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卿死了,甚至連招架的余地都沒有,說難聽點,他幾乎被肖破虜秒殺。
南京狠主,居然被一個外來人瞬間秒殺,這對于南京本土混混而言,這是極度的藐視,欺負南京沒有真正厲害的大人物。
夫子廟,南京旅游名地,如今秦淮河邊上多了五具冰涼涼的尸體,五個人都是死不瞑目,雖然是夜晚,可明目張膽殺人,而且殺的干凈利落,這對于南京警方也是一種莫大的考驗。
肖破虜帶著十二金龍走了,很灑脫,沒一個人敢攔。如此彪悍的殺人手法絕對震撼眼球,尤其龍一和龍二那神乎其神的手斷,今晚所有混混們恐怕都要做噩夢。
手插進脖子殺人。
這幾乎是電影里才能出現的詭異手法,如今真實的發生在現實中,哪怕肖破虜都有些膽顫,對于十二金龍,肖破虜有了另外一種看法。
今夜,南京城混亂了。
夫子廟被一群荷槍實彈的武警重重包圍,身為警察局局長,今夜將會是他有史以來最具有考驗的一個晚上。首先南京大梟三爺死了,其次白少卿死了,甚至安插在南京城的青幫成員也死了。
白少卿尸體旁,一群法醫仔細觀察尸體,一個中年男人惶惶不安的來回走動,他叼著香煙,眉頭死死的鎖在一起,他正是南京警察局局長鄭平。此時的他剛從家里趕來,還未開口,赫然看到白少卿的尸體,他大驚。
“局長…白少卿是被人打死的,內傷,胸骨斷裂,直接插入心臟。”一名法醫鑒定完尸體后快速走到鄭平身前,成天和死人打交道,法醫幾乎沒有絲毫表情,很冷淡。
鄭平點了點頭,狠吸一口香煙,隨手一招,一旁待命的刑警隊大隊長連忙過來,鄭平開口:“周圍目擊者如何?能否詢問出殺人者是誰?”
身為刑警隊大隊長,他今夜也是頂著龐大的壓力做事。如今他見鄭平開口,連忙回道:“已經初步認定是十三個人,目前已經正在讓目擊者拼圖,很快就能見到殺人者的面貌。”
話音落,鄭平手機突然響起,威嚴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鄭平連忙點頭哈腰,姿態很低,很恭敬,如見上司一般。
戰戰兢兢接完電話,鄭平如適負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板起臉孔,一道道命令宣布。
“鈴…”
剛掛一個電話,鄭平手機再次響起,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上海的電話。
接通電話,很快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殺人者名為肖破虜…上海復旦大一新生。”
“你是誰?”鄭平眉頭皺了起來,久居上位者的氣勢油然而發。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考慮如何保住你頭上的烏紗帽。今晚的事情對于你,對于江蘇省而言,絕對會驚動中央。我想你應該接到省委的電話,如果你相信我,抓到肖破虜,一切自然清楚。”
沒有在給鄭平開口的機會,電話快速掛斷。鄭平回撥號碼,可對方已經關機。
肖破虜…復旦大一新生。
兩條重要的消息出現在腦海之中,他再次叫來刑警隊大隊長,連忙開口吩咐:“查一個叫肖破虜的復旦大一新生,有可能這一切都是這個名為肖破虜的青年做的。”
“大一新生?這怎么可能?”
刑警隊大隊長一臉茫然,似乎不相信。可他見到自己局長大眼瞪小眼,一副不為自怒的臉孔,他連忙點頭離開。
“你到底是誰?”
凝望夜空,鄭平扔掉指尖上的香煙,抬著頭,腦海里全是疑惑。
而電話的始作俑者,他正端坐在湯臣一品別墅內的沙發上,輕輕抿了一口紅竹遞過來的咖啡,司徒傲雪一臉笑容。
“紅竹…去一趟南京,幫一下南京警方,我想讓肖破虜下半輩子永遠在監獄里度過。”
司徒傲雪抬頭,看著紅竹,語氣很是平淡,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真實的想法。上海美女蛇,他是整個南方黑道龍頭,更是出了名的女強人,他的話對于紅竹而言,是命令,更是圣旨。
“小姐,如果我出面,那肖破虜的父親是否也會出面?”紅竹有些擔心,畢竟肖戰當日彪悍的身手徹底讓他恐懼。如果那個能夠讓司徒凌風這位青幫前龍頭俯首臣稱的男人插手此事,估計整件事很快會浮出水面。
紅竹的話不無道理,司徒傲雪壓了壓手掌,紅竹立刻回到司徒傲雪身后,而此時司徒傲雪低著腦袋,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這樣盯著地毯,腦袋里飛速旋轉,他要想一個對策,一個能夠讓那個男人不插手的對策。
思量再三,司徒傲雪還是選擇放棄,他沒那份底氣,他害怕肖戰這個男人,畢竟連他父親都敬若神明的男人,他怎么能不怵?
司徒傲雪冥想時,司徒凌風已經推門走進大廳,看著自己女兒眉頭緊促,他嘆了一口氣。是啊,是他自己把自己女兒推向今天的位置,有些像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自己似乎也沒做到父親的責任。
走到司徒傲雪身旁,司徒凌風一臉父愛,他伸手把司徒傲雪摟在懷中,另外一只手輕輕拍打司徒傲雪的后背,柔聲道:“傻女兒…不管將來你是贏了還是敗了,你永遠是父親的好女兒,同樣也是上海道上人敬若神明的竹葉青。”
“爸…”
司徒傲雪抬頭,水靈靈的大眼睛閃現的是無比的堅定,他看著自己父親,肯定道:“我不會讓自己失敗,我也不會讓爸對我失望。”
“盡力而為。”司徒凌風笑了笑,言語中盡是濃濃父愛。
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黑道這條不歸路,不僅帶來家庭的傷害,同樣也會讓一個本應該知書達理的姑娘變的無比陰狠,充滿陰謀詭計。這是他司徒凌風的失責,同樣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責。
遠在南京某家醫院,肖破虜帶著李易白和喬天兩人來到醫院,病房中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被折磨遍體凌傷的李易白依舊昏迷,而喬天在一個小時前已經清醒。
“老大…易白身上的傷真的是白少卿干的?”喬天不敢相信自己好兄弟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同樣的問題,他一個小時前已經問過肖破虜,如今他再次開口,已經是第三次了。
肖破虜點頭承認。
“哎。”
喬天重重嘆了一口氣,雖然心里有千萬個不相信,可現實不得不讓他相信這就是白少卿干的。
“白少卿人呢?我要找他問個清楚。”
喬天悠悠開口,語氣有些冰涼,似乎他下定決定要和白少卿之間做出決澤。
“死了。”肖破虜淡淡開口,言語中沒有絲毫憐憫。
“什么?”
喬天大驚,他一臉不信的望著肖破虜,似乎想從肖破虜的眸子中發現端倪,可一分鐘過去了,肖破虜的雙眸如此清澈,喬天看不出任何所以然。
“怎么死的?”再次相信肖破虜的話,喬天低著頭,語氣有些哀愁。
“我殺的。”肖破虜抬頭看了窗外一眼,繼續道:“為易白。”
“噌。”
喬天突然從病床上站了起來,下一秒,他右拳狠狠的擊打在肖破虜的胸口。
“你為什么殺他?他是我兄弟!”喬天沖著肖破虜咆哮。
雖然白少卿傷了李易白,可喬天認為白少卿有他的理由,不該死。可偏偏肖破虜因為李易白殺了白少卿,中間雖然有什么理由,可喬天不相信,他不在相信肖破虜的話。一個對于喬天而言很鐵的哥們突然死了,對于他來說,是一種打擊。
肖破虜未動,依舊筆直的站立。
“啪。”
喬天一個耳光重重打在肖破虜的臉上,鮮紅的五指印覆蓋肖破虜半邊臉頰。
“從今天起…你肖破虜再也不是我喬天的兄弟,我們一刀兩斷!”
喬天惡狠狠的看著肖破虜,扔下一句話轉身向病房外走去。
只是…
病房外,一個面色如冰的女子正冷冷的站在那,剛才那所有一切都被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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