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繁星底氣十足,目中無人,甚至都不回頭看一眼身后來的人是誰。
沒辦法,聶家乃秦嶺城當之無愧的第一豪門古族,身后還有北斗山莊這座強橫勢力當靠山,在這東境絕對可以橫著走,東境軍主見到了都得給幾分薄面。
如此地位與背景,是個人都有叫囂的資格。
“聽到了沒有?我們聶兄讓你滾,那天見你穿個軍裝,還以為你是西境過來的軍團長,原來特么搞錯了,真正的軍團長是那個穿得跟乞丐似的白羽。”
韓非今日一來是在自家,二來身邊還有秦嶺城第一大豪門古族聶家大少在此,何懼之有?
“你這么說話,今天可就不止挨巴掌那么簡單。”
沈天君淡淡的瞥了眼端坐在飯桌上氣定神閑的聶繁星,同時目光朝著旁邊掃了一眼,韓家的安保人員差不多已經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還想打?來來來,今天你打一個試試看。”
韓非聽到沈天君這話,頓時笑了,伸長脖子拍著自己的臉,指了指地冷笑道:“你不看看今天自己是在誰的地盤,就敢大放厥詞?你是囂張跋扈慣了,沒人管是不是?如此的話那我今日就代為管教一番。”
“韓兄,何須搭理一個跳梁小丑,亂棍趕出去便是,我們繼續喝酒。”
聶繁星依舊端坐在位置上,眼前出現的沈天君等人,根本就沒被他放在眼里,于他而言如同螻蟻般不值一提。
“聶兄,你稍安勿躁,這伙人膽大妄為,前幾日眾目睽睽之下當眾甩了我一個大嘴巴子,正想著今日是不是請聶兄幫個忙找回場子,我秦嶺城眾人同氣連枝,豈能被外人欺負?”
韓非連忙手一擺,獰笑著看向沈天君:“誰知,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要闖進來。”
“哦?”
聶繁星聽到這話,輕哦一聲,緩緩轉過頭,那張頗為英俊的臉上,布滿了高傲囂張,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看向沈天君等人:“你們還真是大逆不道,來到秦嶺城這等天下圣地,應當老老實實,規規矩矩,見到此地主人沒行跪拜之禮已經算我們秦嶺各族對你等外來鄉巴佬的仁慈,不懂感恩也就算了,還敢動人?”
“既然聶兄都這般說了,你就跪下道歉,此事我便不追究,以后見到本少客氣點,也不要你跪拜,起碼見到我問聲韓少爺好,以示尊敬,這些你爹媽沒教你嗎?”
有聶繁星替他撐腰,韓非頓時挺直了腰桿,近期太極道無暇他顧,他也盡量低調點,但今日聶繁星強勢為他鎮場,無懼一切。
“大膽,我們軍主的爹媽也是你這等鼠輩有資格提及的?”
衛軍直接就怒了,身子一動便朝著韓非沖了過去。
啪——
直接就是一個巴掌,這韓非雖然也有點實力,但也僅僅只是修羅級別的實力,在衛軍這等統領級別的實力還是相差甚大。
“你…”
韓非被打懵逼在原地,還特么敢動手?
“你…你剛剛喊什么軍主?”
聶繁星眼睜睜看著韓非被打,臉色難看到極點,他今日來韓家做客,原本要為韓非鎮場,卻沒想來人太過兇狠霸道,一言不合便上手。
“你們兩個都跪下吧,有點事問你們。”
沈天君淡淡的瞥了眼兩人,隨后走到飯桌邊坐下,動作優雅的吃了起來。
“其他人給我回避,想叫人就去叫。”
此時,任野也是轉頭指著將他們圍住的韓家安保,面容冷峻,殺意彌漫。
韓家這些安保下人其實大部分是打醬油的,以韓家眾人的尿性,怎么傳給他們呢?
被任野這位貨真價實上過戰場,殺人盈野的軍人這般威懾下,一個個面面相覷的朝后面倒退。
“給我跪好。”
衛軍殺氣彌漫,本就是征戰國際戰場,殺人如麻的兇人,一旦兇起來這等世家子弟如何能承受得住?
說著,衛軍又將目光看向聶繁星低喝道:“你也是!”
聶繁星這貨的確有點本事,年紀輕輕便達到了統領級別的實力。
但太過自負,就這點實力還敢揚言打一個東方化魔沒問題?
若是真與東方化魔對上的話,人家一個眼神過來估計他就已經被嚇尿了。
“大膽狂徒,你可知本少是何等身份地位?整個秦嶺城誰有資格擔得起我的跪拜?”
聶繁星右掌抬起,強大的力量如星光點點在其手中匯聚,作勢就要朝沈天君一掌拍去。
“找死!”
衛軍速度飛快的沖過來,抬起腳就朝聶繁星的腿上踢去。
“啊——”
聶繁星吃痛的驚叫一聲,右腿不自覺的跪了下來,口中還罵罵咧咧道:“你們完了,誰都救不了你們,人多欺負人少是不是?屆時我聶繁星定要讓爾等知道聶家與北斗山莊不是你們能得罪的。”
“好好跪著,別廢話多,你們什么小小聶家與北斗山莊,我們根本沒放在眼里。”
任野從后面走過來,直接一腳踹在聶繁星身上:“剛剛沒聽到我們喊軍主嗎?我西境軍團還從來沒有畏懼的人或者勢力。”
“你…你是西境軍主?”
韓非頓時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沈天君。
“扯淡,西境軍主就長你這樣?”
聶繁星打死都不承認沈天君就是西境軍主。
“那你認為西境軍主應該什么樣?”
沈天君吃著飯菜,轉過頭淡淡的沖聶繁星反問。
“反正我是不會相信。”
聶繁星臉色難看不已的盯著沈天君。
“沒要你相信。”
沈天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隨后低聲道:“我今日來此,向你們打聽一個人,若是沒得到我滿意的答復,你們囂張半生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你…你什么意思?即便你貴為西境軍主,也不能如此肆意妄為,見人就殺吧?”
韓非頓時臉色大變,憤怒的沖沈天君喝道。
“是啊,我這不是坐在這里跟你們好好說話嗎?”
沈天君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輕抿一口,隨后盯著韓非問:“可認識佛羅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