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蘭和朱顏也被警方帶走了,袁蘭被警察推著往外走去,她聽到鹿鳴鏗鏘有力的聲音,她忽然,喃喃出聲:
“不對啊!”
她剛才一股腦的都在想著,鹿小幽要和朱家斷絕關系的事,又被朱成壽說要和她離婚給刺激到了。
而今她被推往大門口,夜里的冷風吹到袁蘭的臉上,她一個激靈,忽然想到了一件被她遺漏掉,卻至關重要的事。
“不對啊!不是這樣的!”
袁蘭渾身顫抖起來,她往后看,看到鹿小幽和鹿鳴并肩站在一起。
“媽,我鼻子好疼…”朱顏在哭著,袁蘭卻沒聽見自己女兒的痛呼聲。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神經質的低喃:
“成壽和我說,鹿韻是生了孩子后離開的,鹿韻她失蹤了,為什么…為什么成壽又覺得自己害死了鹿韻,這不對…”
“媽,你在說什么?”
朱顏捂著鼻子問她,袁蘭一直重復著“不對”讓朱顏覺得自己母親忽然變得神經質了。
“有兩個鹿韻!”
“什么?”
“一個死了,一個活著,一個何桂花沒見過,一個朱成壽又見到了她!”
“媽…”
朱顏的聲音在顫抖,她母親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說話說的這么奇怪,什么兩個,什么一個,她完全聽不懂。
“走快點!”警員不客氣的往袁蘭的后背上推了一把。
“大哥,我的假體歪了,我能先去醫院嗎?”朱顏求助著身旁的警員。
“先隨我們去派出所做筆錄!”警員并不和她客氣。
袁蘭和朱顏走出宴會會場的時候,有一個穿著深藍色復古長裳的男人與她們擦身而過,他轉過頭,看了她們一眼,嘆了一聲: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這個男人有一頭濃密的黑色卷發,他皮膚是古銅色的,眼瞳的色澤是很淺淺的金褐色,他看上去四十來歲的模樣,五官偏向中亞人的深邃立體。
他的腳上踩著一雙運動鞋,上身隨是古韻十足的國風唐裝,可下身卻是破洞緊身牛仔褲。
他走進宴會會場里,無視了站在平臺上的鹿鳴和鹿小幽。
男人找了一處空位坐下,卻一點都沒有坐相,他上半身子斜靠在椅子上,一條腿往前伸的筆直,另一條腿敲在筆直的那條腿上。
“嘿!”他拍了拍身旁的人,“兄dei!算卦嗎?看相嗎?不準不要錢!”
被拍了手臂的龍熙涼,他沒轉頭,他只是轉動眼珠,瞥了一眼身邊的卷發男子。
這個男人的腦子里也在叫囂著:“算卦嗎?看相嗎?冤大頭快答應我呀!我要坑你的錢!!”
龍熙涼想翻白眼。
他的臉上鍍上了一層薄霜,全身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
然而身上的這個卷毛男卻不識眼色,他一只手的手肘撐在桌上,手掌心托著腮幫子。
“帥哥~靚仔~要不要我幫你看看桃花運?”
龍熙涼沒理他。
“你不信我啊?那我先給你算算你的前塵往事怎么樣?”卷毛男似乎打定主意想坑他一筆了。
龍熙涼無視對方,對方伸出另一只手,裝模作樣的伸伸點點,他清了清嗓子道:
“你和你母親,十年陰陽相隔,故人黃土一抔,無處話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