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忽變得極有質感,像古老的鐘“咚!”的一聲,在人的心底敲響,那聲音曠古悠遠,莫名的讓人生出一股敬畏感來。
司機被她帶著酒氣的慵懶嗓音給定在原地,他望著鹿小幽向前走的背影,挺拔高貴。
在去酒吧的時候,鹿小幽身上還裹著一件黑色大衣,到了酒吧,她就把大衣給脫了,之后便與老太太喝酒。
臨走前,鹿小幽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一件大衣落在酒吧里。
僅穿著裹胸短裙的鹿小幽剛下車,就感覺自己進了冰柜里,只是在她的意識中,天寒地凍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嚴酷難受的天氣她都經歷過。
司機目送著鹿小幽步入公寓大樓后,他便回到駕駛座上,驅車離開。
鹿小幽站在電梯門前等候,一樓的電梯是聲控的,只是她靜悄悄的進來,導致聲控燈沒有感應到她的聲響。
黑暗里,鹿小幽忽的嘟囔了一聲,她伸出手,去按電梯按鈕,可不管她怎么按,電梯按鈕,就是亮不起來。
“咦,怎么燈不亮了?”她的手指戳在男人的格子外套上,她覺得太奇怪了,為什么方形格子就是亮不起來呢?
鹿小幽將指尖重重的按下去。
惹來男人低嘶了一聲。
她伸手不斷戳的地方,是男人的胸口位置,在他的衣服里,層層紗布包裹,可鹿小幽這么重重一摁,是要把他胸口處,初初愈合的傷口給擠出血來。
男人伸手,將她的手腕扣住。
鹿小幽神色迷離,她抬起頭,在黑暗里,即便睜大了眼睛,也看不清面前男人的長相。
她低下頭把對方的格子外套直接掀開來,然后把自己的腦袋伸了進去。
鹿小幽轉了一個方向,后背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雙手抓著對方的外套,手臂交叉在胸前。
她就以這樣的姿勢站著不動了,然后抬起頭,望著黑暗中,根本不存在的樓層。
被鉆了個滿懷的男人,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在干什么呢?”他沒好氣的問。
“我要去七樓。”
鹿小幽以為自己已經坐上電梯了。
隨著她出聲,1樓里的聲控燈亮了起來,她抬起頭,漆黑的雙眼望著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你誰啊?”
男人:“…”
“不知道我是誰,還往我懷里鉆?”男人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他早就聞到了鹿小幽一身的酒氣,她這人不會喝酒,喝多了還容易過敏,所以總是控制著自己不喝太多的酒。
可今天,居然醉成這樣了。
鹿小幽打量著這個男人,她確認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男人的長相普通,可眼里卻透著一股邪氣。
她正要說什么,感覺到對方的手搭在了她的腰肢上,隔著衣服的布料,能感受到對方掌心里滾燙的溫度。
男人的手在她腰背上肆意游移,她穿著裹胸禮服,露出了大半背部的肌膚,所以只要稍稍往上,就能觸摸到女人冰涼卻極為滑嫩的后背。
“不是約我周一中午12點星月灣見么,想艸翻我,嗯,現在幾點了?”男人的聲音低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