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年的磨合,過完年之后同級的一些學生已經公開的以戀人的身份出現在大家面前了,比如像林蔭,她和體育系一個身材高大的帥小伙牽著手走過校園的模樣就被一些同學們津津樂道,而像林蔭那樣公開自己戀情的同學不乏大有人在。
只是平安依舊是孤獨的,可以說他自己在刻意的保持著一種孤獨的存在。學習之余,他會一個人在校園里僻靜的地方漫無目的地亂轉做一些思考,在這些地方他經常的就會碰到一些戀愛中的校友們,這些校友或者手拉手,或者肩并肩,或者你樓我抱,當然也有接吻的,他們有的旁若無人,有的也會對平安這個不速之客打招呼,但平安聽到過他們在背后議論自己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變態,他懶得反駁,懶得辯論,隨他們去說。
平安覺得自己的這些同學小兒科的很,他們所出于對異性理解的層次對于自己而言就像是幼兒園之對大學,自己已經能很熟練的用好幾種手段將米蘭輕而易舉的送達到高插o迭起的境界了,這些同學卻還在羞羞答答的牽手指頭滿足于一顰一笑間的那種隱晦的心理暗示。
曾經有一次平安無意中看到了林蔭和體育系的那個白馬王子在校園湖邊的假山后面臥著緊密的摟抱在一起,這兩個人明顯的都沉浸在他們那忘情的世界里,他們甚至沒有看到走過他們身邊的平安,這樣平安就有幸非常近距離地看到了陷入到欲望里的那位好多女生心目中白馬王子球場冠軍的臉,這位“王子”被激動所充斥的臉孔是那么的猙獰,他臉上的毛孔都是清晰可辯,而林蔭則閉著眼躺在他的懷里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嬌羞著。
那一瞬間平安腦海里閃過了兩個念頭:第一,干嘛不去校外開房間、很費錢嗎、地上冷不冷?第二,林蔭和這個馬王子之間不會有結果。
絕對不會有。
五四青年節的時候,學校組織了一場舞會,聯歡,大家跳交誼舞,平安和班里的同學都去看熱鬧,他總不能一直孤立與同學之外。
其實很多人都不會跳,但是重在參與,舞會開始了之后,找不到舞伴的就女的和女的,男的和男的摟在一起亂蹦。
平安本來是站在大門口的,這會終于能找到一個位置坐下了,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看著同學們在一起宛如群魔亂舞。
一曲結束,幾個女的興奮著嘰嘰喳喳的站在了舞池邊上,正巧的平安前面站的是班里的劉可欣。
劉可欣長的還不錯,這會顯得非常開心,歡喜雀躍的和身邊的人說著話,似乎有些熱,還將自己的外套給脫了,胸是胸腰是腰胯是胯屁股是屁股的,她一扭頭,就看到了平安,高興的說:“平安,你怎么在這啊?”
我他媽怎么就不能在這?
平安其實知道劉可欣這句話沒別的意思,當然也知道劉可欣的高興不是對自己,而是對這個場合,是對玩的開心的高興,就說:“我知道你累了,給你占的座位。”
劉可欣聽了笑,旁邊的同學都推她,這時音樂響起,有人請劉可欣跳舞,周圍已經沒人,劉可欣就將外衣遞給了平安讓他為自己拿一下。
等一曲終了,劉可欣走了回來,正巧平安身邊有個位置,劉可欣就坐了下去,問平安:“你怎么不跳?”
“你跟別人跳了,我還能干嘛,難道連看你的權力都沒有了?”
劉可欣一聽笑的咯咯咯,胸就一抖一抖。
雖然她的身材比米蘭差一點,還是不錯的,平安覺得劉可欣笑的樣子挺好看,不過笑的也夠傻的。
平安忽然的改掉了往日沉默寡言的樣子,讓劉可欣有些驚訝,接著她和平安說了很多,像平時回家不回,畢業后有什么打算。
說的話多了,劉可欣還出主意讓平安繼續考研究生,說你學習那么好,不考研可惜了。
正說著,舞曲又開始了,劉可欣又被邀請了,一曲一曲地跳,還神彩飛揚的模樣,平安就一直的拿著她的衣服,他這會已經感覺到了無聊和厭煩了,想等著劉可欣紅光滿面光彩照人的再回來,自己交了衣服就可以離開。
但是劉可欣并沒有回到平安身邊,她在距離平安不太遠的地方和幾個同學說話,平安正想過去還衣服,卻聽到了她們這樣的對話。
“劉可欣,你的衣服呢?”
“喏,那不是。”
“哇,你男朋友,好帥啊。”
“男朋友?”劉可欣有些夸張的瞪大了那雙圓眼睛看了一下這個同學:“你說什么呢?他…”
劉可欣下來的幾個字平安沒聽清,他倒是聽清了和劉可欣對話的這個同學的聲音:“我說呢!”
接著幾個人吃吃地笑起來。但她們說笑的時候并不看平安,還盡量把聲音壓得很低。
平安忽然的就怒了。
我日你劉可欣的媽,他奶奶的!
其實在這之前,劉可欣就做過一些讓平安覺得難以理喻的事情。比如去年快放假的時候,有一天平安在逛街,正巧的就遇到了劉可欣和另外一個女同學,劉可欣問平安回不回學校,平安就說回,劉可欣就將手里的幾本書遞給平安,讓他給自己帶回去,說自己還想再逛一會。
帶就帶,書也沒多重,舉手之勞,但是回去后劉可欣直到將書拿走了,也沒有給平安說一聲謝謝,當時平安就覺得這女的沒教養,玩什么大小姐架子。
由此種種,這下她又來了這個。
平安想,是不是我真的太無聊了,歲月無法靜好,所以有人就找我玩來了?
當劉可欣終于再次來到平安身邊的時候,平安將衣服一放,不由分說的拉著劉可欣的手就進入了舞池。
劉可欣吃了一驚,平安竟然這樣的勇敢!
她一直以為平安不會跳舞,但是平安的舞卻跳得非常的好,越來越好,收放自如,帶著她在舞池里翩躚、回旋、跳躍,簡直就如同進入了無人之境。
劉可欣看著平安的眼神開始發光,一連串的問平安,你怎么會跳舞?你跳的真好!你怎么就跳得這樣好!
平安的母親是是戲劇演員,家里的藝術氣氛濃郁,從小平安就在這種熏陶下對文藝項目是無師自通了,跳舞當然不在話下。
一曲結束,平安和劉可欣已經成為了舞會中的焦點,接著第二曲開始,平安剛一抬手,劉可欣就已經站在了平安的對面做好了起舞的準備。
這一曲舞步比較慢,由于不會跳的也能跟著蹦跶幾下,于是舞場里的人多了起來,大家就有些摩肩擦踵,平安很自然的將劉可欣的身體拉著貼近了自己,然后貼的更緊,另一只手隨著舞步借著人多將劉可欣的背到腰到臀都摸了個遍。
劉可欣青春的肌膚豐美彈性十足,平安能意識到劉可欣看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對勁了,于是在擠擠杠杠之中,將劉可欣的身體完全的攬在了自己的懷里,不斷的擠壓蹭動著劉可欣。
而劉可欣像是溫順的小貓一樣的蜷縮著,平安心里的惡念大起,伸嘴在湊近劉可欣耳垂的地方蚊子一樣的嗡嗡說著你跳的也真好的話,他能感到自己這樣做的時候,劉可欣渾身抖了好幾下,接著全身有些僵直,被自己抓著的那只手將自己的手抓的很緊,而且手心已經出了汗。
這個舞曲結束,平安對劉可欣說自己出去一下,劉可欣以為他要去解手,而平安則是直接的就回了宿舍。
關上門之后平安靠在門板上對著空無一人的宿舍哈哈大笑,但是笑著笑著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挺無聊的,于是出去洗漱,完了準備睡大覺。
學校的澡堂今晚這個時候也幾乎沒什么人,用了半個小時,平安將自己梳洗干凈,接著神清氣爽的往宿舍回。
但是一到宿舍門口他就愣了一下,劉可欣站在那里。
他媽的!自己玩出事了。
其實平心而論,劉可欣長的算是不錯的,她此刻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倨傲和漫不經心,主動的開口問平安:“你怎么回來了?”
平安沒回答,他在想著怎么應對這個女子,劉可欣又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平安心里倒是想借著這個說自己不舒服,可是這個理由實在是蹩腳,再說和劉可欣那樣繼續跳下去,自己真的就會不舒服…于是他還是沒吭聲。
“你怎么了?”
平安默不作聲進到了屋,想著怎么應對。伸手一拉,因為使勁太大,將燈繩給拉斷了,這樣燈也沒亮,劉可欣跟了進來。
一不做二不休!最好的解釋就是不解釋!
平安將臉盆一放,沒有絲毫遲疑的一把將劉可欣抱在懷里,伸出腳將門關上。
劉可欣剛說了:“你干嘛…”那個“呀”字都沒出口,她的嘴就被平安用嘴給緊緊的堵住了。
平安任憑劉可欣在掙扎、在驚恐,他就是不放手,對劉可欣越吻越狠,而且吻的非常有技巧,直到劉可欣完全的放棄了抵抗開始順從、回應。
平安將劉可欣整個人抱起來到了自己的床鋪跟前,然后倒了下去。
床是一個很有暗示性的字眼,劉可欣似乎接受了自己今晚所要面臨的命運。
平安將劉可欣全身吻了個透徹,手也將劉可欣衣服下的身體給探索了個遍。
從過年和米蘭分開到現在,幾個月的時間平安都沒有再接觸過女人,加上“惡”字當頭,所以在對送上門的劉可欣他就有些難以忍耐,但畢竟最后還是忍住了,如果不是怕有人回來,他覺得自己會毫不猶豫的將劉可欣就地正法了。
在最后一刻,平安算是懸崖勒馬,他翻身從劉可欣身上下來,躺在一邊一聲不發,劉可欣過了好久,才坐起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嚶嚶的說:“平安,我早就喜歡你了。”
你他媽的嘲笑老子,逗老子玩呢!
老子不喜歡你。
平安長嘆一聲氣,說:“我也是…不過,我不能…”
“為什么?”劉可欣的聲音大了些,眼睛在黑夜里閃著光。
“唉…”
平安再次長嘆一聲,說:“其實說出來你也不信,我在家訂了婚的。”
“啊?”劉可欣覺得不可思議:“訂婚?這都什么年月了,還興這個。誰給你訂的婚?”
“我們那的風俗就是那樣,其實吧,我上高中那會學習并不好,沒人能想到我能考上大學,可是出了學校門又沒事干,結果就訂了婚,為的是能早點上班工作的…”
“你是說,那個女人,家里很有能力?”
“也算不上吧…到了學校之后,遇到你,我覺得…反正我,怎么說呢…”
“可是,訂婚根本就不是結婚的必經程序,咱們是學法律的,訂婚沒有法律約束力。”
劉可欣有些激動,平安坐起來說:“我知道…要不,我們出去說吧?”
劉可欣很聽話的跟著平安起身,她覺得平安說的很有道理,自己在男生宿舍,燈又不開,剛才又那樣了,雖然不怕人說,但被人議論還是要避免的。
兩人到了樓下,正往沒人的地方走,就聽到前面一棵樹后有人在吵架,接著像是有人挨了一巴掌,林蔭哭著從樹后面跑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走遠了,接下來,那個體育系的白馬王子臉色青紅不接的也從樹后面走了出來,但是他沒有去追林蔭,卻去了舞會那邊。
平安知道,這兩人該玩完了。
眼看四周沒人,平安對劉可欣說:“我也不想…自從在學校認識了你,我…可是,過春節回去,才知道她得病了。”
“什么病?”
“說不清楚,”平安就將俞薇當時的表現說了出來,還說了她大白天穿睡衣光腳在雪地里走動,劉可欣聽著眼睛睜得很圓:“啊?”
平安滿臉痛苦,聲音低沉:“說不清她什么時候就會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是啊,她這樣,你該怎么辦呢?”
平安張冠李戴的將俞薇的故事嫁接在了米蘭的身上,他這會想起了不知所蹤的俞薇,心里郁悶了起來,好大一會的也不說話。
劉可欣明白了,原來這個優秀的男孩一直喜歡自己,但是由于這個不能對別人說的隱秘,他才不得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