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得志一聽,眼神閃爍,手里的手機剛合上蓋子,又給翻開了,平安感覺到了楊得志內心有些波動,說:“秦奮同志年輕,但水平高,我從來沒聽過有人說他的壞話,可見他是有著群眾基礎的,工作也搞得好,他聯系的村子,雖然工作上沒有什么新花樣,但是的的確確在踏踏實實地進步。”
有人這時提出了不同意見,意思還是說秦奮資歷淺,平安揮了一下手說:“我們這是選干部,不是腌咸菜,時間長了有味道,關鍵是看能力。”
平安這樣強調,其余人也就不再堅持,楊得志根本不可能說自己的外甥不行,于是,秦奮就被通過了。
而后又議了幾個人事問題,平安基本都沒怎么發言,一是看楊得志支持誰他就贊同,再看大多數人選誰,他就選誰。
到了議定鄉婦聯主任的時候,平安提出了讓彭佩然上,這下,楊得志知道了平安的用心,但平安的話也得到了與會人員的贊同:彭佩然工作能力好,為人和善,在計生辦副主任的位置上兢兢業業,的確是位稱職的女性干部。
楊得志予以支持。
在留縣,為了激發婦女工作者的積極性,婦聯主任是享受副鄉級待遇的,這樣,平安將彭佩然推了上去。
年底前,上面發通知,從明年起鄉鎮教師的工資由縣里財政統一發放,這算是一個好消息,加上鄉里的確今年各項工作都比往年有大的提高,主要是有了錢,楊得志心情很好,這晚,秦奮為了自己當上副鄉長請客,其余幾個當選的干部也都湊在一起,大家在鄉里新開的飯店坐了三桌。
一開始彭佩然并不和楊得志平安在一個桌上,后來大家敬酒,走動著就坐亂了,彭佩然先敬了楊得志后拐到平安這邊,一屁股坐下,看平安時眼光特別亮,就像有兩潭深不可測的水在平安身上不停地滾動。
有人起哄,說彭主任這下可真是主任了,得感謝平鄉長這個伯樂,還不趕緊敬酒,彭佩然笑說:“我才不敬他。”
眾人都奇怪,問為什么?
彭佩然解釋:“這就跟男人和女人戀愛,我知道我主動伸出手,那人肯定不會跟我走,于是我伸出腿把他絆了一跤,他站起來不追著我跑才怪。所以,我就不敬酒,看平鄉長拿我怎么辦?”
彭佩然的話說的真真假假,大家又笑她,但彭佩然根本不怕這樣的玩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和一桌人說說鬧鬧的,將氣氛搞得很好。
平安今晚喝的有些多,聽著彭佩然這樣說風騷的話,居然心里有些興奮。
大家吵鬧了一會,彭佩然先是在下面暗地里用豐潤的圓腿蹭著平安的腿,而后,竟然將一只手擱到了平安的大腿上。
很久沒有和女人接觸過,平安心里一陣狂跳,有一種作奸犯科的刺激,他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放到彭佩然的手上,想將她的手拿開,彭佩然立即指頭合攏,將平安手指抓牢了。
兩人輕輕一握之際,一股熱流立即在平安心里打了一個旋,他感到自己的心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動著。
兩人在下面驚心動魄的捏著手,手心都出了汗,平安怕被人發現,正要拉開,沒料到彭佩然毫無防備的將平安的手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平安登時張大了嘴,呼吸急促的不受控制,急忙端起酒杯要和彭佩然碰杯,說:“你贏了!我被你拌倒了。”
酒終人散,平安還在想自己今晚是失態了。
彭佩然的手,之前他也握過,但都是在工作中,沒有什么奇特,即便有時候存心讓她難堪,也是有著作祟的心里,像今晚這樣刺激的,還是頭一回。
支持秦奮當副鄉長,包括這一段基本不和楊得志唱對臺戲,都是為了讓楊得志能順利的離開東凡。
平安對自己有信心。他將縣里諸多位鄉長都盤算過,除了顧建民這個有后臺又臉皮特別厚的對手之外,沒人能比自己更有優勢,再說,自己在東凡已經幾年,東凡能有今天,自己不敢說前無來者也是厥功至偉。
再說,自己和傅瑩花的關系搞的還行,至于王經倫,一開始自己雖然和他不對付,但時至今日,他作為領導應該看中的是屬下的能力,屬下都能干,工作搞得好,他才能更上一層樓。
平安以為,一個領導沒有向前看的眼光,不大度,那是走不了太遠的。
更何況,自己這一段表現的還行,起碼和他的嫡系楊得志配合的就不錯,王經倫應該有所了解。
只要楊得志走了,自己上去,那鄉里就是自己,到時候怎么干,想捏圓的還是扁的,就看自己的意思了。
這個年過的比較安詳,于迎來送往忙忙碌碌中過去,各種拜年,直到初四,平安和俞潔才互相有空,平安去了省里見俞潔,但是兩人見面的時間很短,匆匆的在一起像是流星撞地球一樣激烈又瘋狂的做了愛,一個小時后,俞潔就又和花木蘭乘飛機往首都去了。
在返鄉的路上,平安再次認識到,俞潔是一個事業型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會做一個家庭婦女來相夫教子的。
好吧,俞潔是一個女強人,自己算是一個男強人。
俞潔將自己激勵成了事業型的男人,她給了自己所要的愛與性,以及屬于女人特有細膩的情感,但是她給不了自己陪伴,就像自己此時已經不能說走就走去陪伴她一樣。
一路看到的都是喜笑顏開穿戴一新的人們,平安到了市里,忽然又不想去東凡了,他回到家里,將彭佩然親手給自己包的凍在冰箱里的餃子拿出來煮熟了,一個人坐在桌前,看著窗外,心想要是對面不是米蘭,如果真的住的是俞薇,那該有多好。
那個夢里的俞薇,即便不喜歡自己,自己也能去她那里插諢打科的,總比一個人大過年孤零零的枯坐,要強一些…
醬菜廠要在市里和各銷售商簽合同,平安代表鄉里到場予以支持,在這個銷售加聯誼的活動中,東方醬菜廠和省里省外的銷售商簽訂了總額為七百萬的合同,平安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匯報給了傅瑩花,傅瑩花非常高興,說如果按照這個勢頭,東凡有望在今年成為全市鄉鎮企業和農民收入的第一名鄉。
而后,平安又給楊得志打了電話報喜,楊得志也很高興,平安說我將這個消息給你這個大書ji報告,看來咱們鄉今年是鴻運當頭,旗開得勝啊。
平安套用了傅瑩花的話,說如果按照這個勢頭,東凡鄉絕對今年能夠成為全市鄉鎮企業和農民收入的第一名,這是和楊shu記的正確領導長遠規劃分不開的,楊書ji勞苦功高!
楊得志樂呵呵的,難得說了一句:“咱們兩個是一榮俱榮啊,臉上都有光。”
掛了電話,楊得志立即給王經倫匯報去了。
到了這天下午,活動基本接近尾聲,但還不能算完,吃吃喝喝之后,苗蒲祿要招呼這些銷售商們再瀟灑瀟灑,這叫增進感情。
增進感情的方式比較豐富多彩,有人喜歡跳舞,有人喜歡唱歌,有人喜歡桑拿按摩,不足一而論,平安當然不便再參與了,推說自己鄉里還有事,請大家吃好喝好,而后到了賓館自己的房間,躺那里想好好休息休息。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平安聽到有人敲門,他起身揉揉眼,從鏡子里看看自己沒什么不妥,開開門,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花枝招展的彭佩然。
彭佩然進了屋里,隨手將挎在胳膊上的外套扔在平安的亂糟糟的床上,說:“你果然在偷得浮生半日閑呢。”
平安:“你怎么來了?”
彭佩然聽了笑:“你能來我不能?我明天要在市里開個婦女的會議,所以就出現在這里了。”
平安哦了一聲,說:“我都頭昏腦脹了,看來是對婦女工作不夠關心。”
“就是!你眼里只有錢和政績,哪還有人?”
彭佩然一語雙關,平安笑笑不接話,進到洗手間洗臉。
他沒關洗手間的門,從鏡子里看到彭佩然伸了個懶腰,將羊毛衫里面雪白的腰身給顯露了出來。
平安在里面對著鏡子看著彭佩然那勾魂攝魄的身材,喉嚨有些發干,嘴里想咽唾沫,一邊洗臉一邊看著彭佩然在屋里干什么。
彭佩然一點想坐的意思也沒有,像是要將自己的好身材讓平安偷窺個夠,不停的在房間里轉圈,一會她站到了窗前看著外面,瞅瞅天空,說:“你這會睡什么覺,看來是養精蓄銳的為晚上做準備。”
“我能做什么準備?剛才喝多了,那些經銷商一個個都像是酒廠里的推銷員,嘴能說還能喝,我要是不走,今天你來了準得將我給扛到房間里。”
“哈,我才不信,”彭佩然走了過來,站在盥洗室的門口看著平安說:“我看你是白天文明不精神,夜里精神不文明。”
彭佩然這句話大膽又太有暗示性,平安這會喝了酒,心里強烈地沖動起來。他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著彭佩然。
彭佩然柔柔的說:“怎么啦?全市鄉鎮企業和農民收入第一名的大鄉長!”
這個消息竟然傳的這么快,平安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沒有,我也是在干中學,在學中干。”
彭佩然眼睛里的情意更濃,她側身看了一下門口,似乎在看門關好沒有,而后又看平安,平安看看她的手指,懵然發現她的結婚戒指不見了,正要戲謔她幾句,彭佩然轉過了身,將一個婀娜的腰和渾圓的臀交給了平安。
平安將手擦干,呼吸急促的,將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看了幾眼后,突然一使勁將彭佩然拉進自己懷里。
彭佩然一點也沒掙扎,聽任平安將自己抱到床上后,徹徹底底的將自己的身體呈現給了平安,老老實實的當了一個被壓迫被侵略的俘虜(略去XXXXXX字)。
整個過程彭佩然就像遭受攻擊的處女那樣天崩地裂般叫著,急的平安一度的去堵她的嘴。兩個人就像久經配合一樣的默契。
過了半個多小時,心滿意足的兩人一聲不吭的都去洗手間里將自己清洗和收拾好,而后再各自的把衣服都穿好,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等平安出來的時候,彭佩然已經將剛才亂作一團的床像是酒店服務員一樣給鋪平了。
看著彭佩然這個聽話小媳婦的樣子,平安猛然說:“我這樣做可是在強暴你喲!”
彭佩然一臉潮紅慵懶的往床上一坐,很坦率地回答說:“我早就有預感,我遲早會是你的人。”
平安將窗戶和空調全打開,讓屋里快點換掉那種男女瘋狂jiao媾后產生的氣味,想剛才那個問她戒指的話這會倒是不好說了,彭佩然卻說道:“我見縣里的婦聯主任都沒戴戒指,我就褪了在家,我好歹是你提拔的,不能給你丟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