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癟著嘴,“阿潯一直被困在金陵軍區,他成了四小姐的囚鳥,這哪里好了?”
燕老爺不以為然,“阿潯雖是四小姐的哨兵,可四小姐對他可不是那種心思,你別亂想!
四小姐那樣的女人,怎么會看得上我們燕家的男人,阿潯一直在金陵軍區,是四小姐重用他。”
“重用?阿潯這幾年來,立了那么多戰功,也沒見四小姐給他升過官,我想讓阿潯來京城任職,他的調職申請都被退回多少份了!”
燕夫人的聲音里都是埋怨,燕老爺拉著燕夫人的手往外走:
“阿潯還年輕,身為四小姐的哨兵,他自然要多歷練幾年,沒準下一次升職的時候,就把他升為上將了呢?
你看這次四小姐給阿潯放了十五天的參加,她對阿潯不是挺好的么?”
“阿潯的假期是他自己爭取來的。”
燕夫人還想說什么,燕老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他們已經走出了別墅小院。
其他世家的家主以及夫人見到了燕老爺和燕夫人,都上來打招呼,這時候,燕夫人只好把話都往肚子里咽了 房間里頭,一片寂靜,燕夫人離開后不久,燕脂從床上爬起來,喝了溫熱的四物湯后,她下了床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小腹像被懸著一塊幾公斤重的鉛塊一般,讓她連走路都直不起腰來了。
等她從洗手間里出來,站在洗漱臺上洗手,燕脂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她的頭發凌亂,臉色略顯蒼白,兩頰上依舊有著嬰兒肥,肉嘟嘟的。
燈光下,隱約能看到肌膚下方透出來的青色血管。
燕脂伸了伸脖子,衣領下露出一塊紫紅色的印痕,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跡。
這痕跡是什么時候留下的?是她在睡覺的時候抓出來的嗎?
可這樣的痕跡,好像是吻痕?
腦袋里冒出這個想法,燕脂都被自己嚇了一跳,這不可能!
她一個人睡在房間里,哪來的吻痕!
不會是她自己親了自己?
也有可能是她用手指在脖子上捏出來的痕跡。
燕脂往紫紅色的印痕上涂了一點青草藥膏,又回到了床上。
她蓋上被子,閉上眼睛,不一會,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厚重的窗簾輕微搖曳,淺淡的光影從窗簾的縫隙中,照射在了地板上,窗簾一晃,先有淡淡的煙霧飄了進來。
接著又有人影出現在窗簾后面。
那個人在窗簾后面站了一會,才伸出手,掀開了窗簾。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的手指,被光照亮的手指的邊緣,透出淡淡的血紅色,他走進臥室里,輕車熟路就來到床邊。
一頭黑色短發的男人,氣質凜冽,他的身上已經退去了世家子弟慣有的浮華之感,變得沉穩軒蕭。
這男人,不是時宴,又會是誰?
不過短短幾周的時間,他整個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容顏未曾改變,只是略顯削瘦,眉骨高挺,眼窩深邃,但身上的氣場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他蹲下身來,整個人的氣息仿佛能和周圍靜謐的環境融合在一起,讓人無法注意,察覺到他。
而他貪婪的視線凝望著女孩的容顏,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