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浩山眨巴下眼睛,有些驚駭的瞟了一下張仲軍,他能說自己在福龍郡生活的時候聽說過這個張浩然嗎?誰能想到這個身份居然是密諜弄出來的。
他忙把自己的吃驚情緒遮掩起來,換上一副思索模樣說道:“主公,既然這身份如此齊全,那么就很簡單了,他完全可以回到福德縣的福德港組建一個幫派,針對港口利益展開爭斗就可以了。”
“不是新幫派要在鄉級混起嗎?”張仲軍有些愕然。
“主公,福德港口屬于鄉鎮級別的,所以您在那邊組建幫派不會違背天一會的規矩,同樣,福龍港的幫派也是福龍縣最多的,最好渾水摸魚呢。”宗浩山笑著說道。
“嗯,你這建議真好,畢竟這張浩然可是有這一支船隊和萬畝良田,人手錢財船只都不缺,正好在港口廝混呢。”張仲軍滿意的點點頭。
這么一段交流時間,張仲軍和宗浩山都快走到傳送陣屋外了,張仲軍自然要詢問宗浩山有沒有傳送資格。
這惹得宗浩山有些發愣的看著張仲軍:“主公,只要您有資格,那么您就能攜帶最高不超過十人的隊伍使用傳送陣啊,一匹馬也算一個人的。”
媽蛋,被人知道自己鄉巴佬身份了。張仲軍有些無語的望天長嘆。
不過同樣,張仲軍也準備削一下宗浩山:“你在福龍郡的敵人是誰?”
宗浩山苦澀的搖搖頭:“主公,屬下會壓抑著心情的,一切以主公的事情為先。”
張仲軍眨巴下眼睛,然后吃驚的嚷道:“靠!不會是天一會吧?”等看到宗浩山苦澀的點頭認可,張仲軍只能無奈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法,想要報仇都沒有可能,人家會長可是天尊啊!
張仲軍也不問宗浩山怎么會招惹到天一會的,看他只是苦澀卻沒有仇恨的樣子,應該是他家組建的幫派犯了潛規則,因此給天一會滅掉了。
就跟你家親人犯罪,給國家斃了,你再怎么仇恨,也恨不到國家,只能去恨執行的人了。
張仲軍無言的安慰一下宗浩山,兩人一馬就走入了傳送屋的警戒范圍。
幾個懶洋洋的衛兵,只是檢查了一下張仲軍和宗浩山的身份令牌就放行了,顯然真正檢查是否具備傳送資格的,是在屋子里。
在衛兵檢查身份令牌的時候,張仲軍的目光余光,就察覺到路邊有個穿著青衣勁服的人正打量著自己和宗浩山。
看到對方胸口繡著的“青云”二字,張仲軍目光微微一凝,只裝作沒有注意,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傳送陣沒有張仲軍想象中那么美麗,只是一個地面鋪設著金屬紋樣,四周全是大青石壘建的陰暗房屋。
房屋內并沒有人管理,只有一個金屬矮柱子豎在門邊。
看看這柱子上面玉牌形狀的凹洞,以及邊上的一個孔,上過比斗臺的張仲軍哪兒還不知道怎么做啊。
他麻利的把張浩然的玉牌掏出來按在那凹處,等到柱子開始發光了,就收回玉牌,掏出10個元珠一個個的塞入柱子邊上的孔洞里。
十顆元珠塞完,柱子徹底亮了起來,而地板的金屬紋路也都亮了起來,張仲軍領著宗浩山以及那匹黃馬,來到紋路包裹的中央位置站好。
一站好,張仲軍腦中自然浮現一股意念,模模糊糊地詢問他去何處,張仲軍不管不顧地喊道:“去福龍郡!”
那意念模模糊糊的回應了一句:“福龍郡,通道順暢,確定傳送。”然后張仲軍、宗浩山以及那匹坐騎,就被一團白光籠罩住,光芒一亮就黯淡了下來,張仲軍兩人一馬就這么消失,這個傳送陣也恢復了陰暗。
張仲軍只覺得光芒一亮,又是一暗,還沒等隱約迷迷糊糊看清楚的時候,腦子里突然傳來一道模模糊糊的意念:“福龍郡到了,豪爽的客人,還請多多光顧。”
還沒醒悟過來,立刻聽到了一陣的喧鬧聲,同時還有人大叫:“外地來的!趕緊出來啊!別妨礙大家的時間!”
定睛一看,張仲軍就見到一個小二模樣的人站在傳送陣控制柱那邊不滿地沖著自己嚷道,而傳送陣圈外,還有五六個一副土豪打扮,手指帶滿戒指的人正不耐煩的朝自己瞪眼。
張仲軍沒說什么,領著宗浩山牽著馬就離開傳送屋,一出屋子,再一次的讓張仲軍發愣起來。
這傳送陣并不是修建在城中熱鬧的街道處,隔著百米之外的地方,修建了一道高聳的圍墻,把傳送陣所在的屋子給團團圍攏了起來。
圍墻沒有徹底封死,只留下一個正對著傳送屋的宏偉大門,一隊精銳的城衛正守在大門兩側。
扭頭四看,環繞著傳送屋的圍墻下,居然搭建了一圈的瓦棚,瓦棚能座椅板凳、酒水吃食煙草什么玩意都有,而且每隔著一段距離就有戲臺。
現在這些瓦棚內正熱鬧非凡,有高聲叫賣小吃的人,有三五知己聚案吃喝大笑,也有人正搖頭晃腦地欣賞著臺上演出,更有縮在角落閉目養神的人。
這些人有衣著裝扮亂七八糟的落魄人士,也有精英文士,有掌柜模樣的商人,也有穿金戴銀有錢人模樣的地主,更有身材彪悍孔武有力的武士,而且這里面不但有男子,就是一些女子也同樣一身勁服,呼朋喚友高聲暢談大笑。
把這一圈的瓦棚搞得喧鬧不凡,完全就像是一個繁華的酒樓。
張仲軍眨巴下眼睛,忍不住對宗浩山問道:“這福龍郡的傳送屋怎么會這么熱鬧?”在張仲軍的印象中,自己老家的傳送屋常年沒人使用,都快長草了,帝都那邊估計比較常用,整理得倒是干凈,但也陰暗得很。至于八里亭上面屯石郡的傳送陣,他還沒去看過。
但在他看來,作為中樞的帝都,傳送屋都冷冷清清的,相信其他郡的傳送屋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可為毛這個據說最是桀驁不馴的福龍郡會如此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