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猛坐在一塊磚頭上,從指尖回收站里,拿了一盒煙,他平常的時候,很少抽煙,并不是不會吸,但不抽也不會上癮,煙這東西對他來說,純屬可有可無的東西。不過今天,郝猛是真郁悶了!
勸也不行,那干脆讓她哭吧,等什么時候自己哭累了,不用勸也會停下來了的!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整整將近一個小時,孫嬈的哭聲才降低下來,變成嗚咽,眼睛紅腫的跟個小桃子似的,斷斷續續的開口道:“我從小就喜歡漂亮的衣服,希望長大以后,能進入小時候夢想中的殿堂,我媽媽很漂亮,我繼父也有些錢,所以從小我并沒有過過窮苦的日子,我準備找一個有錢的老公,他可以帶我到處去旅游,能讓我走到任何地方都成為焦點,為了這個目標,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嗎?”
郝猛愣了下,看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繼續說,哭完以后發、泄發、泄也好!
“上學的時候,有個很帥,也很喜歡我的男生,天天早上給我帶早餐,每到周一的時候,都會送我一件禮物,雖然都是小東西,但每當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我很開心。其實,我也有一點點喜歡他,不過,我并沒有接收他的表白。他追了我三年,默默付出,從來也沒抱怨過,他說,只要看到我,看著我笑的樣子,那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話音一轉:“沒錯,我是喜歡錢,誰不喜歡錢呢,錢可以買好多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東西。包括愛情,友誼,甚至親情,我勢利眼又怎么了,難道我有錯嗎?我喜歡富家公/子哥。我做夢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為有錢人的老婆。”
郝猛摸了摸頭,草泥馬,這都哪跟哪啊,剛才還默默付出的情竇初開小帥哥呢,下一秒就成了拜金女了。能不能詳細點,哥的思維有限,跟不上你的跳躍度啊!
“本來我的目標不是你,是周濤,呵呵。大周集團的大少爺,幾百億資產,如果我釣到他了,那后半生就衣食無憂了,可偏偏,碰到了你個王八蛋,讓我的美夢都破滅了。”孫嬈瞪著郝猛,嗚咽著破口大罵道。
郝猛把煙頭扔到一邊。哭笑不得說:“喂,你搞清楚行不,我又沒阻止你去喜歡公子哥大少爺。跟我有個吉跋貓的關系啊?”
“你把我都上了,誰會喜歡破爛/貨?你以為公、子哥們都傻啊?知不知道,原裝的才值錢,我現在已經不是‘原裝’的了,就算釣到了有錢的公子哥,又能怎么樣。還不就是玩玩就被甩嗎?然后這個上一下,那個上一下的。我就更爛了,只能去迎合那些禿頂老頭。再然后…我的人生全都讓你給毀了!”孫嬈瞪著郝猛尖叫著道。
郝猛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抬手摸了摸鼻子,苦笑著搖頭,這尼瑪什么思想啊,這年頭還有人在乎這個嗎?非處不娶?拜托,現在都什么時代了。哪去找那么多處去啊,網上不有句話嗎,不經歷幾個人渣,怎么穿上幸福的婚紗,富家少爺娶得是不是都是處,這個郝猛還真不知道,反正平常叼絲估計很少有是的。
話又說回來,人家不都說了嗎,誰的新歡不是他人的舊愛?愛情,在乎的是感覺,是那種甜蜜的味道,而不是那層膜。那層膜在重要,捅破了,也就沒了。可感情不一樣,感情是越培養,越深厚的。
一夜碰撞產生的火花,未必就是這輩子的伴侶,當你白發蒼蒼之時,再看看你身邊的人,陪你白頭到老的,才是這一生最終的歸宿。
有人求的是今朝,有人尋的是久遠,朝朝暮暮也好,一夜尋/歡也罷,個人喜好追求,別人都無法評價,只能說,但求無悔,這個‘悔’字,是在你心里,捫心自問,一生的回憶,自己來想。
“就算我沒那什么你,你就有把握憑著那層膜,讓哪兒個富家少爺,對你死心塌地,非娶你不可?誰都想飛上枝頭做鳳凰,誰還不想乘風破浪,站在風頭浪尖上被人追捧啊,但這東西能說道,不見得就能做到。”郝猛苦笑著道。
“那總比成了爛貨,機會更多,幾率更大,那是我最大的本錢,可卻被你拿走了!你要是個有錢的公子哥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是個普通人,窮叼絲,臭收破爛的,我,我現在恨不得都想殺了你。”孫嬈咬牙切齒的道。
郝猛剛才還有點同情這個女人,可現在一聽她的話,又火冒三丈,怒由心起:“收破爛的怎么了,收破爛的就不能上/你啊?擦,你還真當自己是快寶了,當爺的都是從孫子過來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能保證我三十年以后,混的就比那些富家子弟差嗎?”
“呵呵,三十年,三十年以后老娘都老了,那時候你有錢,還會在我身上浪費精力嗎?三十年,你說的輕松,老娘為什么要等你奮斗三十年啊,就憑你這種撿破爛,收破爛的窮叼絲,還想咸魚翻身?別說三十年了,就是一百年,你照樣還是這個窮//逼一樣兒!”孫嬈冷笑著,諷刺說。
既然知道郝猛不是啥大人物,那她也就沒必要在偽裝了,把勢利的嘴臉顯露了出來。尖酸刻薄的程度,不知道是從哪里遺傳過來的,白瞎了她這幅上好的皮囊!
郝猛突然站起來,邪笑著道:“看你這嘴臉,我就不爽,你知道我現在想干什么嗎?”
孫嬈臉色一變,紅著眼睛怒瞪著郝猛道:“你,你別亂來,要是敢碰我,老娘不會放過你的!”
郝猛走上前去,蹲下似笑非笑的看著道:“碰你?誰知道你個是什么樣的爛/貨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對你沒興趣,我只想告訴你,千萬不要門縫里看人,把人給看扁了。真正牛/逼的人,不會說自己牛/逼,而裝/逼的人,才會到處顯擺自己牛/逼,你,這輩子也就是個爛/貨了,知道討厭你什么嗎?不是你勢利眼,也不是裝純,沒錯,錢誰都喜歡,可問題是你瞎,就算給你一塊金磚放在面前,你都以為是個土塊子,這種人最讓人討厭了,起來,給老子滾,滾遠遠的往后少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郝猛站起來,從兜里拿出支票薄來,隨手開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扔給她,冷笑著道:“一百萬足夠你補一百層膜了的,不過膜在多,瞎又有啥用的,滾吧!”
轉身朝平房里走去!
本來對這樣的女人,半毛錢都不應該給她,那張嘴太尼瑪賤了,氣的人牙根直癢癢,可不管如何,咱不多少還是有些理虧嗎,畢竟里面有著一層‘膜’呢,在看她哭了整整個把小時,撕心離肺的樣子,得,現在給她點錢,省的以后麻煩。
不過這個炮,放的可夠貴的,關鍵還沒嘗著啥味。
孫嬈拿著手里的支票,愣了好一會兒,才叫起來:“你騙我?”
“不是我騙你,而是你瞎,呵呵,怪得了誰,我都說了叫你滾,別讓我發火!”郝猛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其實他一直都躲在屋里,看著外頭的女人呢,怕他想不開,做點什么極端的事情,不過,這種幾率不大,以對方的性格估計舍不得死。
突然,腦子里出現了一個念頭,對于這種勢利眼,尖酸刻薄的女人,如果自己把她‘調/、教改變成一個擁有愛心,對誰都很和善,而且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女人,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口味兒又重了啊!”郝猛摸著鼻子,自言自語的嘟囔了聲。
孫嬈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地上坐了會兒,然后拿起地上的支票,起來自己開車離開了。到讓屋子里的郝猛心里多少有些遺憾,一百萬啊,哎,以后可不能這么干了,太敗家了!
換成硬幣,扔海里都能聽見噗通的聲音!
等著舊貨市場的車,把自己買的東西送過來,付完尾款,人都走了以后,郝猛把東西都裝進指尖回收站里,用金幣修復了一下,然后又放了出來。
這里暫時可以當臨時倉庫用用,等店里缺什么了,直接讓魏淑芬叫鐵牛來這里取就行了。
叮鈴!
“老板,芳姨的電話,要不要接近來?”藍藍的聲音響起。智能小藍的語音提示,需要進行設置,是會員功能類別里的一種。
“芳姨!”郝猛拿出點話來接了。
張芳笑呵呵的說:“人家女孩子對你挺滿意的,剛才她媽媽也過來跟我聊了小半天,你呢,對人家女孩子有意思沒?我可告訴你說,這么漂亮,懂事,又乖巧的女孩,現在可不好找了,而且人家還有正式工作,又能看得上你!”
郝猛聽著哭笑不得,漂亮是不假,乖巧?懂事?好吧,你們說我就信了,可人家喜歡的是女人,看上自己個毛線啊,他這不過是人家的擋箭牌而已。
不過一想到那位流弊的鸝姐,郝猛無奈,只好暫時先幫兩人托著,含糊著說道:“嗯,那就先相處一段時間看看吧!”
“你呀,我可告訴你說,人家…”
聽著芳姨嘮嘮叨叨的,半個小時沒在斷口重樣的,郝猛差點沒佩服死,這口才,做護士太屈才了,應該去華視廣播新聞去的。好不容易等芳姨掛了電話,郝猛才長出了一口氣。
自言自語嘟囔著:“的,這叫什么事兒啊!”
備胎也就算了,偏偏對象還是個女人,坑,大坑,萬米大深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