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馬書堊記,程科長一定很忙吧,我近來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他,見到程科長,我一定得好好說說他,為領導服務一定得調劑好自己的時間才行啊。”
光看這句話,表面上倒是一個大哥關心小弟的模式,但對于混跡官場這么多年的馬書堊記來說,催大元這眼藥下得太拙劣了。
不過老馬也不會表面說什么,揮手就準備讓催大元離開,可這個時候,程空揉著眼睛走休息間里走了出來,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大咧咧的問道:“說我什么啊?你是誰?”
程空的話語說到最后,語氣已經變得冷厲。
由于馬書堊記辦公室進出的人太多,倒將程空給吵醒了。
而程空剛醒來,就聽到有人給自己下眼藥。
好吧,程空最初的確沒有聽出來,不過最后那兩句就讓他聽明白了。
瑪德,居然有人給老子下眼藥,是誰!
于是乎,程空就揉著眼睛出來了。
催大元是沒有見過程空的,不過程空這么走出來,倒是讓催大元呆住了。
從程空的話語里也能夠聽出,這就是自己下眼藥的對來 好嘛,下眼藥都下到對方面拼了,催大元倒是愣了一下,但轉即之間臉色發白。
一個秘書打著呵欠從書籍休息室里出來?
這意味著什么?
難道是馬書堊記特許的?除了這以外,催大元還真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催大元作為前任書堊記手下,消息的靈通度讓人嗤笑,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馬書堊記與程空之間的親密傳聞,如果知道的話,也不敢下這種眼藥了。
催大元傻眼了,感覺腦子里一陣空白,什么對策都想不出來,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就在這時,就聽得馬書堊記笑道:“醒了?你小子睡大覺倒是將我給累壞了,行了,你先出去幫我把把門,下午,我誰都不見了,先去瞇會,休息一下。”
程空點了點頭,順手就將催大元給帶出去了,催大元是誰,他不一定非要從本人口中知道,老馬是會告訴自己的。
傻愣愣的催大元剛出門就反應了過來,這個時候得補救啊,轉眼之間,催大元臉上堆滿了諛笑:“您是程科長吧,早就知道您的大名了,您在報上發表的大作我可是拜讀了好幾次…”心里由衷的佩服啊。”
聽得催大元的吹棒,程空都愣了,尼瑪,老子臉皮厚,你小子臉皮比城墻還厚啊。
不但給老子下眼藥,還跟沒事一樣,最關鍵的是老子什么時候在報紙上發表大作了?你小子捧人,也不先打聽打聽?張口就來?
難道是在諷刺老子?
程空臉就麻了下來,也不看催大元,朝著排隊的領導們說了一句領導下午沒時間接見,讓他們直接回去,然后就回了辦公室關上門。
“這老小子是誰?老子非整死他不可!”
程空一邊用冷水洗臉,清醒腦子,一邊就朝著馬立志問了起來。
太可氣了,程空以往被人下過不少眼藥,但聽到有人給自己下眼藥的過程,還算是第一次,還有催大元諷刺自己,這事沒完。
馬立志哈哈笑了起來:“恐怕這個盤龍鄉的催大元已經被你嚇個半死了,也好,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反正這個催大元屁股下有些不干凈。”
程空一聽就興堊奮了起來:“那你給紀委打個招呼?”
程空這么一說,馬立志就搖了搖頭:“給紀委打了招呼,你還怎么出這口氣?你去督查室帶幾個人下去就走了,催大元原本就自身難保了,隨便一查就查出來了。
如果不是程空的話,馬立志可不會指點這么多,換成鄭小蘭,最對也就是提點兩句,書堊記威嚴還是要保持的。
得了馬立志的提點,程空倒是處于了興堊奮狀態。
下午,程空給辦公室打了招呼,讓他們每天上班前派人去馬書堊記辦公室打掃衛生。
對于程空的要求,辦公室里年輕秘書們紛紛毛遂自薦,幫程大秘打掃衛生,那可是美差啊,甚至于比幫寫材料更露面。
在打掃衛生的時候要是遇到馬書堊記上班就更好了。
程空倒沒有去猜測那些年輕秘書的心思,次日清晨沒等老媽叫喚就自己起床吃飯,然后坐上于小亮開的專車去了家屬院,照例上了鳳山。
練拳,抖槍,甚至于趁著沒人的時候還射了幾箭,免得時間久了,手變得生疏了。
到了七點,老馬就提前上山了,昨天程空的指點,讓老馬興致勃勃,因而起床的時間也提拼了,倒是讓馬夫人一陣埋怨。
兩人練拳到七點五十五下山,坐車到了縣委大院。
程空將于小亮拉到辦公桌前坐下,讓其頂自己的班,而自己則是咚咚咚上了三樓,直奔督查室。
對于程大秘的大駕光臨,督查室一干領導干事倍感鼓舞,現在負責主持督查室工作的趙副主任更是跑前忙后端茶奉水。
這幅架勢,就連其他常委領導駕臨也不過如此了。
聽了程空的來意后,這位趙副主任立馬拍了胸脯,表示挑選精兵強將陪同程科長下去,一定要將催大元這個貪官污吏繩之以法。
好吧,趙副主任倒是忘記了,督查室只有查的權利,并沒有處理的權利。
不過這些問題對于程空來說,都不是問題。
前后沒要到十分鐘,趙副主任便親自帶隊,挑選出五個經驗豐富的干將,跟著程空往盤龍鄉而去。
程科長的舉動自然是瞞不過縣委里的人,但沒有一個人會給催大元通消息的。
程大秘親自出馬,可見馬書堊記對催大元的憤怒到了什么地步,誰也不會為一個催大元將自己放在危墻之下,這種事情要是沾上了邊,將自己牽連進去,那就后悔莫及了。
且不提縣委里由此引起的議論,程空讓楊衛國派了兩輛普桑,正好將一行人裝下,開出縣城就朝著盤龍鄉而去。
像這樣的行動,坐書堊記專車是不合適的,太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