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
聽到林天的話,方詩蕾覺得這是前者最為蒼白扯淡的借口,頓時咬牙怒道:“我看你是不懷好意的刻意路過吧!要真是路過,鬼才信你!”
得,對方已經將他徹底的當做流氓一個了!
林天攤了攤手,露出無奈的神色。
一旁的許棠歌和柳奈兒以及胖大頭三人,看出不對勁,都是愕然。
“愣子,你欺負方老師了?”
胖大頭看了一眼方詩蕾那一副恨不得將林天滅了的神色,隨即低聲對林天問道。
“沒有啊,我就幫她將東西送來了而已!”
林天撇了撇嘴,很是無奈的道。
“你還說沒有!你偷看我…”
情急之下,方詩蕾怒聲開口,但說到一半,發現被偷窺之事如何不能說出,連忙打住,轉而道:“你偷了我的貼身衣服,你還說沒欺負我!簡直流氓一個!”
偷衣服?
許棠歌與柳奈兒以及胖大頭三人一愣,面面相覷起來。
“老師,您說的衣服,是不是就是你那個純白色的大大的罩子?”
柳奈兒走上前來,隨后指著水桶里的那個純白色兩團東西,眨著美眸道。
“你…你怎么知道?”
方詩蕾神色一呆,隱約覺得事情并非她想的那樣。
聽得方詩蕾的話,幾人對視了一眼。
看得出,這方詩蕾是誤會了。
頓時,許棠歌開口解釋道:“這位老師,你的衣服飄到下游去了,是林天他幫你弄上來,然后給你送來的!他不是偷衣服!”
“啊…”
得知事情真相的方詩蕾,頓時蒙住了。
敢情是對方幫自己送來貼身衣服,剛巧碰到自己在那兒解決問題啊!
想到這,方詩蕾俏臉頓時一紅,神色間有些尷尬起來。
但,想到自己被看光了那個,又被摸了又摸,蹭了又蹭,方詩蕾對林天剛升起的那一股歉意,一下子又煙消云散了。
“哼,反正他就是流氓!”
方詩蕾瞪了一眼林天,拿起裝著衣服的水桶,急匆匆離開了河邊,返回了村子安排給支教老師的專屬宿舍。
看到這,林天只能暗道倒霉。
“哈哈…愣子,你這是徹底把方老師給得罪了!”
胖大頭一臉幸災樂禍,拿著一籃子魚率先走去。
身后的許棠歌與柳奈兒也不由捂嘴一笑。
很快。
三人就到了幽蘭谷前邊的荒地上。
河流是從幽蘭谷里流出的,所以也叫幽蘭河。
這片沒人耕種的荒地,也便叫幽蘭野。
此處丘陵很多,丘陵間的小平地也不少,期間堆積了很多泥塊,可直接原地搭建紅薯窯。
四人找了個距離河流最近的地方后,林天弄了一些木條,開始搭建烤魚架子。
架子弄好后,林天開始弄紅薯窯。
而胖大頭,早就主動跑去弄柴火了。
“看好了,咱們先挖個坑!要在避開風向的地方上,留下一個土門,用于燒火…”
看著一臉躍躍欲試的許棠歌,林天拿過胖大頭準備的小鏟子,在泥土松軟的地方動起手來。
大約五分鐘,林天挖出了一個直徑接近半米,深度二十厘米左右的土坑。
“壘砌紅薯窯,首先把土坑邊上的泥土平整好…然后找來最大的泥塊,最好是平偏的,作為土坑土門的門梁…隨后找其他最大塊的泥土,沿著土坑搭建過去…接著往上的泥土塊逐漸變小…”
林天邊動手,邊對著一旁的許棠歌解釋道。
許棠歌兩眼大亮,覺得有趣極了。
加上心頭早就按耐不住,搓了搓小手,便自己拿著小鏟子,在一旁不遠處,也親自動起手來,學著林天有模有樣的開干了。
不過十分鐘。
林天搭建的紅薯窯順利完成了。
一座宛如金字塔的紅薯窯坐落在那,紅薯窯四面整齊,密不透風,看去極為美觀。
而許棠歌搭建的紅薯窯,好半天過去,還沒到一半。
且還是歪歪扭扭的,看去感覺隨時要坍塌。
但不忿的看了一眼林天的杰作后,許棠歌沒放棄,硬是將最后一塊泥土放到了尖頂上。
“第一次,還不錯嘛!”
看著四面漏風歪歪扭扭的紅薯窯,林天忍著笑意道。
“不許笑!等一會我這個也要燒火,放幾個紅薯進來!”
許棠歌皺了皺小鼻子,揮著粉拳道。
“棠歌姐,他那個是中看不中用!”
柳奈兒此時上前,安慰道:“你這個看著不好看,但興許出的紅薯更加好吃呢!”
不久。
胖大頭兜著一堆的干柴回來了。
“愣子,生火和烤魚交給你了!”
胖大頭將柴火放下,神秘一笑道:“我再弄一些野味!”
林天點點頭,拿過干柴,很是熟練的在兩個紅薯窯與烤魚架子下面,分別生起了火。
隨后,他又將開膛破肚了的魚竄好,架著開始烤了起來。
“什么野味?”
看著火勢穩定下來,林天回頭看向胖大頭,疑惑道。
“我發現了一處田鼠的老窩!看我怎么把它們熏出來!咱們今天要吃紅薯和烤魚,還要吃烤老鼠!”
胖大頭走到十幾米外的一處山丘下,扒開了一道茂盛的草叢,露出了一個碩大的老鼠洞,而后在山丘四周轉了一圈,“哈哈,它們的第二個出口在這!只要熏一會兒,定會從小出口逃出來,到時候逮個正著…”
說著,胖大頭動手開干起來。
用煙熏老鼠洞,都是鄉村下小孩子最拿手的,只要有老鼠在,找得它們逃生的出口,那是一個逮一個準!
“啊…吃…吃老鼠?”
只是,許棠歌卻被嚇壞了,連忙躲到了林天身后,一臉緊張。
“沒事沒事,我們吃烤魚就好,讓大頭自己弄!”
林天知道許棠歌最怕老鼠,連忙安慰起來,接著對大頭道:“你別說了,你自己搞…”
“得,原來城里的女孩害怕老鼠呀…”
胖大頭嘀咕了一聲,無奈搖頭。
就在幾人各自忙碌的時候,在幽蘭河對岸的突然傳來尖叫與吵鬧聲。
林天站起身,朝對岸看去。
卻發現在一塊黃豆旱地里,一個頭發斑白的老頭,拿著一把鐮刀,對著一名中年婦女追趕著。
“王老頭,我是好心幫你把地里的雜草弄干凈,你怎么來追我?你真是好壞不分!”
中年婦女臉上帶著惶恐,沒命的跑出田地,朝村子飛奔而去。
“你…你這臟東西,不許靠近我,不許靠近我的地兒…”
王老頭揮動著鐮刀,大聲喊著,嘴里說著很是古怪的話。
“這不是東邊村頭的王老頭么?他這是怎么了?還有那個不是小丑兒的老媽么,他們一家子與王老頭產生過節了不成!”
林天看了一會,認出了王老頭,臉上露出愕然之色。
“噓愣子,別提了!什么過節啊,你沒聽到小丑兒他老媽是好心幫王老頭除草么?你不在家,不知道,我告訴你,王老頭瘋了!村里的人都是,他染上了不吉利的東西,瘋掉了!也只有小丑兒他老媽看著老頭可憐,好心幫忙的…不過,這不是好事啊,她硬是要去趟!”
胖大頭面色一變,趕忙打斷了林天的話,急聲道:“反正呢,你看到王老頭,不許靠近,也不許和他說話,更不許提及他了,不吉利!”
瘋了?不吉利?
林天眉頭最后,神識蔓延出去,將王老頭籠罩,探查之下,除了對方有些心緒紊亂外,沒看出異常。
但看著胖大頭鄭重而又有些害怕的樣子,他沒再多詢問。
也許,這王老頭年紀大了,腦子有些不靈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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