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半步仙圣只覺得憋屈無比,他現在已經相信許浪沒有偽裝氣血年齡,確實是才修道一千年出頭,就已經有了金仙境巔峰層次的修為,勉強可以封王了。
但他不管怎么說,也是一個半步仙圣尊者啊,就算是真正被封王了的金仙境修士見了他,雖然不用對他太過于客氣,但也不會流露出鄙視他的神情,更不用說直接用腳踹他了。
可現在局勢不同,是他有眼無珠在先,招惹了林南這尊隱藏了真實修為的道祖境存在,別說許浪只是踹了他幾腳,就是從這里將他一路踹回萬星城,他也不能有半點怨言。
“哈哈哈…這群小家伙還真是沒有眼力見,不問清楚就胡來。”
有人笑著走了過來,是一名準帝層次的存在,外貌看上去約摸七八歲的模樣,拄著一根拐杖,他身邊還有一名年輕女子。
那名年輕女子從氣血上看,也就一千二百多的模樣,卻已經修煉到了仙王境巔峰層次,隨時都能夠步入仙尊境層次。
年輕女子與那名準帝層次的老者并排而行,看上去并沒有尊卑之分。
“拜見天通帝君,拜見紅薇公主!”
那九十多名修士,在見到老者與年輕女子后,盡皆一愣,而后連忙磕頭行禮。
因為被林南言出法隨,壓制得跪在地上,倒也是讓他們省了不少事。
“你們這群小東西,不知道出了一座準帝留下的遺跡,必定會有注定強者到來嗎?若這幾位族人真是偽裝的,他們會蠢到出現在這里?”
名為天通的老者瞥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些修士,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等知錯,懇請帝君為我等向道祖開解!”
九十余名修士再次磕頭,齊聲開口。
在天通帝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清楚,天通帝君這是來保他們的,他們已經注定不會被林南滅殺,心中都松了一口氣。
但沒有人敢得意忘形,若是膽敢流露出喜色,那就算林南不殺他們了,天通帝君怕是都會一巴掌拍死他們。
“這位道友面生得很吶。”
天通帝君并沒有回應那些跪在地上的修士,而是看向了林南。
“我并非這座大世界的修士,今天才帶著兩個女兒和一個后輩來到這里,碰巧聽說有準帝遺跡問世,便過來看看。”
林南瞥一眼天通帝君,并未將對方當回事。
“嗯?”天通帝君只覺得詫異,為他看來林總應該也就是如那些修士推測的一般,只是個道祖境的修士而已,他堂堂準帝層次的至高存在平和地問話,且以道友相稱,林南沒有道理不給面子才對,但情況與他預想的完全不對啊!
“這樣吧,這些孩子雖說修為都不高,卻也不算太低,如今我族正與魔族開戰,且即將進攻九天十地,屆時便到了用人之際,這些孩子再不濟也能發揮一些作用,道友今個便給老朽一個面子,放了他們如何?”
見林南并未理會刻意面露詫異之色的他,天通帝君心情凝重起來,雖從未在半神族掌控的大世界見過林南,也不曾聽說過。綜藝文學 但就憑林南不與他客套,且帶著兩個天賦逆天的女兒,就可以判斷出林南的實力或許不亞于他,自然也就不好以勢壓人。
再者說,哪怕林南只是一個道祖境修士,也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群最強才圣祖境后期的修士,與林南結下仇怨交惡。
“其他人可以活,這兩個活不了。”
林南彈指之間滅殺了才被許浪踹過的,那個半步仙圣尊者,以及之前叫嚷得最激昂的那個修士,留下這句話,便不再理會那個天通帝君和紅薇公主,牽著小姐妹倆的手,帶著許浪便向另一邊走去。
“這…”
天通帝君有些傻眼,不明白林南為什么會這么做,他身為準帝層次的至高存在,林南就算實力并不比他弱,也沒必要如此折他的面子啊!
“狂妄!”
紅薇公主冷哼一聲,怒不可遏,就要轉身向林南沖去。
“公主,萬萬不可!”
天通帝君連忙攔住紅薇公主。
林南究竟是什么來路,修為究竟有多高,這一切都是未知的,就算他極力嘗試觀望,如今居然也只能看出林南是個仙尊境后期的修士,這讓他疑惑不已,同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像林南這樣的人,縱使他活了無盡歲月,已經見過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也沒有辦法確定林南接下來會怎么做,萬一一個不高興就傷了紅薇公主,甚至將紅薇公主滅殺的話,那可就無法補救了。
“我請姑姑來,在帝城都無人敢無視我,如今來萬星城這邊,還沒有走進萬星城呢,就遇見了這么個不將我當回事的家伙,著實可惡,無法忍受!”
紅薇公主憤憤不平,近乎咬牙切齒,說罷,就取出傳訊法寶聯系了遠在九千多萬里外的姑姑。
天通帝君只覺得一陣無奈,若是早知道結果會這樣,他就不摻和這件事了。
這下倒好,遇見了林南這么個不講規矩,完全不給同輩道友留面子的家伙,把紅薇公主的脾氣給激起來了,想收場都不知道該怎么收好!
“前輩,那個娘們不像是什么好東西,剛才前輩雖然已經給了他們面子,但在他們看來絕對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看那娘們的模樣,一定不會就此罷休,要不要先滅了他們?”
許浪雖然沒有聽見紅薇公主與天通帝君的對話,但他身為赤星域的第一紈绔,對同類實在是太熟悉了,尤其是他最為看不起的當場拼不過,就叫家中老妖怪出來找場子的那類人,天生有排斥感,所以他非常相信自己對紅薇公主的判斷。
“你也打不過他啊,怎么殺?”
林南看向許浪,打趣道。
“我…”
許浪直接被林南這句話給難住了。
他想說反正林南一直都是在殺,相對林南來說是低境界的修士,殺一個紅薇公主也不是事,但他不敢,畢竟林南想殺的時候是一回事,不想動手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