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辰從閣樓出來的時候,景哥兒正在門口等著,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去弄了很多肉丸之類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和懷里的幼獸吃著,也不怕把才出生半個月的幼獸撐死。
“怎么樣?查道沒有?”景哥兒上前問道。
呂辰看了一眼身后的閣樓,在四周有很多微弱的元氣波動,守衛并不少,只是還是讓他查閱到底沒有阻攔,看來少商府的主人對他的身份恐怕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他的身份暴露得越多,離開的時間就越要提前。
“沒查到嗎?你查那個上古地名干什么?這都隔了多少時代了,名字恐怕都變更無數次了。”景哥兒說道。
呂辰搖搖頭,這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帶我去學院,我要去問問你們學院的那位導師。”
“哦。”景哥兒現在對學院沒什么抵觸。
等呂辰景哥兒走出小院的時候,少商府中各處都有些異動。
景哥兒懷里抱的是蠻獸幼崽?它怎么這么乖巧的沒有反抗?而且剛才景哥兒用肉丸子喂食時,它居然吃了,這是蠻獸還是寵物啊?難道景哥兒也像貫日家的二少爺貫日易一樣認識獸神山的人?不過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得到消息的少商姬和少商有義也是滿臉驚訝,那兩個紈绔居然成功了,這是不是也太不現實了?
老管家在一旁道:“如果沒有訓獸秘法絕不可能,蠻獸的兇性是能遺傳的,哪怕是幼獸也不能養活。”
少商有義點點頭,這么短時間讓那幼獸乖乖進食,不可能是誤打誤撞的發生奇跡,景哥兒肯定不會什么訓獸秘法,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他可不可能是獸神山的弟子?”少商有義問道。
“皇朝拜在獸神山的弟子也就那么幾位,年齡對不上。”老管家答道。
“以他的年齡倒是與獸神山第一天才獸元君孟軻相近。”少商有義嘀咕道,“只是就算是獸元君孟軻也不可能讓阿威說出那番話。”
老管家點點頭,“獸元君孟軻的修為恐怕已經達到了地階高級了,這一代的五大元君也成長起來,都能獨當一面了。”
少商有義心中一嘆,玄囂皇朝卻是差了一些,玄囂四大公子之首的青衣公子寧青衣也才地階中期左右,其他三位公子也達到了地價,像二十八星耀之一的公子含玉,修為應該也在為突破地階中期作準備,不過他得傳飛仙衣,比起二十八星耀其中大部分人厲害得多。
四大公子的修為也算不錯,寧青衣也得賜太學宮至寶圣儒斬魔劍,只是比起最頂尖的還是有些差距,畢竟這樣的人物師門不可能不賜予重寶,像圣魔殿幽姬的問魔鏡,秒法自在宮許爭仙的天咒飄渺鐘,獸神山孟軻的眾獸夜行圖,西騎皇朝姬葉峰的鑄金黃金大力士,以及…
想到這,少商有義的心都忍不住震了一下,以及被譽為天地奇才,五大元君之首,三途寺的魔和尚,他的凈世琉璃瓶堪稱世之奇寶,只是比起他這件護身寶貝,他的修為更讓人驚懼,據最新消息,兩年前,魔和尚就已經是地階大圓滿修為,要知道,五大元君的年齡都不到二十。
作為玄囂大家族,少商有義對皇朝走勢還是比較關心的,玄囂因為青陽城之殤頂級力量有些損失,而年輕一代能挑得起大梁的又太少,形式堪憂,如果…如果那位帝師還在玄囂,這些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吧。
呂辰和景哥兒來到光輝學院,這次門衛倒是沒有阻攔,不過眼光卻不怎么友善。
一個外人讓他們學院丟了好大一個臉,三百精英竟然無一人敢迎戰,最惱火的是他們還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畢竟對方是同為玄囂四大學院之一太學宮的弟子,沒有正當理由不能挑釁,不過聽說有導師已經在聯系兩位突破地價的學子了,他是少商府的親戚,少商姬那是指望不上了,只能依靠另外一位。
只是這樣有些欺負人了,對方雖然也是地階,但沒什么名頭,而學院的這位卻是玄囂四大公子之一的陽公子,貫日陽!名聲早以響徹玄囂多時,不過除了陽公子,學院也拿不出能與他匹敵的了,能達到地階的學子早就畢業不知道多少年了,年齡也不合適,如果真讓那些畢業多年的師兄回來,那就不是爭面子而是丟面子了。
呂辰和景哥兒走在學院中,周圍免不了指指點點的,景哥兒將呂辰用來賭斗的玉佩掛在胸前,昂首挺胸的,也不知道他得意個什么勁兒。
在景哥兒的帶領下來到一處閣樓。
“這里就是鄧頑固…鄧導師住的地方,聽說這老頭在這一住就是幾十年,一步也沒踏出過光輝學院,怎么沒把他悶死?”
呂辰搖搖頭,這小子還真是不懂得尊師重道,不過景哥兒說的話未必就有什么惡意,只是他的性格使然。
能在一個地方一住幾十年不踏出半步,這位導師必有不凡之處。
兩人正要踏入,就要守衛擋住了去路,“此處為學院禁地,任何人不可踏入。”
禁地?呂辰看了一眼周圍,也有一些閣樓,但都有人進進出出,這禁地設在這位置是不是太顯眼了。
景哥兒在一旁道:“什么禁地,不就是鄧頑固…鄧導師怕人打擾,自己立的規矩嗎,以前經常有其他導師闖進去的,他們也不敢攔。”
原來如此,難怪怎么看也不像禁地,呂辰出言道:“勞煩通報一聲,青陽太學宮流大儒的弟子前來拜訪。”
流大儒的弟子?是昨日那個來學院鬧得沸沸揚揚的人,眼神頓時不善了起來,但也沒忘了本分,轉身向身后閣樓走去。
不一會兒,守衛走了出來,“鄧閣老有請。”
鄧閣老?看來這位鄧導師的身份不低,光輝學院有三閣四樓的說法他還是知道的。
呂辰和景哥兒走了進去。
一間房間內,鄧老頭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呂辰,“太學宮的學子?流大儒的弟子?少商姬的表哥?你還有什么身份一次說完,我看你能不能將我也忽悠了。”
呂辰看著吹胡子瞪眼的鄧老頭,在他手中拿著一疊白紙,這么快就調查清楚了,看來光輝學院也不是那么好蒙騙的。
呂辰攤攤手,“我的確是太學宮的人,只是身份有些特殊。”
景哥兒在旁邊一個勁的點頭,是的是的,身份相當的特殊。
“哼!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騙過少商府的,但是你絕不可能是太學宮的人。”鄧老頭手一揮,手上的紙張飄了起來。
定在空中的紙張之上,每一張都印有“絕密”二字。
“這是我以光輝學院三閣四樓的身份向太學宮要來的資料,上面有所有太學宮地價弟子的詳細資料,而你,完全不符合,而且我也得到了流大儒的親口承認,他根本就沒收過弟子。”
這…這老頭竟然如此認真,竟然以學院的名義向太學宮要資料了,這么快就得到這么多信息,是通過術界聯系的?
“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說,你到底是誰?”隨著鄧老頭的一聲大吼,周圍的空氣凝固了起來,所有的一切被鎖定在了這個小小的房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