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凌厲輕咦一聲。
這生死門是云嵐宗的禁地,只有云嵐宗歷代宗主方才有資格進入,就算凌厲取走了生死門內的陰陽雙炎,這規矩,也不是短短的一年能夠破壞的吧?
怎會有人在生死門內?還不止一人?不過,這些人的修為,倒是讓人不敢恭維,大多數都是斗者,最強者不過參差不齊的斗王修為而已,而且非是凌厲熟悉之人的氣息。
在大陸西北角能夠稱王稱霸的斗王,現在出現在凌厲面前,就算來一個軍團都不好使,更別說眼前的寥寥幾人。
既然這些人只有斗王修為,凌厲也沒著急著下殺手,而是準備留下活口,問清楚情況再說。
炫麗的各色斗氣攻向凌厲面門,但令人意外的是,這些斗技在凌厲面前數尺距離之時,便莫名消散,根本對凌厲造成不了絲毫傷害。
凌厲曲掌成爪,反手一擒,掌心之中,一股龐大的吸力便是涌出,擒拿向距離他最近的那人。
木長老感受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吸力,心下一驚,全身的斗氣盡數驅動,想要逃離凌厲的魔爪。
可是下一瞬他便是發現,無論他如何催動斗氣,他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擺脫這股怪力。
“咻!”
毫無意外,木長老狠狠地撞在凌厲的掌心之上,直接被凌厲握住脖子,擒在手中。
“咦?”
待得近了,凌厲方才發現,木長老身上穿的破舊長袍,竟是云嵐宗的月色長袍,手上力道松了幾分的同時,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些人難道都是云嵐宗的長老?他們怎么會在此處,難道云嵐宗又出事了?
心下如是想到,凌厲心中卻沒有半點為云嵐宗感到惋惜,反而期待云嵐宗出事,云韻再受一次傷。
反正以他如今斗尊的實力,在這大陸西北角,還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不成?
上次云韻受傷,他差點就成功上壘,再來一次的話,不管怎么說,他也要全壘打。
“混蛋,快放開木長老!”
“你們這些蠻夷之徒,等云宗主回來,定然將你們夷族滅種!”
“你們這些混蛋!”
云嵐宗之人見得凌厲擒住木長老,紛紛叫罵了起來。
這種情況雖然情有可原,但凌厲依舊覺得這些人腦子有點包,激怒自己無法力敵的敵人,除了讓敵人惡心幾秒鐘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況且這種惡心,還會隨著張嘴之人被殺而自動消散。
凌厲面色未變,幾句言語攻擊,還沒辦法讓他破防,只重重地將木長老扔在地上,面色平靜地說到:“我是凌厲,你們都是云嵐宗的人吧?云韻現在在哪兒?”
凌厲不關心云嵐宗的情況,只問云韻的去向,取走陰陽雙炎之后,云嵐宗在凌厲眼中就沒了什么價值,這樣的宗門,在中州一抓一大把,甚至只要凌厲想,星隕閣的長老,就能夠建立起十數個云嵐宗。
云嵐宗這樣的宗門常見,但云韻這種極品大乃子的宗主可是少有…
聽得凌厲的聲音之后,見過凌厲一面的火長老和風長老大著膽子上前,仔細打量一番,確定真是凌厲無疑后,遍布絕望的老臉上,終于生出幾分希冀來:“果真是凌會長!”
云嵐宗的弟子們聽得兩個長老的話,臉上同樣閃過一分希冀,怔怔地望著凌厲,最后,不知是哪個弟子帶頭,竟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狠狠地磕下一個響頭,大喊道:“求凌會長驅除蠻夷,為整個西北大陸討個公道!”
那弟子淚流滿面,聲音異常嘶啞,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著不甘,屈辱,憤恨,絕望等復雜的情緒。
有這個弟子帶頭,其他的云嵐宗弟子,皆是齊刷刷地跪下一大片,大喊道:“求凌會長驅除蠻夷,為整個西北大陸討個公道!”
這般陣仗下,站在最前方的幾個長老那溝壑縱橫的老臉上,也劃過幾行清淚,雙腿彎曲,就欲跪下去,但當他們跪到一半,卻發現自己怎么也跪不下去了,反而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們托起。
“起來說話。”凌厲平靜地說到。
凌厲非常不喜歡下跪求人,這是在出賣自己的尊嚴,好在他骨頭硬,能斷但絕不會跪,但他人如此求他,他也頗為不喜,這相當于一種變相的道德綁架。
凌厲話音落下,所有的云嵐宗弟子都是發現,自己竟是在一股無法反抗的力量之下,站起身來。
“來個人好好說話。”凌厲平靜地說到。
“是!是!是!”方才被擒住的木長老,仿若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強忍著心頭的激動,重重呼吸了幾口,還未等脖頸處的傷痛徹底消散,便強行開口說道:“凌會長乃手眼通天之人,還望凌會長驅除蠻夷,救西北大陸于水火之中!”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云韻何在?”凌厲再度開口問道。
“回凌會長的話,如今的西北大陸已經落入了北方蠻夷的手中,半數大陸已經淪陷,就連云嵐宗也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我們這些人在這生死門中,茍延殘喘。云宗主,在十個月前帶著少宗主前往花宗尋求幫助,至今未歸。”木長老悲傷地說到。
聽得木長老的話,凌厲的臉色登時黑了下來,剛才他在云嵐宗弟子口中聽到蠻夷等詞之時,便有所猜測,沒想到竟真是如同他所猜想的那一般!
伽瑪帝國位于大陸西北角的中部偏南區域,北方曾是出云帝國,而出云帝國再往北,那便是屬于蠻夷的不毛之地!
在那里,卻并非常人所想的,生活著茹毛飲血的野人,而是有著幾個龐大的勢力,這些勢力之中,甚至有斗尊強者存在!
這大陸西北角的強者,已經被凌厲屠了個干凈,若是有斗尊強者南下,結果可想而知。
不過,云韻跑到花宗去了,這倒是讓得凌厲心情好了一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女人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具體情況如何,你仔細說說。”凌厲說到。
“是。”木長老點了點頭,開始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隨著他的敘述,他眼中的神色,也開始變得憤怒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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