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明天就要過年了…”五女可憐巴巴地望著趙君宇,欲言又止。
哎…趙君宇明白她們所想。
華夏這里,春節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
也是新媳婦上婆家拜年,見公婆的必要時刻。
眾女都已經算是修士,雖然并不很在乎俗世中的一張結婚證,但是如果能得到婆家的認可,才能算是心安。
老子現在還是被趕出家門的人呢!趙君宇有些無奈。
“老婆們放心,這個春節期間,一定領你們進趙家門,如果不成,老子也不在趙家呆了。”趙君宇負手而立。
他是根本不想回趙家,有沒有這個家無所謂。
但是潛意識里,有一個強烈的情緒,那是對家溫暖的回憶,對父親,母親的不舍和懷念。
趙君宇知道,那是前身留下的一絲執念,如果這都不滿足,對前身也太殘忍了些,畢竟已經占了人家的肉身。
再說本身他現在,早已不是那個高高在上,俯視蕓蕓眾生的仙帝了。
道心已入凡,趙君宇暗嘆一口氣。
回頭看見小侍女,千代美子,臉露黯然。
一個異國美女,孤身在海外,在這新春佳節,會倍加思念自己的家人。
趙君宇心生憐惜,走上前將千代美子攬入懷中。
“美子,你如果想家人,就先回東瀛,過段時間我去接你。”
“不要,主人,美子要跟你在一起,不想回家族,那個家族冷冰冰的,美子只是想念母親。”千代美子低下頭依偎著趙君宇結實的胸膛,兩眼微紅。
“主人,我想告訴你一個事情,其實我是…。”
“美子,你不用說,本座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你是老子的女人,兩情相悅。”
“誰阻止都沒鳥用,哪怕你們那天皇都不行!”
可是…如果是比天皇陛下更恐怖的存在呢?千代美子抬起頭。
但是看見主人,英俊堅毅的臉龐,呼吸著自己最愛的他所特有的男子氣息,千代美子心中泛起迷醉,不管了,有生之年盡管去愛吧!
“美子,大飯你和我們一起吃。”安若蘭在一旁憐惜地說道。
她已經將安滄海和羅姨接到燕京,一起過年。
今天是年三十,是地球上華夏國人,還有海外華裔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
今日燕京,陽光明媚,藍天白云出奇地沒有霧霾。
清新的空氣也給這個普天同慶的新春佳節,更增加了幾分喜氣洋洋的感覺。
連帶著路上匆匆趕路的路人,臉上都更多了幾分喜意。
位于燕京東五環的趙家大院,近幾年來第一次這么熱鬧。
造型古樸,充滿歷史厚重感的紅漆大門,此刻完全大開。
來來往往的賓客,穿梭不絕。
明日是趙家當代族長,趙老太爺趙德文的八十大壽。
正趕上正月初一,所以提前到年三十的正午,席開八十桌,宴請四方親朋好友。
由于晚上大飯賓客們也要回家團聚,所以正午的壽宴是最隆重的。
遠遠地,趙洪勝望著自家熱鬧十足的大院,突然有一種局外人的感覺。
明明才四十八九歲,趙洪勝的身形已經微微佝僂。
身后的趙君宇,注視著自己的父親,神識凝線如絲,探查了下他身體內部情況,皺了皺眉。
今天早上,父親約他見了面。
畢竟身體上是血濃于水,在趙洪勝關心地噓寒問暖下,趙君宇心中的疏離隔閡在慢慢消融。
咳咳,趙洪勝手撫胸口,重重的咳嗽了幾下。
“爸,這里風大,我們進去吧。”趙君宇怕了拍趙洪勝的后心,淡淡地說道。
出奇的,這聲爸叫的沒有任何心理不適感。
趙洪勝突然感覺到,一種溫熱地暖流,從后心處向全身散發,整個身子暖洋洋的,臟腑里的寒氣痛楚好像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這是錯覺吧,趙洪自嘲地一笑。
回頭看了看趙君宇。
早上短短一個小時的見面,他已經完全看不透才幾個月不見的兒子了。
以前的趙君宇,腰桿沒有這么直,總是駝著個背,目光游移不定,唯唯諾諾,沒有自己的主意。
現在么,完全看不透,只看得出變高了,變帥了。
“兒子,我們走。”趙洪勝挺直腰桿,領著趙君宇朝著趙家大院走去。
遠遠地,不少賓客,親朋開始認出這兩個人影。
“這不是趙老太爺的二兒子,趙洪勝嗎?怎么老成這個樣子,不是還不到五十嗎?”
“燕京趙家近幾年,都是他在打天下,可以說這一大半產業都是他打下來的,能不老嗎?”
“但是我聽說,趙家正在逐步接手他打下的產業,好像快被架空了。”
“噓,他身體不好估計沒幾年活頭了。”
“他不是還有個兒子,產業傳給兒子啊。”
“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哎,等于沒有。臭名卓著,別人口中的笑柄。”
“生了這么個廢物,惹下不少禍,趙洪勝也是夠慘的,等于是無后啊。”
感官中,遠處眾人的竊竊私語,一字不漏地傳入趙君宇的耳朵。
趙君宇的目光漸漸冰冷下來。
趙洪停下腳步,雖然他聽不到眾人說什么,但是看著遠方眾人的表情,指指點點,用腳趾頭也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回頭看到趙君宇冷肅的表情,拍了拍趙君宇的肩膀,“兒子,如果他們說什么別往心里去,咱們爺倆不久以后搬出燕京,眼不見心不煩。”趙洪勉強笑道。
呵呵,趙君宇輕輕搖了搖頭。
“進去吧。”
“洪勝,好多年沒看到你了。”臨近大門,一眾賓客親朋,大部分默契地選擇無視趙洪父子,或者裝沒看見,最多只是點點頭。
只有一個宏亮的婦女聲音響起,一個身板高大的五十多歲的婦女熱情的迎了上來。
哦?這次壽宴,很多趙家的宗親也來了,這個婦女就是老家的親戚,對趙洪勝從小就很好。
“嫂子?你也來了。”趙洪勝一愣,很是高興。
“君宇,叫嬸子。”
趙君宇也只好恭敬地喊了聲嬸子。
“這孩子,看得還不錯啊,挺好的啊。”
“根本不像他們說的那么差勁哦。”
“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婦女心直口快,上來拉住趙君宇的手,上下打量。
“挺好的伢兒。”
“不過,洪勝我和你說,君宇這個名字不太好,有點犯沖。”
“起名字不能太沖,太壓人對自身的命不好,君宇宇宙的君王,得多高出身的孩子才能壓得住這個名字啊。”
“年后改個名字,轉轉運。”婦女大嗓門說道。
旁邊的眾人聞言也開始低聲議論。
“是啊,他以為他是誰,當初起這么叼的名字,笑死人。”
“君臨宇內嗎?笑尿。”
“誰能撐得住這樣的名字?估計他兒子就是被這名字壓的,連帶著他也受累。”
趙洪勝不禁也有些意動,曾經不少人跟他說過這個問題,但他都拒絕了,因為這是妻子婉云給兒子起的,他不愿意改。
現在隨著兒子越來越廢,自己身體也開始變差,他也逐漸有點相信這個東西。
趙洪勝詢問似地看向兒子。
趙君宇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君臨宇內嗎?
本帝確實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