他才回頭看向舒意,“我答應你!那你跟我走?”
“不!我得趕快回家族去,至少和我爺爺以及父母說清楚,他們有辦法與宇文家周旋!”
舒意使勁搖了搖頭,急聲道:“宇文樓只是重傷,宇文家最多是震怒。但,如果死了,那我們家族很可能與宇文家開戰,你也有危險。等處理完事情,我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