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什么地方的消費最高?
有人說現在娶媳婦最貴,動不動就要幾十萬彩禮,普通人家折騰大半輩子,兒子一結婚,不但要把家底全掏空,弄不好還要欠一屁股債。
兩口子感情好還行,可真要過個一年半載,倆人過不到一起去了,一拍兩散,女方撈了一大筆錢不說,還要委屈呢,說自己的大好青春都毀了。可男方呢,賠了夫人又折兵,找誰說理去?
還有人說,這年頭買房子最貴,一線城市的房子,動輒要一萬、甚至幾萬一平米,一些剛出校門的大學生,要奮斗多少年才能攢夠錢,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還有人說,買車最貴,也有人說吃飯、住店最貴,畢竟,對于那些經常出差的人來說,一年四季在酒店住的時間,要比在家住的時間還長得多。
可實際上呢,醫院的消費才是最高的。
你沒錢可以不娶媳婦,不買車,不買房,甚至不吃飯店,不住賓館,可你生病了,能不去醫院嗎?對于大多數人而言,最怕的就是生病,因為生一次病,可能就要花光自己一生的積蓄,甚至還要欠下許多債務。
如果,這樣能把病治好也行,可就怕錢花光了,病還沒治好。病人倆眼一閉,走了,留下的親人卻要承受生活上的拮據,還有失去親人的痛苦。
這是個硬債主,你想不掏錢都不行。
而夙玉的出現,讓那些生活并不富裕的百姓看到了希望,夙玉不但醫術高明,她用的藥也是最合理的,往往只需要花費最少的錢,就把病治愈了。這種高尚的品德和情操,才是她讓人稱贊和敬仰的地方。
可是,她有了名氣,煩惱也接踵而至了。一些投機取巧的人,看到了這里面的巨大商機,開始安排人在外面守夜排隊,然后再把位置高價賣出去。
這年頭,不差錢的人還是有的,而且也不在少數。和大醫院相比,夙玉的醫術更讓人信服,收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就算花高價買個位置,也算不了什么。
一來二去,一個位置竟然被炒到了三十萬的天價,而這樣的價格,買的人竟然還大有人在。
就在這十個黃牛正在哄抬位置價格的時候,一輛輛警車呼嘯而至,一看事情不妙,十個黃牛錢都不要了,扭頭就跑。
“砰!”一聲槍響,把一個膽小的黃牛直接嚇趴下了,雙手抱著腦袋,褲子都尿了。
“都給我站住,否則我開槍了。”嚴厲的喝聲,把那些黃牛都給嚇住了,就這么一愣神的工夫,沖上去十幾個警察,把那十個黃牛都摁地上,并戴上手銬。
楚凡走了過去,指了指排在第十一位的瘦弱少女,說道:“你還愣著干什么,現在你是第一位了。往前面來!”
“我?真的嗎?”少女驚喜的趕忙快步上前,差點掉下眼淚。為了這個位置,她等了三天,終于被自己等到了。
真不容易呀!
可是,少女剛走幾步,前面的位置就被一個年輕男子給占據了,正是剛才掏錢買位置的家伙,他趾高氣昂的說道:“這個位置我已經買了,你排第二位吧。”
對少女而言,別說排第二位了,就算排到第十位也行,頂多晚一會兒,今天總能瞧上病。可后面的人不干了,年輕男子占據了一個位置,就意味著擠掉了第十位的人,這誰能干?
排在第十位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他扶著一個老太太走上前,氣呼呼的說道:“你憑什么排第一位?我和奶奶等了三天,才等到一個位置,你剛到就應該到后面去排隊。有錢了不起呀?”
年輕男子樂了:“沒錯,我就是有錢,有能耐你也花錢買呀。切!”
話音剛落,一名警察快步走了過來,冷聲道:“請自覺到后面排隊。”
男子頓時就怒了:“你說什么?讓我去后面排隊?我花了錢的,這個位置就是我的。”
“先生,倒賣位置的黃牛已經被我們抓了,他們收取的贓款,我們會如數奉還,也希望你自覺遵守公共秩序。只要我們大家不去購買黃牛票,他們就沒有可乘之機,這種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
男子不耐煩道:“少跟我扯這些大道理,他愿意把位置賣給我,我愿意花錢買,兩廂情愿的事兒,你跟著操什么心?反正這錢我已經花了,這個位置就是我的。”
不管警察怎么勸說,男子鐵了心了,就是不走,用他的話說,錢花出去了,根本就沒想著往回要。耽誤了他爹的病,誰承擔責任?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名帶隊的警察走了過來,嚴肅的問道:“怎么回事?”
“嚴局長,他花錢買的位置,我請他到后面排隊,可他卻說什么也不走。”
嚴軍,燕京市西城區公安分局局長,他接到電話,立馬帶人趕了過來,把那幾個黃牛都給抓了起來。本以為,這事兒就這么結束了,可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占著位置不走,這不是挑釁呢?
可他正要開口,忽然發現青年旁邊的中年男子有些眼熟,仔細一看,頓時吃驚道:“李董?你這是…”
李斌抬起頭,上下打量嚴軍幾眼,皺眉道:“你是…”
“哦,我是西城分局局長嚴軍。”嚴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接到報警,所以,我就帶人過來了。李董,你看這事兒…”
李斌淡淡道:“嚴局長給個面子,等我病好了,一定登門道謝。”
“這…”
嚴軍遲疑了,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關鍵是打電話那位,來頭太大,他惹不起呀。不過,打電話報警那位好像不在,只是一個名額的話,做個順水人情,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就在他準備叫人收隊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年輕人,看到他的相貌,嚴軍頓時就是一哆嗦。連李斌兒子遞來的煙都顧不上拿了,連忙快步上前,客氣的問道:“您就是楚…”
“沒錯,是我報的警。”楚凡打斷他的話,指了指李斌父子,問道,“嚴局長,這么多人看著呢,你打算怎么處理?”
事到如今,還有別的選擇嗎?得罪了李斌,頂多換個位置,大不了去坐冷板凳。可要是得罪了面前這位煞星,丟的就不僅僅是飯碗了,可能連這條命都保不住。
“您放心,我一定秉公處理。”嚴軍馬上一本正經的說道。隨后,轉身一擺手,“來人,把這兩個人帶走!”
李斌的兒子李宏飛頓時火了,指著嚴軍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特么敢抓我?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人把你的局長都給撤了?”
嚴軍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被一個小年輕指著鼻子罵,頓時臉皮發燒,可偏偏他是李斌的兒子。但楚凡在一旁看著呢,不做出點什么肯定不行。
一咬牙,嚴軍一擺手,厲喝道:“還愣著干什么,馬上把人帶走!”
“誰敢?”李鴻飛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竟然還要和警察動手。
就在這時,李斌壓住兒子的手臂,淡淡道:“嚴局長,對不住了,我兒子太擔心我的病,冒犯了你,請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李董,你兒子冒犯我倒沒什么,就怕他冒犯了旁人。”嚴軍隱晦的瞥了楚凡一眼,李斌在商場上混了那么多年,馬上就明白了,仔細打量楚凡幾眼,沒說什么,拉著兒子上了警車。
楚凡才懶得搭理他們呢,招呼排在前面的十個人上前,剛準備上前敲門,一輛軍車開了過來,在門口停下。車門打開,跳下兩名年輕的持槍戰士。
兩人一眼就看見楚凡了,馬上快步跑過來,啪的一聲打個立正,抬手敬禮,大聲道:“報告首長,燕京市警衛局一隊隊員曹猛、徐巖,前來報道!”
楚凡回了一個軍禮,笑道:“放松點,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夙玉醫生,任何敢于插隊的不法分子,我給予你們先斬后奏的權利。去站崗吧!”
“是!”
倆大兵抱著槍,迅速跑到門口兩側,一邊一個站好,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一動不動,就好像兩座人形雕塑。
這下,車內的李斌和他兒子李鴻飛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對剛剛上車的嚴軍說道:“嚴局長,這人誰呀?”
嚴軍苦笑道:“李董,你們剛才可嚇了我一身冷汗吶。這位就是咱們華夏最年輕的中將,楚凡、楚司令員。”
“夜城軍區一把手,殺人王楚凡?”李鴻飛驚呼一聲,像是怕被人聽見似的,連忙捂住嘴,眼神驚恐,身子簌簌發抖。
娘啊,剛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太玄了,怎么遇上他了呢?
很快,警車把人帶走,軍車把人送到也迅速離去,留下兩名大兵,在門口站崗。楚凡把外面的人安頓好,過去敲了敲門。
敲了半天,房門終于開了道縫,一個貌似只有十五六歲,身穿古裝的少女探頭出來,上下打量他幾眼,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瞧病的去后面排隊,再敲門掰斷你的手指頭。哼!”百镀一下“爪机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