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辛祭居然還這般含情脈脈地看著暄王,珍珠簡直要被她給氣死了。
現在還在大小姐的房間里,若是大小姐醒來看見他們這般眉來眼去,豈不是要傷心難過?
想到這種可能,珍珠對辛祭的厭惡和戒備更甚。
“你出去!”珍珠對辛祭說道,“大小姐還要休息呢!”
“夠了。”容澈轉頭看向了珍珠,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王爺的態度的態度讓珍珠微微一怔,心里莫名覺得委屈,但仍舊是沉默了下來。
她低著頭,眸子里有些不甘。
更多的是為大小姐覺得不甘心。
容澈說道:“你好好照顧顏寧便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珍珠咬唇,垂頭應了一聲“是”。
容澈看向了辛祭,說道:“你回去吧,這里輪不到你幫忙。”
“是,奴婢知道了。”辛祭說道。
珍珠微微抬頭看向了辛祭,發現辛祭也正在看著她,但是那眸子里卻滿是得意的神色。
珍珠:“…”
太過分了,這個辛祭真的是故意的!
明明平時覺得王爺睿智無比,怎么就看不出來辛祭耍的小伎倆呢?
她跟著大小姐身邊的日子不多,但是看人識人還是學了不少,她都能發現辛祭的問題,為何王爺卻是發現不了?
珍珠轉頭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大小姐,心中仍是覺得有些心酸。
在外面聽到這些動靜的袁武微微沉下了眸子。
原本還覺得容澈不錯,可是如此看來,和其他的皇族公子似乎也差不多,袁武的眸子變得冰冷起來。
他是紀顏寧的護衛,也知道老侯爺臨死前的唯一愿望就是能夠保護大小姐,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無條件服從大小姐的命令,若是有人敢欺負大小姐,他也絕對不會手軟。
容澈走出了紀顏寧的門口,看向了渾身濕漉漉的袁武,他問道:“顏寧這是怎么回事?”
袁武冷著一張臉,開口說道:“王爺派去的錦鶴也同我們是一道的,王爺不如去問他更清楚。”
他說完微微頷首,隨即便退了下去。
容澈看著袁武這般反常的模樣,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對身邊的侍衛說道:“讓錦鶴到書房找我。”
侍衛應了一聲,隨即去找錦鶴了。
珍珠看著容澈離開的背影,心中終究是意難平。
她是大小姐的人,可是王爺卻為了一個辛祭這般對自己,明顯就是偏心辛祭,而且她也覺得自己沒有說錯,王爺憑什么兇她!
連大小姐都未曾這般對待過自己!
珍珠有些糾結,等大小姐醒了之后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她?
大小姐會認為自己是小題大做,還是真的做對了呢?
可是大小姐現在正生病,若是被這件事給氣壞了身子,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珍珠搖了搖頭,罷了,為了大小姐的身子,還是先不說吧,等大小姐的病好了,再和她說起這件事也不遲。
錦鶴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只覺得疲憊不堪。
他們冒雨走了一天一夜才趕回來的,他現在急需休息。
可是他正打算躺下,就有人過來說王爺要找他去書房。
錦鶴撓了撓他的腦袋,雖然覺得疲憊,仍是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王爺,您找屬下?”錦鶴上前拱手行禮。
容澈看向了錦鶴,微微頷首。
他說道:“顏寧怎么會變成這樣,她脖子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
那傷口刺入地有些深,可并非是平時劫持不動的那般劃出來的傷痕,只怕再進一些,紀顏寧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錦鶴微微一怔,沒想到王爺是找他過來稟報事情的。
可是有袁武在大小姐的身邊,王爺直接去問袁武豈不是更好,為何專門找自己過來。
壓下心中的疑惑,錦鶴還是將事情遠遠本本的都說了一遍,從一開始遇見祝令祗,后來達成協議井水不犯河水,然而祝令祗跑了又回,一個叫辛淵的男人趁亂劫持了紀顏寧,還給她喂下了一顆毒藥,五天之后毒發必死,再然后他們脫困。
“辛淵。”容澈微微蹙眉,隨即念道,“辛祭…”
姓辛的在黔州并不多見,他們兩個人會不會認識?
難道辛祭潛伏在自己的身邊是有備而來?她想要做什么?
容澈一想到辛祭別有目的,腦子就和胸膛處就傳來了痛意,讓他無法再繼續思考下去。
然而他偏要想,可是越想腦袋就越痛,只能就此作罷。
“王爺,你怎么了?”錦鶴看著容澈的臉色不對,關切地問道。
容澈搖了搖頭,努力放空自己的腦子,疼痛終于得以緩解。
他揮了揮手,對錦鶴說道:“你下去休息吧。”
錦鶴應了一聲是,隨即退了下去。
容澈站在書房里,坐在了椅子上,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身體是否有問題了。
錦鶴走了出去,看見了飛鷹倒掛在屋檐下,隨即對他招了招手。
飛鷹眸子微動,翻身下來,看向了錦鶴:“何事?”
“我怎么感覺今天的王爺似乎有些怪怪的?”錦鶴問飛鷹道,“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飛鷹聽到錦鶴這么一說,面色也有些不自然,他搖頭:“我也不知道王爺這是怎么了,確實有的怪。”
辛祭那個女人幾次三番靠近,明明就是別有目的,開始的時候王爺還對她十分的不客氣,甚至可以說連看都不看一眼,但是不知道王爺為何突然之間轉變了性子,對于辛祭的靠近并不在乎。
他不是沒有提醒過王爺,但是王爺似乎都沒有聽進去。
他只是一個暗衛,不可能一而再地去提醒主子該怎么做事情。
只是他覺得,這并非是王爺的風格。
然而除了隊辛祭有所異常之外,其他的事情王爺處理得井井有條。
要不是王爺一直在他和秋鯉的眼皮底下,他還真有點懷疑這個王爺是不是真正的王爺了。
紀顏寧回來的時候那般身體不適,若是在以前,王爺定然會寸步不離地守在紀顏寧的床邊直到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