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世界的本質
“我，我是貪生怕死，那又怎樣。”
楊莫莫名的的語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人性不就是貪生怕死么，我有什么不對！
這個念頭一起，心中不斷默念，漸漸的楊莫眼神就堅定了許多。
“你身為大帝的傳承者，居然如此廢物，簡直丟大帝的臉！”
劍神眉頭一皺，四周景象破碎，院子，古樹通通化作一片漆黑，唯有劍神站立在原地。
驟然嚴肅的語氣，四周的黑暗，壓抑的氣氛，令楊莫深深地感到恐懼。
周圍的黑暗仿佛是擇人欲噬的鬼怪，只看了一眼楊莫心中就涌現出無數恐怖的東西。
楊莫只能把目光聚集在劍神身上。
“大帝知道世界毀滅的事情，立刻就想辦法拯救世界，他第一個找到我，跟我說，”
“劍神啊，你位于劍道之巔，本就孤獨，可愿意化為一柄神劍，去看看十萬年之后世界毀滅的樣子。”
“十萬年，呵呵，大帝再強，最多也就萬年壽命，我不知道這消息從哪里來，不過既然大帝非常篤定，我只好選擇相信大帝。”
“大帝之后就傳信那些頂尖強者十萬年后世界毀滅的事情，可他們根本不在意。
十萬年，根本不影響他們現在享樂，縱然是大帝也不可能活上十萬年。”
“于是大帝告訴自己的部下，他的部下居然沒有一個懷疑，整整齊齊跪在地上，高喊愿與大帝同往，去見一見世界毀滅的樣子。”
“于是大帝給了他們功法之后，殺了他們，送他們去了冥都，在那里不入輪回，靜待大帝十萬年后前去帶他們回來。”
“三萬部下，都是大帝親手砍下的頭顱，就用這把劍。”
楊莫聽得頭皮發麻，親手殺了三萬忠誠的部下，任誰都會覺得大帝瘋了！
“大帝還有一些準備，我沒有參與卻是不太清楚，不過后面還算清醒的兩萬年倒是聽人說起過一些事情。”
“大帝挑選天賦絕倫的弟子，悉心調教，不過千年時間，個個威震一方，獨當一面，不過這些弟子成名之后百年，個個自盡而亡。”
“大帝挑過一些成名的道君，具體不知為何，只是后來傳言這些道君再也沒有消息。”
“大帝做了這么多準備為了阻止世界毀滅，你有了大帝傳承，居然想逃避！”
劍神周身大放光明，扭頭看向楊莫，目光如針一樣刺進了楊莫心頭。
他是他，我是我！
我不想死！
楊莫心里的話怎么也說不口。
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嘴巴像是生了銹的開關，張不開。
閉上眼，心中萬千念頭閃過，縱然佩服大帝所作所為，不畏世人誤會，楊莫卻不會如同大帝一樣。
他沒有那個實力，大帝一個人就能鎮壓當代所有人，而他楊莫呢。
到現在不過一個小小修士，不過就是修煉速度快了些，擔不起拯救世界的擔子！
“我知道了，反正世界毀滅我也不可能活下去。”
楊莫沙啞地說到：“我會努力試試，但不保證什么。”
劍神平淡到：“大帝都無法保證，你算什么，又能拿什么保證！”
這句話如同一根利刃，一下子刺穿了楊莫的胸膛。
“我覺得你還是先去查一查，究竟過去了多少年，看看你還有多少時間來準備。”
楊莫點頭：“我想知道大帝如果轉世重來，你相信他能力挽狂瀾么？”
“轉世？”劍神搖頭：“他不會的，哪怕是像成為我這樣子，他也不會輪回轉世。”
“你也不可能是他轉世，你身上沒有劍心，沒有永不磨滅的劍心，你不可能是大帝。”
楊莫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辯解什么，只是問到：“我該如何做？”
劍神不屑道：“我現在只是一把劍，你問我做什么，世界毀滅我也沒見過，我怎么知道，不過你這么弱，還是先變強再說。”
“要知道，弱者沒資格選擇自己的命運！”
這句話聽的楊莫心神震動。
沒錯，弱者只是弱者而已！！
一直以來，他修煉很快，一直碾壓其他人，沒有追求更快的修煉速度，這是懈怠。
楊莫夢境千年，大帝從未放松過修煉，楊莫以為這是大帝幼年的經歷導致，卻沒想過大帝看穿了世界的本質。
強者擁有話語權！
強者決定一切！
夢境千年或許功法無數，修煉經驗完美，眼光頂尖，可最根本的是修煉的本質——變強！
楊莫如今才算有所領悟！
楊莫向著劍神行了一禮，真心實意。
這是謝劍神讓他明白世界的本質，修行的真諦，讓他不再渾渾噩噩，隨波逐流。
“你這樣，能幫你重新變成人么？”楊莫想了想，似乎只有這個才能幫到劍神。
“別做夢了，就你？大帝在世都不行，大帝鑄造的這把劍動用了不知多少絕無僅有的寶物，稀世珍寶也不吝嗇，天材地寶無數，這才令這把劍萬劫不磨，
他們只能鎮壓我讓我不見天日，卻無法毀滅我。”
“他們？”楊莫有些好奇。
“跟你無關，他們大部分都死在過去了，否則根本不會讓我出來。”
劍神語氣平淡，似乎被鎮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過可以借助血氣令我醒來，血氣足夠龐大，我估計我能借助血氣在外行走一段時間，只是…”
劍神沒有繼續說下去。
楊莫也沒問。
“之前那些人帶著我跟一些人去過靜修門，我能感覺到，那個門派中一個人有著劍心。”
“你去看看，那是否就是大帝？”
楊莫心中驚濤駭浪！
他覺得自己應該就是大帝轉世沒錯，可劍神說大帝絕不會選擇轉世，自己身上又沒有劍心。
如今劍心出現，那人會是大帝？
此時，楊莫突然想見一見那個人，見一見所謂的劍心。
“明白了，那個，我之前殺了一些人？”楊莫有些不好意思。
劍神點點頭：“殺了，就殺了，這么久了，我難道會在意這些東西？”
“畢竟誰又配成為我的主人？”
楊莫明白，劍神是在說沒人配成為血劍的主人。
“既然你有大帝傳承，為何不直接將劍意領悟出來，大帝的劍意也不少才對。”
劍神似是漫不經心的說到。
“哦，距離你們那個時代不知多久，世道變了，修煉的境界都不同了，有一個煉道境界據說很關鍵，我打算先看看怎么回事再做決定。”
楊莫將如今的修煉體系詳細說了說，劍神細心聽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