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白素

　　那十個女人樂滋滋且手忙腳亂的捧著茶幾上的十幾萬RMB，對套房里的大老板們道了謝，然后就出去分錢了。而且她們彼此心照不宣，默契的達成了共識…今天的事兒，誰也甭出去亂嚼舌根。

　　套房里。

　　黃小龍被幾個大人物像菩薩一般供在沙發上。

　　劉局長在給黃小龍遞煙，白行長用打火機給黃小龍點煙，袁大頭跑到飲水機那邊替黃小龍續茶水，華總用真心求教的口氣對黃小龍道。“小龍，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黃小龍只不過是一個DIAO絲，什么時候享受過這種級數的社會高層人士的殷勤侍奉啊？

　　他媽的，Z市首富！Z市建設銀行行長！Z市匯東新區公安分局副局長！還有一個老流氓袁大頭…

　　黃小龍蛋疼。

　　“別，別，白行長，我自己來，點煙我就自己來吧…劉局長，我抽不慣這個黃鶴樓，我還是抽我的紅塔山吧…”黃小龍手忙腳亂的謙讓著。

　　當然，雖說黃小龍心里略微有些惶恐和不適應，但總的來說，他是很高興的…和這些大神第一次見面，關系就處到這種地步，尼瑪簡直就是個奇跡！現在朋友雖然談不上，但好歹可以和他們說說話，開開玩笑了。

　　“龍哥，你就說說唄，教小弟兩招。”白行長涎著臉道。他那塞滿了色情的眼睛里面，狼光直冒。他是最熱切最激動的一個人。因為他比華總和劉局長更加好色，所以對黃小龍這種‘鑒女神術’，就極度渴望。如果可以用鈔票換取這種神術，白行長肯定二話不說，啪的拍個十幾萬出來！

　　“白行長，您，您說笑了，您怎么叫我‘龍哥’啊？您千萬別這么叫，我蛋疼啊…”黃小龍嚷嚷起來，旋即，他不得不編造一些謊言來敷衍這群狂熱的家伙。“那啥，白行長，劉局長，華總，袁總，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們。這玩意，可真沒法子教…”

　　“腫么的？”白行長瞪大眼睛。“小龍你可別藏私。你是不是不想白教？這樣，我給你5萬塊錢的學費。”

　　“不是這個意思！咱們不談錢好么？”黃小龍極力辯解道。“這玩意也不是錢的事兒！那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們吧。這門秘法，是一個老道士教我的。以前我小的時候，家住農村，依山傍水，山上住著一個老道士，白胡子白頭發白袍子，氣質是蠻仙風道骨的，但是生活過得很清貧，經常飽一餐餓一頓朝不保夕的。我小時候特善良，因此時不時就到山上用彈弓打點野味飛鳥什么的，與那道士同享。久而久之，我和道士結為忘年之交。某一日，道士臉上顯出一抹暮氣，本來神采奕奕的雙目，就莫名的蒙上一層死灰色。那天，他吃完我帶給他的麻雀和泥鰍，就看著我說。‘小龍啊，老道大限將至，從今以后，你就別給老道帶吃的來了，你自個兒吃吧，我看你也餓得皮包骨瘦的。那啥，老道早年命運多桀，中年痛失愛侶，生無可戀，萬念俱灰，因此遁入空門。不過，晚年卻認識你這小友…呵呵，啊哈哈哈，小龍你頗合老道脾胃啊！好，好，今日，老道就傳你一門秘法…”

　　黃小龍就隨意鬼吹，也幸好他以前在起點看過一些仙俠類小說，編起故事來，也并不十分困難。

　　華總和劉局長等人，完全聽入迷了，眼珠子都不帶轉動的。

　　“…話音剛落，老道取來一碗清水，對著清水打出各種道家手令，最后鼓起腮幫子，吐了口唾沫在清水里。鼓搗完這些步驟，他又咬破自己的中指，在我眉心點了一下。接著用黃紙飛快的畫了一道符，施法，將符放入清水，用匕首攪動七七四十九圈，凝神默想，并口中念出咒語…‘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顯靈…啊噗！’，念完咒語拿起碗含了一口清水就往我臉上噴，噴了我一臉！這時，他左手拿匕首，右手抓住我的頭發，割下一撮頭發，點燃，瞬間燒為灰燼，發灰又撒了我一臉…我睜開眼睛之后，他就告訴我，我通靈了，從此可以觀女之氣，看出一個女子，和幾個男子有過房事…”

　　說完，黃小龍就看了看華總他們。“你們說，這怎么教？”說完，黃小龍心里長長的送了口氣，心想，老子現在可以去試試寫小說了。

　　華總和劉局長他們，聽完之后，彼此凝視，臉色十分鄭重。

　　“這個…聽起來是有科學依據的。難道是道教中的‘符箓’？”華總很嚴肅的說道。“小龍的遭遇，實在太科學了！”

　　劉局長也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因果，這個就叫因果了！要不是小龍當初拿彈弓打野味分給老道吃，老道臨死之前，也不會以神術報答小龍了…因果循環啊！”

　　黃小龍聽到他們的對話，真的差點噴笑出來。

　　如果是半個小時以前，黃小龍敢在他們面前編造這種神話故事，那絕對會被訓斥得狗血淋頭，嚴重點還有可能被劉局長抓到拘留所吃幾天水煮白菜。

　　可現在，他們居然對黃小龍的話深信不疑！

　　這個社會真的好現實啊，明明是鬼話連篇，有的人說出來就會被抽死，有的人說出來，卻被人認為是真理。

　　這神話故事一說完，白行長他們就不再糾纏黃小龍了，不過，他們對黃小龍的態度，真的就大幅度改觀了。

　　這時，差不多已經是5點了。華總看了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然后道。“時間不早了，這樣，我們隨便吃點，然后直接去第四人民醫院。”

　　“好的。”袁大頭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去叫酒店的人送點飯菜上來，咱們簡單吃吃。”

　　“袁大頭，花籃你已經預定好了吧？”劉局長抬眼道。

　　“放心，4個花籃，我們一人一個。”袁大頭笑著說。“我袁大頭辦事，你們放心。吃完飯，我立馬讓花店的人送過來，分分鐘的事情。”

　　“好，袁大頭，你這就去安排晚飯吧。簡單點就行，這段時間，我吃魚翅和鮑魚，都吃得想吐了。我就想吃點清淡的。”華總就很瀟灑的對袁大頭揮了揮手，就好像是在吩咐自己的馬仔做事。

　　袁大頭返身離開套房，親自去酒店廚房點菜。

　　黃小龍心里迷迷糊糊的…呃？看樣子，他們等會是要去醫院看病人。尼瑪，這4尊大神，都帶著花籃過去探訪病人，那，這個病人的來頭，可能…可能很大啊…

　　“我聽說省里的專家等會也會過來，聯合我們市的一些專家，進行聯合會診。”劉局長蹙眉道。“不過，我聽說，柯夫人的病…哎，難說，難說啊。搞不好…”劉局長壓低嗓音道。“搞不好要送到五醫院去療養。”

　　黃小龍心里一震…尼瑪，五醫院，是Z市的精神病療養院啊！

　　“呵…這個鐘點，還有醫生替病人搞會診啊…”黃小龍就試探的問了一句。

　　“病人的情況很特殊。而且，病人的身份也很特殊。白天很不方便，就只能在這個鐘點了。”白行長對黃小龍說道。

　　頓了一頓，白行長看了看黃小龍。“小龍，你要知道，病人是市領導的家屬，而且是這個地方的病…”他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噢…”黃小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明白了，”他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個地方的病，萬一傳出去，那啥，領導可能面子上就…我懂，我懂，難怪要這個鐘點會診…”

　　“你們也別搞得那么神秘。”華總大大咧咧的抽著煙，“大家私下里討論一下，還是沒什么的。再說，我們又沒有造謠，又沒有說誰的壞話。”

　　華總身為Z市的首富，話說自然就很有底氣，基本上不會壓低嗓音，忐忑不安的去說話。他就大聲道。“小龍，我就告訴你吧，是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柯書記的老婆，得了…神經病！”

　　“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黃小龍對于官場內的事情，對于體制內的級別，基本上是一頭霧水，他只是隱約知道，這個‘柯書記’的官職，應該要比劉局長大很多。

　　“我們市，官場上，排名前五的人物。”白行長對黃小龍點了點頭。

　　“哇…厲害啊…”黃小龍趕緊認真的道。“那，那真的就是大人物了。”

　　“我聽說柯書記的太太，以前是市歌舞團的舞蹈演員，臺柱，當家花旦，那是相當漂亮的女人啊，今年也就是才三十多歲，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瘋了。”話說開了，大家也就沒有什么顧慮了。白行長蹙眉道。“而且，聽說柯夫人是在七天之前，突然瘋掉的。事先沒有征兆啊。太古怪了，真的。”

　　“據說今天是省里過來的腦科專家，神經內科專家，聯合我們Z市的一些名醫，對柯太太會診。我想，治愈的可能性，應該很大。”劉局長很認真的說道。“畢竟，柯太太也才發病一個星期而已。”

　　“呵…老劉…”華總不屑的道。“你又不懂得醫學，你說話不要太武斷了。我告訴你，神經病，這個是很難治愈的，就算對病人用最先進的藥物，都只能暫時的控制病情，稍微不注意，譬如受到一丁點刺激，就會復發！而且，那些藥物也是有副作用的。”

　　“哎…”劉局長無奈的搖了搖頭。“華總，你這樣說，柯太太就只能去五醫院療養了？說起來，柯書記和柯太太的感情，真的是蠻好的…可惜了…”

　　黃小龍在旁邊聽了半天，終于是徹底聽明白了。而且，華總他們，愿意當著他黃小龍的面，聊這些事情，說明，他們對黃小龍的態度，在潛意識里，已經產生了一些信任了。

　　“瑪麗姐給我的第二個任務，是進入袁大頭的圈子！看來，今天我已經摸到門了！努力！繼續努力！”黃小龍心中發奮，但是面部表情，還是很單純很清澈的，就裝模作樣的嘆息道。“真的好可憐，才三十多歲就瘋了…太可憐了…真是慘絕人寰啊…”

　　“嗯，小龍，等會如果你沒事兒，吃完飯，你就跟著過去瞧瞧吧。”華總現在是越看黃小龍越順眼。順口道，“你這個小伙子，我現在是非常欣賞！”他彈了彈煙灰。“小龍，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到我公司，幫我做事。你做夜總會，有什么前途？”

　　“呃…”黃小龍一窒。

　　“哈哈哈哈…老華，你公然挖袁大頭的墻角，哈哈哈，你不對，袁大頭知道了，肯定要恨你。”白行長就嘻嘻哈哈的調侃起來。

　　“他敢！”華總用大爺似的口氣道。“老子當面都敢挖他的墻角。21世紀，什么最重要，人才！我發現了小龍這個人才，我就要揮舞鋤頭去挖！”

　　“是，是，華總，你是袁大頭的經濟擔保人，沒有你的擔保，我肯定不會貸那么多錢給他。所以，他得罪誰，都不敢得罪你老人家。哈哈哈。”白行長大笑起來。

　　華總臉上就展覽出來一抹‘那是理所當然’的表情，然后繼續盯著黃小龍。“小龍，你有時間就考慮一下我說的話，來我華建國的公司，別的不敢說，開你一萬的月薪，給你配一輛奔馳或者寶馬，這個是沒問題的。”

　　“那啥…多謝華總厚愛，不過，我剛剛進入社會參加工作，我還是想多磨練一下自己。我聽說夜總會是個磨練人的地方。”黃小龍委婉的拒絕道。

　　“是，是，夜總會是磨練人的地方，也是磨練木耳和磨練金槍的地方…哈哈哈，小龍，半年之后，老子估計你的槍就會打爛！”白行長極其猥瑣的拍著黃小龍的肩膀道。

　　這時，袁大頭回來了。酒店服務員推著餐車跟了進來。

　　晚飯送到。

　　這晚飯果然很清淡，就只有一些時令蔬菜，蘑菇湯之類的，尼瑪的，連個葷菜都沒有！

　　黃小龍端著飯碗，看著華總和白行長這種有錢人，吃草嚼菜，有滋有味的，心里就想，原來，有錢人對吃的，還真不怎么挑剔啊。我這種DIAO絲就不一樣，我是每頓無肉不歡的。

　　簡單的吃完飯，眾人出了套房，來到酒店下面的停車坪。

　　取車。

　　花店把花籃送了過來。司機們就張羅著把花籃放到車后備箱。

　　袁大頭的車是上午開過來那輛邁巴赫；華總是一輛非常拉風的賓利；劉局長沒開車過來，就擠進白行長的奧迪Q7。

　　三輛車呼嘯著駛出酒店，朝Z市第四人民醫院駛去。

　　袁大頭的邁巴赫上。

　　“這幾個龜兒！”袁大頭不屑的看了看前面的賓利和奧迪Q7。“小龍，我跟你說，他們無非就是運氣好，命好，所以才爬到老子頭上拉屎。”

　　“是，是，袁總，你的能力也蠻強的，你白手起家，比他們強。”黃小龍自己都惡心得想死了。

　　“嗯，對的，老子是白手起家，從無到有。”袁大頭笑瞇瞇的對黃小龍道。“小龍，你今天表現得很好！幫老子掙夠了面子！我袁大頭這個人一向賞罰分明。你表現得好，我就要獎勵你。這樣，帝豪最近進了一批貨，是從外地過來的模特，全部都是身材爆好波又大，等會，我帶你過去，你挑幾個陪你過夜。”

　　“呃…”黃小龍一愣，旋即笑道。“謝謝…謝謝袁總，不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我對那些，并不是很感興趣…我喜歡自己去找，我喜歡那種追求的過程，不太喜歡那種職業的…”

　　“哈哈哈哈，小龍，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哈哈哈。”袁大頭得意非凡的笑了起來。

　　三輛車直接從第四人民醫院的后大門駛入。

　　進入一個偌大的花團錦簇的花園。花園后面，就是第四人民醫院的住院部大樓。

　　把車停好，黃小龍就和袁大頭一起下車。華總和白行長他們，也已經下車。幾個人聚到一起，就朝花園正中央的一群人看去。

　　在夏日的余暉下，花園正中央，已經圍了一大群人。

　　其中一群人，是由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組成。黃小龍就看到許多頭發斑白的老醫生，一臉焦急的聚在一起，低聲的商議著。

　　這些，就是Z市第四人民醫院，腦科和神經內科領域的專家教授，主任醫師，副主任醫師。還有從Z市其他醫院請過來支援的名醫。在這種場合，主治醫師級別的，都沒有資格參與進來呢。

　　赫然，黃小龍眼睛一亮！

　　他在那群德高望重，年齡都已經4,50歲，甚至60多歲的醫生中，看到一個年輕人！

　　一個年輕女人！

　　她身材高挑，氣質干練，十分漂亮。黃小龍有點看不出她的確切年齡，只見她眉目如畫，桃腮櫻口，有少女的清純也有少婦的成熟。她站在一群年齡較大的醫生里面，有一種鶴立雞群的超然氣質，出塵仙子一般。

　　黃小龍一眼看過去，目光就忍不住停留在她身上。

　　她穿著一身裁剪很簡單的白色連衣裙，當黃小龍的目光移到她的下頜以下，突然一大片晶瑩如玉的肌膚躍入黃小龍眼簾，那里有任何女人都不能比擬的豐潤，連鎖骨的突起也是秀氣得驚人，在象征了純潔的白色的開胸連衣裙內，那突兀的酥胸的弧度和那道深深的溝壑，令黃小龍差點眩暈。

　　美女啊！清雅中不乏干練的美女啊！

　　“小龍，你看，那個美女如何？”這時，白行長賊頭賊腦的湊了過來，對黃小龍附耳道。

　　“很漂亮啊。”黃小龍脫口而出道。

　　“嘿嘿，這特么是個女神。我是專門調查過她的。”白行長就非常老練的說道。“我和她是家門，她也姓‘白’，她叫‘白素’。是第四人民醫院的第三把手。常務副院長，主管業務。小龍啊，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小看這個女神。她的履歷可是非常了不得的。她今年才28歲，就已經當上第四人民醫院的副院長了，你說她牛逼不牛逼？還有，她本人可是第四人民醫院心血管病治療專業的主治醫師。她在國外著名的醫學院讀過書，還取得了工商管理碩士學位。據說她現在的博士后導師是Z國心臟外科方面的權威人士，是個院士呢！你千萬不要質疑，即使是在Z市第四人民醫院這種全國著名的三級甲等醫院里，像她這種頂著DUKE－UNIVERSITYL臨床醫學博士頭銜的，也就唯此一人。”

　　“這么厲害啊？”黃小龍聽了白行長的介紹，就暗暗咂舌。“不過，28歲了，應該也結婚了吧。白行長，我看你是沒什么希望了。”黃小龍看出來白行長對那個‘白素’，那是相當有興趣，也就隨口開了個玩笑。

　　“結婚？小龍，這回你說錯了！她不但沒結婚，而且連男朋友都沒有！我告訴你，她是個剩女！”白行長激動不已的說道。

　　“剩女？”黃小龍愣了一下。

　　“就是剩下的女人。年齡大了沒有嫁出去的女人。”白行長滔滔不絕的說道。“我告訴，小龍，白素這種極品，之所以成剩女，絕對不是沒人要。而是，她要求太高了。她自己太優秀了，她是自己把自己剩下的。”

　　“是，白行長，這種女人，又有事業，又有高學歷，又不乏很高的智商，而且長相又禍國殃民…總之，世間的好處都被她占盡了。”黃小龍連連點頭。“的確很難嫁出去啊。一般男人，根本不敢去接近這種女人呢.”

　　“我跟你說，小龍，追求這個白素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全部都是社會上有地位的男人，不過，就沒有一個人成功。說句話不怕小龍你笑我。我也在白素那里，吃了一鼻子灰，碰過幾回釘子。這女人，太驕傲，太冷艷了，很難搞定。連出來吃頓飯，她都不肯答應。我擦。”白行長憂郁的說道。旋即，他雙目忽然放光,猛地抓住黃小龍。“小龍，你幫我個忙！”

　　“怎么？”黃小龍被白行長搞得嚇了一跳。

　　“你幫我看看，她被幾個男人睡過！”白行長激動難以自持。“老子這輩子估計是沒希望染指她了。不過，老子很想知道她的隱私。小龍，你快幫我看看！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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