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這時,陳飛掃了他們一眼,也懶得再動手了,旋即像是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
那些蒼族高手頓時如蒙大赦,私底下陰狠至極的掃了一眼陳飛,而后屁滾尿流的跑了。
見這場景,所有人安靜的可怕。
照理說蒼族在他們內域后半段也算是強絕了,強者如云,底蘊深厚,可如今呢?死的死逃的逃,硬是沒人再敢站出來說一句屁話,這若是傳出去,恐怕蒼族在這內域后半段的臉,都會被丟盡!
不過除了她們之外,那些花神宗修士臉色也是有些難看,或是說奇怪。因為她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以龍孫長老之尊,竟會對那人是這態度,甚至能令人看出一絲敬畏,一絲害怕…
“飛,飛哥,你到底是什么人?”涂天一嘴的結巴,望著陳飛問道。
“我是什么人?”陳飛掃了一眼他,淡淡道:“我和你師兄陣驚空是朋友。”
“可,可為什么你還會我們北斗星教的陣法?”涂天此時腦子都有些混亂了,結結巴巴道。陳飛厲害也就算了,可他居然還是一位陣法師,更重要的是這之中還有他們北斗星教傳承的影子,這實在令人震驚。
“你們北斗星教的陣法?”陳飛愣了愣,旋即說道:“我之前讓他教過我一段時間的陣法。”
“那,那這三重布陣呢?你怎可能會三重布陣?”涂天窮追不舍,一個勁兒問,沒辦法,外人不知道三重布陣的厲害,他這個北斗星教第一陣法師妖孽,又怎么不知道呢?
千年前,他們北斗星教以陣法、星斗為根基,鑄就了這后世一千多年的霸業根基,而這陣法,自然是他們北斗星教的拿手好戲!底牌之物。
可就算如此,三重布陣,這等堪稱妖孽的技巧,在他們北斗星教立教這一千多年歷史中,也僅只是有不到十個人會而已,當世如今,更是一個人都不會!
可現在陳飛卻在他面前行云流水的施展出了三重布陣的技巧,這如何不令他涂天震驚呢?
“我為什么不可能會三重布陣?都說了,是你師兄陣驚空教我的。”陳飛這技巧自然是從傳承記憶里學的,不過他又不能說出來,只能又把陣驚空拉出來擋槍。
“我師兄教你的?”涂天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陣咆哮,他很想說他師兄陣驚空連二重布陣都是近來回歸宗門,才勉勉強強學會的,又怎可能教會你三重布陣?!
不過他也聽出來了陳飛不想再說這話題,便搖了搖頭,以免招人厭,沒再說話。
“小女子嫣然,多謝大人!”這時,那李嫣然沖著陳飛深深一鞠躬,謝道:“若不是因為大人出手,那蒼決的糾纏,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所以,謝謝大人了。
“不用謝我,他自找的而已。”陳飛搖了搖頭,道:“而且,就算我不出手,不是還有這小子嗎?”
陳飛眼神擠了擠,看著涂天。后者臉色一緊,有些不自然,旋即朝著李嫣然勉勉強強笑道:“嫣然姑娘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李嫣然此時看著涂天的眼神也有些奇怪,沉默了半響,最終只是輕輕嘆了一聲,道:“多謝涂天公子掛念,嫣然還好。”
“還好么?”涂天突然不知道心里面是個什么滋味,說話說不出來,動作動作也顯得有些尷尬。
見此情景陳飛掃了他們一眼,旋即緩緩說道:“嫣然姑娘,能否單獨聊聊?”
“單獨聊聊?”涂天和那李嫣然都愣了愣。后者反應還算快,連忙點了點頭,道:“自然,不然大人我們到上面的樂船上說吧?”
“好,你帶路吧。”陳飛點了點頭。
跟著,李嫣然便將陳飛往那座樂船上引。涂天見狀猶豫了一下,跟著還是咬牙跟了上去。
樂船上,一座布滿了禁制的房間內。
“大人,不知你找嫣然有什么事情?”李嫣然乖巧地坐在木椅上,向著陳飛問道。
“你是花神宗的圣女?”陳飛問道。
“嗯。“那李嫣然點了點頭,道。
“那你認識裴婉晴嗎?”陳飛又問道。
“裴婉晴?”李嫣然愣了愣,下意識道:“前輩你是來找她的?”
“怎么,有問題嗎?”陳飛皺了皺眉頭,道。
“不,不是,沒問題,只是…”李嫣然見陳飛皺眉神色一慌,連忙說道:“裴婉晴我認識她,而且她也是我們花神宗圣女之一,不過,她似乎被擎槍門的擎槍戰王大人給看上了,所以,所以…”
她承認陳飛是很厲害,可擎槍戰王卻是蓋世無敵的王者人物,兩人在她下意識中那就是天上地下!若是陳飛真和她想的一樣,要跟擎槍戰王搶女人,那這就未免太蠢了吧?
為一個女人,和一位蓋世王者為敵,這值得么?
相信是個明智的人,都會知道該如何選擇吧?
“我知道。”陳飛面無表情將其打斷,淡淡說道:“說說她現在的狀況吧?還好么?”
“他…”李嫣然聞言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輕嘆一口氣,道:“婉晴若是知道大人你會來找她,或許很高興吧?不過,她現在可不太好。
“不太好?為什么?”陳飛眼神凝了凝,道。
“不知為何,她似乎有些抗拒成為擎槍戰王的女人,又一再拖延時間,所以,前些日子宗主大人大怒,將其關押到風裂谷當中了。”
李嫣然神情有些復雜,低聲道。
說實話,她一直都不太理解裴婉晴是怎么想的,能得到擎槍戰王那等蓋世傳奇人物的親睞,這不該是她們的榮幸,她們的福分嗎?
為什么要抗拒,為什么要拒絕?!
“砰!”
陳飛手中的茶杯,一瞬間裂成了粉末!
恐怖的氣息釋放出來,令那李嫣然差點快要窒息了。
不過很快,那氣息就漸漸消失了。
李嫣然恐懼望著陳飛。后者沉著臉看著她,沉默良久,淡淡問道:“風裂谷是什么地方?”
“那是我們花神宗專門用來關押罪人的禁地!活人進去,不死也會脫層皮。”李嫣然說道。
“該死!”陳飛拳頭攥得很緊,咯吱響,滿臉都浮現出陰郁之色,咬牙切齒道:“能告訴我那風裂谷在什么地方么?”
“你想干什么?”李嫣然聞言嚇了一跳,道:“大,大人,那風裂谷不僅是我們花神宗的禁地,而且還是一位玄天位王者老祖修煉的道場,你若是想去硬闖,會出大麻煩的!”
“這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將那風裂谷在什么地方,告訴我就行了。”陳飛緩緩道。
迎上陳飛那陰郁的眼神,李嫣然內心顫了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咬牙道:“那好吧…”
很快,李嫣然將風裂谷的具體位置告訴給了陳飛。陳飛也立即從房間內離開了。
望著陳飛離去后,那空蕩蕩的座位,李嫣然神情漸漸茫然、復雜起來。
“裴婉晴,這就是你拒絕擎槍戰王的理由么?可為什么同樣是女人,你卻如此好運…可那畢竟是擎槍戰王,為了他,真的值得么?”
話音落下,房間內陷入了深深地沉默。沒有人回答她。
花神山脈深處,百花宗后山禁地。
龐大的石峰聳然而立,孤零零的草屋頂著刺骨的寒風,隱隱間釋放者些許令人毛骨悚然的孤獨、冰冷。
而在那草屋內,一道倩影靜靜的縮在一團,雙手抱著腳,給人感覺可憐又心疼的靜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草屋外,花尊蕭薔平靜的立在那里,久久后,才見其輕嘆一聲,說道。
“你難道還沒想明白?這世上從來都是實力為尊,擎槍戰王貴為玄天位王者,即便是諸多同階強者,都怕他,多少人想得到他的親睞,卻連一眼關注都沒有,你是幸運的,知道么?”
草屋內的裴婉晴嬌軀縮了縮,眼神埋到了胸口,沒反駁,卻還是深深嘆了一聲,就再沒了后續的聲音。
“哎!”見狀那花尊蕭薔也是嘆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扔下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算了,記著,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洛秋白,那就別再耍什么小性子,不然不僅你會遭殃,那外域你心里面惦記的那人,也會死無葬身之地,你明白了?”
“我,我…”裴婉晴渾身一顫,眼神死死盯著地面,聲音都是在微微的顫抖。屈服并非是她的所愿,可擎槍門卻以陳飛來要挾她,她徹底沒了辦法,只能妥協。她死沒關系,可她不可能眼睜睜見到陳飛因她而死。
但這時,她眼神卻猛地縮了縮,隨后死死盯在那地面上一片區域,只見那細小的石子一陣運動,跟著居然組成了六個字!中文字!
沒事了,我來了。
“這,這是…”
裴婉晴死死捂著嘴巴,一雙美目爆發出不可思議的神采,眼眶也是忍不住泛起了一圈濕意,難以置信喃喃道:“老,老公,是你么?”
下一秒,那草屋門微微搖動,跟著,一道人影緩步從那外面走了進來,一雙泛紅、愧疚的眸子,低著,望著裴婉晴。
“對不起,我,我來晚了。”
撲!望著那身影,裴婉晴美眸直接是瞪圓了,旋即爆發出狂喜,砰一聲,她整個人都直接撞入了陳飛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