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道祖境存在,在洪荒天地都是可以橫著走的,但他們依舊無法將自己催發出去的神通隨意禁錮在虛空之中,畢竟他們方才施展神通的時候可是全力以赴了的,完全沒有可能禁錮得住。
而林南施展出的金色大手印,明顯比他們倆施展出的本命大神通更強大,但就是這樣,林南居然揮手之間就已經禁錮住了金色大手印,順帶著將他們倆的本命大神通也給禁錮住了。
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詭異一幕,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有誰能夠做到。
但他們可以確定,今天,他們沒有激怒林南,林南并不會在將他們滅殺之后,頭腦一熱就沖向洪荒天地。
他們死了也就死了,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與已經被滅殺的吞天巨蟒一族的吞云老祖,他們三人完全就是跨越無盡空間來送人頭的。
人族修士的頭顱都還斬落一顆,九天十地的影子都還沒有見到,他們就注定了要隕落在這里。
這讓她們極度不甘。
讓他們覺得極度憋屈。
但很快他們就愣住了,等到回過神來,他們心里就更加憤怒,更加不甘,他們實在是太生氣了。
那個王八蛋分明說著讓他們留遺言的,卻偏偏不知道什么時候施展了神通,使得他們無法再開口說話,就連神念傳音都不成。
他們兩個已經無心去想,林南究竟是如何禁錮住他們的,也沒有心思去因為林南施展的這一記術法而恐懼。
果然啊!
人族的螻蟻依舊如此的無恥,如此的不要臉,如此的陰險狡詐,如此的卑鄙齷齪!
說好的讓他們留遺言,居然禁錮住了了他們說話和神念傳音的能力,實在是太讓他們憤怒,太讓他們惱火了!
“怎么成啞巴了?我可沒時間陪你們浪費,有遺言的話就快點交代。”
林南微微蹙眉,有些不悅地說道。
‘你大爺啊!’
‘老祖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真是…你大爺的啊!’
此時此刻,看著林南的面孔,聽著林南的話語,那兩個妖族的道祖境老祖心里不約而同地咒罵道。
“沒話說了?那算了,你們去吧。”
林南揮了揮手,不再說什么,不再等什么。
隨著林南揮手,停滯在虛空之中的金色大手印動了,卻不是向前,而是向后。
金色大手印直接掠向林南,直接躥進林南的衣袖里,沒有鬧騰出任何動靜。
‘嗯?什么情況?這無恥至極的人族螻蟻,不想殺老祖我了?’
看到林南將金色大手印召回,那兩個妖族道祖境老祖都愣了愣,心中情不自禁有了這么個念頭。
只可惜現實很殘酷。
他們瞪大了眼睛,從未有過的驚訝,從未有過的目瞪口呆。
他們所施展的本命大神通化成的本命真意,居然在林南收起禁錮術法之后,沒有向林南攻擊過去不說,居然還調轉方向直接沖著他們兩個而來。
“砰!”
“砰!”
接連兩道撞擊聲。
兩團血霧綻放開來。
那兩個妖族道祖境老祖在最后一刻,都依舊無法相信,當自己的一生落下帷幕的時候,居然會是被自己的本命大神通滅殺。
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如果在此之前有人告訴他們,他們絕對會認為對方是個修煉把腦子修傻了的白癡。
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們也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他們依舊在震驚于自己的本命大神通,居然會朝著自己攻擊過來,這讓他們想不通,也將永遠都想不通。
“嘩!”
“我的天!我的天!那是…那是…啊!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我的天帝大人啊!您…您可曾看見了,三位老祖啊!都…都被那只人族螻蟻給…給滅殺了!”
“一名圣祖,三名老祖,這…他們可都是至高無上,不死不滅的存在啊!今天…今天竟是在一盞茶都不到的時間里,隕落在了同一個人手中,這…這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的!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這…我們該怎么辦?三位老祖都被滅殺了,雖然我們這里還有上千名圣祖坐鎮,但就算是戰船列陣,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住那個人族強者啊!”
“別廢話,別廢話,圣祖他們開始準備列陣了,我們快去,快去!”
“對,對,對,快去列陣,列陣對壘還有一線希望,如果不列陣的話,就真的只能被那個人族強者給滅殺掉了!”
那些戰船之上觀戰的妖族修士們,終于是回過了神來。
當吞天巨蟒一族的吞云老祖被滅殺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目瞪口呆,怔怔無言了。
紅衣男子的死他們雖然震驚,卻并沒有太過震驚,畢竟出征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了,圣祖雖然強,但并非頂尖戰力,在九天十地這座大戰場之上依舊會死傷慘重。
但道祖境的老祖們,那可是無比強大,強大到沒有道理的那一批人。
縱使是在九天十地那座大戰場上,也不會出現頻繁隕落的情況,如今卻直接被一名人族修士滅殺了,由不得他們不震驚。
直到貔貅一族與太古神犼一族的兩個老祖也都被滅殺掉,他們才驚醒過來。
不是回神了,是直接被嚇醒的。
他們本能地知道如果再愣下去,絕對會被那個人族修士給滅殺個干凈。
不知不覺間,他們對林南的稱呼已經變了,之前是人族螻蟻,神色個語氣之中都是滿滿的鄙夷不屑,如今卻轉變成了人族強者,神態個語氣之中都是恐懼,還有那么些許的情不自禁發自內心的敬畏。
但凡有靈性的生物,都會對強者形態敬仰敬畏的心情。
妖族恰恰又是最典型的強者為尊的族群制度,這使得他們哪怕知曉林南是他們的敵人,知曉林南隨時都會殺了他們,內心深處也情不自禁流溢出對強者的敬畏之意。
林南能夠感受得到那些敬畏心意,但他并不在意,即將開戰,今后不知要死多少人,他不可能因為對方稍微敬仰他,就對對方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