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天和安娜兩人激戰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上卻站著兩個人,兩個老人,穿著一身長衫,滿面笑意地看著海天和安娜戰斗的地方!
“老家伙!你覺得誰能贏?”
“哈哈!不好說,論經驗和力量,那個小子明顯占了上風,尤其是他現在進入空靈的感覺,女娃子不好贏呀!”
“老家伙!你不會是有意偏袒吧!我看你是很在意那個小子,聽說你今天竟然派人將天劍老人給請來了,看來是怕他對這小子出手呀!”
“沒辦法,最近京城不太平!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畢竟這里是我們華夏國的龍脈所在地呀!”
“哼!那是你們護國一族的事情!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你個老不死的!最近是不是又不服了,要是不服,我們也來過兩招!”
“來就來!別以為我會怕了你們護國一族!”
“好!打就打!老家伙!不過要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哼!你不繼續看下去了?”
“小孩子大家有什么看的!反正那小子又不會下殺手,你沒看他身上沒有絲毫的殺氣!不殺女人這點就很對老子的脾氣!”
兩人的對話都沒有收斂自己的聲音,而且距離海天和安娜戰斗的地方并不遠,可是他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
托馬斯和道格拉斯兩人極力保持著不眨眼睛,仔細地等著兩人的戰斗,可是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些勉強!
兩人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
兩人不知道交手的多少招,隨著一聲巨響,空前激烈的戰斗,就在某一瞬間停止了,兩個人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了托馬斯和道格拉斯面前!
海天和安娜兩人都是滿頭大汗,胸口急劇地起伏,但同時在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
正當海天準備發起新一輪的攻擊時,安娜卻突然收起了身上的氣勢,冰冷地看著海天說道:
“你為什么不使出全力來?”
海天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安娜小姐!我上次已經和你說過了,我不殺女人!即使這個女人是我最大的仇人!再說我們兩個之間好像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你何必要千里來追殺我呢!”
“這是我的工作!我不想和一個毫無殺意的人戰斗!你走吧!”
安娜此話一出,讓不遠處的托馬斯和道格拉斯面露驚訝!
“安娜小姐!你不用搞得這么突然吧!不過,你真的不找我麻煩了?”
海天有些不相信安娜的話,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并沒有放松警惕,他可不想再次被安娜禁錮了!
“哼!阿修羅!你想的美!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只是暫時放下,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海天試探性的問道。
“我想知道是誰給你解得毒?”
安娜說出自己心中疑問!
安娜很清楚自己的毒可以解,可是蠱呢,安娜的母親告訴過她,一旦中了安娜的蛇蠱之毒,除了安娜自己別人根本不可能解的了!
通過剛才和海天的戰斗,安娜很清楚海天身上沒有任何的隱疾,說明了一定有人為他解除了蛇蠱!
“呵呵!安娜小姐!這個我可沒有辦法告訴你!”
海天怎么可能將苗芷晴的事情說出來!
“哼!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一二!給你解蠱的人,一定是苗寨的人吧?”
“你知道還問?”
“你…就算是苗寨的人可不可能祛除我種在你身上的蛇蠱!你肯定是將蛇蠱轉移到別的女人身上了?對么?想不到堂堂的阿修羅竟然為了自己活命,竟然犧牲一個女人的生命,這就是你所說的從不殺女人?”
海天沒有想到安娜能夠說出如此富含機鋒的話語,頓時將自己立于兩難之地!
“安娜小姐!很不巧,我的朋友就可以用別的辦法給我解蠱!”
“是么?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的母親曾經就是苗寨的圣女,所以對于這種遺傳與母親的蛇蠱,我很清楚它的祛除方法!所以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不過確實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苗寨新一代的圣女愿意為你獻身解蠱,不過這是不可能的,苗寨的圣女是不允許和寨子以外的男人發生關系的!”
安娜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她很清楚海天確實不是一個為了自己而犧牲無辜的人,何況還是一個女人,所以安娜懷疑海天和苗寨的圣女之間一定有關系!
聽到安娜的話,海天不禁陷入了沉思,想到了那天在苗芷晴處自己做的那個奇怪的夢,而且苗芷晴確實是苗寨的人,她的爺爺還是苗寨之主,那么她很可能真的向安娜所說的是苗寨的圣女,難道…?
海天不敢在繼續往下想去,現在他恨不得馬上去找苗芷晴確認一下這件事情!
這個消息對于海天來說,太震驚了,他相信安娜沒有騙子,就連一開始苗芷晴也說過解蠱的辦法!
看著海天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愁緒,安娜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對了,隨即冷笑了一聲說道:
“阿修羅!聽說你有很多女人!可是我不知道你能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我在說最后一句,苗寨的圣女處子陰元可是能夠提升人實力的,而且我想你很快就要當父親了,不過不知道她能不能逃過苗寨的族規了!”
安娜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海天不清楚安娜為何要對自己說出這些,不過他不相信這是安娜對自己的關心,而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安娜都也沒回地向托馬斯二人走去,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當走到托馬斯面前的時候,托馬斯終于開口問道:
“為什么不殺了他?”
“托馬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吧!小心我殺了你!你不要忘了,在組織里我可是握有生殺大權的!要是想活命的話就趕緊離開京城吧,阿修羅可是會殺男人的!”
安娜臉上洋溢著笑容,話語中卻帶著冷冽的殺機,托馬斯知道她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道格拉斯說道:
“我們走吧!這次任務失敗,也不是我們的責任!首領不會責罰我們的!”
“對了!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在這里玩幾天!至于任務的事情,我已經和首領說過了!他不會怪你們的!”
已經走出去數米的安娜突然停了下來吩咐道!
海天沒有想到影子組織的事情是這樣一個結局,在兩次和安娜的較量中海天都輸了,這一次更是輸得很徹底,因為安娜最后的一句話卻是戳中海天的要害!
海天沒有任何的猶豫,快速的飛奔向苗芷晴的住所,他必須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有人帶著疑惑和秘密睡去,有人在尋找真相…
就當京城的夜晚又恢復到一陣的平靜之時,在京城一處神秘不對外面開放的一處寺廟之中,有一座塔,叫做鎮安塔,此時在鎮安塔的頂端,有兩個老人相互對立著!
一位老者一襲玉色寬袍在夜風吹拂下衣角飄飄,一副超塵脫俗的樣子。
另一位老者慈眉善目,和藹可親,身穿一身灰色寬袍,腰系一條百衲帶,腳下是一雙潔凈的布鞋,身材很高!
兩人正是剛才在不遠處觀看海天和安娜兩人戰斗的老者!
他們剛才的話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要打上一場!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站立者,但是交鋒卻早就已經開始了!
突然灰袍老者抬起了右手,捏了一個劍訣,對他這種級數的高手來說,手中有劍無劍已經是沒有什么區別。
四周的罡風似乎是一下子停止了,連空氣也停滯不動了。
玉色寬袍的老者神色一凝,面對這樣的強敵,他不敢托大,也馬上立下了門戶,雙手盤在胸前,眉心處隱約現出一團若有若無的光影或霧影,時隱時現,時脹時縮,與他呼吸的節律是一致的。
兩道目力難及的氣旋急速前涌,兩相接觸的時候,兩個人都是身軀猛的一晃,氣旋纏在一起,似乎是停頓了,兩人勢均力敵。
突然,怪異的氣旋急速流動起來,兩個人的身遭都是狂風大作,發出鬼哭神號似的呼嘯,似乎連腳下所站的塔身也開始搖晃起來。
不知何時起,晴朗的夜空中霧氣開始涌騰,不過奇怪的是范圍僅僅在鎮安塔的附近。
濃云掩月,驀然天宇中數道金蛇劃空,耀目生華,隨即一聲暴雷天動地搖。
兩位老人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相互爭斗著,因為他們對于武道都有著自己的理解,一個認為只有霸道是武技的最終之理,一個則認為王道才是天下武技的根本。但是 他們經過多年的交手,已經對對方的武技有了很深的認識和了解,才發現原來兩者的道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只是手段而已。
因此他們的印證已經變成對自己的武技一種認可和探索,而到了他們這樣的級數,想找到一個真正可以一搏的對手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也是他們這些年來一直沒有中斷對決的原因。
二道身影在狂風中翻騰,金蛇刺目,勁氣相撞發出的爆響震耳欲聾…
鎮安塔也似乎是受不了催壓,搖搖晃晃,塔身也格格作響,有些地方挑檐甚至開始脫落,t塔上金鈴一個接一個的掉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
鎮安塔頂上的一個寶瓶終于忍受不住如山的勁氣,爆裂成無數的碎片四下飛散。
一時間,煙塵漫天,飛石走砂,聲勢極為駭人…
一聲霹靂震天,兩道人影急劇分張,在空中倒飛翻騰。
兩個人的全力一擊,后果是兩敗俱傷,誰也沒有占得多些的便宜。
兩個人相隔數丈而立,臉色一片蒼白,雙目中神情有些萎頓,看樣子是受傷不輕!
“老家伙!好險!差一點就敗給你了!”
玉色寬袍的老者,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對灰袍老者說道!
灰袍老者一跺腳,嘆息一聲道:
“還是沒能勝過你!!”
“哈哈!其實你也沒拜,畢竟如果我們使出全部功力的話,最終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我知道最后一刻你怕損壞了鎮安塔,所以并沒有使出全力!”
玉色寬袍的老者大笑著說道。
“輸了就輸了!沒什么借口!”
灰袍老者雖然這樣說,但是語氣中卻絲毫沒有服輸的意思!
兩位老者都很清楚在武技的顛峰,王道和霸道是會走上同樣的道路,現在的自己可以說和玉袍老者是站到了同一點上,兩個人再也沒有一絲的差距…rg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