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時光荏苒。
距那場驚世的金融大戰,已是幾個月過去了。
在這幾個月中,各個板塊的格局,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首先就是華夏的商業格局。
在萬億金融風暴的席卷下,光明集團、夢華集團、天明集團相繼宣布破產解散。
金融大戰對戰的雙方,皆是大廈倒塌,這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一件事。
不過,就在很多人合計如何平分那數萬億的資產的時候…
突然,一個名為“蝴蝶”的新興國際集團,橫空出現在了華夏的商業市場中,同時在該集團誕生的當天,兩只巨大的‘蝴蝶’也降臨在了整個股票市場,霸道地宣布著那數萬億資產的主權。
很多人都懵了。
這又是個什么集團?
跟那‘蝴蝶’又有什么關系?
不過,就在蝴蝶集團,將集團高管信息完全公布出來的那一刻,很多人皆有種嗓部發甜,想要噴血的沖動!
因為…
在那蝴蝶集團總裁姓名欄處,顯示的三個名字,分別是秦夢雪、葉海若還有游天樂!
明顯就是前夢華集團、天明集團還有光明集團的總裁啊!
好家伙!
原來那場所謂的金融大戰,只是三個年輕總裁為了合并演的戲么?!
總之大部分的人們都是如此猜測的。
再就是,歐洲黑暗世界的格局,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三大家族的覆滅。
以及,首個無窮級實力者的誕生,使得整個蝴蝶殺手組織,站到了真正的巔峰位置,大有一種巨無霸超然物外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殺手之神幻蝶卻在他籌碼平臺的官方賬號上,宣布包括他在內的蝴蝶殺手組織隱世,今后不再接收懸賞令或者委派單。
這樣的一則公告,在籌碼平臺可謂是引發了軒然大波。
包括丑皇理查德、阿基米德、天殺等在內的所有人,還是在籌碼平臺上,為幻蝶、為蝴蝶獻予了最高的敬意。
因為從殺手之神幻蝶,來到無窮級的那一刻,他就成為了所有人最為敬畏的人,更是所有人最為崇拜的神。
不過。
無論是商業場,還是那黑暗世界格局的改變,現在或許都不是那般地重要了。
又是一年春季。
萬物復蘇,洋溢著勃勃生機。
京城一處陵園。
微風輕拂著,柳樹都被吹彎了腰。
溫暖的晨光投下,灑落在了薛天艾的身上,將他手中那捧淡黃色的郁金香蒙上了一層圣潔的光輝。
薛天艾站在那里,看著面前石碑上的“游天樂”三字,很淺很淺地笑了。
對不起啊。
沒有天堂鳥,也沒有月季花,更沒有百合花,只有你曾經種下過的郁金香。
很失望吧。
但是,活該啊,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幫你種那些花,想要就自己去種吧。
薛天艾微微地彎下了腰,將手中那一捧淡黃色的郁金香,擺在了這個墓碑的前面。
頓時,就有幾只彩蝶飛來,停落在了花朵之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完美玲瓏的身形,踩著碎步輕輕地走到了薛天艾的身后,并伸出了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后者的肩膀。
“媽。”薛天艾轉過了身,輕聲地叫了一聲。
在他身后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母親云汐月。
“你果然在這里啊。”云汐月眨了眨眼睛。
“是啊。”薛天艾抬頭看向那蔚藍的天空,淡淡地笑了笑:“我就是覺得,還是有必要來這里看一看。”
云汐月點了點頭。
隨后她歪了歪腦袋,略有點好奇地問了一嘴:“不過,小艾,你確定沒有問題嗎?你已經在這里呆了好久的,時間還夠用么,來得及么?”
“嗯,沒問題的。”薛天艾自信地點了點頭,抬起了胳膊,看向了腕表的表盤:“我剛才就確認過了,再晚一會兒都沒有…”
不過,說到這里的時候,薛天艾直接僵住了,眼睛都瞪大了起來。
誒?!!
他,他的手表,怎么不走了啊?!
“咳咳,雖然不想叨擾你,但是身為母親,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云汐月從兜中掏出了手機,點亮了屏幕,顯示出了時間:“現在距離婚禮開場,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而且,你還沒有換衣服,更沒有化妝。”
薛天艾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京城蝴蝶大酒店。
樓上最大的那一層大廳。
這里,完全按照了古華夏的風格進行的裝修…喜慶的大紅色,典雅的木質桌椅,還有那隨處可見的囍字,點綴賦予了這里一種古風古色的感覺。
大廳中,也坐滿了人。
這些人非富即貴,皆是整個京城,乃至華夏都上得了臺面的角色。
不過…
這些大人物,現在卻無法吸引眾人。
只因為,現在站在臺上的那十二個花容月貌的美麗女人,奪走了所有人的視線。
那十二個女人的美,那種渾然天成的風華絕代,真是讓人陶醉不已。
而且…
最重要的是,此刻的十二女身上的服飾,也完完全全是中式婚禮的風格。
四宮煙月,瓊,伊莎貝拉,蝶語冰,周詩嫣紅,莫妮卡,甘冰凝,蘇佳琪,沈欣怡和岑安安十女,穿著那大紅色的鑲著金邊的翩翩華夏漢服。
而,在那十女中間…
葉海若則是身著繡著龍鳳、鴛鴦、花草的秀禾服。
至于秦夢雪,她現在穿著那最為華貴、最為富麗的鳳冠霞帔。
十二個女人,現在可謂是萬里紅妝,盡顯著傾城絕世,向著在場的所有人,展示著她們高貴的美麗。
不過…
目前,大廳中的氣氛,還是有點微妙的。
因為,目前司儀已經呼喚了三次了,本次婚禮的新郎,還是沒有出現,直接就把十二個盛裝出席的女人,給晾在了臺上。
“有請新郎入場!”司儀擦了擦汗,拿著話筒叫了第四遍。
可是…
回答他的,還是那死閉的房門,以及在場所有人的面面相覷。
新郎人呢?
這個問題,不免得環繞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難不成,逃婚了?
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吧,哪一個男人會逃這種婚呢?
但是,沒逃婚的話,人呢?
臺上的秦夢雪、葉海若等女,一個個也是有點發怔,如此的展開,還真是她們始料未及的。
“有請新郎入場!”
司儀不信邪地,又拿著話筒叫了一遍。
但是…
效果依舊。
新郎的入場門緊閉著。
臺上的眾人發愣著。
“呃…咳咳。”司儀幾乎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于是只得是尷尬地笑了笑,看著臺下的親屬們:“那個,新郎那屋是不是聽不見我這里的話啊,要不要家屬去叫一下?”
“哎,我去吧。”薛洗文嘆了口氣,無奈地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一聲有點沉悶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是看到那新郎的房門,像是個破抹布一樣,倒飛進了婚禮的現場中,也算是掀起了些許的狼藉。
如此的一幕,直接把到場的很多人,嚇了一大跳。
誒?!
這,這是怎么回事?!
有人搶劫么?
可就在眾人發愣的時候…
“現,現在到哪一步了?”一句懵圈又焦急的話語響了起來:“是夫妻對拜,還是送入洞房了?!”
隨著這句話,一同出現的,還有換好了衣裳的薛天艾。
不過…
薛天艾僅是掃了一眼之后,便直奔臺上去了。
這可把司儀整得有點不知所措:“你,你是誰啊?”
“我是新郎啊!”薛天艾甚是臭屁地擺了擺手:“不過,剛才路上有點堵車,所以來晚了,快快快,進行到哪一步了?趕緊告訴我!”
“…”司儀被弄得也有點無語。
敢情新郎這是剛到場?
不過還沒有等到司儀說什么話呢…
秦夢雪在那里卻是撲哧一笑,笑得花枝爛顫,笑得不可方物:“喂喂喂,你這死鬼,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都敢遲到么?”
“呃,嘿嘿嘿。”薛天艾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過,還好。”秦夢雪莞爾一笑:“正好輪到新郎出場了。”
“啊,那就好。”
薛天艾放心地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隨后他大大咧咧地走上了臺,一把奪走了司儀手中的麥克風,看向了臺下坐著的眾人:“大家好,我就是薛天艾,也是本次婚禮的新郎,很高興大家…”
薛天艾直接開始講起了婚禮的感言。
這一情形,徹底把所有人,無論是臺上的,還是臺下的人,全都看傻了!
這婚禮感言是這個時候說的么?
輪到新郎說婚禮感言那一步了么?
天啊!
這個新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可是面對著眾人的呆滯,薛天艾依舊是滔滔不絕地講著他的長篇大論。
看著薛天艾的背影,眾女在怔了片刻之后,彼此之間也是互相地看了看,隨后竟是在臺上粲然地笑了出來。
十二個人都笑了。
又遲到,又亂套…果然是那個家伙的作風啊。
實在也太不靠譜了啊。
不過雖然如此…
但是,他依舊是那個絕品的男人,那個絕品的老公啊。
臨近傍晚。
酒紅色的夕陽,掛在天空的一側。
慵懶的氣息,彌漫著整間臥室。
臥室的床上,秦夢雪宛如一只小貓一樣,閉著眼睛蜷在那里。
薛天艾則是坐在她的旁邊,眼中蘊滿了溫柔。
睡了么?
果然是昨晚沒休息好,外加上午的婚禮太廢精力,所以累得睡著了么?也不僅僅是秦夢雪,其余幾女也是一樣,在婚禮結束之后,一個個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補覺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夢雪發出了一聲奶意十足的嚶嚀:“天艾”
“嗯?怎么了,老婆?”薛天艾湊了過去。
不過,秦夢雪并沒有回復他的問題,只是自顧自地趴了過去,然后枕到了薛天艾的大腿上,嘴角露出了一抹舒適且滿意的憨笑。
看著這個模樣的秦夢雪,薛天艾淡淡地笑了笑,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秀發:“困就好好睡吧。”
像是很享受這種愛撫一樣,秦夢雪又往薛天艾那里湊了湊。
是啊,現在確實挺困的啊。
但是,天艾,你知道么,其實啊,我啊現在激動得睡不著啊。
愛上一個人,戀上一個人,嫁給一個人,這,對于我來說,都還是第一次啊…
其實,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真的很害怕。
既有對未知的你的恐懼。
又有對已知的我的不安。
怕你是一個不良的臭男人。
怕我根本成為不了一個正常的妻子。
但是啊,在遇見你之后,我才發現我的所有的害怕、不安、恐懼都被你趕跑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因為你而露出那么多的表情。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愛你愛到如此地無法自拔。
想為你做些什么。
想要你也露出笑容。
想要你也能夠因我而感到幸福。
在很多人眼里,你是神。
但是,在我的眼里,你既是神,又是人。
是一個普通的,有血有肉的男人。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的日常生活,才會被打破,才會充滿了不一樣的快樂吧。
謝謝你,天艾,闖進了我的生活。
謝謝你,天艾,守護了我的現在。
我是你的妻。
會伴你走過未來的每一個春秋與冬夏。
最愛你了。
“吶天艾。”秦夢雪檀唇輕啟。
“嗯?”薛天艾一邊揉著秦夢雪的腦袋,一邊輕聲地問道:“怎么了?”
“我餓了。”在撒嬌中,秦夢雪嘟起了小嘴。
“等會兒就給你做晚飯。”薛天艾柔聲地說道。
“我要吃紅燒排骨,香甜玉米粒,還有…”
“嗯嗯,知道啦,知道啦,都給你做。”薛天艾淺笑著點了點頭。
畢竟…
余生很長。
你想吃什么,我都會給你做的。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