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空甩出去的時候,閃著寒光的槍尖從他面門上方刺了過去,驚出程空一身冷汗來。
如果不是那幾名農夫再度沖來的話,槍兵只需要再度刺出一槍,摔落地面尚未爬起的程空就命歸黃泉了。
槍兵那一槍刺出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程空的鼻尖被刺破,緩緩冒出一滴鮮血來。
不過這個時候,程空可沒有半點思考的余地了,在槍兵的猛攻之下,已經有一名農夫倒地不起。
少了這一名農夫,剩下的農夫隨即陷入危險之中,如果那些農夫一旦全軍覆滅的話,恐怕程空也活不了多久的。
要說論強壯程度,那些農夫可要比程空強壯多了,可就這樣足足八個農夫面對那兇悍的槍兵到現在已經掛了三個。
拼了!程空此時倒是被血淋淋的場面激發了兇悍之氣,抓起一把摔落在自己身邊的糞叉,朝著背對自己的槍兵再度沖了過去。
這一次,程空可是沒有半點掩飾自己的腳步聲,雙腿蹬在地上啪啪作響。
那槍兵之前就受過程空一次偷襲了,這是沒有半點遲疑,剛剛扎入一個農夫體內的長槍轉即抽出,回首就是一槍朝著程空刺了過去。
程空可不像那些農夫,只知道老老實實與槍兵硬碰硬,早就算準了槍兵這回首一槍,糞叉用力投擲出去的同時,身體也朝著地面側倒下去。
不過程空倒是漏算了一件事情,自己倒得快,但那槍兵的反應更快,槍尖一抖就順勢而下,唰的一聲,將程空的左臂刺穿,扎在了地面上。
還好,程空投擲出去的糞叉擊中了槍兵的胸口,雖說不是直接貫穿,但也扎了個結實,讓槍兵原本對準程空頭顱而去的槍尖偏了不少。
見槍兵受到重創,大胡子等幾個農夫隨即撲了上去,一陣糞叉亂下,將那個槍兵當場擊殺。
想必那槍兵就算是去了黃泉,心頭也是郁悶不已。
要說一個槍兵無損擊殺五六個農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誰知道這幾個農夫在那個大胡子的帶領下卻是彪悍得很,加之程空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加入,使得實力遠超農夫的槍兵含恨糞叉之下。
程空此時哪里顧得那槍兵的死活,槍尖貫穿自己左臂在扎入地面,幾乎讓他在第一時間痛暈了過去。
鮮血順著手臂就往下淌,從手臂傳來的痛感猶如海浪一波波朝著程空襲去。
就在程空快要痛昏死過去時,那槍兵被大胡子一糞叉插死,隨即那槍兵就在糞叉下迅速分解為數團白色光球,分別朝著在場數人沖去。
其中最大一團則是朝著程空沖來,程空此時痛得死去活來,看著那白色光球沖來,也沒有半點反應,正咬著牙硬撐著。
白色光球接觸到程空身體時一沒而入,痛得死去活來的程空驟然感覺一股巨大的暖流襲遍了全身,左臂上的痛苦迅速消散。
整個身體就如同泡在了溫泉里,程空不由舒服得呻吟起來,但這種享受沒到數秒時間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則是全身上下的酸痛,酥麻以及夾雜在里面的一絲絲癢意。
這種滋味太難受了,程空雙手隨即在身上抓撓起來,但這無濟于事,在最難受的時候,程空甚至恨不得用一把鋼刷將身上的肉都刷掉。
如果能夠正常思考的話,程空應該選擇用石頭將自己砸暈過去,免得受如此痛苦。
實際上,除了程空之外,在場的農夫,或多或少都出現了這種癥狀。
他們躺在那里面目猙獰,肌肉痙攣,不斷在林間草地上翻滾著,雙手幾乎將身上皮膚扣得稀爛。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漸漸陷入昏迷之中,倒是程空依舊在地上翻滾,身上還漸漸浮現出一絲絲亮光,終于亮光形成一個光繭將程空包裹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程空方才如愿的昏迷過去,不過即便是昏迷,程空身上的肌肉也在不斷的痙攣,臉上的猙獰始終沒有消失。
天色漸漸陰暗,遠處不時傳來的獸吼聲更是帶來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程空終于清醒了過來,剛一清醒,程空就從地上跳了起來,隨即想起自己的左臂被長槍貫穿,但這時卻沒有半點疼痛傳來,不由得低頭一看,手臂的傷勢竟然消失了。
更讓程空奇怪的事發生了,自己身上那件破舊不堪的農夫套裝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件看上去頗為華麗的黃色衣衫,右手抓著一個錢袋。
自己這是怎么了?
程空正在疑惑的時候,耳邊傳來恭敬的聲音:“拜見稅史老爺。”
程空抬頭一看,卻是以大胡子為首的幾個農夫跪在自己面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空感覺應該有什么好事發生了,隨即讓農夫們起來,仔細詢問。
在大胡子戰戰兢兢的述說了一遍之后,程空方才明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
原來,這個世界在很多方面與程空所在地球有著很大的不同。
卻不說那彩虹泉水的神奇效力,只說槍兵被農夫們擊殺后,就化為光球融入勝利者的體內,從各方面提升勝利者的素質。
至于那些死去的農夫尸體,在戰斗結束后也自行化為光球消散,倒沒有被農夫們吸收。
而程空對槍兵造成了決定性的傷害,從而獲得了最大份額的光球,使得程空直接從農夫進化為稅史。
稅史在這個世界里乃是農夫的精英兵種,對于農夫有著絕對的統治力,因而即便是大胡子那么彪悍,見到程空也不得不跪下行禮。
要說這一場與槍兵的戰斗,稱得上是兩敗俱傷,雖說槍兵已經陣亡,但剩下的農夫也只有三個了。
想到這里,程空也有些傷感和后怕,自己進了這個世界,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出去,就算是按照上次的時間推算,這一天的時間,如果不是槍兵死了化為光球修復了全身傷痕的話,自己光是流血就得流死。
“去找點吃的來。”既然成為了這三個農夫的首領,程空也不會矯情,吩咐了一聲,然后自己坐在那里思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