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白淺之殤
噗！”
淡淡的輕響，在混亂的對戰中顯的絲毫不起眼，但在陳小明的耳中，那就是這世界的絕響。
銀色的光輝從白淺的身軀上透體而出，裹挾著的虛無之力彌漫而出。
白淺白色衣裙之上，鮮血浸染，猶如朵朵盛開的梅花一般，血跡點點。
嘴角滲著絲絲血跡，眉頭緊鎖，神色痛苦之間，卻依然強露出笑容。
“小……明……”
輕聲的喃喃，細若蚊吟，卻是令陳小明心神具碎，一閃身，將白淺攬入懷中。
身軀顫抖著，體內無盡的身體不斷地輸入到白淺的體內，淚水低落，眼中滿是焦急的瘋狂之色。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
口中不斷地低聲喃呢著，手中緊緊的抱著白淺消散的身軀。
縱然全力以赴，依然無法阻攔那虛無之力半分。
“小明，你哭了。”
慘白的臉色，白淺強露出一絲笑容，玉手緩緩伸出，撫摸著臉頰，將陳小明臉上的淚珠逝去。
“小明，還記得我們第一件見面的樣子，那時候，真好！”
看著眼前，白淺眼中有著追憶之色，此刻她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只是對于她而言，她不后悔。
有的只是有點不愿，這留給她的時間，實在太短了。
“淺淺！”
哽咽了，痛徹心扉，陳小明看著懷中一點點消散的愛人，自己卻無能為力。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心中吶喊，穿越至今，陳小明第一次感受到了痛！
那種仿佛即將失去一切的痛！
“小明，答應我。”
虛無之力緩緩吞噬，白淺柔情的看著陳小明，朱唇輕點，一吻深情。
兩人對視，緊緊相擁，縱使訣別，一往情深。
“嘭！”
虛無之力吞噬，最后一點點身軀化為虛影破碎，陳小明緊緊相擁，卻是空空如也。
“一定要好好活著！”
最后一絲彌留之聲回蕩在耳邊，四周的虛空中散落點點熒光。
一時間，虛空寂靜了。
“告訴我！”
平靜的吶喊回蕩著虛空，無盡虛空之外的王林和夢魘停手了，坐在寶座之上的明哥同樣停手了。
陳小明低著頭，看不清楚神色，但此刻，卻是一股異常的波動在其周身彌漫。
那股波動有奇特，但卻是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波動。
“告訴我，為什么要殺我！”
低下的頭顱抬起，對著虛空另一頭的夢魘主神吼道。
眼中通紅，盡是瘋狂之色，憤怒的火焰掩蓋了其理智，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狂怒。
“嗯？”
王林眉頭一皺，想出手，但猶豫了下，還是停了下來，蔚然一嘆。
這樣的事情，他當年也經歷過。
明白這種感覺，他插不上手。
“哼，螻蟻終究是螻蟻，斬殺了就是！”
另一端的夢魘主神，臉色冰冷，但目光深處，看著陳小明的神色閃過一絲凝重。
“呵呵，螻蟻！”
話語傳來，陳小明苦笑，原來自己修煉至今，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虧他自認自己還能縱橫諸天萬界！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哈哈哈哈哈………”
放聲大笑，陳小明眼眸中淚水低落，笑極而泣。
他笑他自己傻，笑他自己天真，笑他自己無能為力，笑他自己弱小可憐！
陳小明呀，陳小明，你就是個螻蟻！
心中對著自己吶喊，眼中的瘋狂之意越發的濃郁了起來。
“我縱然是螻蟻，可是，你依然在怕我！”
眼中憤怒的火焰化為實質，幾乎點燃了虛空，目光死死的與夢魘主神對視著。
螻蟻？有刻意來斬殺螻蟻的嗎？
“讓我猜猜，我現在是螻蟻，我的過去身已經斬出，你還能活著，說明，我的過去身威脅不到你。”
雖然瘋狂，但陳小明的思路越發的清晰了起來，對著夢魘主神冷笑著。
不遠處的夢魘主神，神色鎮定自若，絲毫不為所動。
“哼，果然，你在畏懼我的未來嗎？”
口中冷喝，陳小明已經從對方身上找到了答案。
看著陳小明堅定的目光，夢魘主神神色間微微一動，似乎被什么時候觸動了。
“果然不愧是未來走到那一步的人！”
既然已經被對方看破，夢魘主神也就沒有必要再掩飾。
今日，陳小明必死無疑！
“哼，還以為你多強，不過是一個鼠輩罷了。”
口中不屑，陳小明絲毫不在意，言語直接對著夢魘懟了起來。
畏懼他的未來，所以來斬殺他？
被這樣的一個鼠輩算計，真是丟人！
“呵呵，無論如何，今日你必死！”
言語激怒，對于夢魘主神而言一點作用不起。
“咻。”
身影一動，直接又是動起手來，他時間有限，可不想多浪費。
“解決了他！”
對著寶座之上的明哥吩咐一聲，下一秒，明哥直接對著陳小明再度動手。
“收！”
趁著機會，王林早就已經準備先一步收回陳小明。
“嗯？”
只是一動手，王林愣住了，自己的神力一靠近陳小明周身，居然消失了。
“這怎么可能！”
自己的神力可不是普通的神力，而是已經踏足了永恒的存在。
“王兄，你走吧。”
陳小明喃喃道了一句，對于王林的恩情，深深道了一禮。
“陳兄，你……”
神色一變，王林猶豫了下，最終只能一嘆。
他來此，為的是當年陳小明贈藥之恩，他來了解了那段因果。
只是，陳小明自己已經選擇了那條路，王林也沒法多言什么。
哀大莫不過于心死！
人亡則死，心亡則忘！
而陳小明則是選擇了結束這一切。
“嗯？已經放棄抵抗了嗎？”
夢魘主神一愣，眼見陳小明已經坦然赴死，不由一愣。
銀色的光輝再度臨近，陳小明神色平靜的凝望著。
就是眼前這樣的光輝，帶走了白淺的生命。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那虛無縹緲的未來。
“淺淺，我說過，這一生，我陪你！”
口中喃喃，想到曾經的諾言，陳小明眼中的瘋狂之意猶如火焰般升騰。
白淺身化虛無，已經融入這茫茫諸天萬界之中，無回。
那他陳小明就陪她一起，一起化為這諸天萬界！
“淺淺，縱然是身化諸天萬界，我也陪你一起！”
目光凝望著虛空，下一刻，彌漫在陳小明周身的詭異氣息凝聚。
演化世界之大催動到極致，只是此刻卻不是演化果實，而是演化陳小明自身。
“以身為果，化諸天萬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