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付春當初能夠成功踏入政壇,并且一帆風順,老丈人也是出了大力的。
要說有仇的話,也是付春對不起盧小菲,沒想到這小子反倒是懷恨起盧小菲來。
拍裸照,幾個男人輪大米,這就是要將盧小菲徹底毀了。
夠狠啊,程空不由得輕嘆一聲,看了看窗外已經出現的縣城建筑物,眼睛微瞇,眼神里透露出一絲殺機,這個人不能留!
程空自認為看人還是很準的。
像付春這樣的人,說實話,絕對算是人才,說實話,能夠干上副鎮長的,就沒有一個是庸才。
心狠手辣,能夠審時度勢,光著兩點,放到古代去,就是梟雄了。
別看他現在只對付盧小菲,說實話,指不定當初的事情,這小子都知道一些了。
畢竟有很多事情,都會露出蛛絲馬跡的,只要有人愿意查!就沒有查不出來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未來有一天,可能會遇到這樣家伙的報復,程空就按忍不住心頭的殺意。
野草吹風起,須得下重藥啊。
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程空都不會忽視過去,何況,這里面還夾雜著盧小菲,很顯然,這次付春的報復沒有成功,未必不會出現第二次,第三次。
這日防夜防,只有防賊百日,哪有防賊千日的道理,放任不管,總有一天自己會后悔的。
拿定主意之后,程空讓司機停車,隨便尋了個飯館下車,讓司機先行離開,而自己則是隨便吃了點東西打發時間,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對于程空這種在英雄世界里殺生無數的家伙來說,等待殺人的時間,并不難熬,甚至于程宴見到一個背著音響拿著電吉他的妹子走進飯館后,還興趣盎然的點了一首《野百合也有春天》。
當電吉他響起的時候,大半個館子里吃飯的人都盯著了程空,沒法,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在吃飯的時候,身后戳一妹子,又彈又唱的,音量有不小,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沒法,程空有顆大心臟,在音樂聲未落的時候,還抽空給盧小菲打了一個電話,表示自己晚上有事,可能沒法過去了。
掛了電話,歌唱結束…程空倒是興堊奮的拍了拍掌,對賣唱小妹的精湛功底表示贊賞,隨后掏出一張百零零卷,打發了賣唱小妹。
爆發戶!這是飯館眾人給程空打上的標簽。
在并不算富裕的A縣來說,在吃飯的時候,花上一百塊讓人唱歌,這不是暴發戶是什么?
在大多數人的心目里,一百塊還不如買上幾只雞,回去一家人吃得樂呵呵的來得實惠。
光聽首歌,就認為自己高雅了?
對于飯館眾人心里的嘀咕,程空可沒有那閑工夫去猜想,讓服務員結賬后,自己便悄然離開了飯館。
現在外面的天色已經變得昏暗,夜幕降臨了。
程空悄然來到了付春情婦所住的樓房下,看著那亮著燈光的房間,程空不由得笑了。
或許那付春生出讓人給盧小菲拍裸照的念頭,應該是來自于自己的舉動?
這可是真是一報還一報。
程空在樓下略為站了片刻時間,目光掃過了周圍,這個時間點,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吃了晚飯,坐在電視機前享受難得的休閑了。
因而即便是小區的保安,此時也坐到了值班室里。
程空輕笑一聲,雙足輕輕一點,扶搖而上,在身形即將落下之時,左手輕輕一拍墻面,反倒是繼續上升。
僅僅兩下,程空就落在了陽臺里,而此時客廳里的話語卻絲毫沒有掩飾的傳了過來。
“阿春,哪個事情怎么樣了?”一個有些軟綿綿的女聲響起,程空差一點就笑出聲來。
那女聲自然便是付春的情婦,在付春雞飛蛋打之后,付春便將自己與盧小菲購買的房屋賣掉,公然搬入了這里居住,從此兩人過上了幸福愉快的日子。
不過,那情婦竟然稱呼付春為阿春,著實讓程空感到有些好笑。
這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那事你就別管了。我會去處理的。”
聽到情婦問到這事,付春臉上掛著刻骨銘心的恨意,一想到聲小菲,付春就感覺心里好似有一條毒蛇在咬。
原本自己春風得意,眼看就要坐上籮兜鎮鎮長一職,上下評價均好,假以時日,自己成為縣委常委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可偏偏有人將自己的事情給捅了出去。
付春在落馬之后,自然是不心甘,多方面也是打聽了一番,最后還是將懷疑的目光盯向了盧小菲,說實話,付春還真想不出,除了盧小菲之外,還有誰會這么恨自己,一竿子將自己的前途打翻。
那拍照之人絕對就是盧小菲派來的。
在付春這種偏激的想法里,盧小菲自然就成為了程空的黑鍋,而付春在付出這樣慘痛代價后,自然不會心甘雖說現在與情婦住在了一起…”小日子過得也算紅火。
但這種生活根本就不是付春想要的!
在國內現行體制之下,商人算個屁啊。
就算你成為了A縣首富又怎么樣?能與一鎮之長相比么?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辦事員,在關鍵時候都能夠將你卡得去跳樓。
萬人之上的權勢,那才是付春想要索取的東西。
可這一切都在那個賤人手里毀了。
付春要報復!自然就選擇了同樣的手段,找人拍裸照。
在付春看來,這事算是搞定了,因而情婦詢問此事,他就有點不太愉快,就感覺好似在戳自己的傷疤。
就在這時,陽臺門開,一今年輕男子輕笑著走了進來,第一句話就讓付春后背發涼:“付鎮長,盧姐讓我向你問好。”
“你是?”付春看著對方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間還真認不出人來。
“哦,你可能還不認識我,我叫程空,現任龍爪鄉書堊記兼馬立志書記秘書,你能明白么?”
程空倒是絲毫不客氣,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在一張空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