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的臉上,是張揚不羈的冷笑,他道:
“如果你和威脅燕脂的事有關,我現在就動手揍你了。”
他的一句話,讓唐酥心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時宴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尖,“我也以為我是喜歡你的,但,好像不是呢。”
唐酥心有些無法接受,一直以來,她都把時宴當做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時宴罩了她十多年了,他喜歡著她,把她當做女神一樣捧在手心里,怎么會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唐酥心從病床上下來,她來不及穿鞋,赤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
她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一步步向時宴走去。
“時宴,你不喜歡我了,是嫌我不干凈了嗎?你我知道你一直想守著我,當初我要拍賣自己的初夜的時候,你就不同意,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初夜?
可我是秘園里的女人,我也是身不由己的,我現在是被龍爺和鹿小幽一步步,逼成這樣的!
時宴,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那我真的一無所有了!”
她伸手想要抱住對方,卻被對方給推開了,唐酥心無力的跌落在床上,她掙扎的爬起來,望著突然變得陌生的男人。
時宴聽她說起以前的事,自嘲的笑了一聲。
“你別惡心我了,我不贊同你的初夜拍賣,不是因為我想要你的初夜。”他揚起臉,視線折射出冰冷的光:
“時家當年欠了你們唐家,你和唐心甜落入秘園,唐心甜已經被秘園那地方浸泡的無法脫身了。
唐酥心,那時候的你還是干凈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持著這份干凈,直至你離開秘園。”
唐酥心連忙搖頭,她不信,“不是的!你喜歡我,你疼惜我,所以你才…”
“我對你沒任何欲望。”時宴反問她:
“你說,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會對那個女人沒有欲望嗎?除非那個男人身體有問題吧。”
“你長得漂亮,被秘園培養的多才多藝,像個端莊得體的世家小姐似的,我以為,我是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后來我才發現,我好像搞錯了。”
他會把唐酥心帶在身邊,是為了引起燕脂的注意,他說他喜歡唐酥心,就能看到燕脂炸毛的樣子。
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喜歡燕脂,就是想逗她,讓她在意自己,想看燕脂會發脾氣到什么程度。
燕脂被氣的越嚴重,就證明燕脂是喜歡他的。
可那個時候,時宴不知道,感情是不能隨意揮霍的。
他拿唐酥心氣燕脂一次,燕脂就對他心灰意冷一次。
那個女孩深愛了他那么多年,可他依舊能把燕脂對他的愛都給揮霍干凈了。
等到她不愛他了,他像個沒人疼的小孩似的,只能慘兮兮的哭鼻子。
唐酥心靠在病床的欄桿上,她冷靜了下來,凌亂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臉上,她這副模樣像個病入膏肓的瘋子似的。
“時宴,你終于發現,你喜歡燕脂了?”
時宴抬頭看她,唐酥心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是啊,真心愛一個女人,是會對那個女人產生欲望的。我早就看到你對燕脂的欲望了。”
但是她從來沒點破,她想要時宴一直誤以為,他不喜歡燕脂,他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