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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的目光,望向了玉藻,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玉藻知道碎虛天寶尺?”
玉藻茫然的眨了眨自己那雙漂亮的大眼睛。
她知道陸離一直在碎虛天寶尺,也知道這東西對陸離非常的重要,可是她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與這東西有所相關的線索。此刻看到樓的笑臉和陸離的反應,玉藻很是認真和仔細的在自己的腦海里搜索起來,她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靈魂里的傳承對這件東西的記載和描述與陸離和樓所說的并不一樣,因此才導致她忽略了。
樓看著玉藻一臉苦苦思索的模樣,立即就明白這個小丫頭此刻在干什么,不過她卻是不開口,而是笑盈盈的望著她。看著樓的模樣,陸離也不由得一臉期待的望向了玉藻,這樣一來無形中便加大了玉藻的壓力。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玉藻的臉色就有些發白了,額頭也開始冒汗了,這是典型腦力消耗過大的癥狀。
在此期間,樓打了個呵欠,然后一直到玉藻的精神狀態明顯有些支持不住時,才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打斷了她的思索。接著,才一臉懶散的說道:“不用想了,那東西絕對不會在你的傳承記憶里。”
“你…耍我!”玉藻愣了好一會,然后才反應過來,一臉憤怒的嚷道。
樓笑了笑:“我什么也沒說,明明是你自己想岔了,又怎么可以怨我呢?”
玉藻一臉氣鼓鼓的模樣,似乎想要說什么,可是看到樓的模樣,她覺得自己說了的話,對方也肯定會有借口開脫。于是她一臉委屈的轉過頭望著陸離。而看著玉藻這個模樣,陸離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師父的惡趣味毛病肯定又犯了。以前在她門下學習時就沒少受這方面的罪,所以陸離也能摸了摸玉藻的頭,安撫一下玉藻。
無疑,陸離的這個舉動還是很貼合玉藻心思的。于是玉藻很快就瞇起了雙眼,往陸離的身上靠了過來。
安撫了玉藻之后。陸離才轉過頭望向樓,一臉無奈的說道:“師父,您就告訴我。我真的很需要這東西。”
“好吧。”樓似乎也不想再賣什么關子。于是便干脆利落的說道:“碎虛天寶尺確實在一只老狐貍的手上。不過如果你想要從他的手上拿到這東西…”樓沉思了好一會,本來她倒是想說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卻又實在不想打擊陸離的動力,于是話到嘴邊又立即改了。風:“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過你有這只小狐貍跟著,至少還有希望可以見到那只老狐貍,至于能不能從他那里拿到碎虛天寶尺。這就很難說了。”
“為什么碎虛天寶尺會在一只老狐貍的身上?”陸離有些好奇的問道“師父您能不能把話說全了啊。”
“好吧。”樓看了一眼陸離。終究還是抵不過陸離哀求的眼神“那只老狐貍叫帝釋天。”這個名字是他自取的,具體什么意義除了那只老狐貍誰也不知道…”
樓的話還沒說完,玉藻卻是突然皺了一下眉頭,接過話說道:“帝釋天是天帝的意思,意指比君、王、皇、帝更高的地位。”
聽到玉藻的話,樓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不屑的冷笑一聲:“還真是一個很有野心的老狐貍。”然后在看到陸離和玉藻有些茫然的模樣,樓才開口解釋起來:“君、王、皇、帝這四個名號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必須是實力足以稱霸一方地域時才能夠引用。這也是為什么在中古時代只有東王、西君、南皇、北帝的原因,其他人若是想要獲得這樣的名號便必須擊敗擁有這個名號的人才行。”那只老狐貍自稱帝釋天,其意自然是暗指他比這四個人更厲害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樓倒是略微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玉藻,不過她并沒有深思,僅僅只是把這看成或許是雪玉金毛狐一族的特殊用語。以樓在天元大陸上活了這么久,又跑了那么多地方,而且實力還不弱這幾點來看,她知道許多別人所不知道的秘聞自然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就算如此,她怎么也不會料想到,玉藻其實就是帝釋天的直系后裔,因此她的靈魂傳承自然是源自于帝釋天的傳承,會知道這些事情也是情理當中的事。
只能說,這其實是一個很巧妙的誤會或者說誤導。
就如同一開始樓對玉藻所做的那樣。
“且不管這只老狐貍的野心和想法。”話鋒一轉,樓很干脆的繞過了關于“帝釋天”這個名字的問題,繼續說道“在當初那個年代,雪玉金毛狐、鳳凰、真龍、饕餮這類生物還沒有絕跡于這片大陸上,而南皇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反正他養了一只雪玉金毛狐的事在當時流傳甚廣…那個時候雪玉金毛狐不算稀有,但是也絕不是可以當玩物讓人養的。所以這事的直接結果就是導致了那只老狐貍找上門和南皇打了一場,結果雙方不分勝負。”
聞言,陸離不禁一呆。
南皇夏龍他是見過的,也是他真正名義上的第一位師父。而在碎虛紫玉小秘境的那段時間,他也不止一次受到夏龍的指點和傳授,因此對于夏龍的實力有著極其清晰和明顯的認識——這位主說是當時整個天元大陸上的第一人也毫不為過,東王、西君、北帝三位和夏龍齊名的大人物聯手也無法贏得了他,由此可見南皇強橫到什么程度了。
但是帝釋天和南皇交手,雙方居然不分勝負?
不過陸離的震撼還沒回過神,樓又皺著眉頭補充了一句:“其實說不分勝負還是有些勉強的。”畢竟兩人交手的地方是南皇的皇宮,那里是南皇花費無數歲月布下的主場,因此在那里戰斗的話其實對南皇還是有很大的優勢的。但是其結果卻是南皇花費無數歲月布下的主場被那只老狐貍毀了,不過他也后繼無力無法再戰只能就此退去,若是換了一個地方話,誰勝誰負還很難預料。”可以說,帝釋天那只老狐貍是真正能夠威脅到南皇性命的存在。”
陸離已經不是震撼了,而是徹徹底底的驚呆了。
“唉,若不是當年大明湖畔宮被毀,南皇后來又如何會被困于碎虛紫玉小秘境里?”樓嘆息了一聲“至于那只老狐貍…在聽聞南皇被困于碎虛紫玉小秘境后,他就開始想盡辦法的尋找碎虛天寶尺,以他和南皇之間的仇恨,他為什么要去找這件法寶自然也不難猜測原因了。可以說就算這件法寶不在他的手上,他所掌握的線索也絕對是最多的。”
陸離一臉的呆滯,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好。
就在樓在和陸離敘述當年那段不為人知的隱秘之事時,天空中卻是突然劃出五道色澤各異的光華。
每一道光華都蘊含著無比精純的力量波動和凝而不散的純陽之力,明顯只有純陽境的修煉者才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看到這五道光華齊聚,分布于四周的懸浮在北寒山的半空中,將整座北寒山都監視在眼皮底下,樓的臉色卻是直接變得陰沉起來:“這些家伙,來得還真快。”
“師父…”陸離張了張嘴。
樓此刻的臉色,卻是一臉早就料到會這樣的樣子,她伸手拍了拍陸離的肩膀,笑道:“要從那只老狐貍那里得到關于碎虛天寶尺的消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和途徑了。”我這里有一瓶香散,讓你這只小狐貍服用下去,那只老狐貍自己就會找上你們的。”
說罷,樓便將一瓶小瓷瓶遞給了陸離,同時塞了一張符箓給他:“好自為之。”
握著手里的東西,陸離咬緊下唇,終究沒有說出謝謝,而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在我房舍主臥有一條秘道,直通赤峰山脈外,順著那條秘道離開赤峰山脈后一路往南走,大約走兩天的路程會有一個山洞,那里有一個傳送陣,可以把你直接傳送到你記憶中最深刻的地方。”樓抬頭望了一眼北寒山外的那六名純陽境強者,沉聲說道“至于我為南皇準備的靈丹,就在主臥旁邊的桌子上,你直接拿走即可。”
“我知道了。”陸離點了點頭,同時將手中的東西收入須彌戒里,牽起玉藻的手轉身就走。
北寒山并沒有布下太過厲害的禁制大陣,因此陸離的舉動在這些人眼里自然不是什么秘密。只不過這六名純陽境強者此刻卻是不敢強行進攻,因為他們都深知樓的實力,如果他們敢就這么進攻的話,那么最終的結果絕對是成為六具尸體。所以他們只要監控住周圍的一切,陸離斷然沒有逃離的可能性,不過此刻看著陸離朝著房舍走去,而樓卻也是一臉的不爽,關于陸離就是葉軒的身份,也等于是徹底坐實了這個消息。
就在陸離即將離開時,樓遲疑了一下,卻還是開口說道:“你如果再見到夏龍,替我問他一句話。”
“什么話?”陸離回身。
“問他是否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