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便已過去了五天,廣寒殿也已打理好了一切。
在這五天里,廣寒殿除卻將門下產業轉讓,將所有能夠帶走的資源收攏進廣寒宮,還前往天藏寺將天藏寺的仙庫,以及門下諸多產業轉讓扶光城,所得頗豐。
今日便已準備啟程,自此之后,在這東大陸,百萬年內怕是也只有一座扶光城,才是真正的仙門了。
至于扶光城能維穩多少歲月,林南想都懶得想,已準備追隨林南的廣寒殿三位仙尊,倒是有想過,卻并沒有得出結論。
誰能說得清楚,在她們離開后,這仙門凋零了的東大陸,會不會又來上一群像林南這樣的至尊!
啟程時,林沫沫和靈兒這兩個小丫頭,硬是拉著柳如卿一起在廣寒宮內游玩,美其名曰以往只顧著與爹爹親近,忽略了娘親的感受,現在準備彌補回來。
柳如卿哭笑不得的同時,自然也無法拒絕兩個小不點的請求。
小姐妹倆游玩時經常在一個地方停留數日,所以廣寒宮洞天內還有接近九成的區域沒有游覽,恐怕等林南到了中大陸,這倆小丫頭都還沒游覽完呢。
“主上,看來只有月詩與您同行了。”
自五日前徹底頒布追隨林南,身為廣寒殿老祖的月詩,便已經改了對林南的稱呼。
林南說道:“你也進廣寒宮和寒月她們一起修煉吧,廣寒宮由我攜帶便可,待到了中大陸,估摸著也能替你蘊養成極品尊品仙寶了,與你如今的境界契合起來。”
月詩微遲疑片刻,便點頭答應,她確實也是需要穩固根基,畢竟她才踏入仙尊境絕巔不久,也還沒來得及好好穩固修為。
林南將廣寒宮蘊養在丹田帝海之中,便一路向西而去,并未施展大神通前行,而是流散著金仙后期的氣機,慢騰騰地向東大陸極西之地走去。
在極西之地,萬千兇險的中心區域,有著一座遠古傳送陣,可以直接前往中大陸,避免了需要在星海之中橫渡數光年的路程。
林南的速度雖說慢騰騰,但那也僅是對他來說,對別人來說卻算是極快了,一般仙王境初期的強者,都達不到他如今的速度。
上路后的第三天,林南便走出了東大陸生機勃發的區域,步入廖無人煙,死氣沉沉的極西之地。
距傳送陣六萬余里處,一名青衣少女神色慌張,向東大陸中心方向飛馳而去。
“吼…”
震動天宇的吼聲自少女后方傳來,那吼聲好似是自遠古傳蕩而來,除卻浩瀚神威,竟是能讓人自吼聲之中感觸到遠古氣息。
只不過吼聲的主人很不友好,那是一只遠古魔獸,遠古仙魔大戰之后,本應該消失在九天十地了的異種!
聽到那魔獸的吼聲,青衣少女飛行中的嬌軀竟是情不自禁一顫,險些仙靈之力供應不上,掉落到下方枯寂的大地上。
“那是?”
奮力飛出一萬多里后,注意到前方數百里外的一道人影,青衣少女不由愣了愣。
“吼…”
但身后越發臨近了的獸吼,卻無法讓青衣少女再仔細觀看,當下不顧其它,徑直向前方那道人影所在處飛去。
“是他!”
待近了一些,相距三百里左右時,青衣少女終是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林南早已看到正在逃跑的青衣少女,畢竟他如今雖把境界壓在金仙境中期,也把六識耳力目力,都壓制在了金仙境中期修士的極致。
卻也比那青衣少女看得遠,因為那名青衣少女的修為僅是金仙初期而已。
“你們那位易主事呢?”
林南一步邁出,便到了青衣少女身前。
看著突然抵達自己眼前的林南,青衣少女嚇得一激靈,急忙后退十余丈。
“怕什么,我記得你,伏春閣的小丫頭韻兒,對吧?”
林南笑了,分明身后的魔獸才是最可怕的,卻偏偏被他這個曾見過的人,嚇成這般模樣,這讓他不禁懷疑,莫非自己不出手時也比魔獸還要嚇人?
“易主事帶著其她姐妹闖進了一座洞天內,我因那魔獸的攻擊,被震出了易主事執掌的尊品仙寶防護范圍,故而才覺得狼狽而逃的境地!”
平復下心緒,韻兒心有余悸地說道。
林南聞言不禁笑了,這丫頭的命可真是夠苦的。
看一眼韻兒后方,已不再壓制目力的林南,便也見到了那只魔獸,收回目光,看向韻兒:“原來如此,我們去找他們吧,這極西之地乃是遠古仙魔大戰的古戰場,在這里出現的洞天,可不是好地方。”
“可是,那魔獸很強,連易主事都不是其對手!”
韻兒猶豫道。
“區區仙尊境初期的魔獸罷了,面對同境的尋常人族仙尊或許無敵,但面對我,只有被輕易碾死的命。”
林南不以為意,別說一只魔獸,以他的修為,就是直接進入魔域,只要他想,也能瞬間將魔域屠戮一空,魔族在他面前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啊?”
韻兒呆住了,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他覺得林南也只是財富無雙而已,修為就算比她高,也沒有可能對抗得了那只魔獸才是。
但很快她便徹底傻眼了,林南竟是直接攜裹著她,橫渡三萬余里,抵達了那只魔獸面前。
高達萬丈,如巨岳般聳立于天地間的魔獸,此刻一動不敢動。
先前它是刻意戲耍韻兒,欣賞人族螻蟻絕望逃跑能讓它覺得十分舒暢,卻不曾想,自己磨磨唧唧的,竟是等來了一尊看不透修為,卻讓它發自內心感到恐懼的絕世存在!
“魔族又想功伐九天十地了嗎?”
林南平淡地看著那巨岳般的魔獸,語氣平淡。
“我…不知,我只是才從封印中掙脫出來而已!”
魔獸回應了林南,是魔族語言,但林南是何許人?自然能夠聽得懂。
“哦,那你可以徹底解脫了。”林南說道。
那只魔獸聞言心中一喜,但很快它便發覺它會錯了意。
林南所說的徹底解脫,竟是將它碾殺,并不是讓它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