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楊戩。
既是道宗第一代弟子之中,最杰出的一位,還是天庭三大主仙。
他的弟子。
即將大婚。
幾乎是整個東方大地上,這五年以來,除新任天庭之主安鴻女帝繼任之外,一件足以引起整顆地球的大事了。
成婚的對象。
也算是名當戶對。
不過。
若只比二郎神楊戩這方面。
自然還算得上一對天作之合。
可若是真正算上身份,將要娶趙凝語過門的這位俊才,真可算得上當今世上。
除辰劍南之外。
最閃耀的天驕了。
天驕榜上。
排名第一的玉清!
“真沒想到,佛派弟子玉清,竟還俗要娶二郎神的徒弟,這個趙凝語,真的有這么大魅力嗎?”
“誰能想到呢?”
整個東方大地上,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皆到處有人在討論這件事。
不過。
在談到趙凝語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與無奈。
佛派弟子玉清。
若將來不出意外。
肯定會被當做下一任佛主來培養,身份恐怕都要能與二郎神楊戩并駕齊驅。
這樣的地位。
竟為了一個女子,放棄了。
說是情之難舍呢。
也有道理。
可作為佛派弟子玉清,天驕榜第一,未來佛派的掌舵者。
實在讓所有人,都感到很可惜。
只覺得這趙凝語,雖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
但與玉清結為道侶。
實在是有點不相匹配。
尤其是上一次。
作為天庭三大主仙之一,二郎神楊戩的徒弟,竟輸給了無雙公子李真健,。
更讓他們質疑。
趙凝語僅是空有一個好師傅,卻沒有真正,能讓所有人折服的實力。
若沒有二郎神楊戩在身后。
所有人都會忍不住。
說兩個字。
“花瓶!”
說不好聽些。
這樣的女子,也配讓天驕榜第一的玉清,愿意放棄大好的修士前途,拜倒在石榴裙下?
想不通。
實在是想不通。
“這趙凝語,若沒有二郎神楊戩在身后,如今這個世上,有很多比她優秀十倍的女子。”
金陵各處。
都有茶館里,傳出不盡相同,類似意味的聲音。
連一個出身不過世族的李真健,都無法擊敗。
作為二郎神楊戩的弟子。
確實是有點名不其實,差勁了些。
除了有些古怪點。
陸地神仙境。
竟能發揮出古圣的力量之外。
似乎已經找不到其他優點了。
而這段時間,天驕榜上哪一個有名有姓的天驕,修為不在時時刻刻提升?
“唉…”
一道自嘲的嘆息。
從一座茶館里,不由充滿無奈的傳了出來。
“這真是命生的好啊,縱使是花瓶,也能站到你我的頭上,成為了二郎神楊戩的弟子。”
一位身穿藍色古服的青年,端著酒杯,一副不得志的樣子,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身邊的同伴。
不由提醒道:
“別說了,再說就過了,好歹趙凝語的師傅,也是二郎神楊戩,還是談點別的吧。”
“二郎神楊戩的徒弟,又怎么了!”
顯然。
這名青年已然喝醉了,滿臉通紅,全身都是酒氣,打著嗝,大聲反駁道:
“二郎神楊戩的徒弟,若是花瓶,還不讓人說了嗎?!”
“就因為,他是二郎神楊戩的徒弟,就能天天踩在我們頭頂上了嗎!”
同伴還想扶著他。
“閃開,我自己能走!”
卻被青年一手,就給推開了,踉踉蹌蹌從酒座上,站了起來,離開了這座茶館。
看著周圍所有人。
皺著眉。
投來的目光。
那名青年的同伴,也是臉上不好意思,賠笑著點了點頭,也離開了。
這座茶館。
剛剛還能聽到,斷斷續續各自的談論聲。
但隨著青年,離開許久之后,都再也沒有一個人說話了。
仿佛青年的話。
一下子刺痛了他們的自尊。
滿場低著頭。
死一般的沉默。
是啊!
一個花瓶!
運氣也太好了!
不僅當上了二郎神楊戩的徒弟,還讓天驕榜第一的玉清,都為其競折腰。
而他們呢。
卻要一步一步往上爬,才能有機會踏入天庭,這可真不公平啊!
砰的一聲!
茶館里。
只傳出一陣滿是怨怒的拍桌聲。
“這個花瓶!”
只不過。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個喝醉酒,連走路都晃晃悠悠的青年,還有那個同伴。
剛一離開。
這座茶館。
不到兩百米。
突然之間。
兩人就化為了一片云煙,消散了,轉而是一個氣質漠然,面容清秀,身穿一身紫金古服的青年。
只見青年雙手合十。
淡淡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只要渡過紅塵劫,我便能在將來,踏入帝境,希望到時候那趙姑娘,不要怪我。”
青年的聲音。
充滿了柔和。
有一種如暖風,吹過耳邊的感覺,十分的舒適。
只是青年那嘴角,情不自禁露出的一絲冷笑,卻是將他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全都給暴露了。
佛派曾言。
不入紅塵,無法破境之說。
而入紅塵最快的方法。
便是與女子結為道侶,事后破境,達到目的,轉身便離開,根本不管女子的清白。
更不管女子。
會遭受旁人多少的質疑與數落。
反而讓自己,在眾人眼中,成為一個謙謙君子的形象。
金陵。
趙氏王族府邸。
此刻。
卻是一片喜悅之聲。
“真沒想到,那位竟會出席凝語的大婚,看來還是老祖宗的面子大啊。”
“你們啊,都想多了,先生做事,向來不拘一格,即便是老祖宗,怎會請得動先生。”
趙永昌坐在大堂正位上。
一臉的感嘆之色。
想當初。
楚凌霄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是來到了他們趙家。
現在還愿意出席孫女趙凝語的大婚。
讓他們趙家,在整個東方,都備受矚目。
這可真是。
都在照顧他們趙家啊。
趙永昌還是不敢相信。
忍不住朝著身邊人。
吩咐道:
“你再去確認一次,問問老祖,是不是真的。”
身邊人離開之后。
趙永昌更是滿臉的興奮,直接就站了起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對,對對,我得趕緊去準備,賓客們的邀請函。”
只是趙永昌剛離開大堂。
一道十分落寞,神情黯淡的倩影,便從大堂后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