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霜自然知道羅剎神的意思是什么,若是在正常情況下他自然不敢要的,這神位吸收后會化作魂環的形態,這可是比之10萬年魂環的束縛效果更強的神級魂環。
他瘋了才放著快樂的自由人不坐去給別人當奴隸,當奴隸可是很受罪的,之前這半年他還是個比較受寵的奴隸,每天都被貓妖少女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這依然吃不消,要是再做了其他的妖的奴隸,那么下場更不好說。
在影響最低的情況下最好的吸收辦法就是由多位前輩吸收再傳承,慢慢抹去神位的束縛性質,等這個性質被抹掉之后再吸收才是安全的。
而他雖然沒有這么多愿意為后輩奉獻的前輩,畢竟這羞蘿神是個妖,他巴不得神位的束縛性更強呢怎么可能替傳承者消磨束縛?
但現在他有更好的打算,神位拿來以后不吸,留著,然后再找一個屬性截然相反的神來一波對沖,至于那個屬性相反的神的死活不用管,神位完整與否也不用管,只要能把這束縛的性質給磨掉就行,好歹斗羅大陸走一遭,不弄倆神位玩玩怎么對得起自己?只是實力低的神他看不上,也就羞蘿神這個級別勉強能讓他有點興趣。
更何況這神位也不是給自己安的,既然不往自己身上安,那么也就不需要太嚴謹。
羞蘿神可沒想這么多,他只知道這小子本來已經挺穩妥的得到了基本的自由又作繭自縛般送上門來。
送到嘴邊的肥肉哪有不吃之理?
他當即冷哼一聲便推動自己所剩不多的神力召喚自己的武器,只不過這個動作在不懂行的人看來就像是普通的哼了一聲表示不屑一樣。
寧霜感覺現在自己就是個無頭騎士摸不著頭腦,這小妖這么有骨氣的嗎?居然還敢嘲諷我?
于是他掏出從羞蘿神這里拿走的修羅魔弓張弓搭箭就要射他,然后想想這把弓跟他一本同源,拿來射他說不定不但傷不了他還能給他充能,于是又把弓收起來換成自己的上寶沁金耙。
金光閃閃的大耙子在入手一年之后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握住手柄,頓時便感覺有一股浩瀚的神圣氣息順著自己的手臂涌入體內,整個人仿佛都升華了。
“哼!還敢嘲諷我!看啪!”
他揮舞著上寶沁金鈀掄圓了就往羞蘿神的身上招呼。
且不說羞蘿神現在身受重傷反應遲鈍,哪怕就是他毫發無損,可在喬雪的限制下他又能往哪里淘?
避無可避的他被完完全全的來了個全壘打,但卻并沒有被打飛,因為有九根龍牙釘深深的沒入他的體內,9顆牙死死的咬著他的肉,哪怕沖擊力再強又怎么飛得出去?
倒是狀態本就不好的羞蘿神受了一記猛擊緊接著又是龍牙釘帶來的強烈的撕扯痛的他簡直背過氣去,語氣氣憤的同時又帶著那么一絲委屈:“你!我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為什么還要打我?”
“你在嘲諷我!”
“我!我沒有!”
“那你剛才哼的那一聲是個什么意思?”
“我…”
羞蘿神鼻頭一酸,眼眶立馬就紅了,活了13000多年,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我啥時候嘲諷你了!魔劍放在殺戮之都離這兒這么遠,你有要我必須給你,我不施法召喚我的武器他怎么過來?”
“額…”
寧霜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自己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人家明明在干活自己卻當人家偷來嘲諷自己,這也沒誰了。
但現在形勢不一樣,他可是站著的,羞蘿神卻連跪著都沒資格,筋骨寸斷的他只能像一灘爛泥一樣趴著,如此的對比憑什么要他為這點兒小問題道歉?
于是他猛地把上寶千金耙從羞蘿神的身體上拔出來:“原來沒嘲諷啊!那算了我不打你了,趕緊干活兒!”
這九根龍牙釘上雖然沒有倒刺,但那么粗那么長,特別是上面還有著浮雕龍紋之類的圖案的釘子深深的插在肉里,猛的拔出來怎么可能不疼,而且還留下了9個難以愈合的血洞,疼的他身子都直打顫。
可現在形勢比人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羞蘿神又哪有反抗的機會,哪怕心中的火焰已經到了可以融化鋼鐵的地步表面上也只能忍下這口氣,暗中盤算著逃出去之后該如何報復。
“咻”
不多時,一道黑紅色的光芒從下方直射而來,不用多說喬雪就主動在他們身前布下一層神力屏障。
那光芒也沒沖擊過來,只是來到之后就停了下來,光團散去,里面正是一把黑紅色的寬刃大劍。
“這就是我的修羅魔劍了!”
寧霜很滿意,但沒有伸手去接,先讓喬雪拿過來檢查了一番沒有問題之后才拿到手里。
魔劍就是魔劍,真不愧修羅之名,哪怕魔劍的氣息已經被喬雪封印了起來,可拿在手里依然有一股無邊的殺意順著手一直灌入體內,直沖靈臺,嚇得他趕緊把劍扔開并施法自封內景守住靈臺清明才敢再拿過來。
這讓他心生后怕的同時也有一股氣憤,好好的誰樂意被人暗算?本就看羞蘿神不順眼的他更是越看越覺得礙眼,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還敢暗算我?”
眼見寧霜又舉起他那把上寶沁金耙,羞蘿神心中那個氣喲,修羅魔劍之所以打算等最后傳承者快要繼承神位的時候才給就是怕自己的傳承者承受不了魔劍的殺意,好好的一個人被逼瘋,你現在才多大?心理承受力能有多強?早跟你說魔劍不能現在給你你便不聽,現在險些出事又跑來找我麻煩了。
“這!這不怨我呀!修羅魔劍的殺意太強,沒有足夠多的閱歷根本挺不住那種沖擊,要不然你說我為什么不愿意給你?一個象征神位的傳承武器而已,沒了修羅魔劍我用別的不就行了?現在這么早就給你沒怎么經歷過血腥纏綿的你怎么挺得住,這哪能是我暗算你呢?“
他感覺自己應該是斗羅大陸上最慘最跌份的神了,被自己的傳承者搞成這副狼狽的模樣還得小心翼翼的解釋,生怕不小心身就得多幾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