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提京城發生的那些事兒,翌日,尚是清晨時,天奎峰天奎坊市的氣氛儼然已經爆發了,熙熙攘攘的人影掠出,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朝著天奎峰絕頂進發,因為這一日,終于到了。
嶺南山武學大會!
三年一度的南方武林最盛大盛典!武學盛會!
就在今日的天奎峰絕頂,即將拉開帷幕。自然熱鬧無比,吸引了諸多人的矚目。
而在這種之中最令人關注的,無疑是飛豹以及化刀塢那場大賭斗!
畢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足足牽扯到四位先天強者,誰敢小覷,誰又敢無視?恐怕就算是四大隱門那種級別的實力,也都無法不重視這種大場面。
所以今日,天奎坊市白家那位老祖,親自現身了!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在眾白家弟子的陪伴下,自白氏宮走出,面色淡然,一言不發的登上了天奎峰絕頂。
晨霧籠罩著的天奎峰絕頂,怪石嶙峋、壁立千仞,虬勁老松盤踞在絕巔上,更有遠方朦朧的霧氣演化出各種場景,諸如麒麟獸獨臥,壽鹿仙狐、靈禽飛舞,震撼至極。
“見過白老祖。”早已攀登上天奎峰絕頂的少數人頓時拱手行禮,一臉敬畏與尊崇之色。
雖說他們能有資格出現在,那就最起碼,其身后的勢力會擁有至少一名古武者先天強者坐鎮。可問題是白老祖卻不是那種普通的古武者先天,甚至就連先天初期巔峰的,都無法與之相提并論…因為他曾親手陣殺過先天中期,僅此一事,便足以震驚世人,讓諸多人敬畏。
“嗯。”
不過白老祖真人卻很和善,笑著擺了擺手,道:“時候尚早,諸位各自小憩一會,正好老頭子我還需要搗鼓些東西。”話音一落,便見其從腰間取下了一枚渾體烏黑,上面繡著花草魚蟲紋路的小旗子,走向絕頂中央。
只見此時的天奎峰絕頂中央,赫然是一座精鐵澆筑大型擂臺,上面布滿了銹跡和苔蘚,甚至還有藤蔓纏繞著上面,似乎有些年頭了。
白老祖將手中的旗子圍著擂臺周圍插了一圈,頓時眾人竟隱約感覺到氣流涌動,風起云涌,云蒸霧靄,恍惚間就好像又一股神秘力量將其籠罩住了一般。
那種感覺雖然縹緲,但卻是真的存在。
“玄門陣法!”而在感受到這種莫名的詭異變化,不少人不由下意識驚呼出聲,一臉凝重與震撼。
不愧是白老祖親自布下的東西,確實有些神奇啊!
而就在此時,一群英姿颯爽的俏麗身影,在一位宮裝美婦人的帶領下出現在山巔入口處,頓時不少人目光匯聚而去:“是青丘的人到了,那位應該就是清秀的阮清秀仙子。”
“見過白老祖。”
阮清秀是一位很書香氣息的婦人,秀發盤旋在頭上,插著一枚飛鳳銀釵,臉上即便是不笑都能夠隱約看見兩枚酒窩,很有氣質,渾身彌漫著的氣勢也很強大,赫然達到了先天初期。
但即便如此,她也還是端著朝白老祖行了一個大禮,以示尊敬。
“原來是你這小丫頭。幾年沒見,倒是變化挺大。”聞言白老祖微微搖頭,咧嘴一笑。
他是有些沒想到當年青丘那小丫頭,如今已‘女大十八變’,越來越追上他們這些老家伙了。青丘真是養了不少璞玉啊。
隨后陸陸續續又有不少宗門、家族的代表登頂,分列坐在早已安排好的座位區域上,粗略一數,竟有十多家。
而這也代表著,足足有十多家武林大小勢力,宗內都擁有古武者先天強者坐鎮,而且這還視為完全的狀況下,以及僅僅只能夠代表他們南方武林而已。
這種數字確實讓人有些吃驚。
“是他們來了。”
就在此時,絕頂入口處突然傳一些騷動。
緊跟著就見到以那元列剛以及段景山為首的化刀塢眾人,面無表情的出現在入口處那里,一個個表情都很冷酷!尤其是元列剛,更是嘴角明晃晃帶著一抹傲慢和冷笑。
不過他在眼神掃到白老祖的身影時,也還是忍不住眼眸微微一凝,旋即一邊走進,一邊高聲道:“白兄,真是好久不見了。”
“確實好久不見了,你這老家伙最近別來無恙?”白老祖微微瞇著眼,淡笑道。
“倒還算不錯。只是偏偏有些不長眼睛的人,非要湊上來觸霉頭,所以也只能讓諸位見笑了。”元列剛聞言不可置否,一雙陰沉沉的眸子圍繞著在場掃了掃,最終道出了這樣一番話語。
他這話,到有種將自己放在很高位置的意思,認為今天這件事兒,就是一場自不量力的鬧劇。
“是嗎?”
白老祖微微瞇著眼睛笑著,也不接話。不過下一刻卻一道冷淡的年輕聲音,在眾人耳旁微微響了起來,道:“我道某些人能有多大能耐,原來,就只會躲在人后說閑話?”
“嘩!
頓時在場不少人臉上的神色都震了震,向入口處望去。
只見一襲黑衫的陳飛,不知道何時已經帶著人到了。落后他半步的王大山,再之后,則是飛豹精英小隊。
而在見到這一幕,不少人眼眸都忍不住微微縮了縮,因為主動落后半步這種舉動,在他們眼中,可不可能會是什么湊巧,而是擁有某種含義的,難不成…
在這剎那間,眾多目光投射而至,幾乎全落在那一襲黑衫年輕男子身上,有好奇,有冷淡,有陰沉,也有漠然…畢竟‘傳說中’二十六七歲的古武者先天,真正像這樣出現在他們眼前,即便是有心理準備,但也還是有些讓人震動的。
更別說那小子今天還不是來玩的,而是來和化刀塢那種龐然大物公然對壘。
人群中,影仙舞一襲云杉,一頭短發柔軟的披在肩上,透露著芬芳的氣息,一雙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張令她有些熟悉年輕面容,柔唇微微自語道:“那天晚上,應該就是他吧?”
“仙舞,你說什么?”
似乎是聽到了身旁影仙舞的呢喃,阮清秀輕聲問道。
“沒,沒什么。”影仙舞微微搖了搖頭。
而就在此時,反應過來陳飛話里面那份嘲諷,元列剛偏過頭陰森森的盯著陳飛,冷笑道:“沒想到你們居然沒有臨陣而逃,倒是略微讓我有些刮目相看。至少沒讓我失望。”
聞言陳飛嘴角撇了撇,同樣抬頭望了望化刀塢的陣容。元列剛不出意外的站在首位,之前見到的那什么段景山,則緊隨他其后,差了半步,再之后自然便是詹虎、杜金城這種化刀塢弟子、長老,加起來足有十多人,陣仗頗大。
而在察覺到陳飛的眼神,那段景山也偏過頭,觀察了他一陣,突然臉龐有些僵硬的笑了起來:“聽說,你們是來找我的?”
然而他都還未等陳飛等人有功夫借口,就已經又自言自語的說了下來,笑容有些泛寒道:“只是就憑飛豹那種廢物組織,能有什么出息呢?多半結果又是和當年一樣吧,當年只死了一個,這次,會死幾個呢?”
頓時在場眾人眼神滾燙起來,望向段景山的眼神,像望著一個瘋子。
緊跟著他居然又沖著陳飛笑了起來,笑容中好像沒什么殺意,可眾人卻仿佛感覺受到了,或許陳飛在他心中,已經上了必死黑名單。
“看來之前的想法得略微調整一下。沒想到,倒是挺囂張啊。”陳飛喃喃自語,心中已有一股名為冷然的情緒在回蕩。本來今天可是他陳飛來找場子的,可沒想到現在你這個‘隨隨便便’什么人,都敢如此囂張,若是順手料理料理,他的面子往哪擱?
“總教官。”
王大山在他身后,同樣臉色也有些難看。
“開始吧。既然都已經來齊了,就由我們先為諸位熱熱場,怎么樣?”緊跟著陳飛卻竟已經這樣說話,顯然,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呵呵,白兄,倒是讓你見笑了。年輕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沖動,太傲氣,看來今天我們得充當個不光彩的角色,狠狠銼銼年輕人的銳氣,這也是為了他好,你說是吧?景山。”元列剛瞇著眼冷笑。
“第一場就由我來吧。”段景山聞言卻沒做什么回答,只是冷冷的笑了笑,走向擂臺。
“一場切磋而已,太過火了可沒什么意思。”
然而白老祖卻突然笑了笑,望著陳飛淡淡道:“小兄弟,第一場你來?”說話間,他老人家也在仔細打量著陳飛,畢竟二十六七歲的古武者先天,可真的很罕見。
可就在此時,他眼神卻突然怔了怔。因為就在他話音剛落下的后一秒剎那間,陳飛身旁的王大山,卻竟已腳步狠狠一踩地面,化為一道長虹,疾馳掠向擂臺。
“第一場我先來吧。”他神色早已陰冷下來,一抹宛若魔性的冷芒充斥著他的眼眸之中,令他聲音聽起來微微有些嚇人。
原本喧嘩的天奎峰絕頂都在這一刻仿佛寂靜了。
無論是各大宗、各大家族的代表,甚至各大先天強者,眼中都是掠過了一抹異色。
因為他們可沒想到王大山會第一個出手,畢竟通常來說,實力最強的不是應該最后一個才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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