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來丹雷,說明丹藥已經成形,只要抗過丹雷,就算煉藥成功,而這種等級的丹雷,凌厲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雷云成形后,凌厲期待地看向虛空之處,數息后,突然向著虛空之處露出一個笑容,道:“蘇千老頭,好久不見!”
話音未落,凌厲竟是空出一只手,一手帶著飛旋的黑魔鼎,竟是握緊拳頭,向著不遠處的虛空轟擊了過去。
“轟!!”
極速的拳勁帶起一陣劇烈的音爆之聲,聲音未落,凌厲的拳頭便已經轟擊在了虛空之上,那空無一物的虛空中,竟是如同水面一樣,泛起陣陣漣漪。
“咔嚓!”
空間漣漪蕩漾開來百丈距離,凌厲雙臂猛然一用力,蕩漾的空間漣漪瞬間靜止,宛若受到巨力的鏡面一般,發出一聲脆響,碎裂開來。
空間碎裂之際,蘇千的身影緩緩在虛空中浮現出來。
“沃日,蘇千?!這迦南學院也來湊湊熱鬧?”
“七品丹藥本就不是凡物,迦南學院的人又不是圣人,哪有不心動的道理?”
“這下有好戲看了…”
“迦南學院大長老蘇千?!”海波東聽得黑角域眾人的言語,看著半空中的身影,剛欲上前助陣,卻被一旁的藥塵攔了下來。
“沒必要,凌小友能夠解決。”藥塵溫和一笑,說到。
“可是凌少爺正在抵擋丹雷…”海波東遲疑道。
“這種二星斗宗,還上不得臺面,你上去只會添亂。”藥塵隨口說到。
聞言,海波東點了點頭,重新坐了回去。
“蘇大長老,迦南學院一別,已有數月,我凌某人可是想念地緊啊…怎么,對我手中的丹藥有意思?也是,廢墟一樣的內院想要重建起來需要花費不少錢吧?怪不得迦南學院的大長老也跑過來想要行強盜行徑。”凌厲看向顯露身形的蘇千,嗤笑道。
凌厲的話,引來下方黑角域眾人一陣嘲笑,迦南學院一直以正義自居,如今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黑皇城,還被人方面揪出來,實在好笑。
“屠戮影刃,凌厲!”
蘇千握了握有些發麻的手掌,六個字一個一個地從牙縫中蹦出,正是這個人,一手將迦南學院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凌厲剛才那一拳的后勁,并不是那么好接下的,目光凝重地看向背后空無一物的凌厲,心中更是一驚,從剛才那一手來看,凌厲似乎也已經突破到了斗宗等級…
在斗皇二星之時,凌厲就能夠對戰斗皇巔峰的吳天狼,如今晉入斗宗,實力再度發生質變,蘇千下意識就不想與凌厲這種怪物戰斗…
“短短數月時間,就從低級斗皇晉階到斗宗,這等恐怖的天賦,此子不除,必成大患!此次回去一定要求千百二老將其抹殺!”蘇千心中暗想。
千百二老上次迦南之戰時受了重傷,如今依舊在靜養,但對付凌厲想來還是綽綽有余的,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求他們兩人一起動手,凌厲此人無比古怪,能夠滅掉魔炎谷一事就容不得他大意,那地魔老鬼可是斗宗七星的高級斗宗,同樣死在了凌厲手中…
至于這次黑皇閣煉制七品丹藥的消息,蘇千在十天前就已聽聞,但他忙于迦南學院內院的重建,并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剛才七品成丹之時的丹雷出現,蘇千才匆忙趕來。
在看到煉藥之人是凌厲之后,蘇千第一反應是離開,但想到凌厲正在煉藥,不會有精力來關注他之后,才留了下來,卻直接被凌厲揪出來。
蘇千目光下移,定格到閣樓之中,其中負手而立的兩人他皆是認識,一人是凌厲的手下,冰皇海波東,八星斗皇修為,而另一人是韓楓,斗皇巔峰修為。
當然,蘇千自然是不可能知曉此時的韓楓已經被藥塵給奪舍,只道韓楓已經歸順凌厲,畢竟前一陣子韓楓躲進魔炎谷,卻讓魔炎谷和黑皇閣雙雙被滅門的事情,在黑角域鬧得沸沸揚揚,而韓楓作為一個六品巔峰的煉藥師,有這一層身份在,凌厲應該不會輕易殺掉他。
“麻煩了,有這兩個人在,想走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蘇千目光再度回到凌厲身上,心中開始盤算如何離開。
凌厲,海波東,韓楓,有這三人他想要離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過,似乎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轟隆隆!!”
兩人僵持之間,天空中銀光一閃,水桶粗細的銀藍色電弧從劃過天空,將寂靜的夜空照得透亮,灼熱而銳利的雷屬性能量直擊凌厲手中的黑魔鼎。
“就是現在!”
丹雷落下的剎那,蘇千心中低喝一聲,身上的袍服一陣,他的身影便是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凌厲頭頂的丹雷,就是蘇千眼中的機會,七品丹雷與突破斗宗的雷劫相似,攜帶空間之力,威能不容小覷,他當初就差點死在了雷劫之中,凌厲需要抵擋丹雷,自然不可能全力阻擋。
蘇千身體剛一有所動作,卻見得一道閃爍著雷芒的黑霧瞬移到身前,一股凜冽的拳勁撲面而來,吹得他身上的袍服獵獵作響。
蘇千心中一震,停下逃離的念頭,躲閃開來,只見他剛才所站之處,空間已經碎裂開來,而凌厲站在那虛空之中,一手保持著出拳的姿勢,一手托著黑魔鼎,身上絲絲銀藍色電弧跳動,想來凌厲剛剛是硬生生地抗下了一道丹雷!
“蘇大長老,怎地,來了不喝杯茶就想走?”凌厲手掌上黑霧覆蓋,隨意地將身上殘留的天雷撲滅,淡然說到。
銀藍色的天雷威能不錯,但在他手上的紫金色雷弧的壓制下,卻是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就被吞噬了去。
“凌厲,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蘇千冷聲說到,凌厲這模樣,似乎根本沒打算放他走。
而下方的海波東與藥塵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好似他蘇千已經成了凌厲手中的待宰羔羊,而凌厲這無所謂的自負態度也隱隱勾起了蘇千心中的火氣。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用鮮血給你的衣服染個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