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好幾輛車呼嘯著開了過來,就停在了串店門外。
車門幾乎在同一時間打開,跳下二十多精壯兇猛的漢子,各個手持棍棒,從車上跳下來。如狼似虎的沖向還跪在地上的鄒俊華等混子。
“住手!”楚凡急忙喝道。
這幫混子把棍棒都揚起來了,聽到楚凡的話,全都停下手里的動作,乖乖的站到一旁,讓開一條路。韓景文竟然也拎著一根棒球棍,兇神惡煞的走了過來。
“兄弟,就這幫不長眼的東西,敢調戲弟妹?”韓景文眼中殺機畢露,怒道,“全都給我打斷手腳,扔山里去喂狼。”
“韓爺,韓爺饒命吶。”鄒俊華嚇得屎尿齊出,跪著爬到韓景文面前,抱著他大腿哭道,“韓爺,你仔細看看我,我是鄒俊華呀,我爸是城管局局長鄒玉良,他跟你喝過酒,您之前還夸我有前途呢。”
“草尼瑪,有前途就干這種人憎狗嫌的破事兒?”韓景文一腳把鄒俊華踹個跟頭,破口大罵,“以前我還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可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轉過頭,韓景文問楚凡:“兄弟,你說吧,怎么處置這幫混蛋。你要說弄死他們,我保證他們一個都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得了吧,這點破事還不至于要人老命。”楚凡不耐煩的擺擺手,“趕緊把這幫混蛋弄走,在這兒影響我食欲。”
“等一下。”余薔薇突然站起來,搶過旁邊大混子手里的鋼管,在手里顛了顛,突然狠狠砸在鄒俊華的小腿上。
任憑鄒俊華肥胖如豬,可小腿正面依然是一層皮包著骨頭,哪能抗住余薔薇這么砸?只聽咔嚓一聲,他的小腿骨就斷了。
“啊!”鄒俊華抱住小腿,殺豬般的慘嚎起來。
可余薔薇下手毫不留情,又把鋼管揚起來,朝他另外一條腿砸了過去,鋼管迅疾落下,卻被楚凡一把抓在手心。
“夠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么兇狠,以后誰敢娶你?”楚凡把鋼管搶過來,像面條一樣擰成一根麻花,扔到鄒俊華面前。
這一幕,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那是鋼管,得多大力氣能把他彎過來,然后擰成麻花呀?尤其是鄒俊華帶來的那些人,看得脊梁骨直冒涼氣。
特么的,怎么就招惹上這種煞星了?下次出門,可得好好看看黃歷了。
“都帶走,再過來幾個人,把這邊給我收拾干凈利索的。”韓景文吩咐一聲,隨后招呼楚凡去另一邊的空位子上坐下來。
原本還客滿為患呢,可經歷了這兩場打斗,吃東西的人都跑了。烤串的老板,也是烤串的師傅,從店里出來,看著滿地狼藉,欲哭無淚。
韓景文一瞪眼,罵道:“哭個毛啊,所有的損失算我的,趕緊給我烤串,上啤酒。”
“好嘞!”老板馬上轉悲為喜,吩咐店里的人都出來收拾爛攤子,不一會兒,混亂的攤位又變得干凈整潔了。
那個少女服務員麻利的把餐桌擦拭干凈,拎來冰鎮啤酒,還有瓜子、水果等東西先擺上。不出十分鐘,一盤盤香噴噴的烤串就送了上來。
“老弟,這第一杯酒,老哥要給弟妹還有余大小姐賠罪。”韓景文苦笑道,“要不是我幫陳易學牽線搭橋,她們倆也就不會被抓了。”
“都過去的事兒了,還提他干什么?”楚凡嘿嘿一笑,湊過去小聲道,“我還得感謝你呢,要不是這次英雄救美,我哪能抱得美人歸呀。嘿嘿!”
“哈哈哈哈,恭喜恭喜!”韓景文開懷大笑。
蘇媛羞得臉頰通紅,偷偷的在楚凡腋下狠狠擰了一把,結果,把自己的手都弄疼了。這家伙身上的肌肉像鐵疙瘩一樣,根本掐不動。
一杯酒一飲而盡,韓景文又倒滿一杯端起來,認真的說道:“這第二杯酒,我要感謝你,還有余司令,要不是兄弟你幫我說句話,還有余司令的網開一面,老哥我現在恐怕已經在監獄里蹲著了。”
“呵呵,這事兒你要感謝,還得感謝薇薇,是她給你求的情。”楚凡笑著放下酒杯,解釋了幾句。
原來,回來的第二天,楚凡就把這事兒和余薔薇說了,當天晚上,余薔薇在家里住的,就把這事兒和余儉秋說了。
讓余儉秋網開一面的原因有很多,最關鍵的還是韓景文能戴罪立功,深入虎穴把人救出來。雖然他只起到一個輔助作用,可若是沒有他帶路,楚凡也不可能那么快找到響尾蛇老巢。
其次,真要抓了韓景文,滇城地下世界必將大亂,到那時,少不了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更會讓那些悍匪趁機作亂,各種犯罪事件會比往常多數倍。
因此,余儉秋才決定不予追究,保持滇城地下世界的平衡,并利用韓景文來壓制各方面的勢力。相信出了這次事件之后,韓景文也應該懂得收斂了,這對滇城的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兒。
幾人一直吃喝到半夜十一點多,喝得醉醺醺的韓景文才戀戀不舍的松開楚凡,揮手告別。楚凡也沒少喝,回到酒店連澡都沒洗,躺下就呼呼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楚凡就感覺自己的兩只胳膊好像丟了似的,一點知覺都沒有,瞇縫著眼睛看了看,眼睛猛然瞪大,驚得楚凡差點喊出聲來。
這特么的,怎么又睡一起去了?怪不得兩只胳膊沒有感覺呢,感情是被倆女人給壓在了腦后,當成枕頭了。
等他小心翼翼的把胳膊抽回來,從床上坐起來之后,楚凡更是忍不住咽下一口吐沫,眼睛都舍不得移開了。
先說蘇媛,穿了一件真絲睡袍,雖然清涼,可人家里面還穿著一件貼身的小背心,把大半春光都給遮掩住了。雖然胸前兩點很明顯,但最起碼沒露啊。
可余薔薇這妮子就不管那些了,不但沒穿睡衣,連內衣也沒穿,上身光溜溜的,仰躺著,完美的的身材幾乎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楚凡眼前,看得他差點又飆出兩道鼻血。
這死丫頭的胸雖然小了點,卻是堅挺瓷實,即便是仰躺著,山峰的高度也絲毫不變,就像兩只倒扣的玉碗,看得楚凡一陣口干舌燥,下意識的伸出手去。
可就在這時,蘇媛忽然咳嗽一聲,翻了個身,嚇得楚凡趕忙抓過被子給兩女蓋上,抓起自己的衣褲跑了出去。
特么的,可真是要哥老命了,死丫頭,你這不是害我嗎?
“喲,這么早就起來了?”吳金貴從對門客房走出來,壞笑著伸出大拇指,“兄弟你太厲害了,雙飛呀,佩服,佩服!”
“咳咳,老哥你誤會了,我們都是清白的。”
“對對對,你們每天都是清白的。嘿嘿,我懂。”吳金貴拍了拍楚凡的肩膀,低聲道,“做好防護措施,別一不小心讓小蝌蚪找到媽媽。嘿嘿!”
小蝌蚪?找媽媽?什么意思呀?
直到吳金貴的身影走進電梯,楚凡才恍然醒悟,差點追上去把他掐死。你個滿腦子齷齪的混蛋,想什么呢?都說我們是清白的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這時,隔壁房間門也開了,賈振國從房間里走出來,驚訝道:“楚凡兄弟,這么早就起來了?”
“老賈?你怎么也跑賓館住了?”
“嘿嘿,昨晚陪吳哥玩得太晚,就沒回去。”賈振國上下打量楚凡幾眼,好奇道,“兄弟體格不錯呀,守著兩位如花美眷,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哥哥那兒還有幾片國外進口的偉哥,要不要試試?”
“我們是清白的。嗚嗚嗚!”楚凡都哭了,這回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九點鐘,楚凡等人再次來到玉石交易會場,直奔賈振國的攤位。
“老弟,昨兒下午我把庫存的老坑原石都拉來了,你放開了挑,老哥給你半價。”說著,賈振國已經率先走進攤位,并招呼員工拿煙送水,連鞭炮都準備好了。
吳金貴隨后走進去,咧嘴笑道:“老賈,你可夠賊的了,今天的原石比昨天多了一半,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嘿嘿,外面還一車等著呢。”賈振國嘿嘿笑道,“楚凡兄弟,老哥這點存貨可就指望你了,無論如何你得弄出兩塊好料子來,幫老哥打響頭一炮。”
打炮?
楚凡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蘇媛身上,她明顯感覺到楚凡眼神中的異樣,趕忙避開,臉頰緋紅的躲到一旁。倒是余薔薇,走過去抱住楚凡的胳膊,低聲問道:“師兄,打炮是什么意思呀?”
“咳咳,就是炮兵放炮的意思。”楚凡趕忙甩開余薔薇,大步走進攤位,透視之眼開啟,眼前頓時一片翠綠。
好家伙,不愧是老坑的料子。楚凡只是隨便掃了幾眼,就發現了好幾塊極品,其中,赫然有一塊紅翡料子,水頭幾乎達到了玻璃種。
就它了!
楚凡過去拍了拍那塊比足球還大的原石,招呼道:“吳哥,一會兒就用它來打頭炮,另外,這塊,這塊…過稱之后先送去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