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放了她。”
林南開口道。
水神聞言并沒有遲疑,直接收回了束縛著天璇至尊的神通,不再觀看天璇至尊的狀態,一步邁出便走下了斗臺,來到了林南和柳如卿身后。
對于是否滅殺天璇至尊,水神并不在意,天璇至尊雖然是一名仙圣后期的無上至尊,但在水神面前無足輕重,她如今只不過是恢復到了仙尊境初期而已,就已經能夠輕易滅殺掉天璇至尊,像天璇至尊這樣的修士是無法被她當成真正的對手看待的。
哪怕天璇至尊已經是少有的奇才,是這赤星域的天縱之才,但在水神面前不值一提,要知道她和雪神當初可是被譽為古來妖族最驚才絕艷的兩人,就算沒有依仗準帝魂魄,也沒有依仗豐厚的經驗,將她和天璇至尊放在同一時代,同一境界,哪怕天璇至尊的層次比她高,也只有被瞬間滅殺的可能。
世間天縱之才每個時代都會有一些,像伏菡公主和許浪以及天璇至尊,還有靈筱等七名廣寒殿七仙子,但像水神和雪神這樣被譽為一個大族群,古來最驚才絕艷之人的存在,卻不是那么容易出現的,自遠古之戰落幕,如今也只有紅粼和藍沁比較接近水神和雪神而已,靈修在洪荒天地讓妖族休養生息了無盡歲月,依舊不曾出現能夠真正媲美水神和雪神的存在。
就像林南,諸天混沌之中只出了他這么一個,其它大世界的天帝都是通過大世界蒼天之靈加持,才步入的天帝層次,與他這個以自身修成天帝果位,完全沒有依仗蒼天之靈,反而能將蒼天之靈隨意壓制的存在,是完全沒有辦法相提并論的。
“你…為何不殺我?!”
天璇至尊看向斗臺外的林南,她覺得她已經算是在挑釁林南了,依照當初林南直接滅了北斗宮的性子,沒有理由不殺她的。
偏偏林南就是讓水神收手了,并沒有將她滅殺掉,這實在是讓她想不通,林南若是能夠容忍別人挑釁,當初為何會滅了北辰宮,為何會滅了北斗宮,為何會殺了她的丈夫和兒子?
“我家夫君并非嗜殺成性之人,當初覆滅北辰宮,是因為北辰宮修士一再挑釁,覆滅北斗宮,是因為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尋死,如今你只不過是在為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復仇,想讓我家夫君復活其中一人罷了,你既然已經輸了,阿水也沒有必要將你滅殺才能分出勝負,殺不殺你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林南沒有說話,身旁的柳如卿則平靜地說道。
這世間最了解林南之人,除卻林南自身,毫無疑問就是劉如琴,真正了解林南的人也只有柳如卿一個,所以林南懶得像誰多說什么的時候,但凡自己心情還不錯,柳如卿都會為對方講解一番。
她確實是個好人,這是毋庸置疑的,當然,她雖然是個好人,卻也有著自己的喜好和性子,但并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一味的說大道理的局外圣母。
“我活著已沒了意思,不若一死了之,今日我…”
聽了柳如卿的話,天璇至尊一時之間有些失神,細細回想,確實如柳如卿所說那般,林南一行人在東大陸北辰宮的事情她不太清楚,但在北斗宮的事情她卻是一清二楚的。
想明白了這些,她只覺得活著已經沒了什么意思,就要準備自行兵解,卻在即將兵解時想到,北辰和北池都是被林南直接磨滅了魂魄的,并沒有投入輪回之中,若不然天族和北氏的老祖宗,雖說無法復活北辰,卻一定能夠復活北池那個仙尊境初期的修士。
想到這里,天璇至尊竟是發現,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無法看見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該死還是不該死。
“你夫君,真能復活我丈夫和我的孩子?”
遲疑片刻,天璇至尊看向了柳如卿,有著些許質疑,更多的則是期待之色。
“我夫君有必要騙你?”
柳如卿平淡地說道。
毫無疑問,柳如卿最厭煩的事情就是有人質疑林南,若不是看著天璇至尊更多的是期待之色,也能理解天璇至尊為何會這么問,她是理都不愿再理會天璇至尊的。
“我先前說只要你勝了阿水,就讓你選擇是復活北辰還是北池,如今你敗了,今天就算你說的再多,我都不會出手的,你帶著你的人回去吧,今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做得讓我滿意了,我倒是可以考慮復活北辰和北池。”
林南平靜地說道。
說過這句話,他就轉身離去了,柳如卿與他同行。
“這是主上對你一人的勸告,可不是讓你去四處抬高主上的身份,若是讓主上和天后走到哪都被人認出,被無數修士圍觀,屆時別說不會復活你丈夫和你的孩子,就是你們天族也要被一巴掌拍滅掉的,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自己掂量清楚。”
水神在臨走前對天璇至尊說了這么一番話。
雖說她并不需要戰斗就能突破,就算需要戰斗,也可以讓林南或是雪神等人助她,但不管怎么說,她今天恢復到仙尊境確實是因為和天璇至尊的戰斗,所以不介意提點天璇至尊兩句。
“乖女兒,林前輩和天后說的,可都是真的?林前輩真能復活北辰和北池?”
見林南一行人走遠了,伏菡公主卻還沒有離去,葉南潯便忍不住低聲詢問。
北辰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清楚就算是天族和北氏的那四個絕世至尊聯手,也無法將北辰復活過來,至于北池,境界雖然不像北辰那么高,只是一個仙尊境初期的修士而已,但是連尸體都沒有保留下來,自然就更沒有可能復活得了。
故而在聽見林南說能夠復活那對父子的時候,葉南潯還當林南是在戲耍天璇至尊,實則并沒有能力復活北辰和北池,可如今看那架勢,好像并不是說著玩。
“前輩都復活不了的話,還有誰能復活他們?”
伏菡公主有些不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