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陳飛?那是什么人?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國內過中醫界有這么一號人,宋院長,不知道這位陳飛陳醫生究竟是出自哪位國醫圣手門下?他怎么可能代表我們華夏中醫界年青一代參加最后一場,那么重要的中韓醫醫術切磋大戰?”
“就是,宋校長,我xxx好歹也在這圈子內有些名氣,混了不少年了。可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一位名叫陳飛的年輕中醫,能夠代表我們華夏中醫界,參加那么重要的必死啊。”
“宋校長,我堅決反對,我的意見是周正平周醫生。他可是李東申李老的入室親傳弟子,又是我們華夏中醫界年青一代領頭羊!他最近甚至在國外意大利都知名度很高。”一位滿頭銀發的中醫大家臉色難看的站起來極力反對道。他對中醫協會副會長李東申李老是故友,關系很好。
開玩笑,陳飛?那是誰?在他們華夏中醫界年青一代有這么一號人物?為什么就連他xxx都沒有聽過?這種人憑什么有資格代表他們華夏中醫年青一代,出戰如此重要的中韓醫醫術切磋?要知道這可已經是第三場了,也是最后一場,若是輸了,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所以他堅決反對!
而中醫協會副會長李東申李老的入室親傳弟子周正平卻不同,那可是已經得到了李東申李老真傳的,起碼擁有其中醫造詣六七成的火候,區區所謂韓醫,即便再妖孽,也肯定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也只有這種他們華夏年輕一輩的領頭羊,才有資格代表他們出戰如此重要的中韓醫醫術切磋大戰!帶領他們走向勝利。
至于那種無名無姓之輩,連他xxx都沒有聽過,有什么資格?這不是胡來嗎?
“陳飛?”
同樣臉色難看的還有中醫協會副會長李東申李老。說起來為了讓自己能夠得到全圈子內,甚至全國上下民眾的歌頌和贊譽,他這次也算是煞費苦心,千辛萬苦令自己小徒弟周正平直到昨晚才回國,為的就是想令其在最后一戰中出場,力挽狂瀾,拯救他們華夏中醫界的頹勢。
可他現在做夢都沒有想到,僅僅好像只是接了一個電話,京東大學宋兵宋院長就居然會提出另一個連他李東申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的什么陳飛…來代表他們華夏中醫界年輕一輩出戰最后一場中韓醫醫術切磋大戰。
這件事要真敲定了,這簡直就比當面打他李東申的耳光還讓他難受,而且還是那種噼里啪啦作響的耳光!因為這豈不是意味著他之前的努力、謀劃,都白費了?
“宋院長,我也認為周正平比較 合適。”而就在此時,一位戴著眼鏡,看起來極為威嚴、肅穆的七老八十老者也緩緩開口道。
此人名為穆成棟,是中醫協會的另一位副會長,在國內中醫界的聲望是完全可以與李東申相提并論的,而且他還是從京都大學走出來的學院派,所以就算是面對宋兵宋老這種京都大學副校長,醫學部首席教授,他說的話,也很有一番影響力和話語權。
只是,雖然同為中醫協會的副會長,但他心目中對李東申這個人并沒有太大好感,認為其醉心于權勢和聲望,不算是他心中正統的德高望重中醫大家,可,相較于宋兵宋校長這突然莫名其妙的舉動,他卻還是愿意傾向周正平一點。
就算不說別的,他之前曾與那周正平見過幾面,認為其中醫造詣確實不是吹噓出來的,而是已擁有當代國手風范。而這種實力,在對方那年齡段來說,確實已經很不錯,甚至難能可貴了。
穆成棟這么一開口,馬上便有不少資深老教授跟著附和。因為這件事確實不是一件小事兒,再輸不得了,豈能馬虎?
而在見此情景,甚至就連穆成棟那個一向都跟自己不對付的老頑固,都幫自己說話了,李東申李老那胖嘟嘟,褶皺密布的肥臉上終于稍稍緩和,泛起一絲自得之色。
而后就見其端正儀容,望著宋兵宋校長緩緩道:“宋校長,也不是我想質疑這個決定,可是,你應該知道這已經是我們華夏中醫界最后一場,最后希望了。那什么陳飛,我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宋校長你覺得他真有這個能力?”
“老穆,老李,現在不是我覺得他有沒有這個能力,而是…衛生部那位新上任的許佩儀許副部長,各位知道吧?這是她親自打電話來,下達的決議,你們覺得我能反對嗎?”宋兵宋院長聞言也是一臉苦色。
顯然,這并不是他的本意。
“什么!?”
“許佩儀許副部長?”
“等等,那不是…”
頓時現場會議室內差點炸開了鍋。眾人臉色詭異。
雖說那許佩儀是一介女流之輩,可那衛生部副部長的頭銜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現場在做的都是醫生,誰不歸她管?并且此次第七屆中醫研討會及后來的中韓醫醫術切磋大戰,都是歸她全權負責!更別說她還姓許…四九城誰不知道共和國參天大樹許老太爺有一位二女兒名為許佩儀?誰敢和這種背景大到逆天的主兒對著干?
甚至說句好不聽的,現在這問題是已經不是他們愿不愿意,而是 他們有沒有資格反對。許佩儀許副部長一句話,他們在場眾位,哪一位敢不給面子?
所以宋兵宋院長這么一開口,整個會議室內立馬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啞火…沒一個人敢提出反對意見。至于那李東申李老在這一刻更是猶如咽了蒼蠅一般,臉色難看到極點,鐵青難看。
沒聽見宋老都解釋清楚了嗎?這可是許佩儀許副部長親自下的命令,你要是反對,豈不是覺得許副部長眼光不行,或是話不管用?
就算是他李東申,敢有膽子說這種話,做出這種行為嗎?顯然,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根本沒這個膽子。
事情最終就這樣敲定了!
有一位名叫陳飛的年輕中醫,代表他們華夏中醫界出戰第三場。
而后李東申李老第一時間陰沉著臉離開了會議室。
“砰!”沒過多久,李東申便實在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手中不銹鋼茶杯狠狠砸在過道間扶手上,差點沒彈飛出去。
“許副部長?陳飛?他們想干什么?以為這種關系到我們華夏中醫界榮辱的大事,是過家家嗎?讓那種完全沒名沒姓的山野小子代表我們華夏中醫界出戰,也虧他們想得出來!難道他們這是想令那些外國人,看我們華夏中醫界的笑話,讓他們看到我們中醫沒人了嗎?”李東申李老鐵青著一張臉,氣得渾身直哆嗦。
多好的一次機會啊,能夠讓他李東申借此揚名立萬,備受矚目,得到全國上下人民的擁戴和贊譽,可現在就被一通電話硬生生的毀了,他心里面能想得通,能不生氣嗎?
而且就算是不讓他徒弟周正平上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安排了一個完全沒名沒姓的無名之輩來代表他們華夏中醫界出戰。這算什么?是不是說他李東申堂堂中醫協會副會長,中醫大師,教出來的入室親傳弟子還不如隨隨便便一只‘野山雞’,赤腳游醫?
恥辱啊,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是啊,李老,這次上面實在太過分了,要知道這最后一戰可是關系到我們中醫界上下榮辱,豈能兒戲?李老,我記得你不是和衛生部馬英田馬司長關系很好?那位可是上面的老資格了,說話很有話語權和分量,要不,你打電話和他溝通溝通,通通氣,說說我們的擔憂和顧慮?”另一位同樣覺得這種決定甚至荒謬的某中醫大家湊了上去,陰沉著臉道。
對啊!不是還有馬英田馬司長?聞言李東田李老兩眼不禁猛地亮了一亮。
要知道那位馬英田馬司長可是衛生部里面的 老資格了,左右逢源,路子很廣,甚至他身后的馬家在這四九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所以若是能夠說動他在那位許副部長面前言語幾句,這件事兒,也未嘗沒有回旋的余地。
而且不管怎么說,他李東申何等身份何等地位?現在卻被隨隨便便一個無名小輩擠走了入室親傳弟子的名額,搶走了萬眾矚目,備受贊譽的機會,他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一想到這,他立即撥通了馬英田馬司長的隨身私人電話。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
“喂,李老嗎?有什么事情嗎?”電話那頭,馬英田馬司長對李東申李老表現出來的態度很熱情,笑呵呵道。
畢竟這李東申乃是一位國手大家。這年頭,得罪誰也最好別得罪醫生啊。
“馬司長,是這樣的,我這邊有個情況想和你反映反映。之前我不是跟你提過一件事兒?就是想讓我那小徒弟周正平代表我們華夏中醫界,出戰最后一場中韓醫醫術切磋交流大戰。可現在,我的這個提議給否定掉了。”
李東申說話很直接,一是因為他此刻心里面火急火燎的,哪有心思顧得上什么彎彎道道。二是他也和馬英田馬司長相交這么久了,明白其實對方不太喜歡打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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