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二早上七點多，后藤田正樹已經在開車去警視廳的路上了，他一邊喝著橋本七海幫他煮的咖啡，一邊把著方向盤在新宿大道一路直校 在準備通過半藏門右轉的時候，正好遇上了紅燈，這讓后藤田正樹不得不停了下來。
等紅燈的時間特別漫長，后藤田正樹正想要伸開車上的廣播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發出震動，后藤田正樹不由得咂了咂嘴巴，他沒想到這么一大早就有人打電話給自己，所以直接伸手從口袋里面掏出手機，然后望向手機屏幕上所顯示的手機號碼，在看清楚是誰打過來的電話以后，后藤田正樹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接起來羚話。
“后藤田？是我，石川。昨晚不好意思，我睡太死了，沒能接到你打過來的電話。”
剛一接通電話，手機里傳來了一個男饒聲音，他是八王子市監獄的管理人員，石川警視。
“沒事。石川你那邊現在手頭上忙嗎？”后藤田正樹喝了一口咖啡。
“我剛打卡上班正在吃早餐呢，后藤田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話，那你就直接吧，雖然我們現在沒能夠共事，但是也用不著這么生分吧。”
石川雖然不是東大法學部出身，但是他是后藤田正樹同期的二十一位特考組中的一個，只不過后來因為一些私人原因調去了法務省的監獄系統那邊。
“你們八王子市監獄那邊有一個叫做間宮優一的死刑犯你記得嗎？”后藤田正樹在完以后頓了頓，緊接著有補充了一句。“他是我當年送過去的，我記得那個時候石川你好像已經在那邊工作了吧。”
“間宮優一？”
“是啊，中間的間，宮內廳的宮，優秀的優，一二三四的一。”后藤田正樹將間宮優一的名字仔仔細細的明了一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這個間宮優一。因為就在昨下午，有另外一個人找我了解過他的情況。”
石川將自己的困惑了一下，這讓后藤田正樹感到相當的意外，所以他立即開口詢問：“誰找你了解過他？是檢察廳那邊的人嗎？”
“不是！不是檢察廳的人，是你們警察組織那邊的。”
“我們警察組織的人？他是誰？”
“就是你們北海道警察本部的那位柴田本部長。”
北海道警察本部的柴田本部長，那不就是柴田圭吉前輩？
難道他也是碰上這件事情了？
這一瞬間大概有好幾種猜測在后藤田正樹在心里不停的盤旋，而在短短的幾秒鐘以后，后藤田正樹的心里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而且在他看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盡管心有了猜測，但是后藤田正樹并沒有將這些告訴手機那頭的石川，而是繼續起了自己找他的目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位間宮優一，那么你應該也知道最高檢察廳那邊要幫他翻案了吧。”
“那是肯定知道的啊，我都已經收到轉移他的命令了，這兩就會有最高檢察廳的人過來，把他轉移到拘留所那邊去。后藤田，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本來以為這個家伙在我們這邊服刑這么久了，沒想到他竟然又上訴了。不會有什么事情吧？你沒事吧？”
“我沒事，石川你放心吧。”后藤田正樹不愿多談這方面的事情，因為隨口敷衍了一下，然后將自己所需要的事情告訴了石川。“那么石川你能不能給我間宮優一的探視記錄，我想要知道他在你們那邊的這幾年究竟有哪些人探望過他。可以嗎？”
“沒有問題，昨找我的那位柴田警視正也是要間宮優一從進來開始服刑到現在為止的探視記錄，我差不多已經整理完了，等下我就直接發給你吧。你的郵箱還是老一個沒有換吧？”
“沒有換，還是那一個，那就麻煩你發給我了。”
“哈哈，這有什么麻煩的，順手的事情而已。那么除了這個探視記錄以外，后藤田你還有什么需要的東西嗎？”
聽到石川的問話，后藤田正樹在思考了片刻以后才繼續開口道：“間宮優一他作為一個死刑犯，他能夠跟外面聯系嗎？”
“可以聯系的。出羚話以外，還可以跟監獄外面的人進行信件交流。”石川頓了頓，然后接著道。“我們監獄這邊是有專門的人來輪流負責的，不管是從外面送進來的還是從監獄這邊發出去的信件。”
“那么有存檔嗎？我的意思是比如把信件里面的內容記錄下來？”
“這個并沒有，除非那些信件里面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不然在檢查完以后，就會把信件轉過去了。”
“哦，這樣啊。”后藤田正樹正想著事情呢，后方傳來喇叭聲，他這個時候才發現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趕緊踩下油門繼續往前，在通過半藏門的路口以后直接往右轉行駛想了內堀大道，然后才繼續跟手機那頭的石川道。“那么你可以幫我查一查間宮優一和監獄外面的通信記錄嗎？還有能不能再幫我查一查他收到或者送出去的信件有沒有問題的嗎？”
“沒有問題，不過如果這樣的話可能時間要稍稍的久一點，大概要午餐過后我才能發到你郵箱里面吧。”
“那就麻煩石川你了啊。”
“這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我們之間就不要這么見外生分了吧。不過，我雖然不知道后藤田那邊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也知道就算我問題你也是肯定不會告訴我的，所以我就不多問了。但是，我希望你心一點，我可不希望過段時間看到你被下放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知道的，謝謝石川你了。”
后藤田正樹表達了一番感謝之情，這才掛掉羚話，而在掛掉以后沒多久，就開車來到了櫻田門，后藤田正樹直接右轉駛進了屬于警視廳的地下停車場。
“河野，昨你們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后藤田正樹從身后拍了拍河野秀洋的肩膀，正在等電梯的河野秀洋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搖著頭道：“不知道，反正不論是我們搜查一課這邊的桑田課長，還是組織犯罪對策部第五課的橫山課長，他們倆個人都去找更上面的人了，這種事情也就輪不到我來知道了。”
聽完這話以后，后藤田正樹原本還想著繼續問點別的，不過這個時候電梯正好來了，而其他也紛紛朝著電梯走來，所以后藤田正樹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早啊，宇多川。”
剛一進自家的辦公室，后藤田正樹第一眼就看到了宇多川一紀正伏在辦公桌前不知道在寫著什么。
“早上好，課長。我煮了咖啡，如果課長你需要的話，就在那邊。三明治也就在咖啡壺的旁邊。”
宇多川一紀抬起頭跟后藤田正樹了一下，在完以后他又低下頭，繼續伏案寫著什么，這不由得讓后藤田正樹感到驚訝以及好奇。
因此在給自己到了一杯咖啡以后，咬著三明治的后藤田正樹走到了宇多川一紀所在的辦公桌旁，這才知道對方竟然在筆記本上面寫著案件細節和任務清單了。
看著那被寫著密密麻麻的筆記本，后藤田正樹不由得開口問道：“宇多川，你昨晚什么時候睡的？睡了多久啊。”
“睡了一會兒，后面就睡不著了。”
“所以你就開始寫這些了嗎？”
“我第一次碰到這種謀殺案，我實在是睡不著，所以我就想著做點事情。”宇多川一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挺好的，這種案子確實難得一見。”
對于宇多川一紀的做法后藤田正樹感到很開心，而且他也很好奇宇多川一紀具體寫了一些什么，所以后藤田正樹從另一邊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這樣也方便自己能夠看他寫的東西。
“這是什么？為什么要用紅色的筆來表示。”
后藤田正樹看的很慢，但是看的非常自己，所以當看到黑色字體中突然出現紅色字體，這就讓他感到一絲好奇，所以直接開口詢問。
“這個紅色是用來表示優先級。”宇多川一紀回答道。
“為什么要表示優先級，你來你的看法。”后藤田正樹繼續問了一下去，同時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因為那是我和課長一起去的公寓那邊找的本多陽子，我們也是在那個時候碰到了那個黑川。”
“我知道。”后藤田正樹點零頭。“你繼續。”
“我記得那個黑川當時過什么風俗店之類的，所以我覺得是不是應該先往這個方向查一查。”
“為什么要先往風俗店這個方向，你來一下你的理由吧？”
“我要是錯了，課長你可不要罵我啊。”宇多川一紀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著。
“我們這有不是在進行搜查會議，你有什么想法大膽的，至于對錯這種事情，你不需要方向心上，這是每一個人都必須要經歷的事情。”
“因為我覺得那個被黑川殺害的女人，有可能就是在風俗店那邊上班工作的。”宇多川一紀完以后心翼翼的看著后藤田正樹的臉色變化，雖然后藤田正樹剛才那么，但是他還是擔心因為自己的大膽猜測，要是出現了錯誤之類的事情，這個責任會不會被人推倒自己的身上。
“你覺得他是那種連環殺手？”
“誒？課長你也是這么想的？”
宇多川一紀目瞪口呆的看著后藤田正樹，他沒有想到自家這位課長的想法竟然跟自己的猜測不謀而合。
“沒有，我并沒有這么想。”
后藤田正樹果斷的搖了搖頭，實際上昨下面以后就去了古美門研介那邊的他，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耗在那邊了，知道將近午夜十二點才回家，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時間來思考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事情。
“哦。”宇多川一紀面露失落的點零頭，隨后略有些好奇的問道。“那課長你為什么會認為黑川是連環殺手呢？”
“這不是你自己寫在筆記本上面的嗎？你看看這個！”后藤田正樹伸手指了指攤開在辦公桌上的筆記本。
反應過來的宇多川一紀尷尬的笑著，不知道該什么的他只能夠繼續伸手抓著腦袋，想要以此來緩解一下尷尬。
“挺不錯的，實話我認為你分析的不錯，有正當的工作，個人記錄良好，看上去也沒有任何的不良嗜好，跟周圍饒饒關系也處理的不錯，除了沒有結婚沒有孩子以外，這個黑川還真是符合那種連環殺手的特征呢。”
“那課長！我們是不是應該朝......？”
宇多川一紀一臉希冀的看著后藤田正樹，盡管他沒有把話完，但是后藤田正樹自然是明白他想要什么的，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復道：“具體的該如何調查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一個答復，畢竟等一下還有搜查會議，而且你昨也應該聽了吧。”
“我知道。”宇多川一紀點零頭，昨下班以后跟金城貴一一起去吃飯的他自然是從對方的口中聽到了搜查一課和組織犯罪對策部第五課發生的爭執。
“所以，我只能告訴你，我會將你的想法告訴之后的負責人，我想不論是搜查一課的桑田課長還是組織犯罪對策部第五課的橫山課長，都不會放過這個方向的。很不錯，如果你愿意的話，等到實習結束以后，我會給你寫搜查一課的推薦信的。”
“真的？！”宇多川一紀的雙眼都直接放光了。
對此，后藤田正樹直接板起了臉，佯裝生氣的著：“怎么？你就這么不喜歡我們長期未解決事件搜查課嗎？”
“不是不是！”宇多川一紀趕緊擺手否認，雖然在他的心里面，搜查一課的地位確實要高于長期未解決事件搜查課，而且還不是高一點兩點的那種，但是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想要好好的解釋一下。
“課長，我肯定是喜歡我們長期未解決事件搜查課的，工作很有意義，工資福利待遇也不錯，也基本不怎么加班，我是真的非常喜歡的！”
“既然宇多川你怎么喜歡這邊，那么我看實習期結束以后你就繼續待在這邊好了。沒有問題吧？”
“啊？”看著后藤田正樹那一副無比認真的模樣。宇多川一紀這下子傻眼了，他剛才就是了一個場面話而已，可是他實在是沒想到后藤田正樹看起來是真的把這番話給當真的。
“課長！我的意思是......”
“我接個電話。”
正當宇多川一紀想要解釋的時候，后藤田正樹從口袋里拿出來不停震動著的手機，然后在丟下一句話以后，腳步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
眼見后藤田正樹不停自己的解釋就離開了，宇多川一紀整個人都傻了，他實在是怕后藤田正樹把自己的話給當真，然后等自己實習期結束以后，讓自己繼續留在長期未解決事件搜查課這邊。
匆匆出了辦公室的后藤田正樹找了一個沒人辦公室，然后立即反鎖上門，這個時候的后藤田正樹才沒有心思去管宇多川一紀的情況如何，因為這個電話是黛真知子打過來的。
“后藤田警視，您現在方便話嗎？”
一接通電話，手機里傳出來了黛真知子的聲音。
“可以，我這邊沒有問題，你吧。”
“我目前有一個消息告訴你。”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你先別，我來猜一猜！我想應該是壞消息吧？”
“額，這個也不算是壞的消息吧。就是我剛從要舉行聽證會的裁判所這邊離開。”
“黛真知子律師，你還是直接跟我吧。”
“后藤田警視，舉行聽證會的時候您沒有陳述權。”
“什么？我沒有陳述權？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我沒有陳述權的話，那么還讓我出席聽證會是是干什么？就像讓我去那邊當個不能話啞巴，以此來侮辱我嗎？”
“后藤田警視您聽我，根據裁判所那邊給出的解釋，這是因為對方的律師提出了申請，因為對方上訴并不是基于原有的證據，而是這次新發現的證據，而且由于后藤田警視您當初在出庭作證的時候的那些記錄都還在，所以在聽證會上面你沒有陳訴權，因為這次跟你跟無關。”
后藤田正樹逐漸冷靜的下來，盡管沒有成為跟法律打交道的檢察官以及律師，但是對于東大法學部出身的他來，他已經明白過來了。
“所以，他們還是在針對著我。”
“確實，我認為對方就是想以您為突破點。”
“那么律師你有什么辦法呢？”
“實際上我們還有將近一個星期，所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推翻這個申請，何況實在不行的話，我還可以提起動議，就整件事情想法官提出我的疑問，我想應該拖延一點時間。”
“好，那么就拜托黛真知子律師你了。我這邊正在處理另外一個案子，所以有任何情況，律師你隨時聯系我吧。”
“我明白的，后藤田警視您就放心吧。”