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市很大很大,再加上這下班高峰期,車輛很多很堵,所以陳飛他們即便是開著這輛‘將軍’奧迪,除紅燈外,一路暢通無阻,他們也還是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地方。
而此時,都差不多已經晚上快八點鐘了。
“嗚總算是到了,要早知道路上會這么堵,就不來這么遠的地兒吃飯了,阿佩爾、飛哥你們說是吧?這車多的堵得,簡直受罪啊!”
將車停在了凱旋帝廈地下停車場,上了直升電梯,陳姍姍滿臉郁悶的嗅了嗅鼻子,哼哼道。
這京都啊,又是國之首都,又是國際化大城市,雖說什么都好,可就是這堵車,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太煩人了啊。
不過雖說這一路上堵了這么久,忒受罪了,但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這將近一個來小時堵車之余的聊天,倒是令他們心中對陳飛的敬畏稍稍緩和了幾分。
起碼別的不說,像是這陳姍姍,是有膽子像這樣嘴跟機關槍似得,嘰嘰呀呀起來。
要換成是來之前,他們剛見到那輛‘將軍奧迪’時,恐怕她就算是再性子活潑,也肯定沒膽子還像這樣繼續鬧騰的。
“可不是”陳飛也是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滿臉糾結道:“這京都別說是下班了,恐怕下午四五點開始那就是烏煙瘴氣,一排排車,慢的跟爬似得,哎,真是頭疼…”
“飛哥,那意大利旋轉餐廳在21樓。”一旁劉輝見陳飛這表情忍不住笑了笑,說道。此時陳飛他們正好擋在樓梯按鍵那,他伸不過去手。
“哦,不好意思…”陳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擋著人了,抱歉笑了笑,伸手在那21號按鍵上按了一下。
按了之后他還忍不住伸手在那阿佩爾褐色飄逸的長發上揉了揉,笑道:“這可是你們國家的主題餐廳,有什么好吃的,待會兒可要你介紹給我們啦。”
“嗯”阿佩爾甜甜笑了笑,又沒來由的小小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家餐廳的老板是我們意大利人嗎?要不是的話,或許就沒有他們意大利美食當日的味道好吃…”
“就是,以前我在意大利留學的時候,感覺當地那些餐廳味道可好吃了,現在回來了,雖說這京都意大利餐廳也是有不少,可那味道,總感覺和我在意大利吃的不太一樣。”陳姍姍也是插嘴道。
“是有這個說法。”
那劉輝也是立即點了點頭,疑惑道:“以前我去重慶吃火鍋,有一家店叫什么‘小宇’的,很出名,也很好吃,可后來他們店來了京都開分店,我再去吃了吃,味道就感覺完全不一樣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其他很多美食好像都是這樣的。”
“是氣候跟水的緣故吧?”
陳飛也是似懂非懂,隨便猜了猜:“各地氣候以及水源都不太一樣,這些細微的差別融合到一起,或許有可能放大那同一種美食的味道不同…”
陳飛剛說完,滴一聲,電梯到了21樓,門開了。
陳飛微微一怔,踏了出去:“走吧,21樓到了。不管好不好吃,先去試試看再說。”
“等,等等…”可就在此時那劉輝卻突然面色奇怪的攔了一下。臉色有些微微泛紅的望著電梯外,眼神像是很不好意思?
“劉輝怎么了?電梯都到21樓了,不出去干什么?”陳姍姍疑惑的問道。
“不,不是,你看那,那前面…”劉輝指著電梯外不遠處一家門外貼著封條的意式餐廳,慢慢尷尬的說道:“奇,奇怪,怎么店被封了?”
“啊!?”
“店被封了!?”
陳飛、阿佩爾、陳姍姍三人立即一愣。
半響后,陳飛嘴角抽了抽,道:“沒走吧?這是21樓啊?”
“好像沒走錯…”阿佩爾還蠢萌蠢萌的回頭去看了看電梯上顯示的樓層數,附和道。
“喂,劉輝我說你行不行啊?叫我們來吃飯,難道你沒事先打電話定定位置什么的?可我聽說這家店不是生意挺好的嗎?怎么會…”
陳姍姍可沒陳飛、阿佩爾那么不好意思,直接對著劉輝就是一陣埋怨。
可埋怨的同時,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小小的疑惑。之前,他不少朋友還有同學都向她推薦了這家新店,而且還說生意非常火爆,所以照理說,應該不會這樣才對吧?
這時,一名其他店的店員像是路過。見到陳飛等人的表情,似乎已經見的很多了,隨口道:“聽說是有人瞧上了這家店生意火爆,想空手套白狼,插手賺一筆,結果這餐廳老板是個意大利人,不吃那套,干脆直接關門走了…”
“額…”陳飛、陳姍姍、劉輝臉色瞬間變得像是吞了蒼蠅一樣,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有多難受。
主要是雖說要都是他們華夏人,這點彎彎道道,欺負人的把戲他們都見多了,即便會憤慨,但也不會奇怪什么。可主要問題是現在還有個阿佩爾在啊。
阿佩爾是地地道道的意大利人,聽到自己同胞受了這種不公平的待遇,也不知道心里會怎么想。那滋味,他們簡直感覺臉紅,丟臉!
“真不是個東西。丟我們華夏人的臉。”陳姍姍憤憤說道。
陳飛眸子閃了閃,搖了搖頭,還是沒說什么。
要他是剛好碰上了這事兒,說不定還會管管,可現在那餐廳店長恐怕自己都懶得再做下去了,他再插手,也好像就沒什么意義。
“我們換個地方吃吧?姍姍,劉輝,你們想吃什么?阿佩爾呢?”搖了搖頭,他開口說道。
“我吃什么都可以。只要有飛哥你在就好了。”阿佩爾甜甜笑了笑,像是沒被這惡心人的事兒壞了心情。不過想想也是,她三年前可是從國際模特圈兒出來的,那地方,可真的是骯臟多了。
所以這些事兒在她眼中早習以為常了。而且,反正現在在她眼里,只要陳飛在就好了,其他事兒和他沒關系,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切”
一見阿佩爾又在這秀恩愛,撒狗糧,陳姍姍很不淡定的切了一聲,畫圈圈詛咒道:“阿佩爾,前幾天我不是才教過你一句話嗎?秀恩愛死得快畫圈圈詛咒你。”
“姍姍,你確定你不是在羨慕我嗎?”阿佩爾臉上浮現出狹促的笑容,微微踮起腳尖,大大方方在那陳飛臉上又是‘啵’了一口,這才又望著陳姍姍滿臉笑容,‘挑釁’道:“姍姍,要不然你也去找個男朋友吧?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和劉輝才是最配的,你覺得呢?”
“你還真別說。我也感覺你們倆其實挺般配的,郎才女貌,而且關系這么親熱…不然你們倆干脆湊合湊合,在一起算了。省得老是心里不平衡,被我和阿佩爾發狗糧,嘿嘿。”
陳飛也是來了些媒婆八卦心,一臉狹促,笑呵呵的說道。
不過他這話雖然是開玩笑的,可他卻確實是有那么些覺得。這一路上的接觸,讓他感覺這劉輝簡直不像是喜歡阿佩爾,而像是對這陳姍姍有感覺多一些。
只是這兩人好像都沒這方面經驗,沒往那方面想,所以兩人兩邊都懵的。
“呀!你們胡說八道些什么啊?”聞言那陳姍姍就好像是踩著尾巴的貓,臉一下子就紅了,昂著小腦袋,一臉‘不屑’眼角余光心虛撇著劉輝,拖長了聲音:“他本姑奶奶怎么可能看上他?我們是好哥們而已,好哥們懂嗎?”
劉輝此時也感覺心情有些微妙。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此前心中一直懵懂的那層霧,突然一下子被人給揭開了。
“我不會是真對這男人婆有意思吧?”
劉輝在心里面問了問自己,而后猛地甩了甩頭,嘀咕道:“怎么可能,我喜歡的是阿佩爾,這男人婆,一天話這么多,最還跟機關槍似得,誰看上他不還得倒大霉啊…”
“劉輝你嘴里嘀咕什么玩意來著?你敢說我是男人婆,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可他哪知道陳姍姍這時候耳朵竟一下子尖了下來。
隱約聽到了他嘀咕的是什么,陳姍姍立即像是暴怒的小獅子似得,張牙舞爪便朝著劉輝撲了去。
“哎呦男人婆,誒不是,陳姍姍你干什么啊?快松手,松手知道不?再不松手你信不信我還手了?”遭到‘襲擊’,劉輝也是大吵大鬧起來。
“還手?劉輝你是不是男人?今天有本事你給本姑奶奶還手試試?”陳姍姍一口小兔牙那是一個飛速又向著劉輝手上咬去,那叫一個威風。
不一會兒,劉輝捂著滿手牙印子的手,一臉郁悶道:“陳姍姍,你真是屬狗的!?”
“我樂意!敢欺負本姑奶奶,你這叫罪有應得,懂嗎?”陳姍姍俏臉泛著微紅,心情也還是有些微妙起來,為了掩飾,她刻意像得勝了大將軍似得,威風昂頭道。
“阿佩爾,你說這兩人是不是真的很配啊?”然而一旁,陳飛見狀忍不住像拿了紅包的媒婆似得,笑瞇瞇說道。
“明知故問。”阿佩爾笑瞇瞇賣弄了一下自己的華夏語成語積累,媚眼如絲地咯咯笑了起來:“這簡直就是一家人啊!”
“誰和他是一家人!?”
“誰和她是一家人!?”
陳姍姍、劉輝臉一紅,齊刷刷矢口否認起來。
那反應簡直是出奇的一致。
噗嗤。陳飛二人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