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朝光冷哼一聲,左手上爆發出灰色的氣流,右手單手持刀,玄暉刀整體爆發出強烈的刀鳴,刀身上亮起淡淡的圣焰,將整間地下密室都映照成了圣潔的金色。
金色的圣焰長刀與漆黑的煙霧骨掌碰撞,整個空間都仿佛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嗤嗤的蒸汽聲驟然響徹在這空蕩的密閉空間之內。
“啊!”
幾米外,大圣靈的身體再次出現時,發出的第一個聲音就是一聲慘叫。
同時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連滾帶爬的跌倒在地。
此時此刻,他的身上不斷蒸發著黑色的霧氣,就連一部分的血肉都有剝離掉落的趨勢,整個人就像是即將融化一般,場面無比駭人。
魂帝級別的修為雖然讓他避免了直接被玄暉刀上的靈魂詛咒秒殺,但神圣祝福和熊熊燃燒的圣焰同樣對他造成了不俗的傷害。
正如千朝光之前所說,面對邪魂師,自己就是他們親爹!
大圣靈強忍著傷痛猛的在地面上一拍,廳堂一側的墻壁竟然就那么裂開了,伴隨著他身上前兩個魂環散發出和二圣靈一樣的燃燒模樣,六個骷髏從裂開的墻壁中走了出來,朝著千朝光的方向撲了過去。ŴŴŴ.xxBIQUGE
“心有反骨,留你不得!”
一聲帶著攝人心魄力量的尖嘯聲從一處暗門中響起,一個有著七枚魂環的慘白色的身影驟然閃出,直奔娜娜而去。
這便是那所謂的七環長老。
作為一名魂圣,他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幾乎是在戰斗一爆發的時候就已經反應了過來。
但千朝光的攻擊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連身為自己人的娜娜都沒反應過來,他便已經秒殺了二圣靈,重創了大圣靈,前后甚至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魂圣?
呵呵。
千朝光冷笑一聲,左手上準備多時的灰色氣流已然帶上了代表著空間波動的銀色光輝。
順勢向下一拍,六道六芒星標記出現在了那邪魂師長老的必經之路上。
一聲悶響傳出,三頭眼中閃爍著幽藍色靈魂之火的銅皮僵尸同時收回了自己的右拳。
那道慘白色的身影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
兩名中階巫妖手中法杖揮舞,兩股龐大的光明之力在他們的身上不斷涌動,閃爍著絢麗的輝光。
“孫賊!吃你爺爺一刀!”
一道靈魂層面的吼叫出現,只見一名巫妖身著一身暗黑色鎧甲,身上亮著明晃晃的是圣光,高舉一柄長約三米的青龍偃月刀,刀刃上還閃爍著赤金色的圣焰附著,身掛淡青色風系輕身術,徑直朝著那重傷的大圣靈就是一個跳劈。
千朝光嘴角一抽。
怎么是阿樊這個畫風詭異的家伙。
你身為施法者的優雅呢?
真就放飛自我開始魔武雙修了唄?
理論上來說,巫妖想走近戰這條路子倒也不是不行,跟僵尸一樣淬煉身體就行了。
這倆也基本算是師出同源,只是側重點不同,一個側重身體,一個側重法術,但二者歸根結底都是要修煉靈魂的,這一點不會變。
就是狂戰巫妖這畫風......稍微詭異了點。
至少大圣靈沒見過。
然后他就被阿樊這一個跳劈直接秒了,連點有效反抗都沒能做出來。
至于那所謂的六個骷髏?
千朝光根本沒當回事,雙眼化為不可思議的藍色,口中無聲吟唱,空氣中頓時凝結出了七個金色的符號,分別朝著六個骷髏沖去。
一秒鐘之后,它們就都成了自己人了,眼中也升騰起了猩紅色的靈魂之火,成為了不死軍團之中最低級的灰骨骷髏。
在亡靈法師面前玩骷髏操控,屬實是來送溫暖的。
最后一個金色的符號沖向了二圣靈變化而成的黑色大骷髏。
片刻之后,它也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變成了千朝光一方的自己人。
另一側,三名銅皮僵尸追上那名被打飛的七環長老就是一頓狠揍。
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七環以下完全不破防的恐怖身體行動速度快到駭人。
他們沒有什么特別花里古哨的戰斗機巧,就這么頂著對方所有的攻擊徑直沖過去,一拳又一拳,樸實無華的擊打在長老的身上。
一種離譜到可以媲美史蒂夫·羅杰斯試圖勒死奧創的打法出現了,這位邪魂師長老現在這在跟三頭銅皮僵尸換血......
他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靈魂攻擊打在對方的亡靈之心上是完全沒效果的。
他也沒意識到,自己的物理攻擊只能把對方的皮膚弄臟,根本造不成半點傷害。
這個時候,邪魂師長老的心中已經是充滿了恐懼。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幾頭生物跟亡靈十分相似,但又完全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疇,是跟圣靈教里的亡靈截然不同的東西。
隨著兩名中階巫妖的光明系魔法接連轟出,邪魂師長老更是被壓制的頭都抬不起來,整個人節節敗退。
哪怕他已經施展出了自己的武魂真身也仍然無濟于事。
現在的他相當于同時在面對五名魂圣的攻擊,其中兩名巫妖還是對他有著絕對的屬性相克。
那恐怖的圣光飛彈一串接著一串,仿佛有自動追蹤功能一樣,躲不開也甩不掉。
每一發打在他的身上都會造成一種可怕的腐蝕性傷害,不但燃燒著他的肉體,更侵蝕著他的靈魂。
阿樊見沒有自己插手的機會,右手拎著他那把青龍偃月刀,左手托著一枚灰色的球體,十分恭敬的來到了千朝光的面前,猛的單膝跪地。
“主公,樊某救駕來遲,還請主公恕罪。這是臣斬獲的敵將靈魂,獻與主公享用。”
“你tm能不能稍微正常點?我當初就不該把三國演義傳進你腦子里......你咋不再穿一身綠袍呢?”
千朝光嘴角抽搐的接過了大圣靈的靈魂,隨手施加了一個封印術之后收入了儲物魂導器之內。
阿樊站起身來,指了指暗色鎧甲上的點點綠色銹,義正言辭的說道:“主人,咱們半位面里就只有這點銹是綠色的。別說綠袍,就是綠布都沒有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