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在校的時候忙著、悶于學習,到了休息的時間又忙著出去搞外快,整天過的十分的忙碌而充盈,別人也不知道他一天神神叨叨在干什么,這越發的讓學校的同學覺得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人。
而劉可欣不這樣看平安,劉可欣覺得平安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勇于擔當,敢于負責,沉默似金,內斂而又執著,深沉而又含蓄,劉可欣覺得除了自己沒人能走進平安同學的內心世界去,他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
只可惜,這個男人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沉重的就像是蝸牛一樣,他沒法抬起自己的頭顱來仔細的看看身邊的花花世界。
于是,劉可欣看著平安的視線里更加的有了一種傾慕,這個班里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這樣讓平安卻越加的著急,心說自己真是玩火zi焚了,有一個米蘭纏著自己已經讓自己吃不消了,好在米蘭是過一段才來一次,劉可欣卻是天天能見到,要是處理不好關系,真是黃泥掉褲襠里,不是屎都是屎了。
漂亮的女人在哪里都能活的滋潤,米蘭的出眾讓她在生活里不想也不愿也不可能承受一丁點的委屈,從印刷廠之后,她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換了四個工作,每個都是她自己不想干了提出的辭職,但是她很快的又能找到比之前更加輕省更加休閑更加自由自在的工作。
米蘭過一段就會來學校找平安,當然每次來兩人都到外面做男女之間的那種你恩我愛的功課,平安覺米蘭找自己就是為了“干”。
自從有了第一次當線人的經歷后,平安有些居安思危,但凡米蘭來,他就帶著米蘭去高檔的酒店開房間,這讓米蘭十分的高興,在房間里和平安玩的更加奔放熱烈,她覺得平安是在乎自己的,所以才肯為自己花這么多的錢讓自己享受。
而平安終于想明白了劉文濤那時候說的盡量不要到高檔酒店賓館里刺探情報的緣由:能開高檔酒店賓館的人本身人脈和關系就不一樣,事情不好搞,再說這種有錢人才能來得起的地方,安保措施也就跟上了,想打探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平安也覺得,米蘭除了自己之外,說不定已經有了別的男人,否則,她在對自己的時候,不會經意不經意之間就顯示出一些連自己都不懂的技巧和花式,否則,她也太勇于創新了些。
平安懶得去問米蘭,這個女人是自己掌控不了的,也不想去掌控,她有自己的人生,哪天她想對自己說什么,她肯定會說明白的,但愿哪天她想通了離開自己,不過好像暫時還沒有這個可能。
不過自己只有她一個女人,她卻要是有了別人…于是,在面對米蘭的時候,平安更加的兇猛了,就像是在憤怒的發泄,這卻讓米蘭十分的陶醉,她能體會到平安就是自己一個女人,在興奮難以自制的時候會大聲的喊叫平安你真棒之類的話,而后會在消褪之后蜷縮在平安懷里滿足的說你真是太厲害了。
米蘭的這種表白方式讓平安覺到了厭煩,而且有了呼機后米蘭有時候幾乎天天給他留言,不分時間點,有時候上課、有時候三更半夜,無非想你了愛你怎么的話,可也有時候十天半個月沒一點消息。
平安覺得省城對于自己的父母而言是遠了,可對于米蘭,還是有些近,自己再走遠一點,應該遠到讓這個女人不能想找到自己就找到自己。
眼看著過了元旦,又要放假了,這天平安對著書心想這個假期還不回去,有些說不過去,畢竟要過春節,這可是一個團圓的日子,這時劉可欣過來要借平安的筆記。
平安在班里的學習成績有些變態的好,覺著要是班里的同學知道自己在高中的幾年成績總在中下游不知會作何感想:知恥而后勇?
劉可欣隔三差五的就要借著抄筆記來和平安接近,平安總是不亢不卑,倒是讓劉可欣越加喜歡。這次劉可欣坐下一直沒離開,平安就輕聲說有事啊?
“晚上我在那等你。”
劉可欣說完就不吭聲了。對于“那”這個地方,平安心知肚明,就是自己給劉可欣說米蘭有夢游癥的那棵樹后面。
于是晚上平安就去了,而且去的比較早,他鄙視那種被人喜歡就自覺高人一等的人,覺得他們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態簡直幼稚的可笑。
今晚的月色很好,遠處不時的傳來嘰嘰咕咕男女對話的聲音,還有別的諸如接吻聲什么的,劉可欣沒想到平安來的這么早,見到平安后她很高興,說了幾句開場白后邀請平安明天晚上能參加自己的生日聚會。
“啊?明天你生日?那好,一定參加。”
劉可欣看著平安,眼睛亮的似乎月色就在她的眼里,平安忽然的有些觸動,有心想給這個傻姑娘說其實自己講的都是假的,那個夢游的人這會早就沒影了,根本就不是那個來找自己的米蘭,那個米蘭只是自己床上的伴侶,根本不可能會發展成為自己終身廝守的愛人,我這人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沒有值得你喜歡的地方。
好人能給人生指明方向,壞人能讓人成長,自己其實就是劉可欣生命里的那個壞人,可是這些話說不出口。
平安經過這一段已經看出來了,劉可欣其實是一個很有教養的女孩子,也是一個很清純的女孩子。正如同她所說的,她之前在自己跟前表現的刁蠻,或者是不講理什么的,純粹的就是想為了引起自己對她的注意。
可是…唉,誰叫自己沒明白的早點,否則就不會有這么多的麻煩纏身了。
第二天傍晚平安率先問了劉可欣在那里過生日,問清了地點后說自己辦點事,事情辦好了就到,劉可欣叮囑平安說:“那,你一定來啊。”
“我保證。”
女孩子過生日,不送禮物怎么行。可是送一般的禮物,什么娃娃狗熊的太俗氣,平安對于劉可欣有著一種愧疚,于是到書店買了一本精裝本的亂世佳人,又到一家金銀飾品店買了一副帶著吊墜的銀耳環,這才坐車到了所約的飯店。
這飯店不是很大,但裝飾還不錯,算是中檔的,平安到了后發現來的人也不多,十來個,看起來都是平時和劉可欣交好的,基本都認識,只有一個長的干干凈凈眼睛亮亮的女孩平安似乎沒見過。后來經過介紹,知道是本校學財會的,是她們那個班的班長,還是團支書。
不是一個系的,自然不認識,不過這個叫楊鳳霞的女孩平安覺得有些特別,她猛一看普通,仔細一看,又不普通,她身上的每個部分都比較有特點,眼睛很大,也很亮,黑白分明,眉毛應該就是那種娥眉,臉有些圓,但不是那種呆滯的,鼻梁也挺直,嘴巴有些大,嘴唇也有些厚,笑起來牙齒挺白的,看起來整個人有些質樸,話不多,但比較得體,也很耐看。
劉可欣點的這桌菜十分的豐盛,每道菜都有特點,而且劉可欣幾乎能說出每道菜用的都是什么食材,這樣有人就笑劉可欣家是開飯店的。
至于酒,上了兩種,一種是女孩子喝的紅酒,另一種是白酒,一百多塊錢,算是很不錯的,剛開始大家都喝的是紅酒,后來都喝大了,有些女同學真是可謂人不可貌相,竟然比在場的幾個男同胞都喝的猛,而且還主動的出擊找人猜拳,一霎時包間里好不熱鬧。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大家開始給劉可欣唱生日歌,點蠟燭切蛋糕,完了吃蛋糕又開始鬧,接著不知道是誰嚷鬧著讓劉可欣拆禮物,看看大家都送了什么,結果還就是平安送的兩樣東西別出心裁,書就不說了,耳環在今晚的禮物中是最貴的了,大家就笑著鬧讓平安給劉可欣戴上,平安哪里肯,楊鳳霞就過來給劉可欣幫忙,戴上后,劉可欣看著平安雙腮通紅,平安覺得要是沒人在場,劉可欣估計會抱著自己咬幾口,看得出她很喜歡。
這樣氣氛熱烈,十來個人將幾瓶白酒都喝光了。有個男同學喝高了,嚷鬧著要喝茅臺,服務員一會就拿著茅臺進來了,不由分說的就給包裝拆開往酒杯里倒。
平安本來有些不樂意,覺得這個男同學有些過分了,可是一會發現劉可欣的眉頭一皺,得了個機會過去問她怎么了。劉可欣說:“這茅臺,是假酒。”
假酒?
平安猛地就有些樂了,輕聲對劉可欣說:“你別吭聲,待會你們先走,今晚的帳我來付。”
劉可欣睜大兩眼,瞬間臉上都是欣喜,張嘴要說話,平安知道她誤會了,不過將錯就錯,點了一下頭說:“這老板做生意不地道,咱們是干嘛的,學的是法律,未來的法官檢察官職業法律人,能怕他們?不能便宜了他。你盡管和他們走人。”
劉可欣對平安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就聽了平安的。
接著平安又要了幾瓶茅臺,還點了好幾道大菜,別的連同剛剛叫著要喝茅臺的那個同學也沒有嘗出來酒的真假。
等大家吃好喝好,平安先出去給全剛友打了電話,說了地點和什么事,而后回來讓劉可欣他們先走,自己留了下來。
“叫你們老板來一下,”平安等同學們走光,表現的很淡然,服務員問:“你叫老板有事?”
平安將一個茅臺酒瓶子一下摔倒地上:“別他媽廢話!”
有人鬧事,飯店老板一會就來了,一見平安,瞇著眼說:“不清帳,想吃霸王餐?”
“你這茅臺是假酒,想糊弄我們?”
老板哈哈一笑,倒了一杯茅臺酒一喝:“這哪是假酒,我看老弟你是酒喝了吧?”
“你看我年輕好糊弄,以為我沒喝過真茅臺?他媽茅臺產地那里就一條小溝,有多少真茅臺酒?就是長江黃河也經不起全國每天那么多人喝!得,不說了,我朋友生日,你今天讓我跌份啦,我告訴你,這事你看怎么辦。”
這老板眼睛擠得更狠了:“兄弟,我這是真酒,你準弄錯了,我看,你是喝多了分辨不出酒味了吧?”
“你少來,”平安說著表現的更為氣憤:“我是不給錢嗎?你今晚讓我沒面子,行,你讓我沒面子,我讓你沒臉皮。”
“咦,你怎么說話呢你!找抽!”
“看誰找抽!我告訴你,我有的是朋友!工商、質檢、衛生、消防,哪個都管你這種不地道的生意人!”
這老板一看,覺得不對勁,過來給平安說好話:“兄弟,這肯定有誤會。這樣,今晚這桌,算是我請你了,你看…”
“少來這套,讓我沒面子,這多少錢都買不回來!”
正說著話,全剛友聽著聲音推門進來了,老板正要問,外面服務員說工商局的來了,老板急忙出去,可是工商局的人和全剛友太熟了也都說好了,直接上了二樓的儲藏室,到那里查出了好幾箱的假茅臺,老板當下就出了冷汗,腆著臉忙的不可開交。
平安大搖大擺的就走了出來,這晚的飯錢當然也就沒有付,后來,全剛友還給了平安兩千塊信息費。
白吃了一頓飯,送劉可欣的禮物也沒花幾個錢,最后還到手了兩千塊,平安覺得這種日子真有些搞笑。后來劉可欣問那晚的事情怎么解決,平安說自己趁飯店人沒注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