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狼頭怪的鬼祟,程空笑了笑,沒有動彈,坐在樹丫上繼續等待著。
很快,那狼頭怪就從泥潭的另一端鉆了出來,沿著露出泥潭的樹根蹦蹦跳跳的前進。
待到狼頭怪消失在紅樹林里,程空方才展開雙翼跟了上去。
像這樣的追蹤,騎著巨螳螂太過于招搖了,此時巨螳螂已經很不耐煩的趴在了程空頭頂。
追蹤了大半個時辰,那狼頭怪突然身體一頓,在原地打起轉來,隔了一會,選了一個方向慢悠悠的走去。
程空并不知道,在狼頭怪身體一頓的時候,它已經無法找到主人的線索,從而盲目朝著自己的出生地前進。
這一走,直到正午時分,狼頭怪方才停下腳步,趴在了一個建筑物前休息。
錢堂主就在這里?
程空隨即jǐng惕了起來,眼睛朝著那建筑物看去。
讓程空感覺怪異的是,這座建筑物是自己從未有見過的造型。
整座建筑物高不過十來米,猶如一個倒扣在地上的菠蘿,正面有一個小門,整體由白sè石頭構建而成,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程空平心靜氣的觀察了一會,判定周圍有錢堂主的氣息,但這種略帶硫磺味的氣息已經很淡很淡了,應該是數rì前留下的。
如此來說,那錢堂主并不在這里,應該是這狼頭怪在失去主人蹤跡后回到了這里。
程空不由得對這座建筑物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這英雄世界里的野外建筑物,每一種都帶著比較神奇的能力。
比如最初的七彩噴泉,競技場,在亡靈廣場遇到的方尖塔,裂谷里的獻祭臺以至于紅樹林沼澤地里的五芒星小屋等等,均是如此。
這座建筑物有什么能力?
程空尋思了一會,隨即飛到了這個大菠蘿旁邊。
程空的出現將狼頭怪嚇得屁滾尿流的逃走了,讓程空確定了之前的推斷,錢堂主已經逃走了,不可能回到這里來了。
不過為什么,那錢堂主會在這里停留?
難道他那突然出現的大量兵力與這座建筑物有關?
看著這座建筑物,程空想了一會,將一些事情連在了一起,得出了一個有些模糊的答案。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不管那錢堂主運氣有多么多么的逆天,也不可能在幾天時間內招募到這樣多的軍隊。
什么?可能一直積累起來的?
說實話,如果在茅草平原還好,在這危機四伏的紅樹林沼澤地里,很多時候,一場戰斗就可能將兵種損失殆盡。
程空帶的如果不是巨螳螂的話,自己早就陣亡了,就拿那頭九頭蛇來說,就不是人力可匹敵的,至少在目前來說。
以錢堂主的xìng格,不可能將兵力捏在手里這么久,要不然早就鬧出動靜來了。
當然,也不排除,他真的很有韌xìng,老老實實的種地發展,但這種可能xìng微乎及微。
程空并沒有貿然踏入這座顯得有些奇怪的建筑物,他的心底總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這座建筑物就好似一張巨口,如果自己踏進去了,就可能萬劫不復一般。
說實話,就算是競技場給自己的感覺也不是這樣的。
為了謹慎起見,程空騎上巨螳螂返回了黑鴉城,準備找索菲亞問問。
相對于布林來說,索菲亞的見聞要絕對超過布林這種小不點的。
這倒不是說布林不夠聰明,而是地位和經歷上的差距造就了雙方之間在見識上的差距。
打個比方來說,A縣首富與街上一個小乞丐之間,要論智力,首富未必就比小乞丐高,但由于地位和經歷上的不同,使得A縣首富在見識方面是絕對要超過一個小乞丐的。
索菲亞作為一名將領,懂得的東西自然要比布林多太多了。
回到黑鴉城,程空騎在巨螳螂身上就看見整座黑鴉城可謂是一片歡騰,打退了敵人總是要慶祝一番的。
待到程空從巨螳螂身上下來,慕容雪第一個迎了上來,看了看程空全身上下,見沒有什么傷痕,就放心了。
而老馬上來第一句話就是:“抓住那個老棒槌沒有?”
由此可見老馬對于錢堂主的怨念有多深了。
的確如此,老馬也是要面子的人物,當初一個不小心就被錢堂主直接拿下,直到戰斗結束方才醒來,這讓他一想起此事就是心頭惱怒。
程空搖了搖頭:“他跑得太快了,估計已經離開了紅樹林沼澤地。不過在短時間內,他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程空這句話倒是說對了,別看錢堂主在離開紅樹林沼澤地時揚言要殺回來。
可在他沒有絕對實力之前,恐怕一想起那頭巨螳螂就會全身發寒,估摸著很長一段時間都看不見他了。
“索菲亞,我發現了一座很奇怪的建筑物,你知道是什么建筑物么?”
程空找來一截枯碳,在一張樹紙上將那座建筑物的模樣畫了出來,遞給了索菲亞。
“這是?”索菲亞看了看樹紙上畫的圖樣,那雙俏麗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好似在回憶什么,半晌之后,索菲亞抓住了程空的手,十分用力,疾聲問道:“這座奇跡塔在什么地方?”
“奇跡塔?那是什么?”
程空不由得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那座倒扣大菠蘿會有這樣的一個名字。
“你帶路,我在路上給你說。”
索菲亞發現自己似乎太過于激動了一些,而旁邊慕容雪的眼睛瞪在索菲亞與程空相交的手上,不由得啞然一笑。
“好吧,你們去么?”
程空一聽這名字就感覺有搞頭,自然不會將自己人落下,隨即就朝著慕容雪,老馬兩人問道。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慕容雪是擔心程空跟著索菲亞出去被勾搭了,而老馬與程空的心思差不多,一聽這名字就感覺不同凡物啊。
為了加快速度和安全,程空讓巨螳螂變大了體型,將幾人盡數搭上,隨后朝著那座所謂的奇跡塔飛去。
在巨螳螂背上,索菲亞介紹了奇跡塔。
與競技場一樣,奇跡塔屬于一種不知道來歷的神秘建筑物,其中蘊含著神奇無比的力量。
不過完不成任務的懲罰,讓眾人不由得心頭一寒。
當看到那座大菠蘿后,索菲亞驚喜的叫道:“果然是奇跡塔!”
如此一來,錢堂主突然暴增的兵力就得到合理的解釋。
對于奇跡塔這樣的神秘建筑物來說,不管會給什么樣的獎勵都是合情合理的。
當然,你也不要幻想丟進去一根稻草換來一整片牧場,獎勵是要比投入擴大很多,但也是有一個限度的。
何況奇跡塔這樣的神秘建筑給予的任務都不會是很簡單的,須得拼盡全力才可能達成的。
眾人站在奇跡塔面前,慕容雪和老馬明確表明了是不會進入這座幸運和厄運相伴隨的奇跡塔,誰又會知道這個東西給出的任務會不會過于艱難而無法完成呢?
見到程空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索菲亞優雅的笑了笑,捻了捻被風吹散的頭發:“不用看我,只有你們這些外來的英雄才能夠進入奇跡塔的。”
原來如此,那為什么你之前那么興奮呢?
程空不由得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那百分之一的所有權緣故?
錯了,在經歷了這場守城戰大勝之后,程空擁有的黑鴉城所有權已經上升到五個百分點。
也就是說比之前的所有權多出了四個百分點,所帶來的好處是招募兵種價格降低了百分之四。
好吧,這點好處對于程空來說是微乎其微的。
不過相對而言,索菲亞更好說話了,只要是有利于黑鴉城的事情,她都是不懈余力的。
在程空猶豫不決,慕容雪急忙勸阻的時候,索菲亞說話了:“這個奇跡塔又不會長腿跑掉,你還是多積蓄一點資源再來吧。”
程空倒沒有熱血上頭,直接跑進奇跡塔去,對于奇跡塔可能授予的任務,還是多做點準備比較好。
既然如此,在這里就沒有什么好待的了,幾人重新騎上巨螳螂照著原路返回。
回到黑鴉城后,眾人第一件事便是計算此次守城戰的得失。
毫無疑問,收獲是巨大的,在這場艱苦的守城戰中,有不少的烏鴉、狼頭怪、蜥蜴人甚至于幾頭蛇蟲都進化了。
但損失也是巨大的,損失最多的就是烏鴉了,有八成烏鴉陣亡。
狼頭怪算是第二,損失六成,蜥蜴人損失了三成。
就連cāo作鐵炮的海盜炮手都陣亡了兩個炮組,十來人,由此可見戰斗的激烈。
這些損失都是在對方蛇蟲,烏鴉攻擊下造成的。
如果城墻被攻破,等到對方的蠻牛巨蜥等等兵種沖入城內的話,恐怕損失會擴大十倍。
對于程空個人而言,收獲算不小了,除了多占有了四個百分點的黑鴉城所有權之外,大胡子幾個弓箭手進化為弩手,一些槍兵則是進化為弓箭手。
這無疑增強了程空的實力。
如果不是考慮到突然冒出幾個沒有戶口的野人來會引起一些不必要麻煩的話,程空都有心思將大胡子幾個復制到地球上去了。
這才是自己真正的班底啊,只要自己下令,絕不會有任何推脫,就算是讓他們去死,他們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嗯,現在還不急,再等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吧。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程空派出了大量的烏鴉繼續探索周圍情況。
在沼澤系城池里,烏鴉算是最廉價的兵種了,損失了也不算太心痛,何況現在一些進化之后的烏鴉能夠化為人形,雖說有些丑陋,但卻能夠將探查到的情況,用語言詳細的闡述出來,這就足以讓程空滿意了。
待到程空在英雄世界里停留的時間達到極限,就要離開之前,勤勞的烏鴉們已經將周圍一百多里范圍內的情況探查了個大概,其中發現了數個資源地,生物巢穴以及幾個寶箱等等。
程空準備下次進來,先將這些資源地占據了再去考慮其它問題。
不過在程空等待離開英雄世界的時候,慕容雪找了上來,與程空膩了一會之后,有些猶豫的提出自己想要離開這里,外出繼續探險。
程空考慮了一會點頭贊同了慕容雪的想法。
畢竟對于慕容雪來說,黑鴉城現在基本上沒有什么危險了,再說了,在守城戰中,慕容雪的雙弩著實沒有多少用武之地,倒不如讓她出去闖闖,總要比在黑鴉城里待得無聊來得好。
而老馬就不一樣了,使用弩炮這種大殺器,還真得有座城池作為依靠才合適,如果讓他獨自一人出去歷險的話,恐怕要不了幾天,就得給他立墓碑了。
沒有城墻保護,沒有特定的環境,沒有其它兵種的掩護,弩炮真的很脆弱。
回到廣場,程空徑直離開,回到了自己與老馬的家。
老馬比程空要略早一些離開,因而在程空回到自己臥室后,剛推開房門,準備去沖個涼,洗一洗在英雄世界里積累下來的汗臭。
在黑鴉城里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干凈的水源太少,飲用足夠了,用來洗澡是不可能的。
那些狼頭怪,蜥蜴人洗澡都是直接跳進泥潭離去滾幾下,將泥漿裹在身上,待到泥漿干了,自行脫落時,便會將身上的一些臟污帶走。
可程空對于這種泥澡沒有半點愛好,有重甲鱗片的時候還好說,泥漿干了就脫落了,現在沒有重甲鱗片,下去洗了泥澡,保管比沒洗更臟。
那種滋味,程空享受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享受了。
推開房門,程空就聽到廚房里傳來切菜聲,不由得嘆道,老馬可真勤快,換成自己的話,就不行了。
洗了澡出來,見到飯桌上已經擺好了一些菜肴,程空進了廚房,老讓老馬一個人做事,自己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幫著端個菜舀個飯什么的,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一進廚房,老馬竟然不在,里面忙碌的是一個女子。
光聞聞彌漫在空氣中那好聞的花露水味道,就知道是誰了。
不知道為什么,張麗從不用香水,用就用花露水。
不過,程空倒感覺花露水不錯,給人一種清新的氣息,不像一些女人,身上噴的香水都能夠將人給熏死了。
“張麗,怎么是你?老馬呢?”
程空不由得有些驚異,在上次幫張麗充當了攝影師后,張麗就沒有來自己家了,這還是第一次出現,程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這個丫頭。
“呀,嚇死我了!”對于悄然無聲出現在自己身后的程空,張麗嚇得差點將手上的鍋鏟丟過去。
“不會吧,這么怕我?”
程空有些納悶,這丫頭之前不是對自己還有點小幻想么?怎么現在見了自己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程空自己自然是不明白的,在英雄世界里回來,雖說去洗了個澡,將身上的血腥味都洗了個干凈,但那種殺戮之后的氣息卻是很難消除的。
張麗對于這方面倒是比較敏感,雖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對于程空倒是產生了一絲害怕的心理。
“馬部長啊?我進門后,他就說有事先出去了,讓我們先吃,不用等他。”
張麗拍了拍那堅挺的胸脯,她今天雖說穿著牛仔褲,但上身卻是一件米黃sè襯衣,或許是廚房里炒菜有些發熱,將上面兩顆紐扣解開了,這一拍胸,一抹雪白便從衣領處隱隱約約的露了出來,讓程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瞅了上去。
結果被張麗發現,一抹飛霞從張麗那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來。
張麗瞪了程空一眼,程空有些尷尬的嘿嘿笑了笑離開了廚房,到外面去安心等待吃飯。
經過這一幕后,在吃飯的時候,張麗倒是恢復了狀態,吃著飯就詢問了起來:“程空,你明天有事么?”
程空正與一塊排骨較著勁,聽得張麗發問,抬起頭來,笑道:“應該沒什么事吧?如果老馬不找我的話,我就沒事。有事要幫忙么?”
程空知道,這丫頭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沒事的話,她會找自己問這個?
總不可能找自己去看電影吧?
“如果沒事的話,明天去幫幫我,這幾天部里事情多,好點的攝影師都有安排了。”
張麗略帶幾分嬌媚的說道。
好吧,對于女人的要求,尤其是與自己關系不錯的女人,只要不違反自己原則的要求,程空都不會推脫。
當然,如果違反了自己的原則,對不起,你又不是慕容雪,憑什么這樣要求我?
程空可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當然,他的原則就是自己的臉皮最重要,如果誰掉了他的臉皮,那么就很有可能受到他的報復。
“好吧,沒問題。”
程空想起了上次攝影,感覺還不錯,如果以后沒事的話,自己當個攝影師倒是不錯。
吃過晚飯,張麗洗過碗筷后,就離開了,孤男寡女,獨處一房,即便是在香江,也要注意這些問題的,何況兩人可是同事。。
這辦公室的緋聞傳出去,就不太好了。
程空吃得飽飽的,張麗這丫頭的手藝的確不錯,很符合程空的口味,那一手川菜深具辣麻二味的真諦,就連自己老媽,做了幾十年的家常菜,也就這個水平了。
程空一邊看著電視,一邊閑極無聊,將老媽的手藝與張麗比較了一下,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老媽做的菜,有一股家的味道,而張麗做的菜則是好吃。
沒法比較啊,程空搖了搖頭,將這個復雜的問題拋出了腦海,再考慮下去,就要考慮慕容雪的問題了。
看了一會電視,老馬依舊沒有回來,程空都有點打瞌睡了,找了床毯子出來,據說是老馬當年結婚,鄭大姐的陪嫁物,上面還有八一字樣。
不過質量的確不錯,蓋在身上挺暖和的。
在這個時間的香江,晚上也有些寒意了。
程空整個人縮在沙發上,身上裹著毯子,一只手伸出去,不斷的換著臺,有娛樂節目,就停下看一會,覺得不爽就又換臺。
總之沒一會,程空實在撐不住了,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空感覺有人在搖自己,隨即便是一拳打了出去。
然后就是哎喲一聲,程空睜眼一看,是老馬。
不過老馬的臉sè不太好看,程空這時想了起來,自己之前的舉動,臉上到那時掛起了不太好意思的尷尬。
“老馬,這個這個,你知道的,對,戰爭后遺癥!我這個是戰爭后遺癥,我得病了,所以你多多包涵啊。”
程空想了半天,想起了之前看電視上說美國大兵有不少得了戰爭后遺癥什么的,也不管那戰爭后遺癥是怎么回事,就徑直套在了自己頭上。
很明顯的道理啊,自己在英雄世界里不是打了一場守城戰么?那不就是戰爭,所以自己沖動一點,也是合情合理的。
老馬聽了程空的解釋,臉sè都綠了,自己忙得要死,這小子舒舒服服的吃了小丫頭做的飯,縮在沙發上看電視都看得睡著了,還戰爭后遺癥?
如果這就是戰爭后遺癥的話,美國zhèngfǔ就該笑開顏了,這得給zhèngfǔ減少多少麻煩啊。
“你懂個P,還戰爭后遺癥呢,你這是戰爭殺人癥,還好是我,要是張丫頭在這里,還不得被你一拳給活活打死了?”
老馬瞪了程空一眼,推了推程空的臭腳,給自己騰出一個位置來,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隨后又從文件包里掏出幾分東西看了起來。
程空倒是被老馬說得有些后背發涼了。
老馬說的可是實情啊,自己那一拳雖說很輕,好吧,這個很輕是針對自己來說,就算是對老馬,這一拳估計也有點痛了,若是打在普通人身上,還真得出人命。
真要是張麗那丫頭挨上一拳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啊,估計得去隆胸才行了。
呸呸呸,自己都想的什么啊?程空將滿腦子的sè情思想丟出了腦海,湊到了老馬身邊,瞅了一眼,老馬看著的資料,沒看懂。
“老馬,出什么事了?你忙成這樣?”
程空見到桌上泡了杯茶,端起就喝,才睡醒過來,有些口干,程空又不愿意自己動彈,自然就這樣了。
老馬倒是沒注意到程空的舉動,快速將最后兩頁資料看完,皺了皺眉頭說道:“事情麻煩了。”
“麻煩了?什么麻煩?”
程空最看不慣老馬故作深沉的模樣,不過心頭有些抓癢,上次的行動,自己倒是過了把癮,隨便將幾支不同的武器裝入了空間袋,不知道這次有什么行動沒有?
“麻煩大了,美國準備派第七艦隊訪問香江。”
老馬這次倒沒有吊程空的胃口,徑直將事情說了出來。
程空一聽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將老馬手中的資料取過來看了看,還是沒看懂:“我怎么沒看出來有第七艦隊要來訪問?再說了,它要來訪問就訪問吧,未必我們還能將它們給攔住?”
程空說話有些吊兒郎當的,頓時引得老馬一陣呵斥:“你小子,懂個屁,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這是想要將香江問題復雜化,國際化!”
程空翻了翻白眼,攤了攤手:“好吧,老馬,我知道自己的政治敏銳度太低,你也不能用飯桶來形容我吧?我除了吃了睡,睡了吃,還要鍛煉身體呢,大道理,我不懂,你就說說應該怎么辦吧?總不能讓外交部譴責一下吧?”
程空說到最后,話就變得有些輕佻了,老馬皺了皺眉頭:“這些事情就不要說了,對了,你剛才說什么?”
老馬似乎被程空的話語激發了一點靈感,但又沒有抓到實處,需要提醒一下。
程空撇了撇嘴:“老馬,你還沒到四十吧,怎么腦子都不好用了?我說的是讓外交部譴責一下。”
“屁,前面那句。”老馬又瞪了程空一眼,還好這小子遇到了自己,換成另外一個領導的話,早就打入冷宮了。
不過轉念一想,老馬又笑了,像程空這樣的人,恐怕就算是被打入冷宮,一天也是油嘴滑舌的。
“前面那句?我說它來訪問就訪問了,總不可能將它攔住不放吧?”
程空也被老馬給問糊涂了,想了想,順口說道。
“對,就是這句。”
隨后,老馬從文件包里取出紙和筆,趴在茶幾上就開始奮筆疾書。
程空見到老馬的舉動,探頭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關于阻止美國第七艦隊訪問香江的合理化建議?喂喂,老馬,你確定自己不是想要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戰?不是想要毀滅地球?”
對于程空的打岔,老馬也爆出了一句粗口,沒法,與程空這小子混在一起時間長了,當初那個京城翩翩貴公子現在已經完全平民化,甚至于有些粗野了:“屁,你懂個屁,看清楚,我這是建議阻止,不是偷襲,明白么?我又不是讓人去偷襲第七艦隊,怎么會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戰?你小子少往我頭上扣罪名。”
程空也沒說話了,在老馬做事的時候,說多了,被罵也是活該,老馬可不會道半句歉的。
待到老馬寫到一半,在一旁的程空著實有些按耐不住,沒法,對于這種事情,程空天然有一種急切的參與心理。
沒法,程空講究個面子啊,別的不說,以后與人吹牛皮的時候,隨便一提:“當年要不是老子橫刀立馬,將第七艦隊擋在香江之外,香江早就變成一片廢墟了,哥這是低調,懂不懂?一般人,我都不給他說的。”
好吧,且不提這種事情真要是做下了,會不會簽署保密協議之類,就說人家第七艦隊跑過來,也不可能將香江炸成一片廢墟吧?
最多也就是個表態,這件事情,我們山姆大叔表示嚴正的關注,不排除提前使用武力的可能。
就是一個震懾罷了,再怎么說,在抗美援朝之后,山姆大叔也不敢將戰火蔓延到這邊來了。
現在嘛,山姆大叔一般喜歡打小朋友,既顯示了自己的強大武力,又沒有什么風險,多好,多愉快。
好吧,總之,就是程空想多了。
“這個這個,國內會同意么?是派核潛艇去,還是派許正陽去?”
程空心里想著的事情多了,就自己說了出來,引得老馬將筆一頓,不由得轉頭看向程空:“許正陽?許正陽是誰?”
核潛艇的意思,老馬知道,想當年那個什么事情的時候,山姆大叔將第七艦隊派到太海地區,想要震懾中國一把,結果山姆衛星發現中國的兩艘核潛艇悄然無聲的消失在軍港中,隨即嚇得第七艦隊倒退數百海里,退回了公海。
這件事情的真假,就連老馬這個貴公子都不知道,不過大家都年輕過嘛,當年大家對于這件事是津津樂道,大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因而老馬也知道程空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派出核潛艇震懾對方,使得對方知難而退。
老馬搖了搖頭,程空還是太年輕了,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人家既然是名義上的訪問,自然是將有關手續都辦理好了,至少香江現任總督是同意了的,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有法律效力。
你就算是派出核潛艇出去,或許能夠震懾對方不敢輕舉妄動,但更大可能是人家直接無視,浩浩蕩蕩的開過去。
畢竟這次是訪問,可不比上次的軍事部署。
程空倒不知道一瞬間,老馬心里就想了那么多的事情,張口就解釋了起來:“老馬,你也太老土了吧?許正陽都不知道?zhōngnánhǎi保鏢看過沒有?最強的一個,派他去就足夠了。”
zhōngnánhǎi保鏢?老馬一聽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小子,盡說些廢話,那電影里的人物就算是再厲害,又能到現實里來?再說了,這電影,老馬看過,感覺主角的實力還沒自己強呢。
嗯?對于,這倒是個好點子,派出短小jīng干的小隊去阻止,就派人指辦的異能人士好了,國家養著那么多人,不派出溜達一下,怎么對得起納稅人的錢?
在香江待了一段時間,老馬倒是將香江人的口頭禪學會了,動不動就是你這是浪費納稅人的錢之類的話語。
老馬隨后奮筆疾書,也沒去理會程空的怪言奇談了。
在忙碌了大半個小時后,一份洋洋灑灑的萬言書就寫好了,隨后老馬就徑直出去了。
見到老馬出去,程空也沒繼續看電視的心情了,回了屋悶頭大睡。
次rì,清晨,兩人起床下樓在下面切磋國術的時候,程空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便隨口問了一句。。
老馬倒是謹慎,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便笑道:“已經遞上去了,回復下午應該就到了。”
程空撇撇嘴,老馬太謹慎了,現在兩人不管是進化之后的肉身,還是國術暗勁的實力,周圍二十米內的細微動靜都是絕對不可能逃過耳朵傾聽的。
晨練之后,便是早飯。
嗯,等到兩人上樓,推開房門,就見到張麗將一盤煎雞蛋放在了飯桌上,除了煎雞蛋之外,還有豆漿油條等等。
程空不由得歡呼一聲,好似只猴子躥了過去,坐在椅子上就狼吞虎咽起來。
老馬倒是笑了笑,朝著張麗禮貌的問候了一聲后方才坐在椅子上享受起早餐來,自己畢竟是領導嘛,總不可能像程空一樣,心安理得的享受下屬的服務?
“味道不錯,比老馬煮的面好吃多了。”
程空吃著一張煎雞蛋,嘴里含糊的說道,倒是讓老馬臉上一紅,前段時間,老馬事情忙,早飯嘛就煮面湊合著過去,加上老馬沒準備肉臊子,只有一點青菜,讓程空這肉食動物是過得yù仙yù死,大嘆三月不知肉味。
聽得程空的夸獎,張麗不由得臉上一陣紅暈散開,話語有些羞澀:“如果你們喜歡,我可以天天來做啊。”
程空正埋頭苦吃,倒是沒有注意到張麗的表情,一聽此言,隨即就表示了反對:“別,這煎雞蛋偶爾吃一次還可以,天天吃的話,還是做餃子吧,韭菜陷的。”
要說A縣是不太流行吃餃子的,餃子畢竟是面食,北方人比較喜愛,算是主食了,在A縣,自己家里做餃子的少,想吃的時候,多數都是去館子里吃。
而程空這胃口就生得有些怪,面食里就愛吃餃子,每天每頓吃都不厭煩。
此時,程空光是這么一說,嘴角就流下了口水,沒法,腦海里浮現出韭菜餃子的香味,那口水就自然流了下去。
看著程空的模樣,老馬徑直端著盤子就離開了,坐到沙發上,將盤子放在茶幾上。
沒法,任憑是誰,見到程空這幅模樣,都沒法吃下東西了。
倒是張麗抽了張紙巾給程空,瞪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一個饞鬼,對了,昨天說好了的,今天可要給我當一天的攝影師。”
老馬幾口將剩下的油條,煎雞蛋吃了后,聽得張麗這么一說,不由得扭頭問道:“程空還會攝影?我怎么沒聽過?不錯不錯,去吧,我批準了。”
老馬這么一說,張麗自然是歡喜無比,又給老馬端了一杯豆漿過去,直讓程空翻白眼,老馬這家伙倒是會說話,他不用去抗攝影機自然說得好聽。
吃過早飯,約定了以后早上吃韭菜餃子,程空就認命的跟著張麗出了門,先是去后勤處領了攝影機,話筒等等裝備,然后兩人就上了張麗的小車,小車屁股后面噴出一股廢氣后就離開了分社。
張麗今天之所以拉了程空的壯丁,是因為一年一度的香江國際賽馬大賽就在今天舉行。
雖說賽馬這種活動準確來說應該算是少數人參加的貴族運動,但它畢竟是國際公認的體育運動項目之一,再加上這個大賽的影響力極大,因而張麗早就瞄上了這個大賽。
聽得張麗的介紹后,程空不由得撇了撇嘴,什么貴族運動,不就是借賽馬來賭博么?
沒見到那些電影上都這么演么?一群買了馬票的家伙在旁邊大聲吶喊:“三號,三號,三號!”然后三號賽馬不出意外的跑到了最后,隨后便是一群人將馬票丟得猶如漫天雪花,里面總會有一兩個痛哭流涕,因為他將所有家當都投了進去,結果輸了。
這就是里面的主角,再不濟也是一個男二號。
不過,在張麗的面前,程空可不敢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否則的話,將會受到張麗的一連串反問。
什么社會財富的再分配啦,什么為香江籌集了多少慈善錢款等等。
總之,這種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不過程空還是對什么賽馬沒有什么好感。
整個賽馬大賽的過程就不用詳細描述了,程空扛著攝影機跟在張麗身后,不時出沒于賽場附近,每當張麗舉著話筒采訪工作人員的時候,程空就得仔細拍攝避免遺漏任何一個鏡頭。
沒錯,是采訪馬場的工作人員,至于參加比賽的賽馬和騎手,對不起,即便是記者,在賽前也是不可能進入馬房采訪賽馬與騎手的。
原因很簡單,馬原本就是一種很敏感的動物,對于陌生的氣息乃至于反光等等都可能引發它的驚駭。
說白了,馬受驚了一陣狂奔,這個大家都知道,就是受到驚嚇所造成的結果。
而賽馬就更敏感了,讓陌生人進去,還扛著一攝影機,難道是想要搞破壞么?
至于騎手,參照足球運動員在臨近比賽時不接受采訪一個道理,有什么想要采訪的話,就等著比賽結束后吧,那里有冠軍讓你們歡呼的。
在碰了N次鼻灰后,張麗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自己想要搞點獨家新聞是不可能了。
沒看見么,在里面轉了幾圈之后,身后都跟著幾個保安了,那副模樣是深怕張麗去sāo擾了參賽的騎手。
無奈之下,張麗帶著程空進了記者席,在一大群拿著話筒,扛著攝影機的人群里等待比賽開始。
在體育記者這一行當里,女記者算得上是屈手可指了,就更別提張麗這樣俏麗年輕的女記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