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一:甲(女)和乙(女)是合租舍友,關系不是很好,經常因為一些瑣事而爭吵。甲女就想了一個辦法,在社會上找了一個流氓丙,說給丙一些錢,讓丙去強#奸乙女。結果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丙來到甲和乙合租的地方,進到房間之后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上去就實施了暴力,強行與該婦女發生性關系。事后發現原來自己強#奸的不是乙,而是把甲給強了。
那么這種情形應該怎么處理呢?
“大家思考一下,一會找個同學來回答。”
胡教授的聲音在教室內回蕩。
“嘿嘿”
“強#奸胡”
“又是****”
竊竊私語聲不斷,敏感的話題總是能快速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關煌卻沒有多少心思放在這上面,從意識到重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他還是沒想到怎么攫取第一桶金。
雖然重生的事情令人匪夷所思,但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沖擊,他早就恢復如常,并開始積極謀劃以后的事業。
沒錢的滋味太難受了。
“你說構成什么罪?”
室友何俊凱低聲問道。
關煌漫不經心地回答,“這還用說,不明顯是的強#奸嗎?”
“我知道,我說的甲女。”
“我說的也是她。”
“啊!為什么?自己被強#奸了,也構成犯罪?”
“自己想去。”
關煌懶得理他,一門心思放在如何發財上。
早些年因為貪玩好色,高考不盡人意,讀了一個二本院校。
畢業后雖然被社會毒打,醒悟過來,卻也蹉跎了很多歲月。
然而,命運在這一刻發生了轉移。
出于莫名的原因,竟然回到了十年前。
或者說是,莊周夢蝶,做了十年長夢!
2013年,正是風云激蕩之時,黃金遍地,商業的天空雖然布滿枷鎖,但時代的洪流中無數紅利順流而下。
只要撿起一個小浪花,就能打破這片天。
但是,該怎么撿起小浪花呢?
重生前,他干的律師,熬了五六年,勉強有一點起色,但離實現財務自由還有很遠的路。
那是一個體力活。
現在關煌已經不想再干了,只是發財的路子也不好找。
他知道很多未來的事情,但是所有的所有,都需要資本支撐,這正是他欠缺的。
“兄弟,班長問你,下午的春游去不去?”
何俊凱又湊了過來。
關煌抬頭看了看,胡教授出門抽煙去了,有的人在討論案例,有的人在閑聊打屁,課堂環境十分融洽。
“靠,有什么好玩的,浪費時間。”
“那我給她說,你不去了。”
“算了算了,支持一下她的工作吧”,關煌回答。
如果換成之前,他肯定不會去。
在宿舍看會小說,去網吧打會游戲,做點什么,不比春游強?
不過現在有了未來的記憶,他要重新考慮一下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出去轉轉?也不錯!
何俊凱“嘖嘖”稱奇:“你這是轉性子了?還是別有所圖啊?”
“圖什么?”
“班長啊”,何俊凱笑一下。
關煌愣了一下,還沒說話。
何俊凱繼續說道:“前幾天我見你小子在班長那湊來湊去,干什么的。”
“艸”,關煌罵了一聲,“你天天盯著我干嘛?”
何俊凱撇了撇嘴,“誰盯著你,我是正好遇見。”
關煌看著他,突然意識到什么,嘿嘿一笑,“你這是倒打一耙啊。”
“別瞎說,我沒有,不是我。”
“呵呵”,關煌一看室友的臉色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扭頭看了一眼班長大人。
白小雅正在和人聊天,長發披肩,帶著一絲清純。
腦海里調動之前的記憶:
貌美開朗,家境尚可,成績雖然一般,但是很會玩,能和同學們打成一片,無論男女。
也難怪小何同志被迷上了。
關煌故意說道:“既然你不上,那我上了啊。”
何俊凱心里冷笑,你能上個毛,嘴上說道,“別瞎說,讓人聽到了不好。”
關煌一聽,覺得沒意思,不再說話,繼續想事情。
暗暗后悔當初沒買幾注彩票,搞到現在腦海里全是刑法上寫的發財路子。
“有沒有人愿意主動回答?”
胡教授抽完煙回來,掃視了一下四周,“沒人的話,我要點將了。”
何俊凱把頭低了下來,假裝很安全,唯恐被點到。
老胡這人向來是不怎么給學生留面子,一旦回答不上來,就是各種冷嘲熱諷。
雖然沒什么惡意,但在全班面前丟臉,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尤其是少男少女們,不過不掛科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
讓人又愛又怕!
班長舉手站了起來,大方得體,開始回答:
“老師,我覺得丙男構成犯罪,雖然對象錯誤,但是犯罪事實在,不管是采取法定符合說還是具體符合說,都構成犯罪…”
何俊凱松了一口氣,看著白小雅的背影,亭亭玉立,緊湊有致,眼神中閃過一絲癡迷。
對方不僅人美,能力還強,如果能做自己女朋友,就太好了。
“甲女利用丙男侵害室友,當時當晚乙女不在,犯罪未著手,只能構成犯罪預備,根據我國刑法規定,對于預備犯,可以比照既遂犯從輕減輕或免除處罰,在本案中,因為沒有造成傷害,所以應當免除處罰…”
何俊凱忍不住低聲贊嘆,“說的真好。”
關煌撇了撇嘴,心里吐槽,“好個毛線,你丫的真是不學無術。”
不過這話不能當面說,免得面子上不好看。
雖然班長大人比較綠茶,耐不住大家喜歡,很多人就愛吃她這一套。
關煌也是虛與委蛇,從來不接近,也不遠離,保持著表面客氣。
胡教授示意班長坐下,看了一眼大家,“有其他觀點沒有?”
關煌想了想,一改往日低調作風,舉手站了起來,“我認為甲女屬于事實認識錯誤中的打擊錯誤,究竟是否夠罪,要看采取哪種學說…”
何俊凱瞪大眼看著自己室友,仿佛從來不認識一般。
“這貨是瘋了吧。”
關煌平時為人很低調,很少在課堂上發言,更不要說當場和班長對上了,真是見鬼了。
至于發言的內容被何俊凱下意識忽略了,什么打擊錯誤、對象錯誤,半點也不想知道。
從各家學說到通說觀點,從理論支撐到實踐做法,關煌滔滔不絕說了十分鐘,把整個問題詳細解剖了一遍。
等到說完的時候,整個教室鴉雀無聲,大家都被他一鳴驚人的表現震驚了。
關煌自己沒覺得有什么,對著胡教授笑了一下,在對方的示意中坐了下來。
“靠,你怎么回事?”
“什么?”
“裝什么蒜呢,你沒看班長對你很不滿,盯你老半天了!”
關煌聞言笑了一下,“我這是套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
何俊凱目瞪口呆,尼瑪!
關煌不屑,你這戰五渣的水平,還敢在我這晃來晃去,不趁機堵住你的嘴,有你逼叨的。
胡教授稱贊,“關同學分析的很全面,知識掌握的比較牢靠,這個案例涉及的知識點差不多都在這里了,我就不講了,有誰不懂的話,下課后請教一下關同學,來我們看下一個案例。”
“就知道是這樣”,所有人唉聲嘆氣,又沒有其他辦法。
胡教授的風格就是這樣,對教育學生并不怎么上心,懂就是懂,不懂就算了。
如果不是學校強制要求,胡教授連上課的心思都沒有,他在外面兼職律師,每小時收費數千元,年收入幾百萬,律所的執行合伙人人。
教學生,純粹是浪費他的時間。
很快PPT往下翻動,一個新的案例出現:
案例二:殯儀館美容師甲某,一日見停尸房推進一滿身酒氣的年輕漂亮女尸,遂起歹意,于是美容師甲某半夜潛入停尸房,對女尸實施了奸淫。不料當甲某起身時卻發覺這個女尸悠悠醒來,并見她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手機,撥通了110:“喂!110嗎?我的絲襪不見了…“
請問:甲構成何罪?
“大家先看一下,有什么問題一會討論。”
胡教授說完喝了一口茶,又出門了,不知道是抽煙還是上廁所。
手機震動傳來,關煌點開微信看了一下,
白小雅:關關,你怎么懂這么多!
關煌笑了下,班長大人還是那樣。
看似親近,隨時釋放出強烈的信號:我就是一個平常的愛笑的小女生,可以接近我噢。
其實很遠,和所有人都很熟,又和所有人保持距離,是個聰明的女生。
關:日操而已。
對方沒有回復,關煌也不在意。
說起來,他還曾經為班長的貼心溫柔而躁動不已,后來發現那不過是人家的日常操作罷了。
都是套路。
班長的人設就是:鄰家溫柔女孩!
不打造高冷女神,不產生距離感,說話輕聲細語,愛夸異性,穿衣風格偏低齡,多露大腿和鎖骨。
偏偏很多男人就吃這一套。
關煌自己就知道,班上有三個男生同時在追她,至于暗戀的更是數不勝數。
V號“刑法直通車”,關注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