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傳奇仆人

　　“你對我做了什么？”帝靈族的傳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承影在背后伸出兩根觸手，直接把它掛在了自己的背上，反正這個種族的體型也比較嬌小，這個老頭長得又干干巴巴的，渾身上下加起來都沒有60斤。

　　雖然是修煉體術的強者，身體強壯，但這個強壯也只能在地靈族中橫向對比，和其他的種族對比的話，依舊是小不點，強大的力量更多的是靠著自身的超凡之力，而不是身體帶來的。

　　“你醒了呀？你不是已經感受到我做了什么嗎？在你的體內有許多的弱點，隨著修煉，這些弱點會逐漸變少，但到目前為止，他們的數量依舊很多，我在這些弱點上注入了少量我的能量，用來保護你的弱點，不被其他人偷襲。”

　　地靈族傳奇臉色難看：“不會被其他人偷襲，但會被你直接引爆是吧？”

　　“你這么說也可以。”承影沒有否認，繼續記錄圖書館的書籍，并且將書燒毀。

　　“要么你現在指著冥河向我發誓效忠，我對自己的手下向來還是不錯的，要么咱們就保持現在這種骯臟的脅迫狀態，那你對我來說就是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打手，或者說是炮灰。

　　反正你只會因為生命的威脅而不反抗我，根本不算我的財產，既然如此的話，遇到什么危險的時候，讓你去探路送死，是自然而然的，就算你死了，我也沒有什么損失。”

　　承影這話說的，老奴隸主了，地靈族傳奇聽完這話之后臉色更加難看，指著冥河發下的誓言是不能違背的，不然的話會遭受到嚴厲的懲罰，即便是圣位，也無法免疫這樣的懲罰，原著之中就有高階圣位違背了自己的冥河誓言，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這種情況下，區區一個傳奇，一旦發下誓言是絕對不敢有任何違背的。這也是地靈族傳奇糾結的地方。

　　承影這話其實說的是有一定道理的，從現實中也能找得出對照，就比如某黑奴解放運動，曾經是奴隸的時候，奴隸主會小心的使用奴隸，因為他們是屬于自己的工具，必須要讓工具保持良好的狀態，盡可能延長工具的使用壽命。

　　但等到奴隸解放了之后，很多反而過得更慘，他們不再是奴隸了，但他們卻一無所有，要比作為奴隸時候工作的更加辛苦，而且在工作之中得了各種各樣的職業病之后也會被直接扔掉，花錢找新的就可以了。可以說那樣的人除了自由，一無所有。

　　現在的地靈族傳奇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問題，他需要在自由和自己的生命安全之間做出選擇，一個靠著生命威脅才控制的強者，和一個向冥河發誓效忠的強者，對于一個人的價值是截然不同的。

　　前者隨時都可以作為炮灰進行犧牲，后者的話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珍貴的財富，是可以絕對信任的工具，不僅不會作為炮灰使用，甚至有變強的機會，珍貴的知識也會分享給他，代價就是徹底失去自由。

　　承影不介意對方慢慢考慮，因為兩種置方式他都能接受，他說的也都是實話，這處上古遺跡之中，有著太多的危險，他本身也是需要一些炮灰進行探路的，如果這位傳奇不想發下誓言，那就找個機會把他送掉，反正是萬族的高手，殺得越多越好。

　　在糾結了好一會之后，地靈族傳奇還是選擇了妥協，他糾結的這么長時間，并不是在考慮是否要向冥河發誓，而是研究留在自己體內的魔力，有沒有破解的辦法。

　　如果有漏洞可鉆的話，他自然不想失去掉自己的自由。然而在檢查了一番之后，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破解的余地，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貿然嘗試破解這種束縛，說不定反而會導致給自己施加這種束縛的人都無法將其解開。

　　“我可以向冥河發誓向你效忠，但你不可以以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要我送死，也不能阻止我續修煉變強。”其實他還想再添加一條不可以隨意踐踏他的尊嚴，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就算說出來了，恐怕對方也不會接受。

　　承影其實對此并沒有什么所謂，他并沒有踩人的惡趣味，萬族的強者對他來說只是工具人而已，拿來打臉，索然無味。

　　“好，我答應你，你開始發誓吧，我會監督你的誓言，或者是你打一份草稿交給我審閱，通過審核了才可以發誓。”承影是不會在誓言上讓對方找出漏洞的，就算他自己看不出問題了，他還有本體和眾多的分身，一點點的挑，總是能找出蛛絲馬跡的問題的。

　　“我斯科特發誓…”一段冗長復雜的誓言在冥河的見證之下許下，承影頓時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之中多了什么，一念之間就可以觸發誓言，讓斯科特墜入冥河。

　　“還行，你還算老實，沒有在誓言中搗什么亂子。”承影不動聲色的繼續看書，但并沒有解除斯科特身上的禁制。

　　“你如果想要我解除你體內的那些能量也可以。不過事先說好了，跟你解除之后，我就不會重新布置了，找到你體內的這么多弱點，并且不知能量進行防護是相當消耗精力的一件事，我并不是主修魔力的強者，魔力只有二階，給你補上這么一套防護體系，需要很麻煩的過程，你如果不想要的話，那就別再問我要第二次了。”

　　斯科特聞言很是糾結，他體內的這東西的確是可以瞬間要了他的命，但也確確實實保護了他的弱點，如果再有承影這種可以看破弱點的敵人，對他進行針對性攻擊的時候，就不會再突然觸發弱點了，導致他莫名其妙的就落敗了。

　　考慮到自己發下冥河誓言，承影本身就能隨時要了他的命，體內多一套這樣的禁制，其實也是虱子多了不癢。

　　“閣下為何要毀壞這里的書籍？”斯科特換了一個話題。

　　“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到，就這么簡單，這些知識我已經記在腦子里了，以后回去可以慢慢研究，將這里的書籍毀掉，這些知識就只有我知道了，當然，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把他們交給你，但你不可以外傳，這是命令。”承影手中的又一本書被他焚燒成了灰燼。

　　所有命令斯科特都是不可以違背的，所以只要下達了命令，將知識交給他就是安全的了，就算他學了再多，也沒有辦法將這些知識透露出去，甚至落敗之后強制被讀取記憶，讀取到了這一段之后也會立刻將他抹殺，讓敵人什么都讀取不到。

　　斯科特有些糾結，他其實很好奇圖書館中的知識。特別是有關自身力量的類型。但是又擔心這些圖書館中的知識不夠珍貴，他現在發現了誓言，接受了命令，不可以透露這里全部的知識，對他來說就意味著風險。主動或者無意識透露，都會得到精神提示，制止他這種行為，所以并不需要擔心，不小心說漏嘴，遭受懲罰，真正麻煩的其實是被人讀取記憶。

　　他也不敢說自己百戰百勝，如果不小心被抓了，腦海里的這些知識就變成了他的催命符。

　　但在考慮到自己的定位之后，他又覺得自己就算被抓了，恐怕也得不到營救，那樣的話，就算沒有人讀取他的記憶，多半也是死路一條。

　　“你如果想學什么，最好等離開遺跡再說，這里看起來安全，實際上比你想象中更加危險，看這本書。”承影將一本書直接投影在了斯科特的面前。

　　“我們遭遇的迷霧是一種智能機械云，內有無數極其微小的機械構成，是你們地靈族古代的頂尖技術之一，機械與機械之間相互組合，構建成大量微小的結構，就構成了把我們隨機傳送的機制。

　　而根據這本書上的記載，這些機械云并不是用來抵御入侵者的，相反他們的本來作用是用來鎮壓這處遺跡之中的某樣東西，傳送的能力反而是保護這座遺跡中的人不受到傷害的，只不過今年累月之下，越是精密細致的機械，越是容易出故障，隨機傳送顯然是他們的傳送功能除了故障導致的。

　　而根據這本書的記載中這些機械云如果開始對遺跡中的人員進行傳送，往往就意味著他們鎮壓的東西開始失控了，這對我們來說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說不定哪一次傳送就正面遭遇了那家伙。”承影投影出來的書上細致的記載著這種機械云，其實就是一種納米蟲群，可以相互組合執行眾多復雜的任務，也可以自我復制，像是生物一樣生生不息，如此才能工作上千年。

　　但現在他們顯然已經壞掉了，至少部分功能壞掉了，書上對于他們鎮壓的東西語焉不詳，至少從這本書上看不出來究竟是什么東西被封印在了這里。

　　“你知道被封印的是什么？”斯科特多少還是有點放不下傳奇級別強者的架子，換成某些識相的舔狗，現在已經開始叫主人了。

　　“大概能猜到一些，圖書館中的書指是眾多書籍的一部分，這里還有一座禁書庫，里邊記載的全都是關于低緯度和隱秘存在的內容。也就是那些邪神一樣的玩意。

　　那些記錄我不敢直接閱讀，畢竟那種邪門的玩意兒，就算只是看一眼都有可能遭遇詛咒。但通過人工智能進行翻譯，其中有不少都是實驗記錄的類型，也就是說這處遺跡之中很有可能有過關于邪神的實驗。

　　所以你應該大概能猜到，這里可能鎮壓著的究竟是什么東西了？”

　　斯科特聽的頭皮發麻，低緯度和隱秘存在，他當然知道，這些都是洪荒大陸上大名鼎鼎的東西，而且都是一般人不愿意接觸的東西。

　　絕大多數的隱秘存在，光是直視，都足以讓凡物心靈崩潰，即便是間接的借用他們的力量，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這些存在通常都極為強大，實力堪比圣位，如果這里有一尊被用特殊手段拉出低緯度的隱秘存在，即便是投影或者是高等級的眷屬，對于他這種區區傳奇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你知道怎么離開嗎？我覺得我們還是盡快撤離為好。”

　　蘭諾聞言再次搖頭：“現在離開實在是太虧了，而且也沒有必要著急離開，情況并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糟糕。

　　這里的最多只是一道投影，如果是隱秘存在的本體的話，以這座地下遺跡的規格是絕對鎮壓不住的，而且我從實驗記錄中發現，他們的確找到了一些隱秘存在力量的利用方法，即便是在洪荒大陸諸多超凡體系之中，他們所找到的這份力量都算不上弱。

　　若是能夠得到，哪怕是一星半點的成果，想要突破半神乃至是靈位想來也是不在話下。”承影將最后一本書看完，手中點起火焰，將他焚燒掉。

　　“你說的倒是簡單，我們現在別說是去尋找遺跡中的傳承了，就連離開都做不到，這座圖書館根本沒有出口，我們只能通過傳送來到這里，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出的去呢，如果這是地下幾百米深的地方，我們想要挖出去，都不知道要多久時間。”

　　斯科特坐在廢棄的書架上，整個人的氣質都開始變得咸魚起來，畢竟他已經賣身了，現在只是個打工仔，再怎么努力創造再多的價值，也不過是便宜了老板，這種時候不躺平，什么時候躺平？

　　“你出不去不意味著我也出不去，建設這處遺跡的人不會腦子坑到一間圖書館，只能通過傳送進入，這里除了禁書庫之外，只是普通的圖書館，里面的藏書也是面對大眾的。至少對于那個時代是，既然如此，那就肯定會考慮到在這里看書的人的安全，萬一發生了什么意外，總是要一條緊急通道撤離的。

　　嗯…你沒有發現也算正常，緊急通道的地圖其實在圖書館中貼的到處都是，就像是許多建筑中的防火安全地圖一樣，不過之前都被我順手燒了，希望我們離開后，下一個來到這里的人，能靠著自己的摸索找到安全通道。”

　　斯科特：“…”

　　奪筍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